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就是人家私人的事情,其他人並沒有什麼資格去評判,但奈何咲夜現在的名氣實在太大,所以眾人也就很自然的議論了起來。
忍界一時間出現了許多論調,土影等更是暗中僱傭了許多黑粉來煽風點火。
但奇怪的是,相比於忍界,木葉本身對於這個消息的反應倒是異常的平淡。
初始的驚訝的過後,釋然的笑笑,「啊,真有那位大人的風格呢!」
「不愧是火影大人!」
……
這樣的。
出乎預料的並沒有什麼牴觸心理。
或者應該說瑕不掩瑜?
以咲夜現在對木葉做出的偉大貢獻,再加上他那種從當上火影的第一天起就一直奉行的不羈風格,村民們大概早就習慣了這位五代目的任性了吧!
*
終於,婚禮的日子到了。
火影辦公室內,白有些不安的拉了拉身上純白的婚紗。
「吶,咲夜,這樣真的好嗎?」
「很漂亮呦,有什麼不好的?」
咲夜鬆了松頸上領帶,聞言笑了笑,歪頭看向白的俏臉。
無論是婚紗還是西裝禮服,都是咲夜自己親手畫圖,然後交給製衣店專門定製的,充滿了現代的美感。
無論是白還是他都非常喜歡。
「還是說,不願意嫁給我嗎?」
「不,不是這樣的!只是……」
白連忙解釋道,貝齒咬了咬下唇,然後,閉緊雙眼,努力的說道,「那個,就是那個啦,其,其實,由咲夜來穿婚紗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啊……」聞言,咲夜小口微張,露出了這樣驚訝的聲音。
隨後,噗嗤一聲不禁笑出了聲。
「白,你啊……還真是可愛呢!」笑著摸摸白的頭,「不要在這種小事上擔心呀。沒關係的呦~因為白,可是作為妻子嫁給我的啊!」
「嗯……嗯!」
*
時間到了,咲夜和白在眾多羨慕和歡呼聲中登上火影天台,完成婚禮最重要的結拜儀式。
之後,鳴人看著在眾人簇擁著,向著家的方向走去的咲夜和白的背影,眼眶不禁濕潤了起來。
「姐姐大人今天簡直帥呆了。」
略顯哽咽的讚嘆中,鳴人壓低了戴在頭頂的火影斗笠。
「是啊,不過接下來,她就要和白姐姐一起去旅行了吧……」
「嗯?你也聽說了啊。」鳴人聞言抬頭,看向旁邊的佐助,隨即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
「佐助哭鼻子啦!」
「閉嘴白痴,你不也是?」
佐助不爽的將頭扭到了一邊。
「不過話說回來,她竟然真的娶了一個女人啊!」佐助的臉上開始浮現出明顯的糾結。
「誒——?不會啊,我沒感覺有什麼不妥存在哎!」鳴人聞言驚訝的說道。
佐助頓時嘴角一抽:「不是吧!?」
然後他就看到,鳴人突然摘下了頭頂上的火影斗笠,一頭柔順燦爛的金色長髮自然的從腦後垂下。
微微鬆開的衣領露出精緻的鎖骨,臉上露出溫柔而堅強的微笑道:「吶,佐助,你會娶我嗎?」
「……」
「啊——臉紅了!」
「少囉嗦!」
咚!
氣急敗壞的佐助直接給了鳴人一拳。
「嗚……好疼!」
捂著頭頂的包,鳴人控訴的瞪著佐助。
「切,自作自受,活該啊你。」佐助無奈扶額,不過這時他突然發現,鳴人手中似乎拿著什麼。
「這是……?」
「啊,這個啊。」
鳴人的表情一瞬間多雲轉晴,「是白眼哦!」
將手中的小瓶子呈現到佐助身前道:「姐姐大人從其他隱村回收回來的,說是讓我在向雛田求婚的時候,用這個作為聘禮。」
「呃,是這樣啊……」佐助眨了眨眼,隨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身後一瞬間壓滿了黑線。
「——小櫻那傢伙,似乎想要借咲夜姐結婚的這股風,最近一直在準備向井野求婚呢!」
「呃……」
鳴人嘴角微抖,隨後無言的拍了拍佐助的肩膀,兄弟,節哀……
*
*
咲夜原本是打算帶著白悄悄離開的,但在後山那裡,卻感知了一道熟悉的視線。
凝神望去,那是……八雲!
她沒有追來,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
但她也沒有絲毫掩飾自己的想法,將自己完全的呈現到了咲夜眼前。
那一幕,不禁讓咲夜回憶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
「要去旅行了嗎?那我也去準備一下。」
這樣說著就要離去的八雲被咲夜抓住了手。
「……抱歉,這次的旅行,只有我和白。」
「為,為什麼?」八雲呆呆的看著咲夜,「就跟以前一樣,我不會妨礙你們的!我只要每天能夠看你一眼就足夠了,這樣也不可以嗎?」
「抱歉……」
「抱歉?抱歉抱歉……你現在就只會說這兩個字了嗎?所以說為什麼啊!?
是我先認識你的吧?要論感情的話,也應該是我……」說到這裡,八雲的話戛然而止,捂著嘴巴定定的看了咲夜一會兒,轉身跑開,晶瑩的淚珠在空中飄落。
「……抱歉。」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上半邊臉,除了這個,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了。
紫色的髮絲從敞開的門外飄進。
「啊呀,是夕顏啊,這下疾風那小子又該碎碎念了。」
低著頭,咲夜這樣說著,然後突然發現,自己整個人被抱住了。
溫暖的懷抱。
「好了,可以說實話了嗎?」
良久,夕顏手臂微松,這樣說道,「你剛才的微笑,很難看啊。」
「是……這樣嗎?」咲夜眼底流露出一絲無奈,貼在夕顏的懷裡,「不過這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呢。」
「那當然了,你以為我們已經認識多久了啊?」而且,你每次看向我的眼神,分明都寫著「快發現吧,求你了」的句子呢……這後半句話,夕顏並沒有說出來。
「哦~~真的誒,我的摯友,no.1!」
「嗨~嗨~」
「牟~~」蹭了蹭,咲夜閉著的雙眼中露出了一絲黯然,「說起來,我可是很貪心的呢。」
「嗯,我想也是。」
「八雲和白都是好女孩兒。」
「我知道。」
「如果不是那晚我情緒失控……我已經害了一個,不能把八雲也牽連進來了……」
那,晚?夕顏本能的感覺到,那就是轉折所在了。
想到這裡,她不禁苦笑了一下,正如這孩子所說,她是一個很貪心的傢伙,即使在答應與白交往後,也從沒有疏遠過八雲。
但不論是對八雲還是白,她其實都還是保持有一個適度……好吧,是她心中的適度距離的。
夕顏回想著,轉折點,應該就是佩恩大戰之後的那一晚了。
但儘管如此,她也沒有追問什麼。
咲夜終於露出了些許舒心的表情,「可以讓我靠一會兒嗎?」
「嗯。」
良久,夕顏突然說道:「放心,八雲那裡我會去說的。」
「……謝謝。」
*
遠遠望著八雲,咲夜抿了抿雙唇,隨後笑著,向八雲揮了揮手,那是,告別的手勢。
轉身,剛踏出兩步,身後便傳來了八雲拼盡全力的喊聲:「就算你忘了我,這一生,我也不會忘記你的!!!」
「嗚……」
握在手心中的手指一緊,身旁的白已經淚流滿面。
咲夜自己也是。
「在這個沒有我的世界……」
在這個本沒有我的世界……
「如果還能有像你這樣的一個人記著我……」
證明著我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那啦……我會很開心的呦!」
不要試圖來尋找我,八雲,會被傷的更嚴重的……
手指滑過濕潤的眼眶……
啊啦,我這是怎麼了?
咲夜緩緩閉上了雙眼,真是……讓人……討厭不起來的情感呢。
*
*
那之後,咲夜帶著白一同在忍界許多地方都就下了自己的足記,也留下了許多傳說。
這天,當白再次醒來的時候,入眼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風景。
「啊嘞?下雪了嗎?」
輕柔的聲音從白的口中發出。
「啊哈哈,小笨蛋,你忘了我們先前在幹什麼嗎?」
「嗚~~~啊,是登山!」被大大的,毛絨絨的圍巾包裹住的白露出了開心笑容。
「沒錯呦,我們已經在山頂了!忍界第一高山的山頂哦~~」
「噢——」
白鼓著臉頰試圖發出歡呼,但卻……
「咳,咳咳……抱,抱歉呢,咲夜,我好像,發不出大的聲音了呢。」白虛弱的臉上,露出了歉意的微笑。
「不,這可不是你的錯呦,是我這個作丈夫的,太不稱職了……」
「不,不對!不是這樣的!咳咳……咲,咲夜咳……對我來說,是最棒的丈夫!」白急忙解釋道,但因為太心急,中途不斷發出咳嗽的聲音。
「嗨嗨~~」抬手擦去從嘴角淌出的血液,咲夜伸手將白緊緊攬到了懷裡,「原來我家白也是能夠說出這麼令人感動的話呢。」
腳下是無垠的白雲,天邊是逐漸落下的夕陽。
世界意識對他的排斥越來越重了,影夜用生命為他爭取的時間也已經要到極限了。
更多的鮮血止不住的從嘴角淌出,濺落在純白的雪上。
他對於血液控制的力量天賦越來越弱,白的身體也已經虛弱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抱歉……」
「不用哦。我可是你的妻子啊。」
那個夢,那個自佩恩大戰後就一直在做的夢,最近已經可以完整的觀看了,因此,那些被掩藏的記憶也重新浮出水面。
靠在咲夜的胸前,聽著從那裡不斷傳來的聲音。
白的臉上漸漸浮現出幸福的微笑。
「原來從那時起,我們就在共用同一顆心臟了啊……」
她的心臟,早在那一晚就已經被咲夜給吃掉了,之後她所以還能一直存活,其實是有著吸血鬼血脈的咲夜一直代替著她心臟的功能,維持著她的生命。
所以她一遠離咲夜,就會感覺心臟發空,頭髮暈啊!
明白這個後,白才知道,原來她以前自以為偷偷一個人溜出來玩時,咲夜一直都在暗中守護著她呢!
「咲夜,真是溫柔啊……」
自己最近變得越來越嗜睡了,她就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但儘管如此,她也依然感覺很開心,很幸福,她想,那一定是因為……
「白,最喜歡咲夜了!所以,完全不需要道歉呢!」
啪!
說完,白抓著他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咲夜渾身一顫,淚水再也忍不住,簌簌的流了下來。
「我也是,最喜歡白了!
最後的最後,能有你相伴,真是太好了!」
微笑著將白垂下的手溫柔的扶到自己懷裡。
抬頭……
討厭的世界意志!
啊——視線越來越模糊了,力量不足即是罪,沒有對抗世界意識的能力,又任性的拒絕了黑洞召回的他……哈,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後悔的。
「再見了,火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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