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是有備註的。看書否 m.kanshufou.com」花半枝看著他說道,鄭重地點頭道,「能看懂。」
「很辛苦吧!」林希言看著她心疼的說道,「又要學習西醫。」
「看書可比做不完的苦力輕鬆多了。」花半枝隨口說道。
「苦力?」林希言聞言面沉如水,語氣微冷地說道。
「別誤會,別誤會。」花半枝看著他的樣子,莫名的知道他生氣了,趕緊解釋道,「是解放前給地主老財家當長工啊!都是以前的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又是中醫,又是西醫的你日夜不休息也看不完啊!」林希言擔心地看著她說道,「別告訴我,我不在的日子,你在熬夜。」
「沒有,沒有,西醫其實很好的學的,都是有一套標準的,該怎麼做,按部就班就好了。」花半枝看著他解釋道,「我上課認真聽講,已經記得七七八八了,實際操作多多練習。」
「這倒是,比如打針,看著你們操作,我也會比葫蘆畫瓢。」林希言點點頭道,「西醫這種標準化操作還是比較容易操作的。相反中醫則完全要靠「心」去運用古人的經驗,特別需要心靜。」
「嗯嗯!」花半枝忙不迭的點頭,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心裡鬆口氣,總算唬弄過去了。
哎呀!媽呀,要說服他還真是浪費不少腦細胞。
「魚湯熬好了吧!」花半枝聞著濃郁的魚香提醒他道。
「哦!」林希言趕緊轉身將魚頭與魚骨撈出來,下米熬粥。
「光明呢?怎麼我回來這麼久,都不見他回來。」林希言邊攪著砂鍋,邊問道。
「他在齊姐家裡,寫完作業,教她們粵語。」花半枝雙眸泛起暖意看著他說道,從菜籃子裡拿出些菠菜、小蔥、香菜擇了洗乾淨切碎了備用。
「喲!」林希言挑眉笑道,「咱家光明成小老師了。」
「還說呢?陳處的心真大,就這麼把齊姐這個孕婦與三個不大的孩子,扔到家屬院裡就急忙工作了。組織不是給了安置家裡的時間了,至於多兩天時間都擠不出來吧!」花半枝不滿地嘮叨道,「如果不是遇到我,她們娘四個,加上肚子裡揣著一個,暈頭轉向的,連飯都吃不上。」
「我聽說了,我讓老陳好好的請你這個大功臣。」林希言滿臉笑意地扭頭看著她說道,「話說回來,老陳的壓力大,不僅負責機場的警戒,還負責安檢工作。老陳沒做過這類工作。也是摸不著北,幸虧這兩個多月適應於補習,不然這馬上到來的秋交會,他真應付不來。」
花半枝聞言立馬明白過來,秋交會雖然是貿易展覽會,可也是間諜活動最猖狂的時候。
以生意人的身份,西裝革履的進來,好打聽他們想知道的任何事情。
「說起這個,你們是不是罵後勤了。」花半枝想起來笑著問道。
「怎麼這麼說?」林希言轉過身去,攪著砂鍋頭也不回地說道。
「後勤現在對我們可熱情了。」花半枝笑著說道。
「何大哥將他們罵了一頓。」林希言感覺粥熬的差不多了,將菠菜放進去,又將蔥花,香菜都放了進去,帶著厚厚的手套將鍋端了下來。
「你們訓練不能只在機場,這家屬院也得各司其職才對。」花半枝看著他的背影說道。
「會提上日程的。」林希言轉過身看著她說道,「只喝粥嗎?」
「有綠豆面,攤煎餅吃如何?我切些黃瓜絲。」花半枝從菜籃子裡拿出一根黃瓜道。
「聽你的。」林希言點點頭道,拿著搪瓷盆問道,「面在哪兒?」
「面櫃裡有些應該夠今晚吃了。」花半枝掀開面櫃,將面袋給拎出來遞給他。
林希言拎著面袋,將面全部倒入盆里,接了些自來水,放入少許鹽,攪拌成糊狀。將炒菜鍋放在了爐火上。
花半枝將洗乾淨的黃瓜,噹噹當切成絲,放進麵糊中攪拌均勻。
炒菜鍋烘乾了,沒有水分,倒入適量的油,端著鍋轉一圈,油均勻的鋪在炒菜鍋上。
林希言拿著盛飯的大勺,舀了一勺糊糊,倒入鍋里,端著鍋迅速的將糊糊轉成一個圓圓的薄薄的餅,將鍋又放在火上。
「颱風來的時候怕嗎?」林希言回頭看了她一眼問道。
「怕什麼?」花半枝將炒菜鍋的鏟子遞給他,「就是咱家的菜地損失有點慘重。綁在竹竿上秧苗還搶救了一下,像是菠菜、香菜之類的都被沖沒了。」語氣中非常的遺憾。
「所以你改變策略,在竹筐里種菜。」林希言拿著鍋鏟將煎餅翻了面道,難怪看見菜園子裡的竹筐種菜有點兒驚訝,還想著為什麼?
「是啊!颱風來了,我直接搬到屋裡來。」花半枝笑嘻嘻地說道,「對了,咱們做的醬能吃了。」
「有三個月了,卻是可以吃了。」林希言將攤好的煎餅放在盤子裡,繼續烙第二個。
「娘,姨爹回來了嗎?」周光明蹬蹬跑進來道。
「我們在廚房呢!」花半枝提高聲音道,看著跑進來的他問道,「怎麼這麼晚,你跑哪兒去了。」
「姨爹,您回來了。」周光明看著他的背影高興地說道。
「嗯!我回來了。」林希言回頭看了他一眼道,「咱家光明是不是長高了。」
「沒感覺?」花半枝微微搖頭道,「在身邊的緣故,你離開三個月可能覺得變化大。」
「你咋知道你姨爹回來了。」花半枝好奇地問道。
「在齊阿姨家裡,看見陳伯伯了。」周光明看著他們兩個說道。
「那還待在人家家裡,人家可是一家團聚。」花半枝感覺她家光明不該這麼沒有眼色,而且小傢伙不是怕他嗎?
「在齊阿姨家裡,被陳伯伯給盤問了。」周光明不好意思地說道。
「盤問?」林希言立馬豎起眉頭不高興地說道,「他憑啥盤問你?」
「是我說的有誤,陳伯伯感謝我來著,問了我一些事。只不過陳伯伯的工作性質,一問一答的,跟盤問似的。」周光明趕緊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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