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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修煉丹之術前,你們還是有很多很多東西要學的。讀字閣 m.duzige.com」
敏師姐站在堂上,對著下面十幾個女弟子說話,她有意把「很多很多」四個字咬得很重,是想讓下面這些師妹們打消了立刻就能開爐煉丹的心思。
下面十幾個棲霞山的女弟子,每人一張木案,案子上一個木盤,盤內放著一株碧綠小草,案上還有其他許多物件。
「丹藥之屬多由靈草而來,依著師門的規矩,在煉製丹藥之前,各位師妹要在這靈草之上下足功夫才可以,主要有識草,選草,採摘,洗草,分草等等好多步,都是非常重要的。」
「這識草、選草和採摘我會在這裡給師妹們講解。簡單說來就是能分辨出靈草的種類,知道哪些是有用的靈草,不過並不是所有的靈草見到了就能採摘,還要看那靈草的年份,不同的靈草能夠入藥的年份也都是不同的,還有就是這些靈草要到哪裡去找,有的喜陰,有的喜陽,生長的地方也是不同。真正要做到熟練還需要大家要經常到師門的靈草園裡去轉轉,仔細看看那裡的師兄師姐是如何做的,或是給他們幫幫忙,對自己都是很有好處的。」
「洗草嘛師門有一處浣草院,那裡是專門清洗採摘下來靈草的地方,若學煉丹,各位師妹每人必須要到那裡去。不要以為這洗草如同在廚房裡洗菜一般,將那靈草用水沖洗幾次就可以的,不同的靈草有不同的洗法,這也是一門比較深的學問,靈草若洗不淨或是洗傷了,會直接影響丹藥的功效的。」
「至於分草嘛,要求就更嚴,一株靈草,一般而言有根、莖、葉、花和果,不同的部位藥效是不一樣的,有的根與葉藥效相似,只是強弱不同。有的莖和果藥效卻是相反,放在一起煉出來便是廢丹。就算是藥效相同的根和葉,可能葉子適合用丹爐來火煉成丹,而根則要用研缽細細搗了,瀝出汁液再蒸去水分調製成丹。」
「我們棲霞山的靈草園中靈草的品種不下四百餘種,還有更多的靈草是從宗外採摘回來的,這麼多的靈草都要師妹們下功夫,每一種靈草都要做到熟悉無比才行。」
「也不要覺得這些太過於繁複,以後日日接觸,肯定都能記在心裡,不過想學煉丹,若不能熟練的對百十種靈草無誤的進行洗草和分草,那可是沒資格的,只能繼續在浣草院和靈草園下功夫,什麼時候做到了什麼時候才能開始。」
「不用皺眉頭,不是很難的,從今天起一個月內,只要求大家能掌握二十種靈草就可以了,當然越多越好。」
棲霞山的靈草園內,那位敏師姐正帶著彥煊等十幾位女弟子在那園中教她們辨識各種靈草。
這靈草園說是個園子其實卻是一座不大的小山峰,在棲霞山內類似種植靈草之處還有許多,不過只有幾處是專為鍊氣弟子所用,其餘的園子種植的靈草大多比這裡高階了許多,看守則嚴了許多,如同禁地一般,鍊氣弟子是不允許進去的。
這些日子來,這位敏師姐就帶著這些師妹們在那靈草園前山後山的轉來轉去,一一給她們指認各種靈草,其實棲霞山給每個修習丹術的弟子都發放了一本名為《靈草本集》的書,厚厚的一本,上面各種靈草有繪圖,有文字,將那些靈草的樣子、習性、功效和處理方法記錄的很是詳盡。
不過書看一百遍也不如到園子裡轉一轉,這是敏師姐的原話,也是她當時初學這煉丹術時聽來的。的確如此,修習煉丹之術可不像世間讀書人考取功名那樣死讀書、讀死書就可以了,師門給的書就算能倒背如流也真的不如到園子之中親眼看看那靈草長得什麼樣子,捏一捏,嗅一嗅,看看它們長在什麼地方,什麼樣子的可以採摘了,什麼樣子的還要再等上幾年。
那敏師姐教得更細,什麼樣的靈草喜陽,什麼樣的喜陰,多少種要到溪流附近水分充足的地方去找,什麼樣的則必須在山洞之中陰暗之處才能生長。就這樣她帶著這些師妹們前山後山的轉了十幾日,不辭辛勞,這些女弟子們嘰嘰喳喳的問個不休,她也耐心的一一作答。
待這些師妹們能初步的辨識靈草之後,敏師姐便讓她們每日裡到這靈草園中去幫忙,每個園子都有專門負責的弟子,見到年份夠用的靈草則要採摘下來,這些弟子們先是看著,然後再師兄師姐的指導下自己動手採摘。
這裡要多說一下靈草的年份,一般來講,靈草都是要夠了年份才能使用,比如十年份的丹朱草,若在一般之處生長,要十年之後才能入藥。但是在棲霞山的靈草園,這裡的丹朱草最多三年便可以入藥,雖然只用三年,但仍是十年份的靈草,原因嘛就是這靈草園內乃是靈氣濃郁之地,但凡靈草生長無不是要吸收天地靈氣,生長在園內的丹朱草自然要比生長別處的能更快的吸納靈氣,因此年份成長上就快上許多。因此靈草的年份不一定是那株靈草生長了多少年,只是靈草夠不夠入藥的一個標準。
年份的判斷在那本《靈草本集》中記載的非常詳細,各種靈草一般都是從能看到的莖、葉、花、果來判定年份,也有特殊的一些靈草,僅憑外表無法判斷年份,則必須取一點草葉入口去嘗,稱之為「嘗草」,通過嘗草辨別靈草的性味,從而判定年份,所取不能多,一點即可,否則便會傷了那靈草。
彥煊她們在院中除了辨識靈草,幫著那些師兄師姐們採摘靈草外,還有一件事也很重要,就是驅趕山中的那些飛鳥和林中的野獸。靈草不僅對於修士珍貴無比,那些山中的鳥獸對靈草園滿山的靈草更是垂涎,若能趁人不備銜一株吃掉對那些鳥獸則是大有裨益。
彥煊曾親眼見過一位師兄正在細聲細語的給她們講著採摘靈草一定要如何如何時忽然身子暴起,騰空之後便向飛臨的一隻大鳥發出一個熾熱的火球,哪知那大鳥倒也不懼,一個振翅之後身子拔高竟然躲過,便見那師兄惱怒的御空直飛過去,迎著那大鳥還有十幾丈遠時一鼓腮便噴出一條長長的火舌,那大鳥受熱不過,只得一陣呼扇翅膀怪鳴著逃走了。
「這些飛賊,很是麻煩,若看得不緊便被他們得手了。」那師兄落回後見一幫師妹們呆呆的看著他,便又細聲細語的說道,「我方才用的都是師門傳授的控火之術,你們也要好好的修一修的,以後在園子中見了那些鳥獸都要趕走,不然它們可是要糟蹋靈草的。」
不過後來敏師姐對這些女弟子們說那些來偷吃靈草的鳥獸趕走就可以了,不要傷了他們,棲霞山離水雲谷不遠,說不定那些前來偷嘴的傢伙就是水雲谷豢養的靈獸,打傷了也不好,總之這些賊偷挺讓人頭疼的。
另外敏師姐還說到門內的靈草園有人守護,同理宗外那些無主的天生的靈草也是如此,日後若是外出時見到靈草一定要加個小心,一般能發現靈草的地方也大多有不好惹的妖獸守護,這些妖獸妖禽之所以被冠上一個「妖」字,就是因為在野外它們比起修士更能容易的發現那些靈草,修士們在外尋找靈草要依著書中所寫或是前輩所教細細去尋,而它們只靠著天生的感應就能找到,相比之下,修士要差了許多。
彥煊的母親有「女神醫」的名號,彥家又做的是藥材生意,她自幼在母親身邊幫忙,小小年紀的時候就能辨識近百種常見草藥,因此在這棲霞山新來的這批弟子中,彥煊的進步是最快的,在那靈草園中轉了半個多月的時間,便讓那敏師姐對她刮目相看。
敏師姐為了考校她專門帶著她在靈草園前山後山的轉,看見靈草便問彥煊那是什麼靈草,是否夠年份,該如何採摘,還讓彥煊採摘了一些,這一路下來敏師姐驚訝不已,若不是彥煊後面還要到浣草院去學如何洗草和分草,她都有心在那靈草園給彥煊謀個空缺,每個月也能多得幾塊靈石。
後來敏師姐給彥煊指了一處山峰,告訴她那裡也生長著一些靈草,數量上自然不如靈草園的多,但大部分是靈草園沒有的,她可以拿著那本《靈草本集》去那裡看看,對照著書中的內容親自去認一認那裡的靈草。
彥煊依言便去了那裡,敏師姐說過那裡是門內的一處地方,不用擔心有什麼危險的。
她在那裡山上山下的細細找尋,還真是找到了一些書中有但是靈草園卻沒有的,親眼見到了,再用手摸一摸,彥煊自覺漲了不少的見識,不過她正捧著書在那山中飛來飛去的,便被一個年紀不大的男修士攔住了。
「小師妹,」那男修士喚道,待來到近前,他打量了一下彥煊,又說道「這山裡的靈草雖然都是無主的,不過有兩株靈草我看中了,只是年份還不足,我準備等它年份夠了再來採摘煉丹用的,還請小師妹手下留情啊。」
「師兄放心好了,」彥煊說道,「我也在跟著師門的敏師姐學習丹術的,是敏師姐告訴我這裡有靈草園見不到的靈草,讓我來認一認,她也對我講過,說這裡的靈草可能師門之內已經有師兄師姐相中了,讓我來看一看就可以,這山上的靈草我一株也沒有摘取的。」
「哦,那是我多心了,」那個修士也看到了彥煊手中的《靈草本集》,又聽彥煊提到了敏師姐,便放下心來,「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送走那位師兄,彥煊本想離去,但是想想左右也是來了,不如在這山上看全了再走,日後便儘量少來這裡不讓別人誤解也就是了。
又在一處隱蔽的山林中找到了一株靈草,這處山林算是這裡最後一處地方,從這裡出去,彥煊便打算直接回自己的住處或是到靈草園裡再轉一轉。她翻著手中的書,在其中一張書頁上找到了一張繪圖,畫的很像自己面前的靈草。
「綠玉葵,這是綠玉葵嗎?看著倒是很像,嗯,怎麼書後面這個白膠子和它也很像呢,到底是哪一種呢?」
正在琢磨之時,彥煊忽然聽到林子外有人在說話,相距並不遠,不過一來彥煊靜靜的蹲在那裡琢磨眼前的靈草是哪一種,二來有林木遮擋,因此外面說話之人並未發現她。
「周兄,你把我約到這裡做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在別處說嗎?」
「別處說,哼,我怕別處說會傷了你的臉面!」
「你這是何意?」
「何意?姓王的,你自己做的事心裡還不清楚嗎?」
彥煊皺眉,心想外面這兩個人怎麼要在這裡吵起來了呢,自己這個時候出去是不是不太好,他們選了個這麼偏僻的地方來說話定是不想讓別人聽見,唉,算了,等他們兩個走了自己再離開吧。
「周召,你說話別這麼拐來拐去的,說明白些!」
「好,那我問你,那次我們一起出去找到的那株絳仙草為什麼不見了?」
「不見了?等等,你說那絳仙草不見了,難道你又去過那裡?我們兩個可是說好了的,再去那裡一定要一起去的,你怎麼背著我又去那裡?」
「哼哼,不去的話我還一直蒙在鼓裡呢,去了那裡才發現不但絳仙草不見了,守著那草的奎獸也不見了,知道那個地方的只有你我二人,我不來問你還能問誰?」
「你……你背信棄義還來問我?我怎麼知道那絳仙草哪裡去了,上次是你說那株靈草年份不足,那奎獸也非是我們二人能敵的,再過兩三年才能採摘那靈草,我便聽信了你。現在你不但背著我偷偷又去那裡,竟還來說我偷了那靈草,周召,是不是你偷偷將那絳仙草采了怕我發現又來倒打一耙?」
「你少耍口舌,我問你,你近來可能出去過?」
「哼!自那次和你出去,我便一直呆在門內,你若不信,去敬事院自己去查。」
「對呀!你是沒再出去過,那我問你,這幾個月你修行用的靈石從哪裡來的?」
「哼,你少胡說,別說這幾個月,就是再過幾個月,我之前攢下的靈石也夠我修行用的。」
「是嗎?不過怎麼最近那個柳師兄和你那麼熟絡呢?我可聽人說了,柳師兄托他一個築基的師兄為他從外面移植了一株絳仙草,就養在他師父的洞府內,待年份夠了為他煉製丹藥用。王鈞,王師弟,你近來手頭這麼寬綽,你倒是給我說說,你的靈石都是怎麼來的?還是那柳師兄答應日後分你一顆丹藥呢?」
「你少血口噴人,柳師兄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你若懷疑自己去問柳師兄,倒是你,你這次出去是和好幾個人一起的,不用我說出姓名了吧,你帶著他們再去那裡究竟想幹什麼,還不是想趁我不知偷偷將那奎獸一殺,再將那絳仙草采走嗎?還有臉在這裡指責我!」
「哈哈,王師弟,你既然知道我這次出去是幹什麼,你為什麼不攔著我呢?你是早知道那裡已經沒有靈草卻故意讓我白跑一趟吧!今日我來找你不為別的,姓柳的給了你多少靈石,分我一半,這事以後我就不會再提!」
「胡言亂語,痴心妄想!」
「不許走,站住!」
「你想做什麼?在門內你還想動手不成?」
「動手?好啊,反正此處無人,我便教訓你一頓!」
彥煊此時背靠著這一棵樹,絲毫的不敢亂動,更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她萬萬沒想到自己來這裡找靈草的,竟然無意間聽到了外面兩個人之間這麼齷齪的**。
「你給不給?」
「做夢!」
那二人已經動了手了,林子外傳來一陣呼嘯和叮噹的碰撞聲,忽然「轟」得一聲,一陣熱浪驟然襲來,灼燒難當。
「你想讓這林子燒起來嗎?那我們還不如找個人多的地方去斗一斗。」
「好啊,人多了也好,讓別人也評評理,認識你這個卑鄙小人!」
「哼!我卑鄙,那你就是君子嗎?誰……什麼人,出來!」
剛才那股熱浪灼的彥煊幾乎窒息,她感覺自己的頭髮似乎都要燒起來了,實在無法忍受,便悄悄的從樹後移動,想偷偷的離那二人遠些再找機會逃走,被那二人發現了自己還不知道會如何呢?卻不想被發現了,正猶豫著要不要出去時,林子外另一個人也說話了。
「你喊什麼,休要詐我,哪裡有人!」
「你是聾子嗎?這林子裡明明有人!要不我去看看?」
「休想走,這林子裡就算有人今日我也要將我那份拿回來!」
「你真是瘋了,要瘋你自己瘋,我可不陪著。」
「別走!」
彥煊聽著外面二人似乎一個竟然走了,另一個也追了過去,知道是機會,便馬上騰身而起,也不敢飛高了,貼著山林上方急急的向回飛,開始還想飛回住處,想了想又飛向靈草園,敏師姐在那裡,現在只有找到那敏師姐心裡才踏實些。
不遠的林中,兩個人站在一起,面色陰沉的看著飛走的彥煊。
「看樣子是個剛入門的小丫頭,要不要追上去警告幾句,讓她別亂說話!」
「要去你去,這麼丟臉的事情你自己去說。」
「你說什麼!知道丟臉你還偷偷將那靈草賣給別人,這事還不算完,姓王的,宗內我不好動手,來日你可不要在宗外讓我碰見!」
「哼!你也一樣,改日宗外再教訓你。」
「好!走著瞧!」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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