看見葡萄的那一瞬間,司山柰傻眼了——
「司雪蒿,你這是什麼意思?」
剛剛還拐著彎來說自己足不出戶,不像她那般能大搖大擺地隨意進出府門。一筆閣 www.yibige.com
所以這兩串葡萄,是在諷刺說怕她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所以買來「賞」給自己的?
聽著司山柰語氣都不對了,司雪蒿卻沒有半點慌張,眨巴了兩下眼睛,悠悠然道:「我想著出門時,妹妹用心做了元宵給我,所以我回來,總不能兩手空空罷?」
司雪蒿說著,笑眯眯地拉起了司山柰的手:「妹妹可是同我承諾過,從今往後不計前嫌,咱們好好相處的——怎麼,你是覺得我會對你有什麼不軌之心麼?」
「……不是。」
司山柰咬著牙,硬是把臉色變好了些,畢竟說過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這還沒過多久呢,她總不能這麼快就打了自己的臉。
「那可是妹妹不喜歡吃葡萄?」司雪蒿挑眉。
「姐姐是試過那元宵了?」
司山柰可不想直接回答司雪蒿的問題,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從落水以後,司雪蒿不光脾氣更暴躁了,連心思也密了不少,總感覺她笑裡藏刀的。
「那……山柰的手藝可還好?」
司山柰故意小心地問道,只想著趕緊把話題轉移走,省得又成了司雪蒿的主場,那她可就徹底失去主動權了。
「不知道。」司雪蒿誠實地搖了搖頭:「我還沒吃。」
「你還沒吃?」
司山柰驚了,心裡哀喜交加——
哀的是司雪蒿竟然沒有吃下去,也就是說,她剛剛出去可是玩得很高興了;喜的是司雪蒿還不知道那元宵是被自己動了手腳的,所以,這兩串葡萄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妹妹那時候不也看著麼,永嘉公主催得我多倉促,我哪來得及去吃!」
司雪蒿無奈一笑。
事實上,她也沒有撒謊,畢竟那元宵自己沒有吃,不代表別人沒有吃。
很無辜的是,蘇律茹莫名地就成了替罪羊,而且遭罪了還不知情,也沒有去懷疑。
「這葡萄挺甜的,妹妹真的不嘗嘗麼?」
見司山柰還在懷疑什麼似的,司雪蒿擅自折下來兩顆,自顧自地吃了起來,反問道:「妹妹怕不是覺得我沒有吃你那元宵,在心裡頭埋怨姐姐罷?」
「怎麼會呢!」
司山柰連連擺手,聽說司雪蒿已經嘗過了這葡萄,還安然無恙的,這才把雞爪子伸了出去,折下一顆來,開始扒皮。
「小姐,茶來了。」
待到司山柰吃了差不多半串,子玫這才把茶沏好送了過來,在司山柰和司雪蒿面前放下。
瞥了一眼熱氣騰騰的茶,司雪蒿又瞄了一眼那大半串被啃完了的葡
萄,嘴角掛上了一絲笑容,好心地勸道:「妹妹別吃太急了,葡萄還有籽的呢,可別噎著了。」
說完,司雪蒿把目光轉向了子玫,低聲吩咐道「沏茶可還有剩下的開水?我胃有點兒不舒服,你給我把開水拿過來,給我暖暖胃罷。」
聽了司雪蒿的話,司山柰一怔,險些沒被噎著。
「二姐姐胃不舒服?」
或許是真的怕了司雪蒿,司山柰下意識地就想把嘴裡的半顆葡萄吐出來,可話一出口,葡萄非但沒有被吐出來,反而還沒來得及嚼就被咽了下去,立刻就卡在了喉嚨里。
「咳咳咳……」
不上不下的葡萄讓司山柰連連咳了幾聲,司雪蒿沒有直接去給她撫背,而是第一時間往門外看去,在等著子玫回來。
在看到子玫端著水壺走回來,司雪蒿這才上前去,一邊輕輕拍打著司山柰的背,一邊急急地吩咐道:「快,妹妹她噎著了,趕緊倒水給她喝下啊!」
看見司山柰咳得臉色都白了,子玫哪裡還記得桌子上已經有了茶,只聽了司雪蒿的吩咐,一心想著給司山柰找杯子倒開水去了。
熱得有些燙手的水被送了過來,司雪蒿接過,手往司山柰的下巴上一捏,立刻就往她嘴裡灌——
「燙……燙死我了!」
只勉強喝了幾口,司山柰就被那水燙的直倒吸冷氣,一手推開了司雪蒿,兩隻手在嘴邊不停地扇著風,好緩解一下那灼痛感。
不過還好,那顆葡萄總算是下去了。
「妹妹怎麼這麼不小心?」
看見司山柰的臉色恢復了正常,司雪蒿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繼續關切地問道:「妹妹可是燙著了?你等著,我那兒有燙傷膏,我這就給你拿過來。」
「不用了!」
對於司雪蒿的「好意」,司山柰現在可是直呼受不起,更是巴不得司雪蒿趕緊離開,於是接著她的話題往下說著:「眼下時候也不早了,二姐姐也出去玩了一晚上,想必也是累了,二姐姐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
「那妹妹好生歇著,我明天再來看你。」
司雪蒿嫣然一笑,把關愛妹妹的好姐姐形象進行到底,「妹妹要是哪裡不舒服,大可來找姐姐——畢竟你姐還是你姐,自然是得多關心你的,你說對不對?」
司雪蒿的話說得司山柰的右眼皮連著跳了幾下,小心臟也撲通撲通地加速了,直到司雪蒿離開了,她這才扶著桌子邊,緩緩坐在椅子上,連連喘氣。
太玄乎了……
真是太玄乎了……這種不祥的預感,到底是什麼?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53s 3.707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