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凌陽做出的這些事情,楚婉儀早就心知肚明,只是故意裝作絲毫不知,有時候還在暗中推波助瀾,為凌陽提供了不小的助力。對於這些無法無天的老傢伙受到的磨難,楚婉儀心裡還是高興的。
作為楚婉儀門下的的不是這個融資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不是說蔣哈維是個騙子嗎我已經跟縣裡說過,不想參與這次招標,葉副縣長卻不同意,說我們不思進取,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都不知道接著,非逼著我們參加,你說該怎麼辦」
凌陽轉了轉眼珠,登時猜出了葉凡這樣做的深意。
縣城裡私人企業的興盛衰亡,葉凡其實是不在乎的。葉凡真正在意的,不過是蔣哈維賬戶里的投資保證金而已。恆運作為縣城裡數一數二的大型企業,需要繳納的保證金,一定會是一筆巨款。恆運作為縣城企業的龍頭之一,如果不參加這次招標,對於葉凡來說,損失是十分巨大的。所以葉凡才會態度如此硬朗,說什麼也要把楚婉儀綁在這次招標會的戰車上。
凌陽嘆了口氣:「如果我們硬是不參加呢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楚婉儀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我剛剛接手恆運不久,在縣城的根基不深。關於私底下搞破壞的那些社會閒散人員,固然有你和羅圖,可以幫我支撐住;不過縣委那裡,雖然我已經找到了荊陽的某些官員,隔空向下施壓,只是閻王好哄,小鬼難纏,公司運營的許多重要環節,還是始終要依靠縣裡的支持」
凌陽聽出了楚婉儀的言下之意,就是不能把葉凡得罪得太狠。既不能把公司的錢打了水漂,又要找到一個理由充分的辦法,用婉轉的手段,拒絕參加這次招標會,的確難度不小。
凌陽皺著眉不停地踱步,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揪緊的臉容逐漸放鬆,嘴角不自覺地上翹成壞壞的形狀。楚婉儀一直注意著凌陽的表情變化,仿佛能夠聽到,凌陽肚子裡壞水咕嘟咕嘟冒泡的聲音,直到凌陽的眉頭完全舒展開來,楚婉儀長出了一口氣,知道事情十有**成了。
凌陽用雙手支撐在辦公桌上,神秘兮兮地靠近楚婉儀,試圖將嘴巴湊到楚婉儀耳邊,好低聲傾訴自己剛剛想出來的大計。<>楚婉儀皺了皺眉,還是強忍著沒有躲開,任由凌陽口中噴出溫熱的氣息,拂在自己的耳垂上,異樣的麻癢,耳根連著一張俏臉,不知不覺間變成了淡淡的粉紅色。
凌陽和楚婉儀耳語了一會,將自己想到了辦法和盤托出,雖然只過了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凌陽的後背卻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凌陽每次靠近楚婉儀,胸口處的圖騰之力都會自行蠢蠢欲動,企圖凝結出攻擊性很強的能量,對楚婉儀造成致命一擊。
凌陽已經熟悉了圖騰封印的這種特性,一旦封印對楚婉儀表現出敵意,凌陽便動用自身異能,努力壓制住封印的力量。隨著越來越多次數的嘗試,凌陽漸漸發現,封印本來牢固的能量體,開始隱約透露出鬆動的跡象,不像以前一樣,可以把自己壓製得死死的,在這場看不見硝煙的博弈中,凌陽已經從絕對的下風向,開始往中間的平衡點不斷游移。照這個勢頭下去,早晚有一天,凌陽能夠徹底瓦解掉封印的力量,恢復原本的完全異能之力。
凌陽見楚婉儀的耳垂晶瑩剔透,仿佛一個小小的玉墜,十分玲瓏可愛,心中大動。回想起以往,楚婉儀還沒有被傀儡之術牽制住的時候,兩個人曾經的糾結纏綿,凌陽終於忍不住,在楚婉儀的耳垂上輕輕啄了一下。
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
楚婉儀感覺到耳朵上的一樣,用力向後一躲,連同身下的椅子一齊倒在地上,摔得七葷八素。凌陽連忙繞過桌子,想要把楚婉儀扶起來,腳下卻拌在辦公桌支出的腳踏上,俯身向前跌倒,控制不住身體,結結實實地壓在楚婉儀的身體上。
楚婉儀被凌陽壓得差點背過氣,拼命想把凌陽推開,一隻手不小心拂到了凌陽的眼珠,凌陽眼睛酸痛,立刻淚水長流,企圖用手捂住眼睛,以免被楚婉儀誤傷得更加厲害。
這樣一來,兩個人糾纏得更加混亂,楚婉儀雙腳亂踢,不小心甩飛了一隻高跟鞋,正好砸在天花板正中的防火噴頭上,尖尖的鞋跟楔進噴頭邊緣的水管,頓時噴出了細密的水霧,把好好的辦公室,硬是變成了水簾洞。<>
高跟鞋被水管的壓力擠了出來,恰巧又砸在凌陽的後腦,凌陽於是不再遮擋眼睛,轉而捂住了一陣劇痛的後腦勺,腦袋不受支撐地向下啃去,整張臉深深埋進了楚婉儀胸口處的一片波濤,猶自哼哼唧唧不停。
金橋拿著一疊近期的財務報表,敲了半天門,也不見楚婉儀有所回應,只聽見辦公室里傳來一陣紛亂的聲音。金橋乍著膽子,將腦袋從門縫裡探進來,正好看到眼前的一幕。
楚婉儀和凌陽聽到開門聲,不約而同朝門口望去。金橋臉色飛紅,如同一隻受了驚了小兔子,連連擺手道:「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繼續」
蒼白無力地解釋了兩句,金橋突然把腦袋縮了回去,緊緊關上辦公室的大門,驚慌失措地跑了開去,嘴裡一個勁兒地念叨:「我什麼也沒看見,我什麼也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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