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太婆還沒露面居然就傷了四大城隍守將,這還不算,城隍守將那一眾的陰兵被她打的死的死散的散,這齣手未免也太狠了,完全沒有把陰司的守將放在眼裡?
我看,即便是那吳老真人也不敢如此無禮的對待陰司的人吧,畢竟陰司的後面可不只是一個城隍呢,而是整個陰間。那陰間裡面還有眾多的惡鬼和厲害的鬼將,就憑這陽間,只怕還是沒有幾個人能夠對付。
四大守將突然就被襲擊了,此刻正惱怒不已呢。站起身來,當即就對著那老太婆怒吼了起來:「你好大的膽子,連我陰司的人也敢動,你們當真不怕我城隍府的報復?」
那老婆婆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目光中充滿著玩屑。她這種眼神叫人看了可真不是一般的惱怒,別說這四大守將,我在一旁也徹底的看不下去了。
老婆婆冷哼道:「唧唧歪歪累不累?你要來來就是了,我看看到底是你們陰司來報復我,還是來送死?」
此話一出,四大守城鬼將以及我臉一下子全部都黑了。我們見過狂妄的,哪裡見過如此狂妄的人?這老婆子看樣子應該是有點本事,不過這樣子說話真不怕閃了舌頭?
這老婆子即便是道法大師,乃至是天師甚至更牛逼的人物,說出這樣的話來也不太合適吧?難道,這老婆子是能夠一一人之力對付整個陰間的人物?可我看來看去卻又不像啊。
如果是那樣的人物,剛剛只怕揮手之間四大守城鬼將也早就魂飛魄散了吧?我正想到此處呢,那口棺材忽的一下子就掉落在了地上。那老婆子走過來,作勢要去撿那口棺材,可就在這時,氣不過的四大守城鬼將終於發怒了。他們扯過鎖鏈,一股腦的就套在了老太婆的身上。
這四大鎖鏈威力不俗,連那胡言也不敢大意,被套住以後也只有掙扎逃命的份。可結果四條鎖鏈同時套住了老太婆以後,她竟然沒什麼反應,反而繼續蹲下身去撿那口棺材。
見此一幕,四守將已經微微發怒了。結果那老太婆根本不理會四守將,而是朝我看了過來,居然嘆了口氣:「孽緣,孽緣。」
我有些不解,便沉聲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老太婆搖了搖頭道:「你會明白的,我那小孫女時間被你打傷的吧?下手可真是夠狠吶,若不是有我這個老太婆在,只怕她今天都要一命歸西了。」
這老太婆看著我的時候目光複雜,讓我一時摸不著頭腦。但她一提起那個少女,我心中便已經只剩下惱火了。那少女偷襲我,如果不是李萱和血嬰突然合體,只怕死的人就是我了吧?
老太婆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一般,忽然間就將目光移開了,然後輕嘆道:「段天那老東西有你這麼個孫子,也算得上是福氣了。可惜你這娃看樣子註定也是個短命種。」
我沒料到這老太婆會突然說起我爺爺的名字,整個人頓時傻了一下,接著才反應過來這老太婆對我知根知底呢。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隱約感覺到這老太婆跟我爺爺之間一定有某種特殊的情愫,因為我發現她看著我的眼神並沒有什麼惡意。
想到此處,我立刻鞠了一躬表示敬重,接著才說道:「婆婆莫怪,是小子無禮,婆婆既然知道我是誰,可否請婆婆也告知您的身份?」
老太婆側身對著我,又是一陣哀嘆了起來,接著緩緩說道:「巫咒一族任家家主任天仇。」
任天仇?聽到這個名字我微微一頓,剛剛顧濤說的不就是這個名字嗎?這任家果然是巫咒一族的,這巫咒之術明顯也是邪術,可是她任家怎麼跟那些正派道門中人搞到一處去了?我很不解,所以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任天仇聽了以後輕輕一搖頭道:「小段啊小段,有些事你不可能懂啊。你明白你爺爺究竟為什麼會被道門中人所滅不?你爺爺身懷絕術,可是卻甘願身居那鳥不拉屎的鄉野之間,如此,那些道門中人卻仍不放過他,這其中的道道與關係,真是道不盡說不明。實話告訴你吧,我與你爺爺是故交,看到他的事我也很惋惜,只可惜卻無能為力。」
任天仇的連續幾聲嘆息,讓我有些發懵了。原本我是來找她鬥法的呢,可沒想到她居然是爺爺的故交?
而且聽她這麼說,我總感覺她跟我爺爺很熟一樣。他說的爺爺被道門中人滅殺的原因很複雜,道不盡說不明又是什麼意思呢?
我正想到這呢,突然伴隨著四聲嚎叫,回過神來時四大城隍守將居然全部癱倒在了地上。四守將原本用鎖鏈鎖著任天仇的,可此時四條鎖鏈已經全部彈開。我傻住了,意識到這一次面對的人真的已經強大到了我無法想像的地步。
「小段…」任天仇很不在意的看了一眼那群陰兵,接著對我說道:「我本事不如你爺爺,可是我巫咒一族卻至今為止也好好的存在著,你想知道原因嗎?」
我點了點頭,急忙說了聲想。接著任天仇就說了四個字:順應時勢。
「什麼意思?」我眼睛微微有些紅了,這老太婆既然自稱我爺爺的故人,而且對十年前那場劫難知根知底,卻沒有出手相助,這也叫故人?而聽到她說出順應時事幾個字,我似乎約莫有些明白了。何謂順應時勢?很明顯,就是屈服嘍。
此刻那任天仇捻著一隻手指,輕嘆了一聲:「我知道你能聽明白,若是不明白,你可以去細細想想,或許這以後也會是你的生存之道。」
我不禁冷笑了,其實不用他說我也明白。她巫咒一族能好好的存在這,而不受正派人士的侵擾,只怕她這老太婆是給別人卑躬屈膝的做看家之犬去了吧?
我還以為真遇到了爺爺的故人,可以抱抱大腿了,可現在看來這大腿有點扎手啊。
這時,我心裡突然有個疑問,城隍爺不是說十年前那群道門中人圍攻我爺爺的時候曾請來了邪派中人,會不會就是她們?
結果我正想問,兜里的魂翁卻劇烈的抖動了起來,四大守將則對著我怒喝了起來。還沒聽清楚四大守將喊得什麼呢,我突然感覺腰間一涼,似乎有一個爪子一樣的玩意搭在了我的腰間。接著,只聽哧啦一聲,我褲兜居然被撕碎了,低頭一看,一隻不知道是貓還是狗一樣的東西,正咬著李萱的魂翁呢。
我猛然驚醒的時候,那玩意卻已經咬著魂翁跳開了。
我抬頭一看,放出那玩意的不是別人,正是任天仇。一時間,我徹底的火了,指著任天仇怒吼了起來:「好不要臉的東西,一邊說是我爺爺的故人,一邊卻偷偷出手?」
任天仇接過了李萱的魂翁對我嘆了口氣道:「是你爺爺的故人,我才幫你,你帶著這隻女鬼無異於帶著一顆炸彈,隨時能要了你的命。我勸你一句吧,明天紅塵茶樓你就不要去了,最好離開這裡吧。」
隨後,任天仇帶著李萱的魂翁以及那口棺材和那個小男孩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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