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靈縹緲錄 八:杜沙的報復!

    測試廣告1錢潮等人回到宗門的時候,那位重傷不死的人還未能趕回來,因此他們五人也不知此事。愛字閣 m.aizige.com然後錢潮便一頭扎入了自己的住處之內。

    從瑞軒鎮的亦茗館帶回來的那幅山水的確是個寶貝,他要好好的參悟一番。

    另外那個剪徑的蟊賊,自稱是應景的那傢伙,從他的儲物袋中倒真的搜出了一些書籍,其中真的有一本記錄的是什麼應家祖堂的事情,這倒讓錢潮既驚奇又感慨。

    看來那個應景還真的是一個年代久遠的世家之子,可惜的是兩處應家都湮滅不見了,唯獨留下一個子嗣卻還成了一個無惡不作的傢伙,真是令人惋惜。這本書倒是要好好看一看的,對錢潮幾人日後出去大有好處,說不定錢潮就能帶著幾個夥伴一起找到這個應家的祖堂。

    再有就是花靈石從瑞軒鎮上收來的一些殘破的書籍,錢潮也是要一一的將其整理之後再細細閱讀的。

    ……

    夜晚。

    姑獲仙子的洞府內。

    「師父啊,那位丘化壑師伯是不是有個弟子叫上官泓的?是個女子。」

    「嗯,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不過聽說一直在上官家裡修行,怎麼了,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來了?」

    「沒什麼,這次出去在外面遇到了,她自己說是丘師伯的弟子。」

    「哦,你們怎麼會遇到的?」

    「我們從瑞軒鎮上回來,半路上遇到了幾個散修打我們主意,上官泓,還有一個叫曹澤的,還有一個小丫頭叫上官岫,這三個人在散修埋伏我們的時候也在附近,後來散修們被斬了,我那個李兄才叫破了他們的行藏,他們這才現身的。他們一直在那裡,就看著散修在那裡布置埋伏,就算不知道是對付我們,可就那麼看著,好像是看熱鬧一般,估計是等那些散修們鬧夠了再現身出來救人,也能順水做個人情,這樣的人,我看著心裡不舒服,而且那個女人一臉的刻薄相,我也不喜歡。」

    「哈,你居然還說人家刻薄!嗯,上官家與你那位丘師伯很有淵源,交情不凡,你丘師伯與我不同,他的弟子很少,正是因為與上官家的這份交情,所以上官家才讓上官泓拜了你丘師伯為師,你說的那個上官岫嘛,我也聽說過,據說是上官家新一輩中靈根資質最好的,放在修行界也不多見,她倒是你丘師伯主動收為弟子的,嗯,如今這姐妹兩個到了宗內,看來你那丘師伯或許很快就回來了。怎麼……怕了?」

    「那倒不是,有師父在,我怕什麼。」

    「嗯,你不用多想這些,如今你也破了小五關,阿九說的那東西你也就可以去尋一尋了,不過一定要小心,那東西出現的地方都是有些風險的,你們幾人要去,就要做足準備才行。」

    「哦,可是上一次九姑娘光顧著端架子了,說得根本就不清不楚的,那麼大的一片地方,到底該怎麼找?」

    剛說到這裡,師徒二人的房間之內就響起了另一個女子的聲音來。

    「哎呀,小丫頭,居然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哼,若不是姐姐求我,那件事我才懶得告訴你呢!」

    湯萍在房內四顧,說道:

    「又不現身,裝神弄鬼的。」

    「嗯,那東西比起你的小狐狸也差不到哪裡去,阿九當時才是什麼樣子,遠遠看一眼就夠冒險的了,她也只能告訴你有這麼個東西,又在哪裡出現過,能得到對你自然大有裨益,但能不能找到就要看你的運氣了。那東西只在非同尋常的地方出現,錢小子不是很聰明嗎,你讓他在這上面多下些功夫。」

    「哦。」

    ……

    同樣是夜裡,蔡蹇的身影在錢潮的注視下消失在了夜色中,關好房門之後,錢潮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上一次讓蔡蹇去打聽的那些人裡面有些是錢潮有些懷疑的,有些是故意攪亂蔡蹇目光不讓他知道錢潮真正意圖的,雖然也是為了調查溫良的事情,但錢潮真正最想知道的,卻是那個尹況的事情。

    尹況,依著世間的年歲已經有一百一十二歲了,靈根資質不是很好,為人謹慎又有些木訥內向,不喜與人交際。

    最重要的是,蔡蹇給錢潮的消息中,這個尹況居然是出身在齊國!

    齊國尹家,一個緊緊依附于田家的小世家!

    難怪,難怪錢潮的那位老祖宗錢瘦麟在五靈宗之時能與尹況過從密切,經常共同出入,是因為有著這份同鄉之誼吧?

    大約二十七年前,尹況被九玄一位陳長老收為弟子,這件事情在當時引起了人們的議論,很簡單,二十七年前,尹況多大了,八十五歲,一般而言,各門的長老收徒都是喜歡收那些年紀較小,靈根較好,將來有前程的,這也算是人之常情,唯獨這位陳長老卻將已經八十五歲的尹況收入了門牆,讓當時的九玄議論紛紛。

    還有就是,錢潮掐著手指頭算著,尹況拜師的時間,幾乎就在自己那位老祖宗錢瘦麟受傷返回錢家不

    久之後!

    因此,怎麼看尹況能拜師與錢瘦麟受傷返鄉都是有關係的。

    現在,在錢潮看來就是這個尹況幫著田家害了錢瘦麟,讓錢家這個齊國之內唯一剩下的有甲選玉牌的家族從此沒落下去,過些年月錢瘦麟必死,再過些年月,齊國的國主就可以在田家的主使之下,以國法將錢家連根拔起,畢竟齊國的國主也是姓田的!

    不過田家沒想到錢家居然又出了一個人進了五靈宗,那就是自己,錢潮想到,田家不願意等下去,於是便故技重施,還要在五靈宗內將錢家的人再次害了,可是為什麼不是尹況出手呢?他已經做過一次了呀?是因為尹況臨近築基不願意多生事端了?還是因為自己身邊一直有個湯萍,尹況投鼠忌器之下不好下手呢?還是因為溫良主動找過田家,雙方達成了某種交易,田家給溫良某種好處,而代價就是要溫良在宗內將自己除掉?所以溫良才逼著韓畋一直出手對付自己嗎?

    錢潮的思緒回到了自己甲選的那一天,他還清楚的記得,湯伯年的青銅馬車在駛進錢家的相府大院後,整個院子裡的人都跪了下來,有一個人曾對著湯伯年湯前輩一邊跪下一邊說道:

    「晚輩齊國田家田雙之見過前輩,田家得知五靈宗為宰相錢家主持甲選,晚輩是特來觀禮的。」

    哼!那個田雙之,他那天哪裡是去觀禮的,分明是要親眼看著錢家一個被選中的都沒有,可惜還是讓他失望了,湯丫頭說過,自己是因為宗門要敲打田家才被選上的,現在看來果然不假,自己那點兒可憐的靈根,在有和無之間,若不是田家謀劃的事情被宗門有所察覺又刻意敲打,自己是不會有機會來這五靈宗的,湯前輩是借著自己那老祖宗錢瘦麟一個勁的磕頭苦求,便順水推舟的把自己帶了出來。

    看來要對付自己的是田家!

    可惜的是,錢潮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

    就算他心裡再是篤定那溫良就是受了田家的指使來害自己,但是他沒有證據。

    蔡蹇給他的消息之中,這個尹況自拜師以後,修為進益可說是慢的可以,他的師弟,那位陳長老後來又收的徒弟在修為上都超過他甚至都人築基了,他幾乎還在原地打轉,這種情形在宗內很是少見,由此那陳長老對他也不甚重視,師徒情分只能說是一般而已。想來尹況當年拜師,必是得益于田家為其奔走,而那位陳長老不是與田家有些瓜葛就必是看在田家奉上的重禮之上才勉強將尹況收下的。

    還是沒有證據呀!

    若手頭有證據,錢潮馬上就會去找湯萍,由她引薦去找湯前輩,指證尹況,讓他為當年的事情付出代價,然後再由宗門懲戒田家!

    雖然與那個老祖宗錢瘦麟可說是沒有半分的感情,但畢竟都是姓錢,而且,甲選當日,這錢瘦麟伏在地上那「咚咚」的磕頭聲倒也讓錢潮心懷感激,既然他當年是被害的,那自己這個作子孫的就必然為其討個公道!

    沒有證據!

    不對!

    錢潮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得知了蔡蹇給的消息之後,滿心想的都是田家要害自己,都是恨不得馬上就讓尹況付出代價,雖然看起來自己現在什麼都做不了,但有一件事就在眼前,而且能將整件事情都串在一起,那就是……

    溫良!

    錢潮收拾心神,壓下煩亂的心緒,慢慢的冷靜下來。

    現在所有的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原點上了,從沈未了那裡得知有人要殺自己,從安室杞那裡知道要殺自己的人是個滿頭白髮、一張笑臉的傢伙,從馬琥和蘇覘那裡知道那個傢伙的名字叫溫良,韓畋派去找自己的人也承認了對錢潮下手是受了溫良的脅迫,言霜被散修圍殺的那天夜裡,歸肅能逃出去,很可能也是溫良暗中作的手腳!

    處處有溫良!

    看這溫良的行事,在宗內培植黨羽,指點那些鍊氣弟子修行再為其所用,然後用韓家來脅迫韓畋,又與田家這樣遙遠的家族互相勾連,甚至……還能通過救下歸肅來與穆陽宗有了某種關聯。

    這樣的人物,絕不是普通人物,鍊氣弟子,哼,自己懷疑溫良是某個修士奪舍必然是對的!

    湯萍曾對錢潮說過,索家這個邪修世家在被宗門剿滅的時候是漏掉了三個結丹修士的,小蓮花湖的那個索元申就是其中之一,那便還剩下兩個,溫良究竟是不是其中之一呢?

    想確認,也要能找到溫良才行!

    可是現在又去哪裡找呢?

    錢潮篤定那些想殺言霜的人不會就此罷休,必然會再次下手,而歸肅很大機會又是溫良所救走的,由此看來,下一次對言霜下手的或者說幕後布局的人,很可能就會換成溫良,雖然不知道溫良在五靈宗究竟要謀劃什麼,但是從他為了拉攏韓家不惜在文家行刺,為了拉攏田家不惜要害錢潮來看,為了達成他的目的,憑什麼不能通過殺死言霜來與穆陽宗做一筆交易呢?

    從這裡看的話,溫良是索家結丹修士奪舍的可能性就

    很大,畢竟索家與五靈宗有著血海深仇,溫良若是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報仇也就能說得通了。

    不過還是那個問題,這些都是錢潮所想,思路雖然理得順,但依舊是沒有證據。

    那就還是從言霜身上下手吧,盯緊了言霜,估計就能找出溫良的破綻。

    可惜,韓畋現在幫不上什麼忙,他自己的處境都十分的尷尬和危險。

    溫良會在什麼時候動手呢?

    錢潮想到了在瑞軒鎮上見到言霜的情形,言霜和自己幾人一樣,是想看看瑞軒鎮上的熱鬧才去的,那麼,接下來會到來的熱鬧中,只要是言霜在北地沒有經歷過的,她都有可能去看看,畢竟中洲南北是大不同的,嗯,接下來有什麼事情是在北地絕看不到,言霜知道了肯定會去看看的呢?

    這些還是要問問湯萍的,有必要的話,提前去看一看也是好的。

    ……

    接下來的幾日,錢潮便準備在自己的住處煉器修行,找時間再與湯萍談談。

    不過一個訪客的到來,又讓錢潮知道了一個令他吃驚不已的消息!

    來的人是商介。

    「錢師弟,這宅子很不錯呀,呵呵,我是先去了你原來的住處,然後又去的成器堂,在那裡才打聽到你換了住處,這才一路尋過來的。」

    「商師兄請,這宅子是一位師兄送的,也是剛剛才得手的。」

    「不錯,錢師弟居然已經突破了小五關,誒呀,真是讓我佩服呀,當時我在小五關被整整卡了三、四年的光景,瞧瞧你,錢師弟,你進宗門有三年嗎,看來錢師弟將來必定大有所為。」

    商介對錢潮的修為之快倒真的是比較驚奇,上次他被雲熙所傷的時候,錢潮等人出手相救,那才多久,那時錢潮不過才鍊氣四層而已,現在已經突破小五關,成為了中階修士,這讓他對錢潮開始有些刮目相看了,暗忖這個錢師弟必然是那種資質極佳之人,否則如何能進益如此快呢?

    「僥倖而已,來,商師兄請用茶。」


    「好。」

    見錢潮不願多說修行方面的事情,商介便轉了話題,開始將今日來找錢潮的真正目的說了出來,他飲了一口茶,贊了一聲後問道:

    「錢師弟,你對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是如何看的?」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這句話一下將錢潮問住了,這兩天發生什麼事情了,錢潮一直是在自己的住處或是修行或是讀書或是煉器,根本就是足不出戶,他哪裡知道這兩天又發生了什麼了?

    「呃……商師兄,這兩天師弟我一直在煉器,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嗯?」商介有意思的看了錢潮一眼「煉器,錢師弟,成器堂可是個人多嘴雜,極為熱鬧的地方,什麼事情在那裡都能聽說到,怎麼你居然不知道呢?」

    「哦,是這樣,在下也是剛得了這宅子不久,不瞞商師兄,這宅子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個師兄了,之前不知道那位師兄,嗯,就在咱們坐這的位置下面開鑿出了一個洞室,布置了地脈火眼,最近我煉器一直都是足不出戶的,所以……」

    「原來如此啊!」商介這才恍然大悟「沒想到錢師弟這宅子還有這好處,難怪,你不去成器堂,自然不知道那件事情。」

    「究竟是什麼事情?」錢潮問道,看來這件事情還有些非同小可的意思。

    「嗯,好,那我就給錢師弟說一說,有一個人,想來錢師弟應該是知道的,這個人叫杜沙……」

    「自然知道,這個杜沙杜師兄,呵呵,我進宗門以來遇到的第一次麻煩就是這位杜師兄找上我,怎麼……這位杜師兄又做了什麼事情嗎?」

    「哼哼,他的確是做了些了不得的事情,知道嗎,錢師弟,這個杜沙自甘墮落,成了一個邪修!」

    「什麼!」錢潮呆住了,目不轉睛的看著商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前幾天有一個九玄弟子重傷垂危、勉強從宗外逃回來,然後就去找了咱們九玄的長老,接下來嘛,咱們九玄的一些築基的師兄便紛紛的出去了,後來便有流言出來,說是那個受重傷逃回來的是與一個叫張玣的人總混在一起的,他們這次出去遇到了杜沙,據說是那個杜沙找到他們之後不由分說就大開殺戒,這個人能逃回來是因為重傷之後昏迷不醒,或許那杜沙以為他死了便沒有再加害,聽說還是在晚上他被野獸吞咬時痛醒的,這才掙扎著回了宗內,回來之前還將那些已經死去的同伴身上的玉牌也都帶了回來。」

    「那怎麼證明杜沙成了邪修呢?」錢潮問道。

    「嗯,聽說杜沙動手只是,用的是一把閃著猩紅光芒的怪異靈劍,而且使用厲害的手段之後,臉色就開始愈發的蒼白起來,如一張白紙一般,很是嚇人!」

    「邪術……」錢潮一下子想起在內堂的那裡廖師兄給自己說過的關於邪術的事情,倒是都對上了。

    「

    沒錯,邪術,還有邪劍!」商介說道。

    「那個張玣我也認得,哦,只見過一面,從他手中買過些煉器的材料,現在想想,張玣的手段雖然我不知道,但是修為是在那個杜沙之上的,能將張玣還有張玣身邊的人都殺死,僅杜沙一個人的話,若不用邪修的手段,是無法做到的。」

    錢潮唯一一次與張玣打交道是從他那裡購得了一塊過松蕈,那是為彥煊煉製丹爐時的事情了,那塊過松蕈後來還被內堂的許勃師兄要去了一塊,不過倒是給錢潮詳細講解了丹爐煉製的要點,這些事錢潮還記得,那張玣當時身邊有許多人,而且自己弄到那塊過松蕈也沒有花靈石,而是用一把靈劍跟他交換的。

    商介看了錢潮一眼,忽然一嘆,說道:

    「錢師弟,我懷疑,死在杜沙手中的人必然不止張玣這些人,你知道,我周圍也有一些兄弟的,有什麼消息我知道的也快一些,除了張玣這件事因為有人回來了,現在大家才都知道了以外,還有許多人,哦,都是那些平時就在外面依仗著人多勢眾、胡作非為的傢伙,也都不見了,至少是有一陣子沒有見他們出現了,雖然沒有證據,更沒有找到什麼屍身,但是我就是懷疑,那些人已經死在外面了,而且很可能就是杜沙下的手!」

    「哦?」錢潮隱隱的猜到了原因,但是更願聽商介繼續說下去。

    「杜沙嘛,我給你說說這個人,你大概就明白了。大概三十多年前,杜沙進的宗門,他本是一個小世家的胡鬧子,家裡不喜歡就把他扔進了宗內,任他自生自滅了,這個人你見過的,應該知道他的心性,不過你見他的時候還不是他折騰的最凶的時候,嗯,往前十幾年前,是杜沙最風光的時候,那時候跟在他身邊的人有二十多個,風風火火的跟著他出出入入的,在宗內橫行霸道、蠻不講理,在宗外更是心狠手辣,做了不少的惡事,嗯,我也跟杜沙他們動過手,吃過虧也占過便宜,不過後來將他打壓下去的卻是宗內其他那些與他差不多的人,那些人雖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看杜沙卻都不順眼,可能是他們之間有了利益衝突也可能是覺得一個修為不是很高,身形又瘦弱的東西不該這麼囂張,所以,錢師弟,在你進宗門之前,這些人與杜沙一夥狠狠的在宗外打過幾次,開始杜沙還能有輸有贏,占個平手,但是架不住對方聯起手來只對付杜沙一伙人,這下杜沙就招架不住了,只得連連求饒,就這樣杜沙的氣焰才被打了下去,也從那時起,杜沙身邊原有的那些人中就有人被拉攏走了或者是覺得杜沙沒什麼出息,就找了旁的靠山也離開了他。」

    「從那時起,杜沙身邊剩下的人不多,也就只能做些敲詐勒索,欺負欺負低級弟子的勾當,嗯,一直到你進了宗門,他都是這個樣子,不知道悔改。再後來嘛,就是杜沙到成器堂找你的麻煩了,那件事情我也是聽說過的,據說是你們內堂以為方師兄給你解得圍,對不對?那次杜沙也算丟臉丟大了,不但要照價買下你的靈劍,還要親自押送著幾個同伴到思過堂去領罰。」

    「沒錯」錢潮說道。

    「呵呵,杜沙的霉運可不止這些,那些傢伙從思過堂出來之後,依舊不學好,又在外面欺負一個小弟子,結果那次又是一腳踢在鐵板上,那個小弟子是被人家築基的師兄帶著出去歷練的,結果可想而知,杜沙等人不但被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還把他們搶了個精光,身上連一塊靈石都沒有剩下!」

    錢潮聽了有些想笑,因為商介所說的那個小弟子不是旁人,正是陸平川,教訓杜沙的正是陸平川的席戡師兄,這件事陸平川以前就說過,而且當初杜沙被方衍師兄逼著從他這裡買走的那把靈劍居然又神奇的回到了他的手中。

    「那件事是導致杜沙與自己剩餘的同夥徹底翻臉的原因,跟著杜沙的人當時已經不多了,算是他的鐵桿,但是經歷那件事之後,那些傢伙覺得跟著杜沙除了倒霉之外就再沒別的好事,於是大吵一架之後便分道揚鑣,都離他而去,各自找了不同的靠山依舊在宗內作威作福。」

    聽到這裡錢潮心裡一動,他想起來好像很久之前一次外出,他看見過杜沙在宗門出口那裡被一群人截住圍在當中,當時杜沙的狼狽屈辱幾乎就在眼前,而且那些人絲毫不顧忌,一個耳光就狠狠的抽在了杜沙的臉上。

    果然,商介繼續說道:

    「接下來的日子,杜沙就算是倒了霉了!尋常弟子,想著自己安分勤勉的修行自然不是問題,或是獨自一人,或是交上幾個好友一起,天長日久總有收穫。哼,唯獨這杜沙卻做不到,剛開始他還不服氣,想著在拉攏一些人繼續作惡,呵呵,那時候人人都知道他是個倒霉鬼、掃把星,誰還肯跟著他,後來呢就想也找個厲害人物跟著一起混一混,結果人家都怕沾染了他身上的晦氣,個個都驅趕他!沒柰何,他只能一個人獨自修行,可惜呀,一來他吃不得這個苦,二來嘛,當時他落魄了,以前被他欺負過的,受過他的窩囊氣的,吃了他的大虧的,在那陣子都去找尋他的麻煩,嘿,那還真是落了毛的鳳凰連只雞都不如啊!哼,若是不知道他之前做過

    的惡,定然會覺得他十分可憐呢!」

    錢潮聽得點頭,不過他知道,重點還沒有說到。

    「不過嘛,就算以前吃過杜沙苦頭的人去找他,也不過是嘲諷幾句,罵上幾句,了不起動動手出出氣也就算了,但是唯獨有一種人卻不肯放過他,知道是什麼人嗎?」

    錢潮說道:「定然是以前曾經跟著杜沙一起作惡的那些傢伙!」

    「不錯!唉,真弄不明白那些傢伙心裡是怎麼想的,以前杜沙風光時,他們跟在杜沙身邊形影不離,一口一個『杜師兄』的叫著,跑前跑後的伺候著,殷勤的很!可等到杜沙樹倒猢猻散以後,這些人再見了杜沙就極盡嘲諷、挖苦、羞辱之事,更有甚者依仗著自己現在人多勢眾對杜沙動手動腳,勒索搶奪,我聽說杜沙後來幾次受傷就都是拜以前的兄弟所為,哼!」

    「錢師弟,你是個聰明人,聽我說道這裡,也就該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吧?」

    錢潮點了點頭。

    「商師兄前面說還有人許久不見了,定然都是……」

    「沒錯,我所懷疑的那些已經死在這個張玣前面的那些傢伙,自然不可能人人都是以前跟著杜沙混的,但是只要一伙人中有這樣的傢伙,那麼,這些人便都不見了,至少已經有段日子沒在宗內出現了,我敢保證,以後他們也不會出現,定然是遭了杜沙的毒手,這次要不是有一個重傷的逃回來,這件事情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得出真相呢!」

    「杜沙……是在報復!」錢潮說道。

    「沒錯,杜沙就是在報復,他這樣的人,心胸本來就狹窄,又受了這麼多的屈辱,總有爆發出來的一天,現如今發生的事情就是他在復仇!」

    一個心底陰暗,心理扭曲的傢伙在想昔日的夥伴的復仇!

    不過……商介為什麼專門來找自己說這件事情呢?

    「錢師弟,我對這件事情知道的多一些,所以就跟你說得全一些,那個跟著張玣的小子逃回來之後,宗門派出去的築基師兄們找到了杜沙行兇的地方,的確是找到了那些人的屍體,然後將能找到的都帶了回來,杜沙肯定就是衝著殺人去的,那些傢伙身上的儲物袋什麼的,他都沒有動,原樣還在那些人身上帶著,唯獨那個回來的小子辨認之後說少了一樣東西……」

    商介說道這裡便停了下來,看著錢潮。

    錢潮苦笑了一下,說道:「張玣的劍,那是我煉製的。」

    「不錯,你那把劍是好東西,張玣一直很喜歡,也一直用著,其他人見了也眼熱,所以那個回來的小子才能想起來那把劍不見了。」

    到此時錢潮算是明白商介來找自己的意思了,他向商介一禮,說道:

    「多謝商師兄來提醒我。」

    那些人別的東西都在,唯獨張玣那把得自錢潮的靈劍不見了,劍上還有錢潮自己的小章,一眼就能認出來,那必然是杜沙帶走了,而杜沙與錢潮之間也算有仇怨的,至少在成器堂那次雖然說是方衍師兄制裁的他,但若將這筆賬算在錢潮的頭上也不為過,而且從杜沙將那把劍帶走可以看出,他很可能會找錢潮麻煩的。

    還有就是陸平川,那是導致他樹倒猢猻散的直接原因,杜沙對席戡師兄必然是無可奈何的,但若是見了陸平川,又必然是會眼紅的!

    「錢師弟,在杜沙那小子被捉住之前,你若外出,可一定要多加小心呀!」

    「是,請商師兄放心。」

    ……

    說來也巧,就在商介與錢潮說話的時候,就在宗外不知名的某處。

    杜沙正一臉潮紅的咆哮著:

    「為什麼不讓我出去,我的仇還沒有報完!你答應過我的!」

    「你夠了!」

    一個聲音斥責道。

    「還不是你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居然放跑了一個,如今整個五靈宗都知道是你殺的人,現在外面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拿你,你出去不是找死嗎!」

    「我不怕他們!」杜沙又喊道!

    「啪!」

    一記響亮耳光!

    「真當你現在就天下無敵了嗎?呸!我告訴你,外面來回來去找你的可有不少的築基修士呢!哼,就因為你,許多事情都要被耽誤了,你還想出去找死,你若真打定了主意,不用五靈宗的人動手,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可是……」杜沙此時才泄了氣,不甘的說著「我還有仇沒有報呢,我不甘心……」

    「你的仇肯定能報,這個我能向你保證,只要你聽話,到了那一天我能讓你殺個痛快!」

    「你……你說的是真的?」

    「哼!這些日子來,你心裡一定無比痛快,難道這些也是我騙你的嗎?」

    「好,那我就聽你的!」

    這時一隻手輕輕的從一個石案子上拿起一把靈劍細細的觀

    瞧,明鏡一般的劍身上映出了那人似乎永遠不變的笑臉,那人握著劍,用手指輕輕的彈了彈,又看了看劍鐔上那個小小的「錢」字印章,贊道:

    「還真是把好劍!」

    (作者的話:有朋友抱怨我寫得太慢,唉,慢就慢吧,我總要把自己構思的東西呈現出來,這個若是快了似乎就不好了,我不能保證在情節上快下去,不過不斷更是我能保證的,我慢慢寫,各位看官慢慢的看,或者咱們都能在這份兒慢中找到些悠然自得,最後更是謝謝那些抱怨的朋友,謝謝你們的關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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