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第一太祖爺 第八章 逝去的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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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圓被帶到後宅臥房,孤零零站著,兩手使勁攥緊衣角,指尖捏的發白,心裡忐忑不安。

    當初劉承祐率軍入城時,小圓還好奇地問過符金盞,這位二殿下是什麼樣的人。

    記得大娘子只是苦笑著說了一句話「猶如猛獸在側,吃人不吐骨頭。」

    小圓沒想太多,只是牢記大娘子的叮囑,再沒踏出過刺史府半步。

    小圓更想像不到,一個人究竟能壞到何種程度。

    身後的房門推開又合攏,劉承祐換了一身清涼的白絲衣,頭髮隨意地用一塊綢巾箍住,在小圓身前的椅子上坐下。

    小圓飛速偷看一眼,又趕緊低下腦袋,渾身輕輕發顫,驚惶的像只遺落在巢穴里的雛鳥。

    「說吧,那個叫朱秀的契丹細作,藏在何處?」

    劉承祐端起青瓷托碗,慢條斯理地小啜清茶。

    小圓屈膝跪下,強忍害怕低聲道「回殿下的話,奴婢不知」

    劉承祐淡淡道「若是抓不到人,我也只能用你來演示魚鱗剮。一個模樣清秀的小娘子遭受那般酷刑,豈不可惜?」

    小圓低頭不敢說話,她不知道什麼是魚鱗剮,只是莫名地感到遍體生寒。

    劉承祐盯著她,忽地溫聲笑道「我們換個話題,你是符金盞的貼身侍婢,如果你肯指認符金盞窩藏契丹細作,籠絡橫海軍圖謀不軌,我就做主為你放良除奴,再給你一大筆賞錢,許你回鄉安居,如何?」

    小圓一怔,急忙驚慌地道「秀哥兒不是契丹奸細!大娘子更沒有勾結契丹人!殿下千萬不能冤枉好人呀!奴婢雖是大娘子的婢女,可大娘子從未與奴婢訂立奴契,待奴婢如姐妹一般」

    劉承祐臉色逐漸冰冷,狹長眼眸湧現戾氣。

    房門推開,兩名膀大腰圓的健婦走進,其中一人手裡拿著長鞭。

    「把她扒光了,先抽二十鞭。」劉承祐舔舔嘴唇,面龐上湧現一抹病態的潮紅。

    兩名健婦躬身領命,左右扭住小圓胳膊,不顧她的掙扎哭喊,粗暴撕扯她的衣裙

    令人頭皮發麻的鞭撻聲和哭喊聲傳遍院落,外間的守衛、傭僕紛紛露出畏懼之色,不約而同地離那主宅臥房遠些。

    ~~~

    晌午時,張彥超將朱秀押回大宅。

    庭院裡豎起木樁,朱秀被綁在樁柱上,嘴巴被布團塞住,只能瞪大眼掙扎著發出嗚嗚聲。

    「老老實實呆著,一會有你好受的。」

    張彥超叱罵一句,匆匆趕到臥房向劉承祐稟報。

    很快,張彥超得了劉承祐吩咐,回來為演示魚鱗剮做準備。

    朱秀親眼看著他,拿一把吹毛即斷的小刀往自己身上比劃,有隨從找來一張漁網,丈量他的身形看是否合身。

    「所謂魚鱗剮,就是將你全身剝光,用漁網緊縛,再用小刀剜去凸起肉片,最後只剩一副骨架!那滋味嘖嘖痛不欲生!」

    張彥超滿臉興奮,捲起袖口,在一盆清水裡清洗雙手和小刀。

    朱秀驚恐瞪大眼,這不就是凌遲之刑嗎?

    兩名隨從上前脫下他的衣衫袴子,朱秀拼命掙扎扭動,喉嚨里發出嗚嗚聲,驚懼激動之下額頭脖頸青筋凸起。

    傭僕將椅子搬到廊下,沒一會,只穿一身內襯白衣的劉承祐走出屋,懶懶散散地坐在椅子上打哈欠。

    便在這時,一聲巨響自府門方向傳來。

    一名守衛急忙趕來稟報道「啟稟殿下,符金盞率人闖入。」

    劉承祐嚯地起身,面色難堪。

    張彥超趕緊大吼「召集兵馬,保護二殿下!」

    朱秀滿面狂喜,符大娘子終於趕回來了,他有救了!

    就在張彥超匆匆調集府中守衛時,符金盞和潘美率領數十名符氏親衛衝進後宅。

    符金盞鱗甲鳳盔系大紅袍,手持朴刀,俏臉陰沉。

    昨日晚間接到潘美傳訊,她便讓趙普率領大軍押送糧草,繼續走水運返回滄州。

    她和潘美則率領符氏親衛連夜騎馬趕回。

    她深知劉承祐陰險詭詐,如果放任他在滄州城裡胡作非為,指不定會鬧出難以收拾的大亂子。

    見到朱秀近乎於赤身的被綁在木樁上,符金盞臉色更是慍怒。

    潘美大踏步衝去,幾刀斬斷繩索,撿起衣衫胡亂往他身上套。

    朱秀手忙腳亂穿好,腿腳有些發軟,潘美攙住他的胳膊,才讓他不至於跌倒。

    「多謝潘兄!」朱秀蒼白著臉色,擠出一絲難看慘笑。

    潘美咧嘴一笑,低聲道「昨日見左衛軍包圍刺史府,老子就知道要出事,趕緊出城去尋大娘子。好在半道上遇見,也是你小子命不該絕。」

    朱秀哽咽點頭,驚恐悲喜之下,他的精神已是極度虛弱。

    蹣跚著來到符金盞跟前,朱秀急聲道「小圓姐失去下落,只怕是被人擄了去,請大娘子做主!」

    符金盞當即目露怒火,視線越過那層層左衛兵士,落在最後面的劉承祐身上,厲聲清叱「二殿下抓走我身邊侍女,是何用意?」

    衛兵分開一條道,劉承祐走下石階,笑道「符娘子不要誤會,我抓人並非針對符娘子,只是聽說此子是契丹降奴,怕符娘子受了誆騙,故而把人帶來審問。

    你那侍女膽大包天,竟敢私自放跑契丹細作,符娘子不在,我就替符娘子執行家法,為符氏清理門戶。」

    符金盞咬牙厲喝「馬上放人!」

    劉承祐拍拍手掌,兩名健婦拖著一名衣裙破爛,渾身血跡斑斑,披頭散髮的女子出來,噗地一聲將人扔下。

    「既是符娘子要人,我就還給你。不過這賤婢嘴巴倒是硬,鞭子都快抽斷了,她也不肯說符氏半句不是」

    劉承祐陰惻惻地笑著,淫邪目光緊盯符金盞。

    如果昨晚受他凌辱的是這女人,那才夠滋味。

    不過不要緊,如今符氏已是劉氏王朝的臣子,他有時間慢慢收拾。

    當年符彥卿在劉知遠面前評價他的幾個兒子,說劉承祐心性暴虐,睚眥必報,毫無容人之量,難成大事。

    那會兒,劉知遠和符彥卿同朝為將,關係篤厚以兄弟相稱。


    劉知遠對符彥卿頗為看重,對他說的話也很信服,自那以後,劉知遠便對劉承祐管教越發嚴格,可劉承祐表現出的心性能力,也越發讓他失望,乃至產生疏離之意。

    這件事,始終被劉承祐牢記在心,他深恨符彥卿和符氏,做夢都想將其剷除。

    符金盞也對這些恩怨有所了解,所以她一直避免和劉承祐產生正面衝突,就是不想激化矛盾。

    可沒想到,劉承祐竟然對一個小小的符氏婢女下毒手。

    「小圓」符金盞目瞳泛紅,握刀的手發抖。

    朱秀呆了一下,腦子裡只覺翁地一聲,心頭好似被大錘猛砸,劇痛難言。

    「小圓姐!」朱秀慘嚎一聲,掙脫開潘美,跌跌撞撞撲倒在小圓身邊,顫抖著手輕輕抱起她的身子。

    手掌觸碰處一片黏濕血跡,條條鞭痕刻在她身上,全身肌膚沒有一處完好,身下的青磚印染出大片血跡,猩紅、刺眼

    「姐姐」朱秀淚水奪眶而出,模糊了視線,心痛如錐刺,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

    小圓是他來到這世上,感受到的第一縷溫柔。

    一名天性純良的姑娘,給了他親人般的溫暖。

    只因為朱秀和她早夭的弟弟寶哥兒同齡,只因為朱秀認真教她識字念書,她就把朱秀當作天底下,除了符娘子之外,第二個真心對她好的人。

    一個多月來,小圓照顧他的飲食起居,親手為他縫製衣服鞋襪。

    朱秀給予她十分的關心,她便回報了百分的溫情。

    可是現在,這縷溫情,逐漸在朱秀懷抱中變涼、消逝

    小圓血污滿布的臉蛋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可傷痕累累的身子實在太過痛苦,她的笑容被疼痛所掩蓋。

    她想伸手摸摸朱秀的光腦袋,勉強抬起一半又無力垂下。

    朱秀急忙握緊她的手,輕撫在頭頂。

    小圓嘴角含笑,聲若文蚋「好好活著」

    說罷,她緩緩闔上眼眸,虛弱、疲憊地在朱秀懷裡永久沉睡過去。

    朱秀緊緊抱著她,淚如雨下,雙肩不停聳動,將哭泣聲壓抑在喉嚨里,像只受傷的野獸淒涼低吼。

    符金盞猛地一聲怒喝,身子一躍而起,大紅的戰袍飄過半空,長刀直刺劉承祐!

    「保護二殿下!」張彥超急吼,哐地拔刀上前阻攔。

    左衛兵士反應迅速,拔刀結陣將劉承祐團團護住。

    「保護大娘子!」潘美同樣拔刀大吼,率領一眾符氏親衛撲上前。

    符金盞長刀蓄力,擊碰之下咣地將張彥超手中刀振飛,腳踢中他的胸口,張彥超趔趄一下差點跌倒,沒等站穩身子,符金盞的刀已經架在他脖子上。

    「符娘子意圖造反嗎?」張彥超厲聲大喝,明明兩腿打顫,卻表現出一副悍不畏死的忠勇之態。

    符金盞雙眸厲怒,刀上用勁,張彥超脖頸上已被劃出一道血痕。

    潘美刀劈拳砸,將幾個試圖撲上前的左衛兵士打翻在地,符氏親衛護在符金盞左右,面對人數數倍於己方的左衛兵士毫無畏懼之色。

    「大娘子不可衝動!我們的兵馬還有半日才能趕到!」

    潘美警惕地怒視左衛軍,飛速低聲說了句。

    他是提醒符金盞,若真殺了劉承祐或是張彥超,只怕符氏與新朝廷之間,會出現難以彌合的裂痕。

    目前,這絕對不符合符氏利益。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要動手,也得等趙普率領橫海軍趕回,否則他們這點人手,頃刻間就會被城裡的數千左衛軍剁成肉泥。

    符金盞銀牙緊咬,臉頰帶著淚痕,恨不得一刀宰了張彥超,再把劉承祐押到小圓面前叩頭贖罪。

    可她更明白,一旦這樣做了,符氏將會陷入無比糟糕的處境。

    身為符氏長女,她必須要為身後偌大個家族利益考慮。

    劉承祐一驚之後很快鎮定下來,他料定符金盞不敢真的舉兵作亂,揮揮手示意衛士退開,走上前笑道「一個下賤奴婢而已,符娘子何故如此?這件事算我的過錯,不該失手將其打死,等日後回到開封,我親自登門道歉,再賠償符娘子幾個乖巧的江南使女。」

    符金盞冷冷看著他,慢慢放下手中刀,張彥超急忙趁機躲開,摸摸脖子上的血痕滿臉惱火。

    「這就對了,些許小事,何必弄得刀兵相見」劉承祐帶著幾分譏誚,揮揮手示意左衛軍收起兵刃。

    沒等他話說完,側面衝出一道人影,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之下,狠狠一拳砸到他鼻樑上。

    朱秀拼盡全力將拳頭砸在劉承祐臉上,此刻,他的腦子裡只有慘死的小圓,只剩滿腔仇恨怒火,只想殺了他替小圓報仇!

    劉承祐慘叫一聲捂著臉朝後仰倒,鼻血飛濺出。

    朱秀還想撿起刀砍,張彥超趕緊一腳將他踢翻,兩名兵士衝過來將他死死壓住。

    「畜生!你不得好死!我一定殺你償命!~~~」

    朱秀瘋狂掙扎吼叫,聲音充滿無盡悲憤和怨怒。

    「宰了他!馬上宰了他!」劉承祐捂住冒血的鼻子,氣急敗壞地咆哮。

    符金盞急忙持刀攔下「我看誰敢!」

    雙方兵將拔刀對峙,場面再度劍拔弩張。

    劉承祐大怒「符金盞!你還敢袒護契丹細作?此事,我定要上奏朝廷,請父皇定奪!」

    符金盞絲毫不退讓,強硬道「二殿下只管上奏,若能證明他是契丹細作,隨你怎麼處置我絕無二話!可是,在此之前,他還是我符氏門人,誰也不能動他分毫!」

    「你~」劉承祐怒急,被噎得啞口無言。

    張彥超生怕劉承祐腦子一熱,當真下令殺了符金盞,那可真就捅破天了。

    符彥卿那頭猛虎可是越老越威,鬧騰起來,只怕新朝廷即刻間就要分崩離析。

    「殿下息怒!萬不可衝動!不如將這小子暫時關入大牢,待日後有機會再弄死,為殿下出氣。」

    張彥超壓低聲耳語。

    劉承祐滿臉不甘,怨毒的掃過朱秀、符金盞、潘美等人,緩緩點頭。

    「來人!將此逆賊押入監牢,等候審問!」張彥超大聲吩咐。

    符金盞焦急之下想要阻攔,潘美忙勸阻道「大娘子莫急,州府大牢有我們的人,可保朱秀無恙!今日不可再起衝突,以免事態無可挽回!」

    符金盞深吸口氣,命令符氏親衛收起刀兵。

    潘美滿臉苦笑,派了兩名兵士跟著左衛的人,一起將朱秀押往監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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