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齊景軒不反對母親懷上他的孩子,我便有把握讓母親近幾個月懷上身孕,只是我明年大婚後就要回到令越,恐怕等不到母親誕下孩子。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母親肚子裡的孩子不出生,便一切都是未知數。
糟心事太多,我還是把母親先送回了寢殿,再回到軒轅殿,向齊景軒告退。
齊景軒見到我並未多言,只是問我母親安好,我思量了一下,以為他想知道我是否替母親診脈,便婉轉道:「我見母親身體比十多日前好了不少,應該是沒有大礙了,可還是得每日細細的調理。正巧我這裡有個不錯的方子,是之前我遇到的游醫給的,我覺得對母親的病症很有效果,陛下若是同意,我回去便讓人送來給母親用用。」
「恩。好。還有何事要對朕說嗎」
他突然這樣問,讓我有些疑惑,我又思量了一下,並沒有想對他說的,「回陛下,並無。」
他不再多問,便讓我回去。
我出了宮,便讓馬車直奔關押父親的別院。康莊園,這是父親被關押的地方,齊景軒特意讓內侍帶我來的。
為何是康莊園這康是我母親康平茵的康嗎這園子是齊景軒送給我母親的園子嗎
拿來關押我父親,可當真讓人心酸。
我百感交集,在園子門口卻被侍衛們攔住了,即使我說是陛下親允,有齊景軒身邊的內侍在亦是不肯放我進去。
我此時的心情糟糕透了,先是被齊寶珠嘲笑母親和我,又被這侍衛攔在外面不得見到父親,我心中一肚子的火氣想要發作。
我冷笑著問侍衛統領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他上下打量我一番,搖頭道:「不管是誰,都必須要有令牌才能進去,這是陛下當年親口定下的規矩。」
二十幾歲的年紀,一本正經的,當真讓人看著不爽啊。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令牌,我是沒有的,我只有一方「大同沐夕公主印鑑「,令越城中的令牌都不在我的手中,我也沒見過它們,想必都是在齊管家的手裡攥著的吧。
我回到令越住的時間不長,但也察覺了令越城上下官員對齊管家甚是尊重,連武將都對他畢恭畢敬的,想必是有實權在他手中。我當時也沒有多問,畢竟有些事情齊景軒想要我知道自然我便是能知曉的。
我不算是個急躁的人,可我現在心裡很煩亂,有些想要不管不顧,先收拾了園子外的這些狗眼侍衛們。
我笑著把手伸進身上一直攜帶的布口袋,對這個年輕又古板的侍衛首領道:「令牌我沒有,不過我有其它的東西能讓你們立馬放我進去。」
我的話剛落音,手還沒拿出來便被人緊緊的攥住了手腕。
齊介允一隻手攥住我的手腕,另一隻手向侍衛首領遞出他的允王令。
侍衛首領見了令牌,對我道:「允王令是可以通行,沐夕公主請進。」
「原來你知道我是誰」我不滿他的態度,這侍衛首領明明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是受了齊景軒同意才來此地見父親的,可他卻把我攔在園子外,固執的一定要執行有令牌才能進去的規定。
我偏偏不急著進去,問他道:「你說有令牌才能進去。是不是只要是令牌都可以進去的」
我這話是故意留了個坑等他跳,只要他回答「是」,我便去齊景軒那裡告他一次,把這人從園子裡撤換下來。
沒想到這人雖然呆板,卻不是個傻的,反而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道:「回沐夕公主的話,陛下在五年前曾經說過,只有手持令牌才能進去,但是這令牌也不是所有的令牌都能在這裡使用的。也只有能調動我們將士的令牌才能使用。」
將士
「你們是兵」
「回沐夕公主的話,我們是曾經攻打令越的兵。」這石頭表情一樣的侍衛首領低頭回答道。
我再看他就感到滿滿的恨意,真是越看越不順眼。
「他叫龐紀陽,是大同最年輕的將軍,是龐家長孫。五年前曾在令越犯了錯,因此被父皇懲罰在此處看守。」齊介允為我解惑道。
長樂城龐家,祖上是高陽人士,自從齊家坐穩江山,龐家祖上因護衛齊家有功,遷居長樂城,也算是長樂城高門望族中的大戶人家了。
年紀輕輕的就當了將軍,還是五年前就是將軍了,看來這個呆頭鵝也不是那麼傻。
龐家向來安分,從不與其他家族相爭,而且行事很低調,也沒有出現過族中子弟張揚跋扈的行為,更是有祖訓嚴格教養子弟,算得上是規矩的書香人家,是真正有涵養名門大戶。龐家也是奇怪,家族幾代都歡喜女兒,可偏偏一直生出來的都是兒子,且這些兒子們都是有本事的,但是大多數都是棄官從商,不肯參與政事的,在朝中任職的龐家人少之又少。
繁華浮世,能安心的修身養性,不爭求名利,這才是令人佩服的地方。只能說,龐家祖先和歷任家主都是有先見之明的人。
既然這龐紀陽出身龐家,我便不多與他計較了,只是心裡對他曾在令越犯下的過錯感興趣。
可惜齊介允不肯對我多提當年大同攻打令越的事,催著我先去見父親。
「你跟著我作甚」我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回頭見齊介允跟在我的身後。
他抿緊了嘴沒說話,躊躇了一下轉個身便離開了。
從康莊園門口一路往裡走,我心裡變得越來越忐忑,步伐越來越慢。別人是近鄉情怯,我是將要見到父親,卻心中不安,腿腳不聽使喚的想停駐,甚至想有個人能推著我往前走,我開始有些後悔沒讓齊介允陪著我一同進來。
我以為父親會被齊景軒關押在監牢裡,受盡了苛待。
越是害怕往前走,四周的布置越是在我眼前放大,我留意到園子裡的精緻的布置,不菲的花木,整潔的庭院,心也慢慢的平和了。
父親在這樣的園子裡,該不會受到苛待的,否則齊景軒完全沒有必要花心思在園子的修整上。
想到此處,我快步的往父親所住的院子走去。還未走到,便在水榭便的長廊下看到了一個穿著樸素、頭上無冠的中年男子,頂著寒冬的冷風坐在水榭邊垂釣。
我見他身影分外的眼熟,不禁多看了幾眼,就這幾眼讓我再也移不開眼。
這中年男子就是我的父親,他又胖了不少。
他身邊有一個年紀尚小的宦官伺候著,給父親遞魚餌,蹲在父親身邊瞧著父親垂釣。父親釣上來一尾小魚,那小宦官便在一旁歡欣鼓舞的跳著拍手叫好。父親也朗聲大笑著,收了魚竿上的釣上來的一尾魚放進小官宦提著的小木桶中。
那小宦官似乎在數木桶里釣上來了幾條魚,在跟父親開心的說著,我站的有點遠,沒聽清他們有沒有討論這釣上來的幾尾魚怎麼燒。
但我瞧父親的側頭看向小宦官的側臉,他也是開心的應了小宦官什麼,我猜他們大約是要吃魚湯了,我今日來有口福了。父親從前最愛喝魚湯,對魚湯很是講究。我有許多年沒有喝到父親專屬的那碗魚湯了。今天見到了父親釣魚,心裡竟特別的饞,又回憶起幼時陪著父親一同喝的奶白溫香的魚湯。今日我又可以陪著他一起喝了,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難得同他吃上一頓飯,卻是我經常期盼的。
新魚餌下水沒多久,父親又釣上來一尾魚。
我笑了,見到他休閒自在健健康康的活著,比什麼都好。。
這一刻我的心終於鬆了下來。我才發現原來我一直忐忑的不是見到他,而是怕見到他正在忍受著殘忍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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