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槍到碎掉禁制,我就像做了一場夢,現在醒了,我不敢相信這一切是自己做的,一竅不通的自己竟然把槍使到了如此境界。我只記得那一刻,心如止水,感覺到了一條路,有序不亂的摸索,外界任何也影響不到我的節奏,連眼睛,也看見了平時看不見的。
我揉動眼睛,視線早已恢復了正常,無法再看到事物排布的粒子。
「觀你的神色,好像你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徐花妍疑惑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那一瞬間抓住了某種感覺,現在卻找不到這種感覺。」
「化……化境戰技!」蒼井山艱難的擠出了幾個字,他撲到我身前又摸又捏,「傳說中只有地聖能領悟的化境戰技。竟然……竟然在一個小地位身上出現了!我是發生幻覺了嗎!?」
然而眼前癱軟在地的大鼻涕鬼,和毫無限制的虛空告訴了他,不是幻覺。
「化境戰技是什麼東西?」我有點莫名其妙。
「這東西,就連地聖,也很少有的。包括我輝叔,他窮心竭力,連個戰技雛形都沒能觸摸到。因為化境戰技,只能通過自己的心境和經歷來領悟,無法教授。換句話說,每一個化境戰技,均是獨一無二的!而根據化境戰技的品次,差的至少爆發出自己實力五倍的水準,高的則有數十倍!」蒼井山唏噓不已的說道,「就在之前的幾秒,你從感知到化境戰技的雛形,再到將其掌握並施展出來,簡直是一件破天荒的事情!最恐怖的,一下子秒到了輝叔禁制的十分之七!這得翻了多少倍,起碼是九品以上的化境戰技。」
他換了口氣,接著說道:「要知道,只有幾秒的時間啊!這放在我那時代,你不得被一群地聖活活解剖了研究不可。牛二,你他媽帥爆了,就是一隻怪物,哦不對,是禽獸,呸,牲口!」
「現在讓我再施展,肯定使用不出了。」我攤了攤手,看著地上的靈寶豬:「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不!」蒼井山雙手抓住我的肩膀,使勁的搖晃,「這相當於未來你是一個富豪。如今你是一個窮鬼,暫時性使用了自己未來的實力而已,早晚會屬於你的!只要你遵循著之前那一槍的感覺,花時間慢慢的回憶、感悟,就能把化境戰技完全掌握住,畢竟你已經擁有了它的雛形。千萬不能浪費了這一造化。」
「它是隨心的,刻意了會起到反效果,說不定還會走火入魔。」我腦袋被晃暈乎了,蹲坐在地,無欲無求的笑道:「不過心境到因此提示了很多,你的建議,我試試吧。」
「老大,跟了你真的沒錯!」大糞無雙俊膜拜了句,他攙著大鼻涕鬼道:「我們先回棋內空間了,他必須得儘快修復。」
他們化作流光消失了。
我抬頭望向光著膀子的徐花妍,提醒道:「你走光了……」
「啊…!」徐花妍驚叫了一嗓子,連忙伸手擋住胸前。
寧疏影撇動嘴角,「其實擋不擋都一樣,現在是男的,那玩意只是用來區分反正面的。」
徐花妍臉色通紅,急忙喚花衣娘娘化為衣物穿在身上,她鬆開手狠狠的掐了我一下。
「拜託,是寧二貨損你。」我揉著痛處,無辜的說道:「掐我幹嘛啊!真是躺著也中槍。」
「誰讓你不早點感悟什麼化境戰技,非要等老娘脫了好久!」徐花妍化身為十足的潑婦,與少女的矜持漸行漸遠……
劍痴仍然停留在那一槍的震撼之中,他雙目毫無焦點的站在那,手中拿著古老大劍和冰諦揮動,過了一會兒,他眼中化為清明,「我因此受益,隱約的觸摸到了更強的劍招,謝謝牛二小子。」
「前輩客氣了。」我淡淡一笑。
摘星手舉手表示佩服,「老劍,你悟性真強。」
我走向角落裡的七情女鬼,她之前被我彈出體外時受了點傷,正在恢復著,我摸了下她凌亂的髮絲,「謝謝。」
「為你做什麼都願意,哪怕赴湯蹈火。」七情女鬼開心的笑道。
眾人坐地恢復著轟打禁制所用的消耗。
沒多久,靈寶豬尾巴一動,它四隻蹄子抬了起來,起身躥向下疊盡頭,翹首以待。
強大的氣息涌近,下一刻,血之狂鐮出現在我們眼前,他詫異的看向邊緣的虛空,「我布下的禁制呢?除了地聖,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破壞掉的,難道你們遭遇到了饕餮的襲擊?也不對,井山,我離開的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輝叔,你能相信嗎?牛二這個地位竟然破天荒的用了化境戰技,爆掉了禁制的七成禁錮之力!」
「什麼?你說化境戰技?」血之狂鐮並未問毀掉禁制的原因,詫異的問道:「這未免太假了吧?」
蒼井山也很無奈,「事實就在眼前。」
「據說這種事情,只在炎黃大帝時期出現過。」血之狂鐮深深看了我一眼,「這位賢侄是有大際遇的。」
「哼唧、哼唧~~」
靈寶豬迫不及待的拱向地聖師叔小腿,它仿佛在說,「我的食物呢?」
血之狂鐮一揮手,白芒閃過,地上出現一堆五顏六色、奇形怪狀的寶物。靈寶豬興奮的拱入寶物堆,「哼唧!」
我們一干人等全傻眼了,這些確實是奇珍異寶,有能叫出名字的,有叫不出來的,起初的激動消退,隨之而來的是失望,因為所有的寶物,均暗淡無光,有一個兩個的缺口,齒痕清晰。
呃,一堆廢寶……
靈寶豬在裡邊拱來拱去,像來到了自己的天堂。這傢伙夠狠的,我已經想像到了這十年來它的行為,並沒有吃完一個再對另一個下口,而是這吃一下,那吃一下,把所有寶物都打上自己的標記:齒痕。
「唉,期待了這老半天,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蒼井山捧著一堆廢寶,鬱悶至極,「龍心骨、驢大斗、五行旗、海底珍珠、融火玉……連能短期飛行的天海翼也有!可惜,然並卵,現在終於覺得它擔得起這名字了。」
天海翼那不是蒼井山姐姐的同行嗎?
沒想到和寶物撞了名字……
我也看不下去了,「它真以為這是蘋果,咬上一口就值錢了?」
「本來我們就沒有什麼寶物。」寧疏影撇動嘴角,無所謂的說道:「現在到手的都是壞的,也談不上損失。」
「不過這對於牛二來說,算是好事。」徐花妍惋惜的同時,她輕笑道:「牛二至少很長一段時間不用擔心靈寶豬的飲食問題。」
事不宜遲,該動身前往脈壁了。
我苦惱的說:「輝叔,這一大堆,我怎麼攜帶啊?」
「簡單。」血之狂鐮解下了披風,他拆開了封在裡邊的一個花布袋子,「這是古時的須彌芥子,其中開闢了一個獨立的空間,大概有九立方米,但是不能裝活物和狂暴屬性的物質。」
「這太貴重了吧,我怎麼好意思……」我猶豫著沒有接。
「地聖幾乎人手好幾隻,我送你一個也無妨。」血之狂鐮不在意的把它拋向我的手,「我的真元印記已經解除,東西也清空了,你灌注真元打上自己的標記即可,除非你願意,否則沒人能開啟它。」
「須彌芥子!」蒼井山像被踩住尾巴的貓,「嗚嗚!輝叔,當年你送我那隻,也已經毀了……」
「好吧,在場這麼多人,見者有份,權當見面禮了。」血之狂鐮環視著眾人熱切的眼神,「等出去了,我集齊煉製它的材料之後,給你們人手一隻。牛二,你現在認主把廢寶收了,我們就動身。」
「謝謝輝叔。」
我調動真元,通過手指往布袋子的口裡灌。沒多久,我意念中浮現出一個近九立方的空間,它內壁堅不可摧,正當我想為之打上專屬於自己的真元印記時,忽然發現這須彌芥子內的下方,靜靜的放著一件奇怪的東西,輝叔不是說清空了嗎?
莫非有遺漏的?
我好奇的控制真元湊近,待看清楚它究竟為何物時,我第一反應就是詫異地抬頭,看向那臉上浮掠著笑意的血之狂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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