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取下風衣,隨意地披在自己肩上。
過來接他的車已經在酒店樓下等著了。
他緩緩轉動門把手。
一隻白皙冰涼的手卻阻止了他。
女孩漆黑的裙擺微微搖曳,她後退了半步:「哥哥,你現在離開這裡並不是一個好選擇」
他沒有回頭:「我告訴過你,我不是你哥哥,要撒嬌,等藥劑效果消失也不遲。」
「這副身體裡並沒有所謂的兩個人格同時存在,現在和之前的區別,不過是記憶的完整與否」路明梓否定了他的話。
「錯誤的,我早就出了神聖分離者,已經把路明非那個傻逼切割出去了,頂著這個睿智名字上網衝浪到哪都低人一等,跟路邊的狗一樣,誰見了都能踢兩腳」他聳聳肩,無所謂道。
「哥哥,自欺欺人是沒用的」路明梓輕輕嘆氣。
路明非將門拉開一線,外面刺目的陽光打在他鼻樑上,把他的臉分割成光暗整齊平均的兩邊。
他偏了下頭,躲到門後的陰影里,轉過臉,咧嘴一笑:「伱說的對,但是《龍族》是由青面獸主導編寫的一本青春傷痛文學,你將扮演一位名為『舔狗』的神秘角色,在充當馬戲小丑的旅途中滿足養殖的綠帽癖——同時,逐步發掘他包庇的浮木。」
路明梓靜靜聽著,神色晦暗不明。
「是這個世界對哥哥你來說還不夠美好嗎?」她問道。
路明非並不回答,只是細細端詳著她,笑道:「你這樣是順眼得多,不過可惜不是那個私募謎語人站在我面前,不然」
「呵呵哈哈」他低低笑了起來。
「哥哥你恨他嗎?」路明梓忽然問道。
路明非沉默了幾秒,慢條斯理道:「我只恨我自己曾經是個天真的蠢貨」
下一秒,他神色輕鬆道:「不過不妨礙我闡釋他的夢,別人確實拷打不了他,畢竟套著我的皮呢,中之人受了皮套的好處,還拿皮套當工具,真不把我當人看啊」
「會有機會的。」路明梓微笑著。
她望著路明非下樓的背影,嘆氣道:「病情又嚴重了,果然是貼吧害了他。」
路明非坐進車裡,隨口道:「去極樂館。」
司機帶著半張銀色的面具,從沒被遮住的部位能看出是個面容清秀的女孩。
他想了想,還是問道:「呃呃呃,你有駕照?」
女孩眉眼平淡,吐出兩個字:「沒有。」
路明非嘖了一聲:「那你開個集貿車,你不會忘吃藥了吧?」
女孩搖了搖頭:「雖然今天的確還沒吃,但這輛車不會有人敢查的。」
路明非哼哼唧唧道:「官僚階級的醜態,你這種人就是欠豆了,應該給立本一點小小的紅色震撼。」
女孩啟動了車輛,瞥了他一眼:「你態度能不能好一點?」
路明非滿臉不爽:「你是覺得自己這張司馬臉別人看得很舒服是吧,還管我要態度,我是不是給你臉給多了啊,風間琉璃?」
風間琉璃呼了一口氣:「你再罵?」
「斯莫德東西,你有幾個嗎敢這麼跟我說話?」路明非罵道。
「謝謝。」風間琉璃很有禮貌。
「你有受虐僻?」路明非無語道。
「沒有,我只是怕自己患上斯德哥爾摩綜合徵,提醒一下自己你不是什麼好東西而已。」風間琉璃淡淡道。
路明非呵呵道:「我素質確實不高,但總比赫爾佐格那個出生強多了吧?」
風間琉璃提醒道:「你把自己和他放在一起比較的時候,就已經夠說明問題了。」
路明非嗤笑一聲:「你都說出這種話了,那我就順從你好了。」
「我做的唯一一件不算人的事,不就是催眠你的時候,把你對你姐姐的感情轉嫁到我身上了嗎?你怨氣這麼大?」他摩挲著下巴,奇怪道。
風間琉璃語氣裡帶著些不滿:「希望我們角色互換的時候,你也還能說出這種話。」
「那太可惜了,我不是姐控,也不像你這麼扭曲。」路明非遺憾道。
他話鋒一轉:「我好歹也算是救了你吧,你就這麼對待我?」
風間琉璃無可奈何道:「我還能怎麼對你?現在你再怎麼罵我我都不會生氣了,還不夠嗎?」
「我甚至不敢聽你說一句好話,生怕自己越陷越深」
路明非戳了戳她的臉頰,嘆氣道:「你還真是有夠蠢的,我總不可能奴役你一輩子吧,等計劃結束之後,你對我來說沒用了,我就會放你去跟你姐姐團聚,到時候皆大歡喜,你別報復我就行」
風間琉璃心神震顫,她帶著希冀輕聲問道:「真的嗎?」
路明非笑了一下,殘酷道:「怎麼可能?源稚女,你想太多了,這輩子你都不可能從我手裡逃走了,放棄跟你姐姐再見的想法吧,在結束之前,我會讓你殺了她也說不定呢」
風間琉璃眼裡的光逐漸消失不見,她苦澀地笑了一聲:「即使到了這種程度,我仍然生不出反抗你的想法,我還真是沒救了」
路明非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你又信了,我說什麼你信什麼,那你確實沒救了。」
風間琉璃踩下剎車,嘴角忽然露出了微妙的弧度:「你又以為我信了,看來沒救的是你呢。」
路明非也不反駁,聳聳肩,下了車。
他翻了個白眼:「演的很好,下次別演了。」
我這段時間更新的有點讓人很難繃,其實原因不是我不想寫了,解釋起來很麻煩,我只能說,確實是我的錯。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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