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船行至泉城港,因為需要補給便停了下來。
楚子恆也有意在泉城多待兩日,因為這泉城的港口在南方來說一個非常大的港口,是不少出海船隻必經之地,也有不少船隻從這裡偷渡去海外的,所以楚子恆打算先在這裡摸摸底。
照舊是不跟地方官員多做接觸,只是請了身在泉城的福州首府還有幾個幾個當地的主要官員到船上敘話,隨便聊了一些風土民情,並沒有涉及官場的政事,再表明他們只是在此補給一下,休養一、兩天就不下船了,請地方官員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做好本職工作,不用接待他們。
當然是楚子恆話話里話外是這個意思,但是話還是說的比較委婉的,不過這些人都人精一般,也都是聽出了安王的意思,雖然心中遺憾,但是到底也不敢說什麼,並且在這有限的見面時間裡,儘量讓自己給安王留下一個好印象。
不過,雖說這些人口上答應了,到底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回去之後就開始走起來夫人公關。
因為,雖然王爺說了不跟地方官員接觸了,但是沒說夫人之間不來往了,夫人之間走動走動肯定跟政事無關不是。
所以,回去之後,就安排自家夫人想辦來跟安王妃接觸接觸。
可別小看這種接觸,如果能得了安王妃的青眼,那比在王爺跟前使勁還有用,更有好處。誰不知道安王妃不但出身名門,而且還最得安王重視,成親當日還發下不納妾的誓言。
所以這泉州官場的夫人們都開始行動了,有些有眼色,知禮數的,並沒有上來就遞帖子拜見,而是挑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土特產,還有一些地方的特色吃食,讓人送到船上去,說是孝敬安王妃的。
若雲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既然送了過來,這些東西又不是什麼緊要的東西,便就收下了,不過同樣備下了一份禮。算是京中的特產之類的東西。也送還了過去。當然是對方的東西貴重一些的,而關於見面的事情就回了。
有些婦人知趣,知道進退有度的道理。收了若雲的賞賜,便也不在糾纏,而是精心準備一份看著不貴重但是別有心意的禮物,想著等安王妃走的時候作為辭行的禮物送過去,只要安王妃看到他們的心意,多少也能在安王妃心中留下些好印象就好。
而有些夫人的做法卻是讓人不開眼了,竟然是帶著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就這麼大喇喇跑到了大船上下面來直接求見。
到了船下被侍衛攔住之後,還大喇喇的訓斥起侍衛來,就好像是她儼然已經成了這安王府的主子似得。
眾位侍衛都從京里來的,雖然現在當著差事,但是能當上禁軍侍衛的可也都不是一般人家,多是從大家族出來少爺公子,在皇上跟前鍍金來的,見著情景那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分明是有了別的心思,看著後面那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臉羞澀的光,這不就是想把自家的女兒送到安王跟前嗎!
侍衛們看到這情景不免抽抽嘴巴,就這姑娘這長相,連王妃的十分之一都不及,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還敢來自薦枕席,真真是臉皮夠厚的!
這邊船下鬧得夠熱鬧,引來了不少碼頭上的百姓看熱鬧,侍衛們只管攔著她們不叫他們上船,剩下的她們再怎麼鬧,侍衛們也不搭理,反正丟人的都是他們。
而此時,人們都以為在船上歇息兩個正主子,卻是根本沒在船上,他們已經坐到了離著碼頭不遠的一處小茶棚子裡喝茶了,遠遠的還能看到這裡的情景。
此時楚子恆和若雲都穿著一身普通的衣裳,料子不好也不壞,而若雲臉上微微塗黑了一些,同樣跟楚子恆一樣穿的是男裝,假扮成一對行商的兄弟,並沒有再帶什麼下人。
本來兩人以夫妻的身份出現也是可以的,不過主要是若雲長的太好看了,走到哪都能引人注目,所以只能故意塗黑了臉,打扮成男的,故意醜化自己。
即便這樣,這兩人的面貌也太出眾,儼然是一對俊俏的小郎君,惹得的茶棚的那位打扮的的老闆娘時不時的拋個媚眼過來。
若雲覺得好笑,便揮手叫過老闆娘來,問道:「老闆娘,前面那裡是怎麼回事啊,看著那位夫人打扮應該也不是一般人,怎麼就在這人來人往的碼頭上撒潑啊?」
老闆娘正想跟著兩位俊俏的小哥說說話呢,聽到若雲這一問,眼睛一亮,扭著屁股往若雲跟前一座,帕子一甩笑道:「小郎君可是問對人了,姐姐我啊別的本事沒有,不過在這人來人往的碼頭上討生意,消息倒是靈通的很呢!」
楚子恆看到那老闆娘緊緊的挨著若雲坐著,不由的皺皺眉頭,想要開口卻被若雲制止了,反正都是女人,若雲倒也沒覺出什麼不自在。
而且她觀面,看著老闆娘雖然作風開放,有些,但也不過是為生活所迫,實際上應該不是什麼壞人。
&正閒來無事,老闆娘不妨跟我們兄弟說道說道!」若雲一臉感興趣的樣子。
老闆娘看若雲一臉俊俏的樣子,更是喜歡,不等若雲再開口多問,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今日前來的這婦人不是別人,正是這泉州城裡的二把手,泉州同知的夫人。
要說這泉州同知江大仁也算是個好官,在這泉州任職三年也算是兢兢業業,雖說沒有什麼大功勞,也沒什麼大過錯。
不過,他出名就出名在他這夫人頭上了。
他這夫人是商戶出生,當年江大仁出身貧寒,全靠著岳父家資助才能讀書、考科舉,後來考上了進士之後也是岳父家裡出了不少銀子,才幫他謀了官。
所以,雖然他現在官拜四品,早已經比岳父家強了不知道多少倍了,但是還是在夫人跟前有些氣短,也就是俗話說的妻管嚴,這麼多年了後院沒有一個妾室,對夫人很是敬重。
不過他這夫人出生商戶,從小家裡又寵愛,鬧的有些不知禮數了,一旦得道便有些暴發戶的行徑。
據說平時出門參加宴會,總是打扮的跟移動珠寶店似得,金的、銀的全都往身上插戴,一點內涵都沒有,只要一說話就能把那些官夫人們嗆的倒退三步。
而且還覺得自己的女兒千好萬好的,泉州地界上的青年才俊沒一個看的上的(主要是那些青年才俊們也不敢要她),如今都快十八了都還沒有定下親事,想必這次是打上安王的主意了。
說完之後,那老闆娘還道,「你們看吧,等不了多久江大人肯定就過來,每次都是這位江大人在後頭為她夫人擦屁股!」
&說江夫人這人也是命好,依著旁人當了這麼大官,估計早就看不上她這樣的了!」
這話那老闆娘說的有些酸酸的,也可能想到了什麼,自憐自己的身世吧!
果然,不久就看到來了一位身穿官服,身形有些瘦弱的大人,匆匆忙忙的把這一對娘倆拉走了,邊走邊給那些侍衛道歉。
一場鬧劇結束了,圍觀的人們也散了。
因為楚子恆大船靠岸的時候,已經卸下了安王府的標誌,所以一般百姓們並不知道這大船上的人物是誰,只知道應該是什麼大人物,也就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可能隱約知道船上的人的身份。
楚子恆和若雲又坐在茶棚里東拉西扯的跟那老闆娘聊了一會兒天,不過也沒得得到什麼實質的內容。
這老闆娘到底是在這一片上混久了的,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只要稍微的有一些關於海上走私的事情,就顧左右而言他。
若雲和楚子恆為了怕暴露了身份,也沒有深問,只是能點到為止。
快到中午的時候,若雲跟老闆娘打聽了這泉州有特色的酒樓。
老闆娘便推薦了泉州鮮,說是這個酒樓是泉州城裡最大的酒樓,只要想吃泉州的東西就沒有吃不到。雖然比不上那首府福州城裡的知味坊,但是也是不錯的了。
悠然居的鋪子在這邊若雲並沒有開的太多,畢竟這裡離著京城太遠了,鞭長莫及,所以也只在一些非常大的城市開了分店,泉州是沒有的。
按照那老闆娘的指點,兩人走走停停的便找到了那泉州鮮的位置。
現在正是飯點,泉州鮮門口人來人往的,看來生意是很不錯的。
兩人正要進去,就看到前面街口一陣騷亂,然後就遠遠看到一個十四五歲的瘦弱的小姑娘,懷中抱著一個孩子,拼命的往這邊街上人多的地奔跑過來。
而她的後面則是有五六個,五大三粗的家丁打扮的人,被一個中年男人帶著,在後面追著,邊追邊喊站住。
那小姑娘那裡會站住,她拼命的往前面跑,一邊跑一向周邊的人求助,但是這時候的人多是奉行明哲保身,看到這情景情況不明,暫時還並沒有人願意開口幫忙。
而那小姑娘畢竟年紀小,又瘦弱,再加上懷中抱著個孩子,那裡是後面那些大漢的對手,眼看沒有沒多久就被追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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