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星螟的提議,莫要說五息了,李言若是願意全力出手,那江白壁也未必就能從他手中討得好去。
只是對方手上有一件十分厲害的「七彩琉璃燈」法寶,星螟可是說過此法寶中祭煉有一條地火礦脈的。
不用想都知道,那定然是不好對付,李言又不想暴露全部實力,那也就只有到時看情況再說了。
見張明一口答應了下來,玄彩君和馮莫入心中頓時掀起了好奇之心,真的想知道這位張明的真正實力到底有多強。
另一邊,楊姓女修並沒有拿取宋容刀的丹藥,而是說自己有不錯的丹藥。
他們之間可還達不到那般信任的地步,婉拒之後,宋容刀也不強求,他也就是表現出一下自己的態度罷了。
楊姓女修再次盤膝進入了吐納恢復狀態,只是這短短的一日,她已連續兩次在恢復了。
「陣法師就這麼容易受傷的嗎?」
閆姓修士眼神貪婪的在楊姓女修身上掃視著,同時心中不滿的嘀咕道。
這一天什麼事都沒幹,光給此人護法了。
但想想這裡的禁制他們幾人還真沒出力,都是人家一路破禁而入,所以也就只能在心中腹誹一番了。
而一旁的宋容刀和白姓青年則是毫不在意,只要能破除禁制,多浪費一點時間算什麼。
莫要說幾個時辰了,就是幾天、幾十天都沒問題,沒有人願意強行與陣法對抗的。
可是,楊姓女修剛才的一番作為,他們竟然沒有發現一絲的問題。
除了楊姓修士自己心裡清楚外,這裡所有人都被她騙了過去。
為了不暴露自己修煉的「連山易陣」術法,以及那件羅盤的威力。
楊姓女修之前先是拿出羅盤施展了「連山易陣」,當然是真正的在破禁了。
並且,她在這一次施法過程中,就已然看到了兩個在不停移動的模糊光點。
她並從其中一個光點上感應到了一絲極微弱的生機,另一個光點則是沒有任何發現。
她由此判斷那個光點應該就是生門入口,但是楊姓女修卻是故意的裝作沒有查看出來的樣子。
在收了羅盤後,又強制壓住因施法帶來的虛弱感,儘量讓自己顯得正常一些。
之後,再祭出了十幾枚竹片又故意施法一番,但她也知道不能讓這些竹片碰到洞口大門,否則立即就會觸髮禁制。
因此,十幾枚竹片就祭出後,就爆發出了刺目光芒,讓他人根本無法直視,卻實際距離洞府大門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
在她施法過程中,沒有人敢用神識去探查,免得一不心讓陣法師施術失敗,那可就失策了。
所以,楊姓女修就放心的施為,而她要做的就是最後再逼自己噴出一口鮮血。
一方面,讓別人以為是自己這一次動用十幾枚竹片才探測出來破禁之法的,由此可見那羅盤也只是「對症下藥」時才有用罷了。
並不是一件什麼多麼珍稀的寶物。
另一方面,她雖然現在就能破除禁制進入洞府,但是剛才在動用「連山易陣」之下,她真的是消耗了太多靈力。
這個術法本就是她最強的破陣之術,但每次使用消耗的法力也是最大的。
她可不想在自己靈力消耗大半的情況下,就立即打開洞府大門。
那樣情況下,對她能有什麼好處?
她連自保能力都喪失了大半,一旦洞府中有好的寶物出現,別人當然可以毫無顧忌的將她放在一邊。
雖然,這種事不一定會發生,可楊姓女修只會相信自己。
所以她要有藉口拖延時間,好讓自己完全恢復了修為再說。
而這裡又有誰心中不是有著自己的小心思呢!!
穆孤月距離山洞只有十丈時,雙手的彎月護手刀已化作兩道光華率先一步進入了山洞。
穆孤月就聽到幾聲彎刀與山石交擊之聲後,再次一閃就回到她的手中,她再也顧不得再仔細探究情況,幾乎是直接摔進了山洞中。
雙腳一沾地面,就是身體一軟,她只覺得體內越發的滾燙。
此時她強悍的修為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兀自能保持精神力凝聚不散。
一揮玉手,六根散發著藍光的獸骨被她從儲物戒指中祭了出來,六根獸骨剛一出現就立即排散開來。
兩兩為一組,剎那間就在空中排成了一個三角圖案。
就在三角圖案形成的一刻,一道深藍光芒在依次從三個點划過,迅速勾勒成三道光線相連。
隨即三角形狀的圖案猛的向後飛起,下一刻就印向了身後的洞口之上。
本來空空的洞口,頃刻間,像是一幅畫面被人強行從幾個方向拉扯一樣,無規則的扭曲起來。
隨後,洞口之外的昏暗景象變的更加模糊不清,只是短短半息間,就已然完全消失,再也看不到深淵景象。
而此刻,從外面再看原先的那個洞口,早已消失不見,只剩下連片的山體,黑褐色的堅硬山石。
做完這一切,雖然只用了一息多點時間,穆孤月就覺得自己仿佛消耗了所有力氣一般。
眼見陣法形成,她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這才有空轉臉掃視洞中情況。
雖然時間與順序上都不對,但她還是要確定這裡是否安全,然後她必須立即行功逼毒。
山洞並不是很大,但令穆孤月奇怪的是,剛才自己距離這裡只有三十餘里的樣子,但是她的神識在洞外竟然無法探清內部情況。
她當然是懷疑自己意識已然變的模糊不清了,所以也不得不先用彎月護手刀強行進入絞殺一次。
如果真有敵人在內,對她的攻擊必然會加以防禦,甚至是反擊。
這時再強打精神凝神望去,山洞僅能容納四五人成年人的樣子,高度也只有一丈多。
四周洞壁粗糲而乾燥,兩側與外面山峰一樣呈黑褐色,只是對著洞口的石壁上布滿了細密灰色的苔葉。
此時的穆孤月已剩下僅能將自己身體一點點移動的力氣了,見這裡並無敵人。
她再也顧不得洞中景象如何,立即勉強將自己一雙長腿有些費力的盤起。
這雙腿修長而又充滿雌豹般力量感,仿佛有著無窮的力量。
只是此時哪怕只是移動一下,都讓穆孤月腦中傳來一陣陣強烈的眩暈。
且她的意識中已然開始浮現出一個個所見過男子的模樣,這裡有老有少,有英俊,有醜陋,有粗壯,有纖瘦
看著這些男子,她身體中那股燥熱越發的上涌不止,且帶著一陣陣的癢酥難奈。
穆孤月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讓自己發出那種令人羞憤的聲音。
些許的清醒間,她猛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劇痛之中,眼前幻象似一下飄遠了。
趁此機會,穆孤月立即強打精神開始直接調用魔核中的魔源力運轉周身。
現在為了快速逼出情慾之毒,她也只有不惜損耗的動用魔核中最精純的魔源力了。
用魔源力行走全身一周,相當於使用丹田中的法力行功四五個大周天。
隨著魔源力度被調動起來,穆孤月精緻光滑如絲稠的肌膚表面上有一滴滴粉色的汗液流出。
而她小腹處,數塊圓潤的塊狀肌肉震顫更加的劇烈,連帶她的身體都在以一種奇怪的韻律在顫抖。
且在此過程中,她的身體偶爾還會輕微的扭動一下,這讓穆孤月吐息間不自覺會發出一聲令男子無法把握的呻吟聲。
但此時,她已處在一種冥想和奇怪幻境交織之中,時而清醒,時而沉淪,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金袍中年人看著眼前一片渾然一體的山壁,他將目光最後還是落在了眼前一處地方,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之前這裡應該是有一個小洞口才是。
「幻陣相當高明,如果不是我親眼見你過來,就連我的神識都有可能會被你瞞過去了!」
他喃喃自語著,隨即臉上露出了帶著淫意的笑容。
「這時應該已經毒發了吧,即便你是元嬰修士,又有時間逼毒,又能逼出多少?
到時你也會體內法力大耗,即使是有所清醒,再無抵抗我的能力。
清醒中的你,嘿嘿嘿我可是更加期待了!!!」
低語間,已是金色長槍在手,猛的一槍戳在了前方山壁之上。
「嗤」的一聲中,山壁果然沒有傳來預料中的金石交擊之聲,而是將他的槍尖吸進去了了半寸。
此刻的山壁則是如湖面一般,有一圈圈漣漪向外擴散。
「呵呵呵」金袍中年人眼見如此,嘴中又發出一連串的怪笑。
手中法力鼓盪,長槍一抖間。
「啪!」的一聲脆響中,陷入山壁中的槍尖泛起大片的金光。
金光爆裂中,山壁上也是發出一連串的「嗡嗡嗡」聲音。
伴隨而至的是山壁上浮現出了一張張扭曲的,或蒼老、或年輕、或男、或女的面孔。
他們發出一聲聲悽厲的咆哮,一時間周邊陰風大作,加之深淵裡本就常年沒有日光照射。
陰暗一片中,如同讓人感覺來到了修羅地府。
望著一張張怨毒中帶著鮮血的面孔,金袍中年人則是冷哼一聲。
「這是祭煉至少有千名金丹修士才能煉製的『戾怨鎖天網』,此女的手段也是狠辣歹毒。
這倒真有一件不錯的防禦陣法,但這對付某家可是不夠看的,看你能撐得了多久!」
心中想著的同時,插入石壁的金色長槍再次化作一條長龍,整個身體都投入了「湖面」之中。
下一刻,龍身一擺對著周邊瘋狂撲來撕咬的一張張凶厲面孔,它也是發出一聲厲嘯。
龍身絞動間,或抓、或咬、或擺尾拍擊,與一張張凶厲面孔瞬間斗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金袍中年人並沒有閒著,他雙手在空中快速劃出一個古怪的印記。
印記呈碧綠色,如同一枚古樸的銅錢,在空中剛一形成,就被金袍中年人雙手一牽一引之下,銅錢大小的印記就飛入了他的眉心之中。
這古怪印記剛一落入眉心,金袍中年人身體微微一顫,雙目一瞬間就變成了碧綠色,瞳孔旋轉間立即射出了兩道碧綠光柱。
光柱以極快的速度就打在了前方石壁上,本來黑褐色的石壁頓時起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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