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雪梨村上
他叫平凡,生活在一個只有五個人的村子裡——雪梨村。但我覺得這裡更像一個家。家裡的成員分別是郝老頭也就是平凡的爺爺,司徒尊和他娘子王夢茹以及他的寶貝女兒司徒芯兒。郝平凡原本以為他這輩子都會在這個村子度過,當然這也是郝老頭最大的心愿,他是郝老頭一手帶大的。平凡總問他親生父母是誰?現在何處?得到的答案是一頓打,和郝老頭的沉默。平凡曾今也想過自己出去尋找他的父母,可是他出不去。都是那該死的結界。郝老頭總是教育平凡說外面的世界太亂,光平凡一個人根本無法在外面的世界生存。當然,平凡連外面的世界長什麼樣都沒見過,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在哪?可是他還是想出去看看,一是找他的父母,二是擺脫司徒芯兒這個死丫頭。
首先,介紹一下司徒芯兒這個死丫頭。死皮賴臉,刁蠻任性,會點小法術,芳年十六歲。她每天唯一的愛好就是拿她學的那點小法術欺負郝平凡。對此平凡深惡痛絕,但又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誰讓他自己不會法術,沒有半點武功。
「天地餛飩如雞子,盤古生其中。萬八千歲,天地開闢,陽清為天,陰濁為地。盤古其中一日九變,神於天,聖於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萬八千歲,天數極高,地數極深,盤古極長。」平凡像往常一樣讀著《山海經》,突然覺得肩膀上有什麼東西,轉頭一看,一隻毛茸茸的老鼠對著他吐舌頭,那種感覺沒法用語言來表達,「我去!」平凡一個趔趄從椅子上摔了下來,帥氣的臉蛋寫滿了驚恐。
等他緩過神來的時候,司徒芯兒已經在窗戶旁笑岔了氣。平凡氣沖沖的走到司徒芯兒的面前,一把抓起她的衣領,把她提了起來,憤怒的咆哮,「司徒芯兒,你想死啊!」
司徒芯兒打掉他的手,臉蛋一板,雙手叉腰,「你敢吼我,想打架?」
「傻子才和你打架,俗話說好男不跟女斗。」平凡明知道自己不會法術打不過司徒芯兒,又不甘心被戲弄,在心裡盤算,「我跟你打,你當我傻啊!」
「慫包!」司徒芯兒對平凡鄙視的說道。然後低頭撫摸著哈麒,「哈麒,你說平凡哥哥他慫不慫?」
有什麼樣的女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寵物,哈麒點點頭,又對平凡吐舌頭。
「你有種再說一遍!我對你不客氣。」平凡氣得臉都白了。但是想到,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贏。他只能在心裡盤算著。
「慫包,慫包,慫包!」司徒芯一口氣說了三遍,一臉得意的站在那裡,手裡捧著那隻噁心的老鼠,開心到不行。
「有了!」平凡靈機一動。上前一把摟住司徒芯兒的腰,往自己身旁一帶,對著她的粉紅色的小嘴親了下去。司徒芯對平凡突如其來的偷襲沒有一點防備,瞬間就僵住了,兩眼瞪得老大,原本就大的眼睛這下更大了。哈麒就更搞笑了,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嘴巴張的很大,眼睛都快掉了出來。平凡鬆開司徒芯兒,大笑著衝出了書房。過了好一會,聽到司徒芯兒的尖叫聲傳遍了整個村子,「平凡!我要殺了你!」
想到總算出了口惡氣,平凡心情大好。舒服的躺在村口的草坪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小凡,小凡------。」一個輕柔的聲呼喚親切的呼喚這他。
我揉了揉睡意朦朧的眼睛,看到一個美麗的婦人,是天使?不,是人。她身邊站著一個雄壯的男子,英俊偉岸中透露著一股霸氣和慈愛,他們在對著平凡微笑。
「你們在叫我?」平凡驚訝的問道。
「我的孩子,你已經長大了,長成了英俊的帥小子了。」那婦人慈愛的說道。眼中閃著淚花。
「可是我不認識你們。」平凡疑惑的說。
「我是你的母親,」那美麗的婦人回答,不,用美麗已經無法形容她的美,簡直就是天仙下凡。
「我是你的父親大人。」那婦人挽著的神一樣的男子,朝平凡點點頭說道。
「父親!母親!」平凡激動得差點叫出來,「你們真的是我的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平凡走近想再次看清他們的容貌,可是不管平凡怎麼走他們總是和平凡保持相同的距離。平凡心裡十分的著急,加快了步伐,可是他們已經越離越遠,視線越來越模糊。他們那慈愛的臉,那和藹的微笑也慢慢的模糊。
平凡大叫道:「別走!父親大人母親大人,別走!」
「讓你做白日夢。」平凡突然覺得肩膀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腳,疼得他一下驚醒,額頭上全是汗水。
「又是你這死丫頭,」平凡檫去額頭上的冷汗,「你想幹嘛?」
司徒芯兒一改她那繃著的小臉蛋沖平凡冷冷的笑道;「你猜猜我想幹嘛?」
以平凡十多年和司徒芯兒打架總結出來的經驗,暴風雨來臨前,總是很平靜。這個時候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溜之大吉。
「司徒伯父好。」平凡對著司徒芯背後深深鞠躬。
司徒芯兒雖然刁蠻,但是對她父親卻是很敬畏,瞬間變得溫文爾雅起來。
「就是現在!」平凡一個健步沖了出去,飛快的往村子裡跑。
「死平凡,你敢騙我!」平凡能想像得出司徒芯暴跳如雷的情景。
「哈哈,蠢到死,每次都被騙。」平凡邊跑邊高興的沖她做鬼臉。
「哈麒,咬他。」司徒芯兒暴跳如雷,生氣的對哈麒下命令,「給我咬死他!」
平凡回頭一看,一隻會飛的老鼠已經快到他跟前了,沒有人能理解平凡現在的心情。
「死老鼠,給老子死遠點,不然我把你烤了吃。」聯想到在吃一隻烤的金黃的老鼠肉的場景,平凡就覺得自己胃裡一陣翻滾。
可是哈麒不是一般的老鼠,不但會飛還會變身,況且身後還有個大靠山,一點都沒把平凡放在眼裡。那原本小不拉幾的頭瞬間變大好幾倍,跟狗頭差不多,可謂是青面獠牙啊!差點沒把平凡三魂七魄嚇散。
見著陣勢,平凡逃跑的潛能被全部激發出來,那腳就跟生了風似的,比開始快了將近兩倍,瞬間就拉開了一段距離。
「總算安全了。」平凡在心底暗喜。可是直覺告訴他,並未脫離危險,體力已到極限。不過還好,總算看到了家了。平凡在這一刻才深刻的明白家是多麼可靠與溫暖。
在平凡欣喜之計,突然覺得後腦勺一股氣流沖了上來,他順勢轉身雙手接住了衝過來的哈麒的頭,可是下盤不穩直接就被撞翻,平凡只覺得自己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臉還被什麼東西舔了幾下,濕漉漉的帶著一股騷味。定神一看才明白,是哈麒!那個死老鼠在開心的舔著他的臉,仿佛抓到獵物一般得意洋洋,隨時準備大餐一頓。平凡使出全部力氣把哈麒丟到一邊,立馬爬起來一腳踢出好幾米遠。
只聽見哈麒一聲慘叫,變回了原型。平凡艱難的扶著圍牆,差點把五臟六腑都吐了出來。
司徒芯尖叫著撿起地上被我踢暈了的哈麒,「死平凡!你竟然把我的哈麒打成這樣,我要扒了你的皮。」
「不得無禮!」一聲威嚴的怒喝從屋裡傳了出來,司徒伯父和伯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總算得救了。」我癱軟在地上,胃裡仍是一陣翻滾。
「可是------他竟然把哈麒打成這樣。」司徒芯很不服氣的指著我嚷道。
「芯兒,你又欺負你郝哥哥了是吧?」她娘責備的對司徒芯兒說道。
「是他先那個我的------。」司徒芯顯得十分的委屈,但十分的敬畏他的父親。
「明明是你欺負平凡的,還在狡辯。」司徒伯父呵斥道。而我著在一旁開心的看著熱鬧。我對司徒芯挑釁的吐了吐舌頭,她頓時氣得滿臉通紅。我最喜歡看她那想揍我但又揍不了的樣子。
」哼!你們就知道包庇他,好像他才是你們親身的一樣。」司徒芯兒生氣的跑進自己的房間。
「芯兒。」司徒伯母追了上去。
「哈哈哈,都是些孩子的玩鬧,司徒何必那麼認真。」爺爺笑著從對面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這孩子從小脾氣就爆,還刁蠻任性。」司徒伯父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還不是隨你。」爺爺走到司徒伯父的身邊,「你年輕時也好不到哪去。」
「別當真孩子的面這樣說我。」司徒尊伯父尷尬的回道。
「我不是孩子了,我已經十八歲了。」我不服的說道。
爺爺和司徒尊同時大笑。
」一轉眼就十八年過去了,」司徒尊伯父比劃著,「當初的小布點都長成帥小伙了,跟他爹一樣帥------」
「咳咳!」爺爺磕了兩聲。
司徒尊伯父知道自己失言了,收起了笑容,尷尬的站著。
「伯父,你認識的爹?」平凡好奇地問道。
「這------。」
「平凡,你先回房,你父母的事等你過兩天十八歲生日那天我自然會告訴你。」爺爺嚴肅的對我說道。
「噢。」平凡不情願的回自己的房間。留下爺爺和司徒伯父在院子裡,不知道說些什麼,表情十分嚴肅。平凡從來沒見過他們這樣過。
「我的父母親究竟在哪裡?為什麼爺爺和司徒伯伯他們重來不說,也不允許我問。他們一定有什麼東西瞞著我。」平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回想著今天做的夢,「你們真的是我的父母嗎?為什麼我看不清你們的臉,你們現在又在哪裡!」
一種強烈的感覺在心底萌生,而且越來越強烈,「我要出去找他們。」
在村口,郝老頭司徒尊靜靜的站著,沒有對話,也沒有表情,只是靜靜的看著天空和遠方,任風吹起他們白色的鬢角和衣裳,只是那仙風道骨告訴人們的他們絕對不會是普通的老百姓。
「結界正在消失,外面的風都可以吹進來了!」司徒尊嘆了一口氣。
「這一天終究是會來的,逃不過,躲不掉!」郝老頭說道。
「十八年前,雪兄和梨夢用最後最後的一絲意念化為雪梨珠,建成這個結界。保了我們十八年的平安,現在雪梨珠的光芒正在慢慢的消失,我想在過不了多久這個結界就會隨著雪梨珠光芒的消失徹底的消失」司徒尊面色凝重。
「該來的終究會來,地獄門和魔君只怕死也想不到我們會在他眼皮底下活了整整十八年。」郝老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我們這些老不死的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上天的憐憫,我們死不足惜,小凡和芯兒絕對不能有事。」司徒尊看著漂浮在手掌中的雪梨珠,表情痛苦,「要不是當年雪兄為了救我和夢如,也不會耗盡精氣,那麼雪兄和梨夢就不會死!」
「這都是十八年前的舊事了,你有何必再提起呢?」郝老頭手掌中也幻化出雪梨珠和司徒尊的手中的雪梨珠慢慢靠近,只是郝老頭手中的這顆雪梨珠明顯比司徒尊手中的小一號。兩顆雪梨珠慢慢的靠近。那一刻,頓時光芒暴漲,金黃色的光芒吞噬了面前的兩人,等光芒消失,風也漸漸的停了下來。
「這兩顆雪梨珠,也該交給它們的新主子了。」郝老頭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一掃剛才的陰霾。
「你是說-----。」司徒尊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氣氛一下子從悲傷凝重轉為喜,來了個大逆轉。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2s 3.692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