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四周的寂靜和身下傳來的陣陣涼意,美婦心急如焚,生怕洞口突然出現人影。
而就在此時,她的丹田紫腑中一直如死水一般的湖泊,在有那麼一瞬間,竟是微微起了一絲波瀾。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美婦不由一呆。
她起初以為是自己心境跌宕之下,出現了幻覺,連忙強行壓下如浪潮般的心緒,靜靜的感應起來。
片刻後,美婦臉上露出了一幅欣喜若狂的表情。
丹田中如同塵封已久的靈力,的確是出現了一絲波動,如同鏡面無波的湖面,有了極不可察的一道水紋。
雖然只有那麼微微的一道,這說明自己體內靈力自行運行之下,終於在膠著中取得了一線上風。
至於為何為發生這種情況,美婦當然不會想到其他,那時她可是已然吸取了對方不少元陽的,而且正在煉化。
她雖然人已中毒,「七玄陰奼功」依舊可以持續煉化那樣元陽,只是速度變的異常緩慢罷了,所以這一絲靈力可能是剛剛煉化出來的。
美婦這種判斷,可能就連李言也是無法預測的了,他只是在盡最大努力實施著計劃,至於最後到什麼程度,也是不得而知的。
美婦這時哪裡還能顧得了有其他想法,就那般躺在地上靜靜吐納起來。
隨著她的吐納,美婦感覺體內靈力越來越活潑,這時,她的心境反而越來越是平靜了。
過了約莫一盞茶時間,美婦則是慢慢坐了起來,顧不得白袍滑落,如白玉般赤體畢現。
她先是神識一動,落在地上的儲物袋中立即飛出數個小瓷瓶,美婦稍加辨認後,從幾個小瓶中分別倒出一枚丹藥,便是檀口一張,被她吸入了腹內。
接著立即盤膝中五心朝天,加大了吐納周天。
她也想現在就離開這個鬼地方,但是剛恢復的那一點靈力,根本支撐她飛不了多遠的,哪怕就是遇到一名築基修士,都能輕易結果了她。
在風涼山後方,肖耀遠皺眉說道「他這是幹什麼,怎麼能如此胡來?誰讓他去多管這種閒事了。」
「肖道友,既然事情交給了李言,那麼他必有自己計劃,你這般急躁幹什麼?」
莫輕皺眉說道,他們本來都要準備出發了,想不到李言突然有了新的動作,而且就連他也是一時沒有看明白。
而另一旁的那名元嬰女修雖沒有多言,但目光卻是灼灼逼人,不知在想些什麼。
又過了近半柱香的時間,正在盤膝吐納的美婦突然檀口一張,一道灰色的東西被她一口噴了出來,隨即濺在了身前。
這時,美婦緩緩睜開美目,看了一下地面上的液體,那是她體內的鮮血。
只是此刻卻是不能稱之為「血」了,而是灰色的液體,就在灰色液體一出現在空中時,周邊的靈氣向著灰色液體蜂湧而去。
轉眼就被灰色液體吸的一乾二淨,這一幕看的美婦額頭青筋亂跳。
「這毒太歹毒了,只此吐出的一點毒液,若是一名築基修士,只需五六息時間,體內靈力就會全部被吞噬乾淨,成為一個廢人。」
就在剛才她的體內靈力慢慢恢復到近四成左右時,她開始嘗試逼毒出體,不料那不知名的劇毒如同老樹盤根,牢牢的盤踞在了她的丹田紫腑中。
她連續換了十幾種方法,就是逼不出半點到體外,剛才情急之下,採取強行逼出劇毒之法。
可那劇毒好似有了靈性一般,在感受到威脅後,本來已開始平復下來的它,突然暴起,一瞬間就絞上了她丹田附近的一條主筋脈,與靈力來了一次對撞。
美婦不敵之下,抑制不住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還是有些操之過急了,要冷靜,冷靜!」
美婦伸出素手抹了抹嘴角邊上的灰色液體,然後又閉上了雙目,她這次要待靈力恢復到八成以上時,再行強逼之法。
可這次,只是過去了不到半盞茶時間,美婦又重新睜開了雙眼,眼中有些慌亂和茫然。
她的法力竟然再也無法持續恢復了,而且那毒剛才在與靈力碰撞後,似乎再次甦醒,竟又是瘋狂的吞噬起靈力來。
只是這片刻功法,美婦體內剛剛恢復四成的靈力,在迅速的消失,而美婦無論如何運功,也是在抵禦中節節敗退。
「這毒素已深入內腑了,這這到底是什麼怪毒,這是什麼毒!」
美婦忽的站起身了,全然不顧身上私 處外露,這種毒她聽都未聽說過,她感到身體在發冷,之前恢復的力量又在不斷的消失。
不儘快解除體內怪毒,即便能活下來,那麼下場也是極為的不妙,成為一個毫無靈力的修士也是有可能的。
一向冷靜狐媚的她,一想到失去強大的力量,此刻早已失去了平靜。
她開始慌亂的環顧四周,當看到了地上散落的靈石,心神一動後伸手一招,一塊靈石就落入了她的手中。
接著,美婦的臉上露出了一些欣喜「靈石中蘊含的靈氣果然能大大延緩毒發時間。」
剛才當她看到地上散落的靈石時,立即覺得自己剛才已然失去了冷靜,失去了判斷能力,靈石中的靈氣可是比這周邊的靈氣要濃郁數倍的。
於是,在靈石入手後,精純無比靈氣一入體內,立時就填充了她開始乾癟的筋脈,雖然她依舊無法藉此來恢復修為,去除劇毒,但已能讓她體內暫時保持著靈力不滅了。
但也就是不到幾息時間,她手中的靈石就已變成了一塊灰色的石頭,其內靈氣蕩然無存。
美婦立即又是憑空一攝,二塊靈石從地上飛起,被她一把抓在了手中,而落在地上的青紗等衣物也同時飛起,下一刻已穿在了身上。
然後她伸手一卷,便將自己的儲物袋以及那灰衣人沒來得及拿走,堆在地上的鄭興凡之物,都一掃而空。
甚至連鄭興凡布置在這座山洞中的法陣陣旗也是一併收走了。
然後這才看看了地上依舊還有點點紅光在體內燃燒的一張人皮燈籠,她也是毫不憐惜的打出一個火球,真正將鄭興凡從這世間徹底消失了。
她可不想讓人知道,她與鄭興凡在此苟且之事。
到時,只需說她與鄭興凡見有可疑修士過來,與對方打鬥中,對方將自己二人弄的一死一傷就是了,何況她身上的劇毒就是證明。
旋即,青色羅紗美婦神識放出感應了一下外面後,連忙匆匆而去
就在青色羅紗美婦走後,又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後,方才那處山洞口外側的一處漆黑洞壁蠕動了幾下,隨後一道黑灰色人影就顯現了出來。
借著月光可以看出,正是李言。
此刻,他側臉看向了青色羅紗美婦離去的方向,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
而他的肩頭上正蹲著一隻晶瑩剔透的妖獸,正是久未現身的雪蚊王。
「主子,小的剛才事辦的還算漂亮吧?」
李言心神中響起了雪蚊王的聲音,這一片雖然可能會出現警戒的修士,雪蚊王還是控制不住心中的得意,先是誇了自己一句。
「還行,不過你現在境界還是有些低,能幫上的忙不是太多,還是回到『土斑』中好好修煉去吧。」
李言在心神中回一句。
「這這就要回去啊,主子,那裡雖然靈氣濃郁,愛妃也很多,但待久了真的好無聊的。
我現在已然向著三階妖獸境界進發了,但若是沒有大的際遇,恐怕光靠一味苦修也是無法突破的了。
你看那頭小象可是時不時會伴在主子身旁的,修為增長就很快,小的也是想這般的。
這樣就可以隨時聆聽主子的教誨,說不得主子那句話就令小的醍醐灌頂、茅塞頓開、大徹大悟、豁然開朗」
「行啊,你要跟著就跟著吧,反正這次不光對付的有金丹,最主要的是要靠近一名元嬰魔修附近的區域的」
李言不咸不淡的聲音在雪蚊王心中響起,雪蚊王的聲音立即戛然而止。
它的確是在「土斑」中被悶壞了,可那處神秘的空間除了眼前這位該死的熬煞星可以帶它出入,它自己無論如何也是闖不出來的。
聽到「元嬰魔修」四個字,雪蚊王身體猛的一個哆嗦,它是知道眼前此人有一些手段可以與金丹稍加抗衡後,這才覺得出來應該是性命無憂的。
至少上次在對付一名金丹中期魔修時,李言就只讓它派出下面子民,雖然傷亡慘重,但可並未讓它衝鋒陷陣去送死的。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對方還是顧惜自己的小命的,想來只要不遇到金丹強修,李言還是有時間將自己保護起來的。
但聽說竟然會有元嬰修士出現,雪蚊王心中嚇了一大跳。
「這煞星莫非腦子被驢踢了不成,他雖然功法不俗,可就是遇到金丹中期修士,也不會好到哪去、
不對,剛才他暗算的二名金丹可都是中期,但也不應該亡命到去惹一名元嬰修士的啊。」
它心中這般想著,不待李言將話說完,口中已訥訥的傳音。
「呵呵,我還是覺得主人遠見卓識、英明威武,小的修為的確是太低了,還是需要繼續苦修的,那麼,現在主人還是立即送我回去吧,小的立即苦心潛修,二耳不聞。」
李言這時也懶得和它多說,便一揮手,雪蚊王就從他的肩上消失不見了,只是他的心神中最後傳來了雪蚊王的哀求聲。
「主人啊,你可得小心啊,小的已是一大家子了,不想看到他們都變成孤兒寡母」
李言不由麵皮抽了抽,這狗東西是怕自己殞落,它也隨之消亡了。
隨即,李言不再理會雪蚊王,神識又掃了掃山洞內情況,雖然洞內情況他早就知道,但還是小心的又確定了一次。
仔細觀察了山洞中情況後,望著地上已然變成一堆灰燼的男修。
再回頭望向青色羅紗美婦飛離的方向時,李言嘴角牽了牽,勾起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但願一切順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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