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神樂醬……」
「嗯?怎麼了嗎?黃泉姐姐,這樣猶猶豫豫的樣子可不像你喲。」
「啊,是這樣的,昨天,父親大人將母親大人以前的和服送給我了,很漂亮哦。」
「……哦。」
「夏日祭的時候我穿上和你一起去逛廟會好不好?」
「誒?好呀好呀!」
「唔,還有,就是,那個……」
「?」
「似乎是因為我跟紀之……」
「紀之?」
「……飯綱君相處不太好的原因,所以就跟飯綱家聯姻的事情,父親大人再次詢問了我的意見。」
「哦……哦?噢噢噢!那個那個那個,黃泉姐姐你一定拒絕了對吧?」
「額……沒,我同意了……咦?等等,神樂醬,你這是要去哪兒?」
「心情不好,出去解決一下問題。」
「為什麼帶刀?」
「因為那個問題,稍微有些棘手。」
「……」
「……」
「等……等等,等等啊,神樂醬,你應該不是去解決我想的那個問題吧?」
「不,呵呵,怎麼會?當然不是黃泉姐姐你想的那樣啦,安心啦,我不會殺了他的。」
「啊,那可真是……」
「我只是幫他的吉兒永遠放個假而已。」
「……太好…了?」
「嗯!!!????」
「呵呵哈哈哈哈哈————」
……
「啊啊啊!!!」
咚!
「嘶——」
黃泉尖叫著從床上掉到了地上,被地板撞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醒了。
她揉著後腦勺坐起身,一臉的愁眉苦臉。
「夢……嗎?」
但是,她卻不敢保證這個夢不會在某天徹底變成現實,畢竟她的情商又不是零,神樂對她抱有什麼樣的情感,她漸漸也察覺到一些了。
「啊啊,所以說,我到底要怎麼把這件事告訴神樂,她才會接受這個事實呢?好愁啊!」
黃泉抓狂的死命晃了晃腦袋,然後便一臉放棄了的模樣重新躺到了地上,雙眼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無力的嘆了一口氣。
「唉,算了,還是先瞞著吧。」
她翻轉了一下身,側躺著,手指,不由自主的點到了唇上。
到底是什麼時候呢?神樂對我的感情,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姐妹之情了?果然,還是我平時跟她相處時,太過隨意,太過……了麼?
「神樂……」
黃泉呢喃著,五指在胸前緊緊握緊。
與此同時,土宮家。
因為昨天黃泉和諫山奈落的單獨長談,讓得神樂終於想起了她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位老父親存在,所以久違的回家了。
「喲,父親大人,今天也是孤身一人呢?」
將手信隨意的放到桌子上,神樂走到窗前,打量著如今土宮宅,一片寂寞。
確實,與黃泉家裡的溫馨熱鬧相比,現在的土宮宅,的確冷清的有些過分了。
啊,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哦,好像是從母親葬禮的那天之後,父親就開始逐漸遣散土宮宅里的僕人了。
照現在這樣子來看,估計從她離開之後,這樣的行為不僅沒有減少,反而還加快了速度。
指尖在床沿上划過,神樂抬起手看看,並沒有想像中的灰塵。
她想,大概,還是留下了那麼幾個打掃宅邸的僕人,每天定時的來打掃一遍的。
土宮雅樂看著自顧自的說完一句話,就轉過身去,背對著他的神樂,嘴角忍不住的就是抽了又抽。
『這丫頭……』
搖搖頭。
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明明以前那麼呆萌的,現在卻……嘛,算了,有活力一點,其實也蠻不錯的。
想著,他看了看自己手背上閃爍著不詳之光的殺生石,臉上剛剛泛起的笑容漸漸消失,再次變得沉重了起來。
他不知道,他自己的身體,還能承受白睿的存在多久。
本來,就是因為他不太適合來承受這份力量,所以,當初他的父親才將這份力量傳遞給了他的妻子,而不是他。
只是,妻子亡故的太過突然,有著更適合來承受白睿存在的資質的神樂尚未長大,甚至連靈力都才剛剛開始修煉,所以,只能由他暫時勉強頂上。
而這樣做的代價就是——他的壽命,正在急速縮減!
而且,每解放一次白睿,他都要承受一次反噬。
擺在身側的手緊緊握緊。
然後,
土宮雅樂站了起來。
「跟我來,神樂。」
「嗯?」神樂疑惑的歪過頭。
土宮雅樂說「在諫山家的這段時間,你應該沒有懈怠吧?」
「哦呀~」聽土宮雅樂這樣說,神樂就明白了,原來這是老頭子要考教考教她啊,呀嘞呀嘞,生在這樣一個尊崇力量的世家就是這點不好,父輩們大多不善言語,一言不合就要用拳頭說話,意圖在拳腳碰撞中講述真理……嗯哼,怪不得以前沒恢復記憶之時,她壓力那麼大呢。
也罷,既如此……
想到這裡,神樂呵呵笑了。
她抻直手臂,巧笑嫣然的看向土宮雅樂。
「輸了的話,可不要不認賬哦?」
聽著此話,土宮雅樂稍稍一愣,然後他那沉重的表情微松,唇角已忍不住的上揚起來「哈哈哈,能做到的話,你就儘管來吧!」
說完大步向門外走去,腰背挺直,步步生風。
神樂邁步跟上,鞋底輕巧的落在地上,默然無聲。
……
道場內,換好防具,神樂和土宮雅樂,手持木劍,劍尖相交,隨後兩人慢慢退後。
一步,兩步……
然後神樂就是猛地一個踏步上前,抬手就是一記劈砍。
「面!」
土宮雅樂卻仿佛早有預料一樣,直接就是一個滑步閃開,抬手同樣以面回擊。
神樂以斜劈撥開,然後迅速對著土宮雅樂握劍的手背打去。
「啪!」
被土宮雅樂精準的防住。
以此為始,連綿不絕的木劍碰撞聲開始在道場內響徹不斷,兩人的身影不斷交錯,在道場內好像快要連成一片幻影,終於……
「嘭!」
伴隨著一個有些不一樣的響聲,一切都靜止了下來。
少女維持著刺擊的姿勢,刀鋒抵在另一人胸前的防具上,而另一人的則維持著下劈的姿勢,刀鋒距離少女的額頭,還有一段距離。
於此,勝負,一眼便知。
「看來,是我的勝利呢,父親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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