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這些年 第六十八章 上海灘

    衝鋒號響起，八路軍戰士個個如狼似虎，奔向陣地，與日本官兵展開肉搏戰。經過猛力衝鋒，日本鬼子不可戰勝的神話，被英勇無畏的八路軍將士打破。

    晉西北戰區作戰室，當八路軍在平型關大捷的捷報文件擺在閻錫山的面前，閻錫驚出一身冷汗。在一旁的胡宗南拿著文件看著說，「呵，只不過是把日本的運輸輜重隊個剿滅，算不上什麼勝利。」

    「輜重隊，哼，說的輕鬆，輜重隊後面可就是成千上萬的板垣師團，一旦輜重隊有情況，這個板垣師團會坐視不管，要是給你這麼一隻隊伍，你能做到嗎。」

    思沉良久，胡宗南表示不行，及時他能打著輜重隊，但是對付一個板垣師團，以他的武器裝備，可沒有八路軍那個拼死的勁。「閻長官，八路軍肯定會設防軍隊在平型關這個關口拼死阻擊增援部隊，我想問這個阻敵增援的是誰指揮的。」

    「這個，聽說，他們這個阻敵增援部隊，不在咱們給共產黨編制內的，是他們外加的。指揮官，好像叫什麼董啟明，也是你們黃埔的」。『董啟明』聽到這個名字，胡宗南心裡一顫，當初在西安勸降不成，現在卻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唉，當初如果不是校長對他們這些黃埔學生說，同在黃埔，永遠是黃埔。對黃埔人不要威逼利誘，要以誠相待。要不是這一句話，胡宗南真想在會見董啟明第二天，就想強行壓制和扣押，現在這一切都成過去了。

    八路軍後方軍區醫院，董啟明躺在病房裡，昏沉不醒，參謀蘇合踱步在董啟明身邊，不一會兒，董啟明睜開雙眼，四處翹望，看到自己躺在屋子裡，嘴裡說道，「我...怎麼...會在...這...兒」。又一次昏沉過去。蘇合聽到董啟明顫巍的聲響，趕忙叫大夫。

    董啟明在昏沉兩天後，漸漸的恢復了清醒，這天，董啟明坐躺在床上，蘇合在身旁照理。

    「這場戰爭打的真是暢快人心，打仗就沒打過怎麼暢快淋漓的。」蘇合說著，邊給董啟明餵東西。

    「這仗打的，不怎麼地，勝敗個半」。蘇合很是不明白，都已經取得勝利了，為什麼還是勝敗各一半呢。

    「勝，咱們是吧日本鬼子打的落花流水，敗呢，是沒有得到國民黨軍隊支持，他們只是隔岸觀火，坐等我們生死。你說這不是勝敗各一半嗎。」經過董啟明這麼一分析，蘇合認為很是合理。「團長，那你看，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董啟明思沉後說：「應當擴大根據地，主要向華北地區擴大，這樣，就算國民黨對咱們進行軍事限制，但是咱們有根據地群眾的支持，咱們就不怕國民黨和小鬼子。」蘇合認真的點點頭。

    「啟明，看來你恢復的不錯嗎，可以繼續工作了。」這時，從外面傳來一聲帶著點洋外話的聲音，董啟明一聽就知道是科納爾，「老同學就別在外面站著了，進來吧。」科納爾掀起帘子走進來，手裡拿著給董啟明的罐頭水果。

    「政委好」蘇合站起來，向科納爾行一個軍禮。「嗯，參謀長，團長這幾天可累壞你了，去好好休息吧。」董啟明也點點頭，蘇合接受命令下去休息。科納爾坐在董啟明身邊，從兜里掏出一個日本小短刀遞給董啟明。

    「這是什麼，戰利品，還別說，你小子到是挺有一股蠻勁，你就那麼不怕小日本跟你拼命啊。」

    「你我都是軍人，還怕什麼，不說這些，你看看這刀，有什麼特別之處嗎。」董啟明左看看，右看看。「這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啊，就是一把日本軍官的短刀嗎。」

    「你把刀抽出來，看看你就明白了。」按照科納爾說的，『嗖』拔出短刀，刀氣寒冷逼人瞬間就來，在刀把那個地方董啟明看到幾個他驚心的四個字『北村一刀』，「這.這.難道說，襲擊我們的和進攻我們的是...是...北村莞爾」。

    董啟明得出這個結論對科納爾說，科納爾點點頭，說：「我帶警衛連在前面猛烈阻擊敵人的進攻，後來衝鋒號響起，鬼子的進攻也就小了，以致最後丟盔棄甲的逃跑，我帶隊占領敵人陣地後在敵人一個望遠鏡旁邊拾到這把短刀，我估計是北村在撤退時，著急了，忘把它帶著了。」聽完科納爾說完，董啟明嘆口氣，「真沒想到，我們倆必將有一戰。」

    「啟明，你我他和熱羅姆都是誓言過的兄弟，這戰爭是國家間的，不要因為這個破壞咱們兄弟感情啊。」

    「哈哈，兄弟，現在我的國家將要國不是國，無國，我哪來的家，無國，我哪來的兄弟，科納爾你要是真心幫我，那就以後碰到北村，就讓他血債血償，要麼，你走。」看到董啟明憤恨的樣子，科納爾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日本板垣師團部。「你是怎麼想我保證的，你還是戰地戰的研究專家呢，就這麼一個仗，讓你打的，輜重隊沒了，還把些許文件落到八路軍手裡，恥辱，你真是帝國的恥辱。」上級對北村罵罵咧咧的，北村心裡也是不好受。

    「我請求，刨腹謝罪」。上級看著北村這個樣子，「行了，現在帝國需要你們的盡心，現在你就調往華北的崗村長官那裡吧，這就讓你軍校的同學阿部規秀吧，同樣軍校出來的，人跟人就是不一樣啊。」

    北村低著頭，退了出來，走到外面，看到也次郎，就把他招呼過來，「問你個事，你退下來的時候看到我那把常拿在手裡的北村家族的短刀了嗎。」也次郎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北村心裡有疑問，能會到哪去呢。

    一個月的恢復，董啟明完全可以自己行走了，他和科納爾來到師部準備請求新任務。

    「啟明啊，身體恢復的怎麼樣啊。」聶榮臻關心的問道，「老師，你看，沒事，身體恢復的杆槓的。」董啟明還在聶榮臻面前啪啪的打了兩下。

    「嗯，好，你先看看你家屬吧，任務一會再說。」家屬，董啟明才想到韓麗曼，自己這長時間都沒給她寫過信，現在聶榮臻提起來，自己才感覺對她有些虧欠。在一個窯洞裡，兩人再一次的重逢在一起。

    「你嚇死我了，你不說只有你打鬼子，沒有鬼子打你嗎，怎麼這回在軍區醫院住這麼長時間，害人家天天為你擔心。」韓麗曼向董啟明哭訴的說。

    「你知道心疼我，怎麼不去軍區醫院看我，軍區醫院其他患者都有家屬，就我，參謀長在身邊照顧。」董啟明反問韓麗曼一句。

    「哎呀，不是不去，是...是...是因為，人家又有了嗎。」韓麗曼有點害羞。

    「什麼，又有什麼。」董啟明茫然，不知道韓麗曼說的什麼意思。韓麗曼只好用手指指肚子，這一指，董啟明知道興奮不已，「我又當爹了，太好了，麗曼我太愛你了。」說著董啟明抱起韓麗曼在屋子裡繞起來。

    「行了，你還沒說給孩子取什麼名字呢。」

    「嗯，我想想，有了，要是女孩就叫董晴，寓意她將來能看到一片新中國。要是男孩嗎，就叫董斌，讓他文武雙全。怎麼樣」。董啟明向韓麗曼問道，「你說叫什麼就叫什麼」。韓麗曼答應點頭。

    「唉，對了，你哪個美國來的同學，他來這麼些年，都沒跟家聯繫，你不關心關心麼，大團長。」韓麗曼這麼一說，董啟明一向=想，哎呀，這個事都忘了。出了窯洞，在院子裡，董啟明看到科納爾一個人在院子裡溜達，董啟明找到他。

    「來中國這常時間，不想家裡嗎，發個電報，問問吧。」

    「現在，戰事這麼多，哪有心思給家裡發電報啊，戰爭打完了，直接回家看看不就得了。」

    「還是發個電報吧」。經過董啟明的一勸再勸，科納爾給遠在美國的家裡發了封他在中國的第一封電報。

    暫時沒有什麼任務，董啟明他們繼續在原地待命。在這時，美國來封電報。

    「科納爾，你看，你家裡給你回信了。」科納爾興奮的拿過來，撕開，讀這信里的內容，越看越激動。

    「啟明，你來看看，我也當上父親了。」董啟明走過來，看著朱麗莉給科納爾的回電：

    親愛的布魯斯，接到你的來信，我哭了一晚上，自從31年你去中國，到現在經歷了6個春秋，我異常想你，可能是我的思念感動了上帝，上帝，賜給我們這個小生命，是個男孩，現在6歲了，我從父親那裡聽說你從小對俄羅斯的彼得大帝非常羨慕，所以，我就給他取名，貝德，布魯斯。好聽麼，戰事什麼時候能結束，我和孩子期盼能與你相見，親愛的。

    愛你的妻子

    「我說，你在給她回一封」。董啟明說道。

    科納爾搖搖頭，「不了，戰爭結束了，我就回國，現在有張他們母子的照片，我就欣慰了。」在科納爾手裡，攥著一張朱麗莉和他們的孩子貝德的合影。

    不久，董啟明他們就接到命令，上面讓他們去上海，原來，八路軍因物資缺乏，急需補需藥品，所以，在上海訂購一批藥品，但是，日本人的重重封鎖，藥品運不進來，上面想到董啟明的父親是上海鹽幫商會長，這事非他莫屬。

    上海灘頭，董啟明再一次的來到他熟悉的地方，科納爾則是第一次來到這個東方明珠。

    董啟明來到他在上海的家，一敲們，老僕人，福泰開門，「福叔，好久不見了」。董啟明說道。

    「少爺，你...你...回來了。」看到董啟明回來了，高興的在院子裡大喊：「老爺，夫人，少爺，回來了。」這一通喊，董啟明的父母，趕忙從屋子裡出來。

    「兒啊，你可回來了，想死我和你娘了。」

    董啟明看打父母出來已經是兩鬢斑白了，跪倒在地，「不孝之子，董啟明，讓二老擔心了。」磕頭。

    董啟明的父母則是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