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沒有主角 第六百七十六章相悖的方式

    九月十五日，夜晚十點半

    ———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時、我們該怎麼做？

    用拳頭嗎？那會不會傷害到他人？

    選擇逃避嗎？那不會使你感到不安嗎？

    祈求他人的幫忙嗎？那會給他人帶去苦惱嗎？

    ———說到底、人終究不是全能全知的

    「真的……沒有第二種辦法了嗎」上條當麻握住電話筒的手是顫抖的，神裂火織和史提爾並沒有再過多的來催促他，事實上這已經算是最大的仁慈了，說到底身為一個外來人的上條當麻根本就不了解情況，他的這份善意在真正知曉茵蒂克絲的人的面前毫無疑問是一種嘲諷，但即便這樣、他也依舊要選擇為了一個少女的幸福與自由而戰鬥

    「全世界的人都在向著你說「沒有」……你覺得我們用了多少年才得出了如此多相同的答案？」神裂火織的話語裡已經夾帶上了絲絲怒意，她雖是聖人但也並非是個善人，上條當麻如果再這樣無理取鬧下去便是違反了他們兩人之間的約定，如果連這點都無法達成的話那麼其也唯有兩手空空這一個選擇

    「但是！但是實際上也只有魔法側的人給出了答案吧！」上條當麻努力的爭辯著，就仿佛是抓住一點點可能性都要進行逆轉的辯護律師一樣「科學側呢？學園都市是不一樣的！我們有著兩百八十萬名的能力者，其中和心靈掌控有關的高達數千人，所以說……」

    「這種事……是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實現的」神裂火織似是咬了一下牙，那讓上條當麻看見了短暫的希望

    「為什麼？！是不方便的緣故？」上條當麻慌忙迫切地進行了追問，果然沒錯！他們從來沒有尋求過「另外一種的可能性」！

    「茵蒂克絲…**目錄對我們整個魔法側而言都是一把雙刃劍，身為掌管者的英國清教若不是有著足夠多的戰力作為支撐可能早就無法承擔起看護茵蒂克絲的職責了…少年，你無需太過深入這點，這是兩個世界間的問題」神裂火織的意思很明顯了，上條當麻並沒有踏入兩個世界間的核心的能力，魔法側和科學側早已經是不可調和的關係了，並不是單單的掠奪、而是相互研究和互相吞併，身為魔法**目錄的茵蒂克絲一旦被以科學的方式破解了其身上的秘密那麼對於整個魔法側而言都是滅頂之災，一次性的人造魔導師學園都市要做出多少個都行

    「可如果放棄了科學側的話那麼可能性就……」

    「少年，你要認清楚一點，憑魔術師或者魔法師的能力是無法解讀**目錄的，因為他們連茵蒂克絲腦海中的任何一本書都不願毀壞，而你所處的科學世界呢？他們有著多少暴力的手段能夠強行撬開**目錄的枷鎖？」這種事……是沒有辦法給出反駁的，科學側對來自於外界的事物永遠只有兩個選項，一個是融合、而另外一個則是毀滅

    「我不會將茵蒂克絲的安全交予另外一個世界，少年，別再這樣寒酸的掙扎了，個人的力量始終都是有限的」說完這句話後電話那頭的人便單方面掛斷了通訊，而上條當麻則只能沉默地轉頭看向躺在床上已然發起了燒的茵蒂克絲

    「當……麻？」茵蒂克絲虛弱地張開口輕輕的叫喚起他來

    「啊……茵蒂克絲，抱歉，吵醒你了嗎？」上條當麻勉強自己勾起嘴角，那笑容此刻一定是十分醜陋的吧

    「沒有…只是睡醒了而已」茵蒂克絲微笑著回應了他，就仿佛是沒有在怪罪他所做出的這一切一樣

    （我……真的無法拯救這樣一個女孩嗎？）上條當麻不由得再次捫心自問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做不到？是因為自身的弱小？還是說他僅僅只能做到這一步？不……無論哪種他都無法原諒自己

    「一定！一定還有辦法的！」只要能拿出證據！只要能拿出證據那兩個僅僅只是關心著「茵蒂克絲」而非「**目錄」的人便會幫助自己的！這不是兩個世界的問題、而僅僅只是少年和少女間的問題而已！

    「完全記憶能力就和課本里所說的超憶症是一個道理……超憶症的患者難不成也要進行記憶上的定期清理嗎？」這點上條當麻並不清楚，因為擁有超憶症的人的資料都被嚴格封存了起來，即便是學園都市這樣的機構也只能了解到這單單的一個名稱而已，但是他相信一定有辦法能夠找到的，茵蒂克絲不會是孤獨的！

    「超憶症患者……嗎？」月詠小萌因學生的一通電話而從獨自一人喝酒的時間段里脫身了出來「這種事可不能告訴給小當麻聽啊，這可是機密啊機密…哎哎哎？別哭啊！為、為什麼要哭啊！搞得和老師欺負你了一樣不是嗎！」

    「都說了為什麼要哭啊！啊嗚嗚嗚嗚…！好吧！好吧！老師幫你查查就是了！」月詠小萌因學生在電話那頭的痛哭聲而慌忙行動了起來，學園都市裡的教師永遠都持有比大部分人更高的權限，因此月詠小萌只要通過人脈網進行全資料庫的清查就遲早能找到那樣的人

    「嗯……找到了！在學園都市裡進行過學生·檔案的登記的超憶症患者只有一個！只是…他的身份有點尷尬呢」月詠小萌在經過一番尋找後終於找到了唯一一份存在於資料庫的檔案「是結雲家的人，名字是結雲崇，然後電話號碼小當麻你可以記一下……對，就是這個哦，但是最好還是別找……餵？餵？！小當麻？！！」

    「電話號碼是186……」將月詠小萌的電話匆忙掛斷後上條當麻便滿頭汗水的開始打起了剛才所得到的那個電話號碼，那漫長的轉接聲讓他更加著急了起來，結雲家的人嗎……但即便如此他也要進行嘗試！

    「餵？請問你找誰」在大概半分鐘左右後電話那頭便傳來了淡漠的少年聲，那讓上條當麻險些興奮地叫了起來

    「請問是結雲崇先生嗎！」

    「我今年才十六歲，還沒到被稱作先生的那個年紀……有什麼事？」電話那頭的崇稍稍的有些詫異，怪了，叫先生就算了，怎麼連語氣都這麼迫不及待的，腦殘粉直接去找璃不就好了嗎

    「雖然是很敏感的話題……但您是超憶症方面的患者吧？」上條當麻不由得在心裏面暗自禱告起了上帝，雖然說學園都市裡的人都完全不信神，但這種敏感的東西很可能會是某些人一輩子都不願聽人提起的禁語，他不希望唯一的一個希望因此而從其手中滑落

    「對，我是」所幸崇對於這種事壓根是不在意的，因此上條當麻在關鍵的時刻終於是擺脫了名為「不幸」的標籤

    「拜託了！有一個問題請務必回答我！假如說一位超憶症患者有85以上的腦容量都被其他東西所占據…那麼剩下的15的腦容量能夠堅持他過上多久的日常生活？」上條當麻急切地將大致的問題告訴了那個從未謀面的少年，而少年則並沒有讓他等上多久

    「其他東西？具體是什麼？回憶？運動熟練度？還是說語言或者是知識？」

    「知識！」

    「你認識的那個超憶症患者是不是有哪點和「正常人」不一樣？第一：掌管記憶力的區域有很多劃分，語言和知識、運動熟練度、日常有關的回憶都是分開儲蓄的，不管增加了多少和書籍有關的知識都絕對不可能影響到掌管回憶的那個區域，第二：雖然說超憶症患者可悲到了無論是怎麼樣的生活垃圾都要接受的地步、但是那所剩下的15的腦容量也絕對不至於撐爆一個普通人不到一百年的人生，這種事他應該自己就能理解了」也許是出於同病相憐的緣故，所以崇倒是老老實實將他自己了解到的東西說出了口，而且還順帶加上了讓上條當麻確認好該選擇何種道路的那句話

    「他可能是被某種「枷鎖」給欺騙了，有些事還是用自己的雙眼去確認比較好」

    「真的……非常感謝您」上條當麻用力對著無法看到他臉的陌生人鞠了一躬，而後今晚上最後一次和外界的聯繫便這樣告終了

    「哈……原來是這樣」上條當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愉悅的笑了起來，是啊，就是這樣的，說到底**目錄是魔法側的東西，為了讓茵蒂克絲沒有自主的意識、為了讓他們能夠一輩子的擁有著魔法**目錄，所以他們身為一個「整體」而在說著同一個謊話，沒錯的，茵蒂克絲本該是自由的，但是他們卻以某種枷鎖而使得本該保護她們的好友將其親手逼到了孤立無援的地步、讓全世界都成為了茵蒂克絲的敵人……既然這樣的話答案就已經很明確了

    「你們這種自以為茵蒂克絲是你們的工具的幻想————」

    ———就由我來親手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