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的浪客 第三十四章 挖牆腳

    做為橫跨無數宇宙的超大型社團，秩序神系向來是想揍哪個就揍哪個，像這樣扛把子渾身是血的被抬回來還是頭一遭。要知道就連深淵肆虐最瘋狂的那個時代，英小淵也是從能孤身一人在深淵裡莽個七進七出的主兒，可以說是撐起了秩序神系的半邊天……順帶一提，撐起另一邊天的是英小娜。

    不管怎麼說，老大被人削了，自然要削回去不行。秩序眾神紛紛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的企業文化可不能丟。

    但上代帶頭大哥英落及時出面，壓下了這股浮躁之風，將此次事件定性為「小兩口打架」，讓大家不要上綱上線。高層也沒有對外大規模動武的計劃，目前仍以構建戰場，清理不穩定因素為主。

    「就算找藉口搪塞也找些靠譜的啊。」希路達無奈的說道：「小兩口打架能把胸口掏個洞，這得多大仇多大怨。現在外面什麼奇怪的版本都有，愛恨糾纏都快趕的上前幾年的情感夜話了。」

    小淵躺在床上氣的直咳嗽：「那群傢伙還有閒工夫研究這個，我看就是活兒安排的太少了。」

    「老姐你別動啊，我都接不准了。」小娜拿了個盆兒蹲在床邊，盆里還有小半邊血。

    小淵嘴角一抽：「你幹啥呢？」

    「接你的血啊，這可是神血，不能浪費。」小娜理所當然的說道：「大戰在即，我尋思著先給我媽那88件聖衣升個級，老姐你努努力，乾脆連潘多拉那108件冥衣也一起升了算了。」

    「我感覺你是要氣死我謀朝篡位！」小淵臉都白了。

    希路達拍拍小娜的肩膀說道：「你這事做的不地道啊。」

    小淵神色一喜，可算有人為她說話了。

    「你光記著88件聖衣和108件冥衣，把你希路達阿姨手裡的神衣都忘了嗎？」

    「哪能啊。」小娜眨眨眼睛一臉獻媚的說道：「我早給您準備好了，保證新鮮。」

    希路達滿意的點點頭：「這還行，阿姨果然沒白疼你。」

    「哈哈哈……」兩人笑的十分歡暢。

    小淵：「……」

    「行了，小娜一直不著調，希路達你怎麼也跟著她一起瞎胡鬧。」英落揮手為小淵止血：「還是來討論一下關於小淵受傷這件事該怎麼處理吧。」

    此話一出，眾人都將目光集中到了躲在門口的虛空身上。這姑娘此刻被五花大綁，再加上那張清新脫俗不食人間煙火的臉，如同身陷囫圇的聖女一般，感覺劇情上一不小心就有跑偏的可能。

    「等一下，父親。」小淵生怕眾人遷怒虛空，急忙說道：「這事不怪虛空，是……」

    「是虛空海的控制，對吧。」英落擺擺手說道：「這我們都知道，畢竟虛空是虛空海的造物，會被她影響我們也早有預料。這孩子身上的束縛也不是我們綁的，是她自己害怕再被虛空海控制才自己帶上的，我們勸了她也不聽，所以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虛空低頭失落的說道：「對不起……」

    「沒事，這比你上次做的事情危害要小的多。」

    虛空：「上次？」

    「哈哈，不用在意。」英落說道：「而且這次事件也並非毫無意義。小淵，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呢？」

    「在這裡。」小淵說著，從手中浮現一個光團漂浮到了空中。

    虛空有些驚訝：「這個是……？」

    「虛空海的一支小尾巴。」英落笑著說道：「它降臨在你身上自然會留下信息殘留，小淵收集了這些信息，通過秩序神系的力量將其解碼回溯，然後就揪住了這根小尾巴。」

    希路達驚訝道：「所以你是故意讓小淵跟著虛空的？」

    「說不上故意，只是提了個醒，未雨綢繆而已。如果虛空海不動手，那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英落將光團放到虛空面前：「這道被我們剝離出來的規則就是虛空海與你之間的鎖鏈。若是你想要繼續保持與虛空海的聯繫，不在乎時不時被它控制，那就釋放它；如果你想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腦子去想，那就打散它獲得永遠的自由。」

    虛空看著眼前的光團，在她眼中那是一條無比簡單的規則：造物必須無條件服從造物主，不可忤逆，無法反抗……曾經她認為這天經地義，但現在已經不是了。

    至少她不想傷害小淵，而虛空海卻恰恰相反。

    「我想要自由。」

    沉默良久之後，虛空如此回答。

    英落等人並不意外，做為能獨立思考的生命體，嚮往自由那根本再正常不過。

    光團破碎，這條規則被徹底摧毀，虛空感覺靈魂中缺失了一部分，它與虛空海之間的聯繫也徹底斷開，這讓她心中生出一些忐忑不安，仿佛是頭一次走出巢穴的小鹿，對新世界既崇敬又敬畏。

    「我明白你現在的感受。」英落說道：「長久以來的人生目標突然消失，感到迷茫對吧？」

    虛空弱弱的點了點頭。

    英落一笑：「那麼要不要加入秩序神系呢？雖然我們之前都是提拔凡人，從未有過接收其他神靈的經驗，但嘗試一下總沒有害處，反正試試又不會懷孕。」

    「那前提是你別發光。」希路達說道：「照誰誰懷孕可是你光榮傳統，咱們一家子已經夠亂了，你要再把兒媳婦的肚子弄大了，那可就成人倫悲劇了。」

    英落一腦袋黑線：「這都多少年的老黃曆了，那時候我不是年輕氣盛對力量控制不熟練嘛。而且孩子們都在呢，你給我留點面子啊。」

    「哼！」希路達給了英落一個面子。

    「咳咳。」英落咳嗽兩聲，又擺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對虛空說道：「那麼，你的選擇呢？」

    虛空看了一眼小淵，小淵點了點頭，讓她下定了決心。

    「恩，我願意加入秩序神系！」

    「那麼歡迎你，虛空！」英落揮手打下一道光芒將虛空籠罩：「先蓋個章，具體的儀式等回來再搞，然後快把你身上這些鏈子撤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一家子有什麼不良嗜好呢。」

    「啊，好、好的。」虛空撤掉光鏈，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我現在能不能過去看看小淵？」

    「看，隨便看。」英落大方的說道：「把小淵送你都行啊。」

    小淵：「……我怎麼覺得自己被賣了。」

    虛空蹭到小淵身邊，低著頭說道：「對不起……」

    「都說了，沒關係的，你也是身不由己嘛。」小淵笑著說道：「而且能讓你恢復自由，我也是心甘情願。」

    這一番話可把虛空感動壞了，好感度一下就刷滿了。

    小娜拿著個小本本刷刷刷的寫著，英落奇怪的問道：「你幹啥呢？」

    「記筆記啊。」小娜理所當然的說道：「這可是泡妞秘籍呢，改天我也試試！」

    雅典娜捂臉，有個這麼丟人的閨女她也是無語了。

    「那什麼，關於這事就到此為止吧。」智慧女神不堪受辱主動改變話題問道：「下來該怎麼辦？小淵的身體……短時間內是無法戰鬥了吧？」

    此話一出，眾人的臉上都多出幾分凝重。

    隨著時間推移，虛空海的反擊越來越激烈，先是深淵爆發，再是直接向秩序神系的高端戰力出手，那下次該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