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通宇也笑起來,「瑤伽,要去賞花就這麼開心,看來你最近是悶壞了,那我們就趕緊用膳,然後去賞花,你若是懶得出去,我就讓人把御花園裡的最漂亮的花都摘過來給你,我小時候就常幹這種事,每回都被母后訓斥,現在可沒人敢來訓我了。樂筆趣 m.lebiqu.com」
我又拍了他一巴掌,他假裝吃痛,唉吆道:「瑤伽,你怎麼又打我,我不摘花了就是。」
我沉重的對他道:「通宇,我希望我猜的是假的,我寧願她只是為了對付我才誣陷我的婢女,也不想她中這種毒。」
齊通宇揉了揉臉,恢復冷靜,不確定的問我道:「你確定母后是中毒,而不是其它?」
我點點頭,心裡突然酸澀,眼淚也不自覺的出來,我大抵是因為懷孕才過於感傷了,竟會為了三番兩次對我不利的人感到同情。但這種毒藥,無論是放在誰的身上,都是一生的痛苦。
「無解?」我的態度直接告訴了齊通宇這種毒藥的毒性,他想再確認的問道。
「也不一定,除非有很強的意志力,能生生的忍住這種毒藥對身體的侵蝕,但聽說中了此毒的人,發病的時候如萬千螞蟻在身上肉里攀爬,異常痛苦難忍,除了這個毒藥本身,再無其它藥可以緩解這種症狀,所以,可以說得上是無解。」
「以毒壓毒,反反覆覆的,無終無了,那若是一直用這種毒藥壓制,最終會如何?」
我瞧他面色也帶有沉重,想來是和我一樣不忍心,即便對皇后無好感,可也終究是一條生命,更何況是齊介允的生母。我對婆婆這個稱呼比較淺薄,皇家的婆婆哪裡會比平民百姓家的好親近呢,她若是對我好些,我還能當她是齊介允生母,如齊介允一般對她盡孝,可她心裡有多厭惡我,我就有多不想見她。而現在,我卻想救她一命。
我讓齊通宇稍等,去暗格里找出我帶來的師傅留下來的醫術。翻到上面記在的關於「米囊花」的淺短的記載,確認和我記憶中的一樣,便氣餒的拿給齊通宇去看。
他接過書,我還是嘆氣道:「這是我師傅留下來是醫術,依據上面記載,說若是沾染之後,便日益的面色憔悴,慢慢變得骨瘦如柴形同槁木,不消三五年的便會精氣盡竭而亡。」
齊通宇也看完了那段關於米囊花的記載,他心情沉重的合上我的醫術,「這種害人的毒藥怎麼會出現在長樂城?」
「看來是有人故意用來害皇后了。」我道。
我想到一個人,可那人已經被處死了,也許是在他被處死之前就給皇后服下的也未可知。我把疑惑告訴齊通宇。
「有這個可能。但是,這件事我們還得再確認一番才是。我陪你再去見一見母后,看她今日的狀態如何,就說我是帶你是去例行詢問昨日之事,無論如何也得見上她一面才知真相。」
我隨意用了早膳,便去了皇后寢殿。今日倒是順利,皇后很快便見了我們。
我原本以為她會再次為難我,哪裡她卻道:「你那婢女還真是衝動,許院首對她說了為本宮看好了診就會隨她去你那處,可她偏偏不依不饒,結果害了許院首也害了她自個。我瞧著她是又固執又沒大沒小的,在你身邊照顧肯定會給你惹麻煩,所以便替你處置了。你若是身邊缺少人手,就跟宇兒說說,你們親如兄妹的,他定然會再給你安排幾個不錯的婢女伺候你。」
齊通宇道:「那是自然,母后吩咐,兒臣自然會為允王妃再派去幾個得力的婢女,只是這後宮之事不歸兒臣管,兒臣就怕別人說兒臣逾越了。」
皇后笑道:「你瞧我,竟是糊塗了。這年紀上來了,人也遲鈍了。」
她這哪裡是年紀大了,分明就是受了毒藥的影響,昨日我見她還是一副精神不濟的模樣,今日便是精神抖擻的,這樣子肯定是用了解藥,那解藥還是那副毒藥。
是誰給她的藥呢?
即便她貴為皇后,這產在異域的毒藥也不是一般人能弄得到的,她肯定是沒有留存,否則昨日也不會是那副模樣。她今日用的藥是如何進的宮來?又是誰在為她找的這些藥呢?還有,齊寶珠也定然是知曉的。
今日齊寶珠卻是不在的。
皇后沒有為難我,我也沒有質問她真相為何,只是假意與她迎合,趁著她精神不錯,心情似也不錯的時候,趁機問了她幾個問題。問了寶珠公主今日可有來過,說是未曾來過。再問了今日可有誰來拜見過她,也說未曾有人,除了我和齊通宇二人。
我再次問道:「昨日殺了素菊的人是誰?」
皇后先是一愣,齊通宇也不明所以,我們原本是說好了,先來皇后這裡探查關於皇后是否是中了米囊花一事,暫且不提素菊和許院首之死,他是意外我竟還會提起素菊被殺一事。
皇后馬上冷了臉,示意身邊的婢女,那婢女的年紀與素梅素菊年紀相仿,行的也是宮中的統一的碎步。齊通宇贊道:「母后身邊竟有如此絕妙的人物,不僅武功不俗,而且長得可人,不知母后是哪裡弄來的人,兒臣好生羨慕。」
原來是會武功的,怪不得能殺得了同樣會武功的素菊。但這人算是素菊的仇人,我不能拿皇后如何,卻是可以替素菊處置了這個殺害她的人。
皇后睨了我一眼,道:「這是允兒給我的人。」
齊通宇道:「三哥是人自然都是好的。」
也是齊介允訓練出來的人,看來與素菊素梅她們是相識的,這也不怪能輕易的殺了素菊。
我問她道:「你是什麼時辰殺的素菊?」
齊通宇見我如此提問,大約也是猜出來我有了新發現,故而也是期待婢女的回答。
那婢女往身後瞧了皇后一眼,見皇后無任何的表態,才回答道:「戌時一刻。」
我冷哼。果然,這裡面有貓膩。。
我前來見皇后的時候遇到許院首是申時,戌時離申時差了幾個時辰了,按理說即便是疑難雜症,許院首也不該是看了這麼久的病。更何況我派素菊前來,也是申時,素菊不會等了這麼久還不回去稟報我。若是他們是戌時被殺害,那麼有可能申時到戌時這段時間裡,他們已經被束縛在皇后的殿中不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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