癟的速度竟然這麼快?這似乎不像病……
江無流眼疾手快的捏住蒼井山肩膀,他調動真元與對方體內的這股負能量抗衡,暫時穩住了乾癟的趨勢。
形勢刻不容緩。
寧綢取出了三枚金針,分別扎入蒼井山的肩膀、胸口和癟掉的手腕,此舉在於穩住氣血。觀蒼井山的臉色好看點了,她急忙跑向娛樂大廳,來到屬於自己的醫療研究室,拿來了一瓶紅白雙色混在一塊的液體和一套輸液器。
寧綢雙手極力的操作,把吊瓶往我手裡一拋,「舉著。」接下來她把前端的針扎向了蒼井山的另一條手臂。由於蒼井山瘦骨嶙峋,血管並不好找,她反覆試了二十次,終於成功的將液體注入其體內。
「姐啊……」蒼井山氣息微弱的說道,「我快被你扎死了,嗚~」
「閉嘴,現在你要節省力氣。」寧綢狠狠地捏住了對方下巴,凝水的眸子不容置疑。
我第一次看見寧綢施用緊急救治。動作猶如行雲流水般麻利,那種渾然天成的氣質,仿佛她就是天地的中心,妙手回春的使者。
「唔,下巴戳痛我了。」蒼井山擠出幾個字。
「哦……不好意思。」秦鬼冥抬起腦袋,他尷尬的笑著說道,「綢女神,簡直就像一位下凡的仙子。」
「小心寧二貨有意見。」徐花妍笑道。
蒼井山閉上了眼睛,呼吸變得均勻起來,進入了昏睡狀態。
「巴不得把她帶走呢。」寧疏影撇動嘴角,顯然淡淡的吃醋了。
片刻,他轉移了話題,問道:「之前蒼井地好像說那箱子好像在哪兒見過?」
「我也聽見了。」我點了點頭,「蒼老師是古代的大師。這箱子也屬於古時吳家,可能說得是真的。」
「感覺他體內有種類似於詛咒的力量。」江無流模糊其詞,緊鎖著眉頭,「寧綢,你能看出來他為何如此嗎?」
「憑這跡象,加上您感覺類似於詛咒之力,卻又不是詛咒之力,我懷疑這傢伙是中蠱了。」寧綢隔著手套拿起蒼井山乾癟的手,「今天很可能是蠱物發作的時間,所以他熬不住了,迫不得已進入我們夜部求救。所以我才敢拿那份營養液給他輸入,剛好能抑制住絕大多數的蠱物,除非太刁鑽的。」
「難道蒼老師遭遇了龍一姝?」我搖頭嘆息道,「等他醒來再說吧。」
徐花妍饒有興趣的說道:「真難以想像這近五個月來他經歷了什麼,唉,敗家老爺們,混成了這個樣子。」
「我們先去鬼賭場吧。」我提議的道,畢竟時間寶貴,不如最大效率化。
寧疏影發動車子,我和徐花妍坐在後邊,一直睡到了京南路。一個急剎車,把我震醒了,揉揉眼睛問道:「到了嗎?」
「嗯。」寧疏影推開車門。
我們仨走入了這間鬼賭場,麻將桌上的賭鬼們仍然在殊死猛賭,把鬼性淪喪演繹的淋漓盡致。它們面孔較為陌生,看來上次的那一批已經消亡了。
吧檯前的服務員看到我比較驚訝,他拉著我的手審視道:「大半年不見,成為大玄位了?」
我也反抓住他的手,「中地位。想不到南宮影家的服務員的都是地位,手筆不小啊。」
寧疏影鄙夷的說道:「你們兩個抓來抓去的,跟基佬一樣,能不能矜持點?」
「你算哪根雜毛?」服務員火了,手指一動,掌心出現了兩枚骰子,我連阻止都沒來得及,閃電般的出手射向寧二貨。
只見寧疏影踩著獨特的身法,軀體扭動,猶如優雅的舞步,將對方的攻勢躲開,接著上前一步,單手捏住了服務員的喉嚨。
而那兩枚骰子,攻勢不減的繼續移動,分別穿透了後方麻將桌的兩排共五隻賭鬼,它們連呼喊都來不及,鬼體崩散,直接消失了。
在場所有的賭鬼愣了片刻,然後毫無同情心的張羅著:「繼續來,缺位的快補上,奶奶的,甭被那幾個倒霉蛋掃了興致。」
煙霧繚繞間,大把大把的冥幣交來易去……
服務員喉嚨隔著寧二貨手動了動,「算你狠。」
「停,現在開始,當什麼也沒發生過。」我湊上前將他們分開,「我們來的目的是想找南宮先生。」
「老樣子,他在裡邊。」服務員狠狠地瞪了眼寧疏影。
我們仨順著里門走入了黑白鏡廊。
徐花妍環視著上下左右,她眨著眼睛問道:「這地方好邪乎,走的時候就跟踩著自己一樣,另外,兩側牆壁上的門是什麼啊?」
「這裡是南宮影的黑白鏡廊,每一道門的後方,都放著一隻影傀儡。」我解釋道。
徐花妍試探性的打開一扇編號為6的門,情況果然和上次牽手鬼事件相同,小盆里的血泡著一隻蠟色小人,浮浮沉沉。
「難道你們不知道別人的私人物品不能亂動嗎?」一道陰惻惻的嗓音在前方的剪刀門裡傳了出來,我眼皮一緊,南宮影已經發覺了,並釋放了中天位的氣勢。
這種程度的威勢對於我們仨來說,跟毛毛雨似得,我們閒庭漫步般來到黑白鏡廊盡頭,推開了剪刀門,看見男人一襲粉色印著朵朵櫻花的衣褲。
地上陳放著一具掏出腸子和內臟的老女人屍身。
「夠騷包的~」寧疏影撇嘴嘀咕道。
南宮影注意到自身氣勢沒能給我造成壓力,他詫異的說道:「竟然脫胎換骨了?老孔的教導手段真讓人意想不到。」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都半年了!我故作平靜的說道:「南宮先生,這次來想跟您請教一些問題,還請幫忙解惑。」
「請坐。」南宮影揮動手臂,一張白布浮過來遮住了老女人的屍體。
「殘忍啊……」徐花妍跟我們坐在沙發上。
「這位應該是女兒身吧?」南宮影看向她說道。
徐花妍瞪大眼睛道:「你怎麼知道?」
「一個的影子永遠不會說謊。」南宮影滿眼騷笑的說道,「雖然不知你中了什麼手段,但我能讓你恢復如初。」
「真的?」徐花妍極為迫不及待。
「讓我一刀剪掉你的跡,世間萬法皆可避退三分。」南宮影誘惑的問道,「如何?」
徐花妍不知跡為何物,正要答應時,我拉住她的手,不悅的看向對方,「南宮先生,請不要打我同事的主意。」
「那真是遺憾了。」南宮影撣了撣粉花衣上的灰塵,「想說什麼快講吧。」
「打聽一隻鬼,它能在閃電時現身,進而化為一個人的第二條影子,比本體的影子要黑,不僅如此,它還能通過自身的動作來牽控目標。您知道這種鬼嗎?」
「喲嗬?誰家養的鬼?」南宮影好奇的問道。
他真的知道關於那類鬼的訊息,否則不會一下子就道出「養鬼」這詞眼。
「如果我們清楚,就不會來叨擾您了。」我放低了姿態。
「想不到現在還有這種鬼啊。」南宮影露出回憶的目光,「我還是當初在師父口中聽來的,他可是搜集了關於影子的所有事情。這類鬼是養出來的,過程比我做影傀儡還殘忍,叫木偶鬼。它正常情況下像執念鬼初態一樣,任何人鬼都看不見,出現了閃電,它將暫時性的顯化並且附身,與目標建立主次關聯,本來是人體掌控影子的,到它這卻恰恰反了過來,把人身像木偶一樣操控,想幹嘛就幹嘛,不過時間有限,過期自動恢復隱形狀態,所以它的消失與雨無關。」
「聽您的意思,現在這種鬼絕跡了……」徐花妍疑惑的問道。
寧疏影凝聲問道:「木偶鬼上次出現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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