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流煜,朕問你,冷宮之處,皇后可是交由你來統管?」
「是。一窩蟻 m.yiwoyi.com皇后讓屬下看護梁家大小姐,屬下領命後一直盡心盡力的照看梁家大小姐,只是皇后娘娘的吩咐只是讓屬下善待梁家大小姐,再加上之前皇后親臨冷宮關心梁家大小姐,反而落得梁國舅和梁府誤解,以為是皇后娘娘苛待了梁家大小姐,是以,梁家大小姐仗著身份與屬下下屬私下往來,屬下又怕此事若是告知皇后污了娘娘的耳朵,更是怕連累皇后娘娘,所以並未做任何阻攔,也未告知皇后娘娘。」
齊介允冷聲道:「你既然不敢管梁家大小姐,那麼你自己的下屬,你該是能管的,為何放任他在後宮胡作非為!」
方流煜本就跪在地上,齊介允一質問,方流煜把頭垂的更低,知錯一般道:「屬下自知失職,可屬下也實屬無奈,屬下自上次便已經得罪了梁國舅,雖然事情所言句句屬實,可實在是怕梁國舅挾私報復屬下。屬下知罪,不該怕梁國舅報復而不為。」
「既是治罪,便從今日起革職查辦。」
我一愣,沒想到連方流煜也要革職,這麼一來,若是梁玉婷還留在冷宮,還有誰替我去辦事。可轉念一想,梁玉婷有孕,恐怕是再不能留在宮裡了。
方流煜似乎沒任何意見,對齊介允行了叩拜禮,便起身交付了統領令牌,自去卸了官服回家去了。
我想著這人莫非真的認命了?
許是我瞧方流煜瞧的太入神,齊介允側頭盯著看我,那眼神似乎是在責備我。
我馬上回神,對齊介允道:「陛下,若梁家大小姐確實有了真心相愛的人,不如就成全了他們一家三口。」
齊介允道:「確實該如此。皇后心善,一直禮佛,這等行善積福之事,當由皇后來做主。朕說過,前朝有朕,後宮由皇后做主便可。此處乃是處理國之重事之地,梁家大小姐的喜事,還是交由皇后領回後宮去辦理。你也懷有身孕,且莫累著了,別的事都不打緊,咱們的孩子才是最要緊的。」
他這明顯是在赤果果的當著眾臣的面秀恩愛。既的表明他對我的在意,更是讓我帶走梁玉婷,私下裡去處置這件事,免得再惹得許多是非出來。
我笑著應下他。
事情發展到現在,在場的諸位大臣也明白了,梁玉婷腹中的孩子既不是皇帝的,也不是侍衛統領方流煜方家的,而是一名可能連姓名也未曾聽聞過的侍衛。
若是皇帝的孩子,或者哪怕是方流煜的孩子,大臣們見到梁玉婷也會尊敬一些,可當知道與她偷偷往來的竟是一名普通的侍衛,那看待梁玉婷的眼神都不免帶著許多的不屑和輕蔑。
再無人會顧忌到她是梁府的嫡女,只當她是連允王府曾經的棄婦也不如的了。
我是不會同情梁玉婷的,只是覺得,她原本的好出身,好靠山,若是她能好好的利用,或者自己能審時度勢看的清楚,也不會如此不光彩了。即便是當年嫁給齊介允,安分守己的,齊介允也不會真的棄了她。即便是棄她,以齊介允的身份,再為她尋一個好人家,未必不是個幸福的歸屬。可她到是好,越走越爛,即便是此事有可能是方流煜設計她的,若非是她有意,以她名門貴女的身份也不至於不明不白的委身一個普通的侍衛,還真是,讓人沒法同情。
這件事定然是她自己也心甘情願才會與人一拍即合。瞧她因知自己有孕而竊喜的神態,必然就是如此了。
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想快點弄清事情的真相,早點打發了她離開皇宮,也好讓我和齊介允安穩度日。
這事的前因後果也好明白,問了她便知道真相了。
那與她糾纏的侍衛正是冷宮中看守她的其中一人。但聽她說那人的身份,我便是更加肯定是方流煜的設計了。再聽梁玉婷道,那人對她甚是體貼,而且長相神似齊介允,我更是沒了心情聽她說下去。
這麼老套的法子,也就梁玉婷這等整日裡不問世事的閨閣女子才會中計。隨便換一個聰明點的,腦子靈活些的,也不至於入了方流煜這美男計的套。
梁玉婷自小便鍾情於齊介允,長大後更是不惜一切的要嫁給齊介允,為此還使得齊介允與先皇后母子不合,方流煜正是利用梁玉婷對齊介允的愛慕之心,才故意找了這麼個長相像齊介允的,又能溫柔體貼,彌補梁玉婷在齊介允那裡受到的冷落。
突然一個人長得像心心念念又得不到的人,又對你如此的溫柔,無論是哪個陷入愛情迷霧中的女子都該會被俘虜了心去吧。梁玉婷也是如此,明知道那人不是齊介允,卻沒法拒絕這份柔情,便如此被方流煜設計個正著。
「你是真心歡喜他的嗎?」
我已經對梁玉婷對那侍衛不停的誇讚聽不下去了,明顯是一場陰謀,她偏偏看不清楚,以為自己得到的是真正屬於她的愛情。
她歡喜的對我道:「也並非有多歡喜他,說實話,我愛的還是表哥,只是表哥這般對我,我這個年紀了,你都已經快是兩個孩子的母親,我卻還隻身一人,難免覺得形單影隻,好在,他對我不錯。」
我扶額問她:「你有沒有打算嫁給他?我可以成全你。若是你不願,我也可以送你出宮,回去梁府或者重新找個不認識你的地方把孩子生下來。」
「那孩子的父親會怎麼樣?」
我道:「我會殺了他,畢竟這件事並不光彩不是嗎!」
梁玉婷踟躕的問我道:「你沒有打算連我也殺了嗎?我是知道的,你早知我背叛了表哥,心裡該是有殺我之意,若非是表哥顧忌梁家,你一定會殺了我。這次,我做了這等醜事,你難道沒有想要藉機殺了我嗎?」。
我冷笑,心想,她這才有孕,腦子便不好使了,若是月份再大一些,還不知會笨到什麼程度。我對她道:「我若是想殺你,上次在冷宮便會殺了你了,又豈會一直留著你的性命。我若是想殺人,必然會殺人於無形,便是齊介允也未必查得出來。而我,不會隨意殺人,殺人容易,可福報卻是需要長期的行善才能積攢的,我在意自己的孩兒和自己的夫君,不想因為一個可惡的人而折了自己和他們的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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