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十國一儒生 第八十二章 甘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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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交待了趙時行一番，秦風就帶著親衛朝甘州出發了。

    或許是因為此時已不再有回鶻圍城，又或許是因為可以遠離敦煌國的勾心鬥角，出城後的秦風竟有一種從鳥籠里放飛出來的感覺。

    站在馬車前的秦風，望著四周的曠野和蒼穹情不自禁的大吼了幾聲，只引來了眾親衛的側目。

    由於梁宿等親衛早就知道秦風並非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於是這時的秦風也就無須對戴著面具了，一路上向梁宿等討教騎馬、射箭等戰時所必需的技能。

    秦風的想法很簡單：這是亂世，自己不能總是裝作書生又或者總是需要別人的保護……難不成吃飯睡覺都要親衛護著？何況自己怎麼說在現代也是個兵，當兵的首要就是有危機意識，不學一點冷兵器相關的技能實在是心裡發虛。便像上次在肅州城外被行刺一樣，當時的他可以說是手無寸鐵，便是自衛也要從馬夫那搶把橫刀來。

    騎馬倒是簡單，無非就是坐到馬背上保持平衡。

    不過因為沒有經驗，秦風在馬背上才不過一里路就感覺自己大腿內側已被馬鞍給磨破了，生疼生疼的。但這對秦風來說卻算不了什麼，當初當兵時有些小磕小碰都正常，秦風從來都沒有叫過苦，現在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

    在梁宿的教導下，秦風很快就學會了跟著戰馬步伐的節驟用腰、背、大腿、小腿的力量配合，接著再由慢到快，不過一個時辰便可自如的操控著戰馬一路小跑了。

    至於武器，秦風最先試用的就是弩……為什麼最先用弩就不用說了，這有機括而且彈道較為平直的玩意可以說是與現代步槍最像了，秦風不禁在想，這時手裡要是有一把自動步槍該有多好。

    不過這也只是想想罷了，就算真有一把自動步槍，那牽涉到的問題就太多了，比如子彈問題怎麼解決？槍壞了有沒有零件替換等等，所以秦風很快就把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拋諸腦後。

    「奪奪」幾聲，在試了幾箭之後，秦風很快就掌握了規律並能精準的命中百步開外的桑樹。

    這對有過狙擊訓練的秦風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打狙擊槍時同樣也要考慮風偏量，用弩箭只不過是把這些數據往大一些估計罷了。

    但這一幕在梁宿等親衛眼裡卻是看得目瞪目呆……要知道秦風以前從未用過弩，但卻在試了幾箭之後便能有如此準頭，且射擊姿勢甚至比弓弩手還專業，這不得不使他們咋舌。

    他們當然不知道，秦風這射擊姿勢卻是現代學的端槍的姿勢。

    隨後秦風很快就發現了弩的不足之處：這玩意雖然有諸多優點，但似乎更適合步兵使用，如果是騎兵使用的話……

    一是在顛箥的馬上張弩不方便。

    這個缺點看起來似乎無傷大雅，但其實這就決定了騎兵不能使用張力太大的弩，否則在馬上很有可能就開不了弓。

    而使用張力小的弩就意味著射程不遠，於是弩射程遠的優點就沒了。

    二是體積大，攜帶不方便。

    騎在馬上的騎兵，一般都需要帶上長槍、大刀之類的近身兵器，便是輕騎兵也要配個彎刀。這是由騎兵經常需要與敵騎或是步兵衝殺決定的。

    所以，如果同時帶上長槍、彎刀再加一張有弩臂呈十字形的弩的話，那顯然會影響到近身作戰。而體積較小的弓就不會有這個問題。

    也就是說，弩如果用於騎兵的話，那就是優點幾乎都沒了而缺點卻更為突出，於是秦風就面臨這樣一個問題：要麼選擇弩不騎馬，要麼就選擇弓。

    這答案就不用多說了，秦風當然知道選擇武器的原則是不選擇好的只選擇對的，於是只得忍痛舍弩而選弓。

    至於近身兵器，秦風就隨便向親衛要了把橫刀掛在了腰上……他一個書生總不能手裡拿著把長槍吧，掛一把刀的話別人還以為那只是一種裝飾，畢竟古代書生也常常腰掛長劍，意興濃時還會借著酒興舞上一番。

    甘州距離肅州也就兩百多公里，秦風與一眾親衛便如遊玩般的邊走邊練，直到第四天才進入甘州境內。

    也不知是剛從敦煌敗走還是什麼原因，回鶻對敦煌方向倒是十分警惕，還沒等秦風等人走近城牆就被一隊迎面而來的回鶻騎軍給團團圍住。

    「告訴他們！」秦風對翻譯說：「我乃敦煌國樞密副使秦風，特來面見英義可汗有要事相商！」

    翻譯剛把話說完立時就引起了回鶻騎軍的一陣騷動，那回鶻騎軍個個都瞪著一雙大眼朝秦風望來，那目光有恨、有怒也有敬重，照想是他們早就聽說了秦風的大名才會有這般表現。

    自是有探子騎著快馬急奔回甘州飛報藥羅葛仁美。

    此時的藥羅葛仁美正因肅州打了敗仗獨自喝著悶酒，這時一聽秦風來訪不由大喜，當即下令道：「快快有請，給朕好生侍候著，若是有甚差池，便提頭來見朕！」

    「是！」探子一聽藥羅葛仁美這口氣，就暗自慶幸剛才沒有對秦風一干人等無禮。

    待探子走後，藥羅葛仁美不由興奮的一拍案桌道：「肅州之敗又能算得了什麼，若是能得秦風助我，便是將這甘州送與敦煌又有何妨？」

    想想又覺得不對，當下就對下人叫道：「備馬，朕要親自去迎接先生！」

    秦風剛進城門就見前方迎來一大隊人馬，為首的正是藥羅葛仁美，他老遠就對秦風叫道：「先生別來無恙？朕適才還掛念著先生，不想先生竟已至甘州了，卻是天意如此啊！」

    秦風趕忙回答道：「有勞可汗御駕親迎，秦風受龐若驚！」

    秦風還真有點過意不去，這倒不是因為藥羅葛仁美的可汗身份來迎接自己，而是秦風知道此來會讓藥羅葛仁美誤會自己是要來投甘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