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發家史 第83章 各憑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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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劉旭的求情後，馬洪總算是網開一面，不再追究王猛的所謂擅離職守了。

    而幾個武侯知道明天又可以跟著劉旭大快朵頤，臉上都是露出了高興的神情，恨不得馬上就去開吃，之前無精打采的樣子總算是不見了。

    「大哥，我現在身上沒帶夠錢，那兩百錢罰銀明日給你。」劉旭故作歉意的說道。

    馬洪眼中微微閃過一絲失望之色，臉上卻是平靜如常。

    「這個無妨，你遲些時間交也沒關係。這個，不是大哥我愛財，但我們武侯鋪有我們武侯鋪的規矩，這罰銀交上來是要充公的，以後若是哪位弟兄家裡要急用錢的，也可以支取些出來，你可明白？」

    可能覺得直接要拿劉旭兩百錢，吃相有些難看，何況身邊還有好幾個手下在，他便故作大公無私的樣子解釋了一下。

    「大哥你的意思，我當然明白。」劉旭一臉真摯的說道，「大哥這麼做也是按照規矩辦事，都是為了大家弟兄好，就像我這次想出這個小買賣，也是為了讓弟兄們能夠發點小財，日子好過一些。」

    「你能明白最好。」馬洪點點頭，裝作很隨意的問道，「說起你想的這買賣，今日應該開張了吧，生意如何？」

    劉旭也是一臉隨意的說道：「馬馬虎虎吧，中午的時候我去作坊那邊看了看，也才賣出去八百串。」

    「什麼！？」

    馬洪臉色微微一變時，身邊的幾個武侯都已經齊齊驚呼出聲了，然後幾個人都是滿臉驚喜和急迫圍上了劉旭。

    其中名叫鄭宏運的大個子武侯最是急切，聲音也是最響，幾乎是用喊的：「副帥，你說的是真的嗎？中午的時候就賣出去八百串了？」

    這個鄭宏運可說是馬洪最為親近的心腹，據說跟馬洪還有些沾親帶故，再加上武力值比較高，人高馬大，一直都是馬洪的左膀右臂。這從他每次出現都幾乎站在馬洪的左手邊可以看得出來。

    「這個當然是真的，你們要是不信的話，現在就去作坊那邊看看好了。我看這一天的銷量，一千肯定是有的，至於有沒有兩千，我現在也不知道。」

    「這這……要是真的，我們豈不是都發財了？」旁邊一個瘦高個眼中冒著金光，就差流口水了。

    此人名叫蘇旺，二十五六歲年紀，在干武侯之前是專業的梁上君子，即便現在當了武侯，但偶爾也重操舊業，溜門撬鎖，家常便飯。

    「那還等什麼？我們馬上就去作坊那邊看看，到底賣出去多少了？」

    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白淨斯文的武侯，更是叫了一聲，直接就向門外跑去了。

    此人名叫余鵬飛，二十來歲年紀，綽號秀才，本是書香世家，小時還讀過書認得一些字，只是父母早亡，家道中落，為了生計一直在市井中廝混，最後總算運氣好被收編為武侯。

    有他這一帶頭，其餘人等都是爭先恐後的跟著跑出去了。

    武侯鋪里霎時就只剩下了劉旭和馬洪兩人。

    馬洪此時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兒去，但表面上看起來還算平靜，只是故作懷疑的問道：「老弟，你沒騙大家吧？你發明的這吃食真的這麼好賣？」

    劉旭連忙嚴肅的回答道：「大哥，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騙大家？早上的時候，我知道這麼好賣，就已經讓人擴招人手了。京城這麼大，多找幾個小販沿街叫賣生意肯定會更加好起來，我相信明天可能就能賣出去五六千串，這麼粗粗一算，每個份子一天的分紅大概就有一兩百錢吧，弟兄們這次算是可以發筆小財了，大家以後的日子也會慢慢好起來。」

    當說起每天分紅的時候，劉旭很明顯就聽得馬洪咕咚一聲吞了一口口水，心中不由冷笑一聲，裝作完全沒聽見。

    「老弟啊，還是你有經商頭腦啊，弟兄們跟著我也有些時候了，卻一直沒有發財，你來才幾天，就讓大家一起發財了，老哥我真的是甘拜下風。老弟，我很看好你，等我將來調離這邊後，一定推薦你接任。」馬洪滿臉都是濃濃的欣賞之意，語氣鄭重，一副真的非常看好劉旭，拿他當自己親生兄弟看待的樣子。

    劉旭故作一愣，然後一臉驚喜的表情說道：「多謝大哥栽培。不過，大哥你真的要調離這邊嗎？」

    馬洪神秘一笑，有些鬼祟的看了周圍一下，見沒人後，才一副很是親熱和推心置腹的說道：「這件事本來我是不想這麼早說出來的，但老弟你既然問到了，我一直將你視做親兄弟，也就不瞞你了，右郎將梁洪生大人，你可知曉？」

    「右郎將？」劉旭微微一愣，按照他腦中那個文史愛好者的記憶內容，這右郎將應該就是街使的上級，是他們武侯鋪的上上級。

    而這個右郎將的上面則是中郎將，右郎將只不過是中郎將的副手，另外一個副手則是左郎將，古以左為尊，左郎將地位要高於右郎將。

    中郎將的上面才是金吾衛將軍、大將軍了，還有一大堆的衛府副職、各曹參事等。品秩和權力當然都要遠遠高於街使，是陳繼德這樣的小官不能比的。

    不過，這南漢朝雖說效仿唐朝的典章制度，但畢竟國力上遠遠比不得唐朝，尤其是人力上。所以，南漢朝的這個金吾衛裡面官員具體設置很可能跟唐制有很不少出入，人員配置上肯定沒有唐制那麼完整。

    「是的，就是梁洪生將軍。」馬洪臉上帶著點矜持和得意的神情，一副等著劉旭恭維和詢問的架勢。

    劉旭心中暗暗冷笑，同時也明白，他之前為何明著要給自己小鞋穿了，肯定是因為攀上了這梁洪生右郎將的緣故。

    劉旭倒也很配合，故作疑惑的詢問道：「大哥，你怎麼突然提起梁將軍來了？他雖是右郎將，但不一定管得到我們這邊吧？」

    馬洪被劉旭這話一問，臉上露出些不自然來。梁洪生這右郎將確實是管不到他們武侯鋪，也管不到陳繼德這位街使。原因很簡單，歷來街使一職都是中郎將府下面一個比較重要的職位，任命權當然都掌握在中郎將手裡，而被任命者當然也都是中郎將的心腹和較為看重的人，只對中郎將本人負責。

    右郎將雖是中郎將的副將，名義上街使的上級，卻是管不到他。

    更何況還有左郎將制衡右郎將，更是大幅削弱了右郎將的管轄範圍。

    「小弟，你是有所不知，梁洪生將軍雖說管不到我們武侯鋪，但畢竟名義上還是我們街使大人的上司，有些事我們街使大人也是不得不聽的。」馬洪臉上露出淡淡的驕傲之色，很顯然是覺得梁洪生能夠陳繼德一頭。

    劉旭故作受教道：「原來如此。」說完，劉旭便很是恭維道，「這麼說起來，我要先恭喜大哥了。大哥能夠攀上樑將軍這顆高枝，日後飛黃騰達，可別忘了小弟。」

    馬洪臉上微微一僵，但臉上立馬便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來，說道：「好說好說，日後我這個當哥哥的若發達，自然是忘不了小弟你的。」

    「大哥你現在提起這梁將軍，是不是馬上就要高升了？」劉旭故作試探的問道。

    馬洪被問得心中一陣膩味，實際上他當然沒能真正攀上樑洪生這位右郎將，要不然誰還稀罕當這個不良帥，呆著這窮街坊？他之所以這麼說，多少有些扯虎旗的味道。在他看來劉旭這麼問，肯定心裏面巴不得自己早點滾蛋好給他挪位置。

    「呵呵，高升什麼的現在還為時尚早啊，不過……」

    馬洪說到這，故意停頓了下來。

    劉旭倒也很配合，連忙追問道：「不過什麼？」

    「唉！」馬洪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我現在雖然有些入了梁將軍的眼，但畢竟要想升調上去的話，要有錢財打點才是。奈何，我家裡好幾房妻妾，有兒有女的，一大幫子人要養活，我這武侯帥薪俸有限，世道不好，江邊那裡的生意也不好做了。不怕老弟你笑話，在錢財方面，老哥我現在真的是有些捉襟見肘啊，家裡那幾房都快養不起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