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相信你找不到一個有上進心的。」齊二妹看著大丫立馬說道。
「爸也這麼看嗎?」大丫目光轉向陳大力說道。
「這個……」陳大力遲疑地看著她說道。
「爸爸不是說人品,性情最重要嗎?家庭又不是他可以選擇的。」大丫眨眨眼目光直視著他道,心底有隱隱有一絲失落。
「傻丫頭,在這家屬院你看得還少啊?未來有多辛苦,真是肉眼能看得見。這離婚的也有,你還想跟國家政策對著幹啊!」齊二妹看著她嚴肅地說道。
「那萬一我喜歡的人出身有問題呢?您二位不會跟我一刀兩斷吧!」大丫好奇地看著他們倆問道,想聽聽他們的答案。
「這個要看你有勇氣沒有。」陳大力模稜兩可地說道,「還有他如果真的喜歡就不會拖你下水。」
「那花阿姨和林叔他們?」大丫目光看向窗外道。
「那不一樣,就我所知道的,如果當初弟妹不嫁的話,你林叔命都沒了。」陳大力目光冷峻地看著她說道。
「爸,我怎麼聽不明白。」大丫一頭霧水地看著他說道。
「這個我都是猜測,你想知道可以問問你花阿姨。」陳大力看著她想了想道。
「那好吧!我好機會問問。」大丫看著他們說道,「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唉……」齊二妹目光暗淡地看著她道,「這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是在我們身邊,有我們幫你把關,前路都是未知的。別說你一個沒見過啥世面的,真怕你被人家給騙了。」
「我還沒見過世面?」大丫看著他們搖頭輕笑道,「我這麼多年書是白讀的,大學生可都是天之驕子。」微微揚起下巴,一臉的傲嬌。
「就你這態度我更擔心了。」陳大力憂心忡忡地看著她說道,「這文化水平與個人能力可不是絕對的,不然書呆子一詞怎麼來的。三人行必有我師,不能小看任何人。這在市面上長大的,察言觀色、為人處世可比你強多了。」忽然嚴肅地看著她說道,「無知並不可怕,給我收起你翹起來的尾巴。怎麼覺得天老大,你老二,這人外有人。」
大丫被訓的縮縮脖子,悶聲道,「知道了!」
「自以為是,才是愚蠢的,就你傻乎乎的樣子,我真擔心你被人給賣了,還幫著數錢。」陳大力真是越說,這心越慌。
「爸、爸!」大丫看著少有的慌了神的陳大力道,「別擔心,出門在外,我一定多看、多聽,少發言。謹言慎行!」琢磨了一下又道,「至於您擔心的個人問題,我照著您,還有何伯伯、林叔,三位一體,來考察他行不行。」趕緊安撫自家老爸,被自個嚇自個。
「我雖然對這個感情……」大丫撓撓頭道,「不太懂,但是這些年還是有眼睛會看的。我媽眼神那就是圍著您轉,林叔和何伯伯看自個的愛人,那眼睛都是閃閃發光的。」鄭重地向他們保證道,「我會好好考慮的,不會感情用事。」說著站起來道,「沒事的話,我去找三丫她們了。」直接不等他們反映溜了。
「這丫頭。」齊二妹見狀搖頭失笑道,看向依舊緊張的陳大力,握著他手,輕輕的摩挲道,「你也別太擔心了。現在的人相對單純,這工廠又建在深山老林里,估計這婚姻也是內部消化了,等這工廠建成了,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了。」緊接著又道,「這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能做的很少。」
「唉……」陳大力輕嘆一聲。
「我說你這當爸的唉聲嘆氣的,顯得我這當媽的沒心沒肺似的。」齊二妹看著他自嘲的一笑道。
「可不!」陳大力挪動身體看著她道,「你就不擔心嗎?」
「我擔心有用嗎?」齊二妹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
「那就這樣將她放出去。」陳大力眉頭緊鎖地看著她道。
「哦!這時候不說我覺悟低了,誰前些日子說去大西南好啊!響應國家號召,為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齊二妹忍不住嘟囔道,「好像在這兒工作,就不是貢獻似的。」
齊二妹想了想道,「你不是z友遍天下,想想這大西南有沒有朋友,幫你把把關唄!」
陳大力聞言眼前一亮道,「我去翻翻筆記薄。」說著回了臥室抽開抽屜,拿出筆記薄,上面都是這些年來往的曾經一個戰壕里的生死之交。
有了這個,才讓陳大力的心稍稍安了下來。
真是兒行千里母擔憂,可憐天下父母心。
孩子們玩兒累了,天也黑了,回來洗漱一下就乖乖的上床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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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二妹看見洗漱完畢後進來的陳大力,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坐在床上的陳大力看著她道,「你看我做什麼?」
「聽大丫說:我看你的眼神閃閃發光,她何伯伯和林叔看向秦院長和花花的眼神也是閃閃發光。」齊二妹眸光在他眼睛上轉來轉去的,「怎麼你看我的眼睛不發光呢!」
「大丫那是誇張的話,你也相信。」陳大力看著她微微搖頭道。
「可是大丫沒有理由騙我啊!」齊二妹眨了眨眼看著他道,「我去拿來鏡子照照。」
說著就要下床,陳大力一把拉住她道,「這大晚上的,就別瞎折騰了。」挪動了一下身體迎著燈光,看向她指著自己的眼鏡說道,「你看看我看著的眼神是不是閃閃發光。」
「咦!還真是。」齊二妹被哄的眉開眼笑地,「你眼裡只有我一個。」
「現在可以睡覺了吧!」陳大力拍拍她的枕頭道,說著鬆開她自己躺了下去。
齊二妹滿臉笑容,心滿意足的躺在他身邊,伸手拉了燈繩。
黑暗中陳大力微微搖頭,真是這麼在意大丫的話,那審問時,大燈泡照著,犯人的眼裡更是閃閃放光,眼睛差點兒照瞎了。
陳大力看著黑暗中的黑影,這每家生活方式不同,哪裡像希言跟弟妹似的,那真是看弟妹跟看眼珠子似的,只要有弟妹在的地方,那希言的眼神即使沒有看著弟妹,給人的感覺是他的眼裡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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