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的浪客 第五十四章 美好的結局終將到來

    「被動挨打不還手可不是我們秩序神系的風格，不論是怎樣的絕境，又遭受了何種打擊，都要千百倍的奉還才行！」小淵的語氣變的堅決，氣勢也凜然不可侵犯。這一刻她又一次變回了那個統領整個秩序神系的偉大領袖，渾身充滿了不屈和自信。

    「不可否認，我們的確曾經敗於虛空海之手，現在的窘境就是最好的證明。但也正因如此，大家的力量凝聚在我的身上，讓我有了凌駕在虛空海之上的位階。」小淵看向英落：「過去是不可改變的，但那只是我們的過去。您曾深陷深淵之中，那裡並不存在時間的概念，一萬年和一秒鐘的長度相等，您印象中的數千年或許在外界而言只是短短一瞬。所以我們的過去，以您的角度來看就是未來，這就是改變一切的契機！」

    「送您回去並不困難，但虛空海在各個時間軸上都互有聯繫，這樣做一定會引起它的『警覺』而又生波折。所以在送您回去之前，就必須先將這個時間點上的虛空海徹底剷除才行！」

    現在的虛空海因為秩序能量和混亂能量的消失而變的虛弱，就算如今兩種能量正在緩慢恢復，這種虛弱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消除的。

    之前憑藉百億年的遺毒，虛空就可以徹底擊潰虛空海，但現在遺毒已經被英落焚燒殆盡，能做到這一點的就只有位階凌駕在虛空海之上的小淵了。

    「我將用大家託付給我的力量來將自己完全信息化，然後一舉覆蓋掉整個虛空海，將它在這個時間點上徹底剷除。」小淵握緊雙拳說道：「秩序神靈與虛空海的恩怨，就在今天徹底來個了結吧！」

    小圓等人還聽不太明白，但英落已經懂得了其中的含義。她伸出了手，又放了下來：「真的要這麼做嗎？你知道的，只要穩打穩紮的發展下去，遲早有一天能重新奪回秩序神系的輝煌！」

    「但曾經的大家卻再也回不來了。」小淵苦笑著搖頭：「她們承受的痛苦仍歷歷在目，讓我無法釋懷。我的朋友和同胞們就這樣消失，我不甘心！做為她們的領袖，我當然要親手為她們討回公道！是恩，我們就千百倍的還；是仇，我們也會千百倍的報！虛空海覆滅了整個秩序神系，我自然也要殺得它煙消雲散！」

    小淵的目光放到了五位少女身上，欣慰的說道：「曾經的種子已經發芽，未來是屬於她們的。做為上一個時代的老古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為她們掃清前面的障礙。從今以後，虛空海那可笑的平衡將徹底消失，秩序和混亂的對決也將變的更加簡單。光明正大的勝利，堂堂正正的失敗，一切都憑自己本事，就算被深淵吞噬也毫無怨言！若生命是施捨的那不要也罷，我們只要自由！」

    明明有能力卻不得上升，強大到足矣取而代之卻被底層規則限制……這份絕對的平衡反而是另一種不公，比起好似幼稚園一般的一視同仁，秩序神系則更傾向於簡單明了的優勝劣汰。

    優秀者上升，拙劣者下降，這本就無可厚非。只要肯努力，一個凡人乞丐也有機會成為萬神之王！

    小淵對五位少女說道：「今後的深淵就交給你們了，不論是勝是敗，都不准失了我們秩序神系的風采，明白嗎？」

    五位少女雖然不太明白，但還是連忙應道：「是！」

    「很好。」小淵笑了：「這個世界，交給你們了！」

    轉過頭，她對英落說道：「抱歉，父親，做了個任性的決定！」

    英落搖了搖頭：「我說過，接受孩子的任性，就是身為父親的責任。不論你的選擇是什麼，我都會支持你。但我還是要最後問你一句，這是你發自內心的願望嗎？你理解這個行為要付出的代價嗎？並做好了承受這些代價的準備嗎？」

    小淵深吸了一口氣，微笑著點頭：「是的，這是我內心的願望，我也知道將要付出代價，並做好了一切準備！」

    「不後悔？」

    「不後悔！」

    「好吧，那我沒什麼可說的了！」英落摸著小淵的臉說道：「雖然是個笨蛋女兒，但卻是個偉大的領袖，我以你為榮！」

    「抱歉，讓您費心了。」小淵的臉在英落的手上磨蹭著：「您的恩情，就讓另一個時空的我來償還吧。」

    小淵身上亮起強光，那是信息轉換時產生的光芒。但不同於一般情況，這些光芒並非是從小淵體表發出，反而在一點點的分解著她的身體，從雙腳開始，逐漸上升。堅不可摧的神之軀變成了數以兆計的海量數據，就像是一顆巨大的信息炸彈，能一舉覆蓋掉整個虛空海。

    神靈級的戰鬥從來都是信息與信息之間的對決，作為位階最高的兩個存在也更是如此。

    虛空突然抱住了小淵，她的身體也一同開始分解。

    「你瘋了，快離開！」小淵使勁的推著虛空，而後者卻始終緊緊的抱著她，固執的說道：「我不走，你曾交給了我歡笑和喜悅，失去你的世界對我來說也毫無意義。我是虛空海的造物，有我幫忙也能事倍功半。求你了，讓我一起吧，我已經……不想跟你分開了！」

    「你啊，還真是個笨蛋。」小淵無奈的苦笑一聲，然後抓起了虛空的手：「沒辦法，誰讓你是笨蛋教出來的呢，這份愚蠢簡直如出一轍。」

    被罵的虛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喜上眉梢，她連忙問道：「你的意思是……？」

    「嗯，一起走下去吧，謝謝你願意陪著我！」

    虛空再沒有說話，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她追尋到了自己想要追尋的東西，所以心中再也裝不下其他。

    兩人的身體已經消失了大半，小淵抱著虛空，沖英落點頭：「只要將您代表的時空信息添加進來，我們就可以將您送回原本的時空了。」

    英落點頭：「我明白了。」

    「抱歉，讓您做出這麼痛苦的事情。」

    「沒關係，如果是你的願望，那麼我甘願承擔一切！」

    小淵感激的點頭，然後兩人徹底分解完畢，變成了一個璀璨無比的光球。

    直到此刻，小圓們才發現事情的不對，她驚訝的說道：「這難道是要……？」

    「嗯，就是那個難道。」英落的手心中生出一點光芒，那是代表著她的時空信息，只要注入進去，一切就會按照小淵的計劃進行。這就是秩序神系最後的反擊，那將會把虛空海徹底覆蓋。自由會平均的分攤到每一個人身上，而英落本人也能回歸原本的時空。

    很美好，不是嗎？

    手向著光團緩緩伸去，但小圓卻拽住了英落的手。

    「不能這樣……明明好不容易團聚，這麼快就再次分離，這也太令人悲傷了！」

    「誰會悲傷呢？」英落反問道：「虛空海是沒有意識的存在，小淵和虛空也得償所望，曾經的神靈早已隕落，所以沒有人會悲傷，這一切也只會帶來幸福。」

    「但是您呢？」小圓問道：「親手終結自己孩子的『生命』，難道您就不會悲傷嗎？」

    「我啊……似乎是有點悲傷。」英落一笑：「但正如我之前所說，承擔孩子的任性，正是父親的責任，她既然選擇了這條道路，那麼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支持她。若是連這點覺悟也沒有，我也不配成為這孩子的父親了。別擔心，這份悲傷還無法擊敗我，短暫的分離也並不是結束。總有一天我們會再次相見，若是有人想要阻止，哪怕是虛空海也將被我斬於劍下！」

    手中的光芒投入了光球之中，更加強烈的光猛的爆發開來，瞬間席捲了整個宇宙，輕而易舉的突破了世界屏障，源源不絕的灌入虛空海之中。

    ……

    醒來時，小圓已經出現在了母親的懷抱之中，另外四名少女也安全的出現在人群。她們對視一眼，看向天空。萬里無雲的藍天是如此美麗，而為之奮鬥的人卻已經永遠告別了這個世界。

    虛空海崩潰之後基礎規則產生了大幅度改變，雖然英落將比較嚴重的問題調整好了，但還是有數以萬計不輕不重的問題留待解決。這就是留給小圓她們的作業，雖然辛苦，但成長卻顯而易見。

    沙耶香依舊是正義的夥伴，因規則紊亂誕生了不少危害世界的生物，她跟巴麻美一起負責清理這些東西。

    曉美焰則和小圓一起修補規則漏洞，不過由於小圓的笨手笨腳，讓工作量激增了不少。

    杏子繼承了父親的教會，幫助著每一個遇到困難的人。雖然沒有刻意宣傳，卻意外的受到了大家的擁戴。至於教義首頁上寫著的「關於砸atm機的三十二種方法」就被當成了少女的惡作劇，大家也不過一笑了之。

    五名少女默默的守護著世界，正如她們的前輩那樣。隨著時間她們正在一點點的成長，因為還有深淵需要消滅，所以不能懈怠。

    雖然面臨的可怕的戰鬥，但她們卻絲毫不懼，因為她們堅信著美好的結局必將到來。

    正如百億年前的那句口號一樣：神靈榮光永存，吾等必將勝利！

    ……

    時間不停迴轉，英落從空中跌落地面。穿越時空讓她身上攜帶的信息與當前時空格格不入，需要經過轉碼才能接入。在這種情況下，她仿佛被無形的牢籠困住，雖然人已經回到了屬於她的時空，但別人卻無法看到她或是感應到她的能量，就跟隱形人一樣。

    好在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太長時間，按照英落的估計也就是三五分鐘。而在等待的時候，她驚訝的發現自己面前竟然還有兩個神靈……不，是四名神靈，兩名正站在她面前的花海中，另有兩名躲在樹後。

    樹後面的那兩名神靈暫且不提，眼前的這另外似乎正在上演特殊的戲碼。

    「我喜歡你，請你跟我交往吧！」紫色長髮的神靈背對著英落，就見她彎下了腰，對著另外一名神靈伸出了手。

    英落嘴角一抽，這兩位神靈明顯都是女孩吧，怎麼現在都已經這麼開放了嗎？

    就在她思考的同時，另一名女性神靈卻嬌羞的搖了搖頭：「對、對不起，我喜歡的是冥界的小田！」

    紫發的神靈明顯石化，英落似乎都聽到了對方心碎的聲音。

    這時樹後隱藏的兩個神靈突然出現，她們身材高挑，一個長發一個短髮，都穿著黑色的緊身裙裝，雙腿裹著黑色絲襪雙腳踩著高跟鞋，最令人矚目的就是她們臉上都帶著巨大的眼罩，遮蔽了大半張臉，只露出精緻的鼻子和嘴巴。

    她們的手中拿著氣球，頭頂還帶著可笑的節日尖帽，一出現就吹著喇叭，不停的拉著禮花，發出熱鬧的響聲。

    在另兩位女神的目瞪口呆之中，一個橫幅被打了出來：慶，第500次告白失敗！

    「哎呀！」被告白的女神羞赫不已，一跺腳從背後長出一對雪白的翅膀，嘩啦一下飛上天跑了。

    紫發女神攔都攔住，一回頭就兇狠的大叫道：「喂，你們搞什麼？」

    短髮的女神說道：「凡人的習俗，每逢整數就要慶祝，據說是有助於提高精神。」

    「嗯。」長發的女神意簡言駭。

    紫發女神捂臉，痛苦的說道：「我覺得你們應該返廠大修一下，也許是上次跟深淵的戰鬥損壞了你們的cpu。」

    「嘀嘀嘀……」

    兩位女神身上發出一陣嗡鳴，短髮女神說道：「自檢完畢，機能良好！」

    「我的四零式斬艦刀有一個符文磨損，會導致我的戰鬥力下降0.0001%，請求更換！」長發女神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騙人！我知道你想換新出的三式斬艦刀好久了，別想糊弄過去！」

    「嘁！」

    「喂，你剛才『嘁』我了吧，別以為我沒聽見。回來我一定讓潘妮姐給我換一個更聽話的，以我母親雅典娜的名義發誓！」

    英落挑挑眉毛，似乎聽到了不得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