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常有的話讓氣氛一下壓抑了不少,沉默了一兩分鐘,白軒最先開口道:「如果我出不去,只想給我外公帶句話,讓他放了我爸媽的事,不要在糾結了,好好安享晚年。伏魔府 www.fumofu.com」
白軒主動開口,毛小辮也道:「我拿到金甲僵後,聚了不少茅山的弟子,如果我出不去,就辜負了他們寄予的厚望,到時候幫我帶句話給他們,是我對不起他們。」
陳二皮比較灑脫,無所謂的道:「我沒有什麼牽掛,死了就死了。青城山有我沒我,都會一直存在下去。」
我們幾人中,最輕鬆的人也就是他。
青城山不強,但也沒有表面上的弱,道盟里永遠都有一席之地,身上也沒有背負仇恨,如果說青城山會覆滅,那也是局勢所迫,即便陳二皮活著,他也無法阻止。
到了那時,玄世界也不復存在。
錢常有道:「我唯一的遺憾就是沒給老錢家留下一個後人。不過這話也沒必要帶出去。」
他們都說完,看向我道:「姜一,你呢?」
「我不會死,也不能死。你們也一樣,別說這些喪氣話了,準備一下儘快去找吧!」
這件事上,我有些逃避了。
因為我身上承受的東西太多,不能死,也不敢死。
錢常有道:「還是說說吧,別給自己留遺憾。」
毛小辮喊了錢常有一聲道:「老錢……別扯這些了,準備一下帶路吧!」
錢常有也看出我臉色不對,沒有繼續追問,把他帶進來的少量水和食物平分給我們,簡單吃了點東西,喝了點水,清理里留下的痕跡,藏匿了留下的背包等多餘的物品,錢常有跳上了岔洞,動作麻溜的就鑽了進去。
我們陸續跟上。
岔洞複雜,但錢常有在前面帶路,沒有任何停留。
直到我們一連過了十個岔洞,錢常有才在一個洞穴內停了下來,悄悄的爬到洞口,確定了一下位置,回來蹲在地上又進行了一次推演,然後才帶著我們繼續走。
第二次停下來的時候,錢常有明顯的警惕了,也告誡我們,現在已經逼近中心點,周圍都有可能出現申家的人。
不能動用玄力,我們每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提前驚動了申家的人,往後的路上都不在說話。
第四次停下來的時候,錢常有遇到了困難,一直到天亮他都沒推演出下一步的路。
正當我們在洞口徘徊的時候,洞內突然傳來腳步聲。
錢常有迅速清除掉地上的痕跡,五人驚慌的跳上岩壁,躲進入了岔洞裡。
不一會,洞內深處就有幾雙綠油油的眼睛出現。
數分鐘後,三個青年男子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這話一點都不假,他們即便是有了人形,但在一些不適合人類生活的環境裡,他們身上一些動物的特性就會表露出來。
就比如在黑暗裡,他們的瞳孔發綠,瞳孔變得極小,那就是動物夜視的能力。
出來到有光亮的地方,他們的瞳孔在恢復正常。
只是此刻我才發現一個問題,剛才一下子亂了神,忽略了一個問題,他們出來,很可能是要去別的洞,如此一來,必然要走岔洞。
我最後一個進洞,現在也是在最前面,而洞內狹窄,兩個人並排就沒有多餘的空間了。
白軒也察覺到這個問題,用骨傳音給我道:「姜一,他們若是走這個洞,那就別管其他的了,主動出擊,別被他們堵在裡面。」
我道:「如果出手,計劃就變了,我們不找天棺,直接離開。」
行蹤一暴露,半天不用的時間,方圓幾百里都會被申家包圍,
強者也必然會趕過來,到時候我們就是又三頭六臂都很難逃出去。
白軒道:「知道了。」隨後用骨傳聲把情況跟後面的毛小辮等人說了。
那三人在洞口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其中一人伸了個懶腰道:「這鬼地方不知道還要待多久!」
另一人道:「本來最近幾天我們就能離開,但昨天上午我們的傳送陣被炸,死傷慘重。出關的事又要擱置了!」
第三人道:「我們的傳送陣距離山海關百多公里,真搞不懂位置怎麼會暴露了。」
最開始說話的人道:「隊長說了,很可能是有道盟的人潛伏了進來,進行了定位,否則道盟擁有的那些火器,不過是大型的煙花。沒有半點卵用。」
大型煙花?
這話有些誇張了,不過沒有衛星和無人機的定位,還真就是大型炮仗,只不過是能要他們妖命的炮仗。
三人在洞口逗留,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悶在狹小的岔洞裡,緊張得手心全是冷汗,腦門上更是汗珠不斷。
但那三人逗留了半個小時,然後轉身又朝著洞內走去,他們出來,似乎就是為了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直到聽不到腳步聲,我才用骨傳聲道:「差點被他們壞了大事。」
錢常有通過白軒的骨頭給我傳音道:「有人出現,證明我們找對了,往後的路計劃要調整一下了,白天行動,晚上就蟄伏起來。」
既然是找對了方向,那越是靠近中心點,防守會越加的嚴密。
而申家核心人員都是妖體,白天沒精神,晚上就開始活躍,我們是要調整一下時間才行。
但岔洞裡絕不是好的蟄伏點。
確定他們進入洞內深處,我們才爬出來。
落到地上一看,三人都是一頭的冷汗。
錢常有繼續推演,不過不再在地上畫,而是用身邊的石頭做記號,輔助推演。
畢竟他用石頭在地上刻畫,清理起來特別難。
剛才就留下了不少痕跡,好在那三個申家的人沒有注意到,否則就暴露了。
但簡單的標記,推演的難度也就增加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錢常有才起身朝著暗沉的洞內看去道:「如果我沒推演錯,我們下一步要通過的岔洞在裡面,剛才那三人,應該就是負責看守岔洞的人。」
他這樣一說,我們都面露難色。
動手,就意味著暴露,但不動手,我們也無法進入下一個飛宮。
這似乎是一個無解的死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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