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國賦 第九十一章累了

    竹毓見柳瑤抱著單雨的屍體哭的傷心,又口口聲聲的喚他「宗大哥」便知柳瑤這裡面一定有著他所不知道的故事。 et因不忍柳瑤傷心,竹毓便前道:「怡兒,人死不能復生。」

    柳瑤也不知有沒有聽見竹毓說話,喃喃道:「宗大哥,你曾掏心掏肺的待我,如今你被奸人所害,我一定會找出那個殺你的人,替你報仇。」

    竹毓聽柳瑤喊著要報仇,真怕她傷心之下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便道:「怡兒,你認識他,他是誰?」

    柳瑤這才哭著道:「子毓可還記得我曾給你說過我在塞外住過一段時間麼?後來輾轉到了夏朝,是住在宗大哥家裡。也是他在我被抓的時候救了我一命,還將他最喜歡的馬送給了我。並且對我和我爹爹都很好。如今……如今又為了我們聖羽國被奸人所害,這個仇我不能不報。」

    「夏朝,宗大哥,莫非他是赫連睿身邊的紅人。」竹毓想到此處苦笑一聲,「原來他是赫連睿派來的,看來他對怡兒還是不死心啊!」

    竹毓道:「若是知道兇手是誰,怡兒打算怎麼做?」

    「我會將他碎屍萬段,替宗大哥報仇。他加在宗大哥身的每一個窟窿,我都要他千倍百倍萬倍的還回來。」

    竹毓道:「你是為宗宏的死而感到生氣,還是因為他。」

    「誰?」柳瑤不解。

    竹毓道:「赫連睿」

    柳瑤突然明白了竹毓的意思,冷笑一聲道:「到了現在你還是不相信我。呵!你可還記得那天南宮離也問過我同樣的一個問題?」柳瑤說道此處,突然怒吼道:「你們到底想要我怎麼做才明白我的心。你知不知道我曾為了你去與別人拼命,差點回不來了?你現在竟然還問我這個問題,那你和當初的南宮離有什麼區別?」又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問你,你同蘇雀睡覺是特意為之的了,是為了還她那麼多年照顧你的情意。」

    竹毓突然有些後悔問出這個問題,他不該懷疑她的,又聽柳瑤說起蘇雀,那不僅是自己的痛處,最應該傷心的是她。現在竹毓親手將兩個人的傷揭開,從新暴烈在空氣,然後又被柳瑤反覆的蹂躪,直到鮮血淋漓。

    「對不起,我是因為太在乎你,所以……」

    「所以你拿話傷我麼?」

    「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想過會傷害你。」又道:「我與蘇雀也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因為有人給我們的酒里下了落紅春。」

    「下了麼?」柳瑤冷笑,「算是有人給你下藥,也是你心甘情願喝下去的不是麼?」

    「我哪裡心甘情願了,我根本沒有防備,她給我敬酒,我跟本沒有往別處想,我……」

    柳瑤聽鬍子魚話裡有話,蹙眉道:「這麼說,你知道下藥的那個人是誰了?還有剛才在大殿裡當你聽說宗大哥被殺死的時候,我感覺你的表情不對勁,現在想來,你是不是知道兇手是誰?」

    面對柳瑤的責問,竹毓沒有回答,他選擇了沉默。

    「我確實猜到了兇手是誰,不過沒有證據,我也不敢肯定一定是她。」竹毓語氣一頓,盯著柳瑤的眼睛道:「如果兇手真的是她,你能不能對她開一面,能不能不要殺她?」

    柳瑤真的是生氣了,不住的冷笑,「你讓我放過殺死宗大哥的人,呵!我恨不得將那人碎屍萬段,你竟讓我放了她,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你直接求我放人?原來我在你心裡竟然不你說的那個『她』重要。你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想聽,我靠我自己也一定能查出來。」

    竹毓沒法告訴柳瑤,他懷疑的那個人是竹池。在柳瑤沒有出現的那一段時間裡,竹池一直陪伴著她,對於竹毓來說,竹池像他的家人一樣。

    家人和愛人,你讓他如何選擇?不管是誰受傷,他都會心痛。

    竹毓見柳瑤要走,忙攔住她道:「你要去哪?」

    柳瑤頭也不回得道:「我去哪?我當然是去找兇手,若是你心疼她,那你不要跟過來。」柳瑤說罷甩開主語的手,轉身奔出大帳。

    「怡兒!」竹毓喚她,「你可知道明天陛下要為我們賜婚了,你不能走。」

    柳瑤突然頓住了腳,聽到這個消息本應該高興的不是嗎?可為什麼此時從竹毓嘴裡聽到消息,心會那麼痛,那麼涼呢?

    「子毓,你太讓我失望了。」

    柳瑤向營地里的士兵打聽宗宏今夜去了何處?那些士兵指著一箭之遙的地方給柳瑤看。


    柳瑤趕到的時候,大雪已經將一切痕跡都覆蓋住了,只有那些被踩的凌亂的枯草告訴她那裡確實是案發現場。柳瑤蹲下身,撥開心下的雪,一灘血跡正隱藏在雪層下面,因為是寒冬,所以血跡已經被凍成了冰。

    柳瑤看著那被鮮血染紅的雪,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

    柳瑤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哭道:「孔笙,你說人死以後靈魂會去哪裡?」

    孔笙沒法回答她,因為他也不知道答案,見柳瑤傷心,便將自己以前從別人那裡聽到的,撿了些來說:「人死以後會變成鬼,鬼漂浮在我們所在的地方,凡是含冤而死的都不能投胎做人,那樣一直孤獨的飄零,直到魂飛魄散。」

    「那宗大哥是不是也會這樣?還有爺爺、安琪、大哥、爹爹他們,是不是都會成為孤魂野鬼?」

    孔笙望著夜空,淡淡道:「也許是吧。」

    柳瑤突然覺得周圍很冷,連心都是冷的,說望之處皆灰濛濛的,周圍靜的只有雪花飄落的聲音。她本怕冷,但今晚身體卻感覺不到冷了,是凍麻木了麼?

    柳瑤不知道,抱著雙膝坐在地,盯著面前被鮮血染紅的白雪,呆愣愣的,忘了如何哭,也忘了如何悲,想那麼一直坐著,坐到老,坐到死……

    孔笙不忍,他一直以為柳瑤的是潑辣的丫頭,以為她不會對某一個人真的認真,以為她只是在玩。可眼前的情景讓他知道自己以前錯了,原來她也有傷心的時候,傷心到眼淚都凝固了,流不下了。這還是孔笙第一次見到柳瑤傷心,她不是那個大大咧咧的女子麼?

    「曾經水月跟我說過,人活在世應該活出自己的模樣來,不為任何人。想哭便哭,想笑便笑。你哭吧,哭出來也許不會那麼難過了?」

    柳瑤本來靜靜的,不想哭,忘了怎麼哭,可孔笙的一句話,卻勾出了她藏在心底深處的淚水。她以為她的眼淚在柳家破滅的那一天,在南宮離離開自己的那一天,在那個箭監獄裡已經流幹了。可現在她才發現眼淚似流不乾的,不管你遇到多少傷心事,你想流便總能流下眼淚來。

    如此時的柳瑤,淚水奔騰而下。

    柳瑤突然覺得自己好累,不管是身體還有心,每次一想到那些因她而死去的人,她便感覺很痛苦,很無助,她活的任何人都累。

    那些她放下的放不下的愛恨情仇像是一座大山壓在她的肩膀,沉甸甸的讓她透不過氣來。

    每一個關心她的人,道最後都會離她而去。

    孔笙見柳瑤哭的放縱,心裡突然也難受起來。

    蹲在她身後道:「你平時是太要強了,什麼事都一個人扛,像是這次去俞國刺殺慕容啟,你也要一個人扛。不願喜歡的人受到半點傷害,也拒絕那些人幫助你。你怕欠任何人的情,因為你知道一旦欠了情債便背負了責任,你怕自己還不了,你也怕給任何人喜歡你的人心存念想,你只想一心一意的對自己喜歡的人付出,還生怕自己付出的不夠,你這樣活著不覺得累麼?也許那些幫助你的人根本不需要你償還他們任何東西,像南宮離、像赫連睿、像宗宏,若是宗宏泉下有知看著你這樣,他也會難過的。」

    孔笙每說一個字,柳瑤干覺呼吸加重一次,直到最後的那句話,「他也會難過的!」

    柳瑤問:「他們真的會難過嗎?」宗宏點頭,柳瑤繼續道:「可我什麼也沒有為他們做,而他們卻為我付出了生命,你還說我是不是一個罪人,是不是不配活在這個世?」

    柳瑤說著,突然恨起自己來,看著自己的手便朝臉打了下去。

    「你別這樣!柳姑娘……」

    孔笙知道自己此時所什麼柳瑤都聽不進去,見她不斷的責罵自己,很怕她會瘋魔,便一把將柳瑤圈在自己懷裡,固定住她的雙手,讓她不再傷害自己。

    「你冷靜下來,我幫你報仇!」

    竹毓趕到的時候拘看見孔笙將柳瑤抱在懷裡,一股酸澀的感覺涌心頭。

    「連一個普通的朋友都能理解她,而我卻做了那個傷害她的人。」

    竹毓走到孔笙跟前,輕輕道:「我來吧。」

    孔笙將柳瑤交給竹毓,轉身離開的瞬間開口道:「既然喜歡她,不要讓她受到傷害,她付出的遠遠你想的要多。」

    竹毓接過柳瑤,輕輕抱起,而她已經哭的睡著了。

    「怡兒,你若是真想報仇,我便不阻止你。但我也不能告訴你兇手是誰,這是我能為竹池盡的最後一點情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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