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尋驚恐地看著霍夫曼,這層過去,接下來當然繼續下去,隨後再繼續。。。她突然明白了什麼,有點發愣地喃喃:「你是害怕最後能活下來只有一個。」
七宗罪,減去冥王,那麼撒旦只有六個。而現在已經看到了五個,每一次的過關,都往上一層。證明用不了多久,即將到人間。每一層都幾乎失去一半的人,留下的人繼續苦苦掙扎,努力求生。
而以前所聽到的,能活下來的人,都能得到平常人無法匹及的權利和財富,卻很少一個時代出現二個。
她一直只考慮怎麼活下去,卻沒去想到最後會如何。而霍夫曼卻提前想到了,因為他自信能活到最後一關的時候。
「斯內德,戈登。。。」程千尋微微低著頭,猛地想到了,抬頭緊張地詢問:「他們在哪裡?」
霍夫曼站在前面,低著頭,平靜地道:「我把他們關在了棺材裡,那都是石頭棺材,等到他們耗盡了力量,就一切解決了。」
怪不得斯內德和戈登對於這件事沒有出現,按理來說,他們一定會不放心,在附近或者直接跟過來了。
殺死他們的方法除了等之外,還有就是直接將棺材扔在小鎮上,當太陽出來的時候,小鎮居民打開棺材蓋,斯內德和戈登就立即化為灰燼。
程千尋急了,她捂著還隱隱作痛的腹部,擺出一副痛心的樣子:「你好傻,就算殺了我們又怎麼樣?下一層撒旦一定又會象以前一樣,添加幾個人,你能保證他們比我還要弱嗎?」
霍夫曼顯然也考慮過了,他沒有絲毫猶豫地道:「只剩下一個撒旦了,哪怕再增加競爭者。也是凡人。有幾個能勝過我?」
「你就那麼肯定,到時你碰到的不是一個團結一氣的團隊?」她還試圖想挽回一下,現在霍夫曼處在絕對的決定地位。如果真要殺她,她是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的。只有嘗試將他勸回來。那麼不光她的命可以保住,而且也可以幫助生死未卜的斯內德和戈登脫險。
她哀求了起來:「霍夫曼,快點回頭吧,現在還是能挽回的。你要想想,哪怕你把我殺了,解決了斯內德和戈登,不要忘了還有魯道夫。」
「就是因為魯道夫。」霍夫曼微微揚了揚眉毛。表情略有不自然:「我們早晚都會成為對手,現在我是血族,他只是凡人,正好殺了他。」
「你就那麼肯定我們只能活下來一個嗎?也許很多人都拿著一筆錢養老了。」程千尋好似繼續說服霍夫曼的樣子。她突然頭一側,聲音提高了:「魯道夫!」
就在霍夫曼一驚,扭頭順著去看的時候。程千尋往旁邊一滾,一個翻滾後,抓起了剛才脫手掉落在地上的匕首。
既然決定要殺了她。那麼也只有拼了!
程千尋拿到匕首後,翻過身體站起來,準備轉身將匕首對準霍夫曼以作防備時。眼前一晃,霍夫曼已經站在了她跟前。
好驚人的速度,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一下到了。
看著霍夫曼白皙如雪的皮膚,原本棕色的眼睛開始慢慢地充血,眼球象貓一樣發出亮光,程千尋有了一種絕望,遠距離還有可能利用弓弩抵抗一下,而近距離,又是霍夫曼這樣對手,根本不夠切的。
她緊緊捏著匕首,嘴唇因為害怕變得蒼白,微微顫抖著:「我們成為隊友也經歷過很多事,放過我一次,以後誰都不欠誰的。。。我對你沒有任何威脅。」…
霍夫曼並沒有到十惡不赦的地步,也是環境所迫。他猶豫了一下後,伸出了手,慢慢地捏住了程千尋的肩膀,用以前所沒有的低沉異常聲音道:「咬下去時會有點疼,但很快就麻木了,死的時候不會痛苦。」
他的聲音象是有種魔力,不要說用匕首捅了,就連身體動都動不了。
程千尋心中完全明白他想做什麼,驚恐萬分,可身體就是動不了,就象全身都被定身術定住,說不出的怪異。眼睜睜地看著霍夫曼將她的身體攬到了跟前,頭低下對著她的脖頸探下。。。
「嗖~」的破風之聲響起,已經獠牙都離脖頸上血管不足半尺遠的霍夫曼渾身猛地一顫,手放開了她,一步步往後退。
大約霍夫曼往後退了二步後,程千尋感覺身上的束縛被解開,原本幾乎停滯的呼吸一下急促了起來。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見霍夫曼退到了五步遠後,停下來,手臂探到了後面,咬緊牙關,從背後硬是拔下一支冒著白煙的箭。
怎會回事?從旁邊跳出一個人影,手中拿著弓弩。
程千尋一見頓時感動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是魯道夫!
魯道夫手中拿著弓弩,陰鷙地警告著:「剛才只是小意思,手上的只要發射,就能射得你身上前後出現二個洞。」
程千尋立即跑到魯道夫的身邊,激動不已地問:「你怎麼來了?」
「我感覺這小子有問題。」魯道夫拿著彈力最強的弓弩,不懈怠地對準扔下箭、但不敢亂動的霍夫曼。他詢問道:「菲利克斯呢?」
「被他殺死了!」程千尋含著傷悲、氣憤的目光看著霍夫曼。
「不是我殺的。」霍夫曼受了傷,可傷還未傷及性命,他呼吸也加重了,解釋道:「是漢娜把他殺了,我還把他變為血族。」
「那是為了讓漢娜打破血族之間不能自相殘殺的規矩,你可以殺了她。你還想殺了我,和所有的人!」程千尋看到魯道夫腰上還掛著一個較小的弓弩,大約剛才的箭就是這個弓弩射出的,忿恨地拿下後,從魯道夫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搭上,對準了霍夫曼。
霍夫曼微微攤開了手,表示自己目前是沒多少威脅性的,臉上掛起了笑容:「你們現在還不能殺我。」
「原因!」魯道夫自始至終將箭頭指著霍夫曼,手平穩,身體就象是石雕一般堅如磐石。
霍夫曼笑容帶著自信和狡詐:「斯內德和戈登被我關在石棺內,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如果你們殺了我,就永遠找不到他們在哪裡。據說吸血鬼沒有吃喝、沒有空氣,被封印在棺材裡,還能活幾百年,甚至上千年。到時你應該明白,死的是誰。」
如果殺了霍夫曼,那麼血族可能只剩下斯內德和戈登。程千尋和魯道夫如果想變為血族,只有依靠血族,而斯內德和戈登卻不知道在哪裡。
撒旦不可能等那麼久,最後極有可能是挑唆其他人,將他們兩個給宰了,那麼斯內德和戈登自動晉級,到時就可以把他們放出來了。
魯道夫立即就給了答案,他用弓弩指著霍夫曼:「帶我們去找他們。」
「不行,我告訴你們,他們的位置,你們自己去找。」霍夫曼討價還價起來。
程千尋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萬一你說的位置是不對的呢?你帶我們去,我們發誓,不會殺你。這樣行了吧?」…
舉起兩根手指,真的對著天發誓起來:「以冥界的名義我發誓,只要霍夫曼不再攻擊我,我和魯道夫絕對不會傷害和攻擊霍夫曼。」
說完後對著魯道夫急著道:「你發誓,快呀。」
魯道夫也只有無奈地道:「我發誓,保證!」
「聽到沒有?」程千尋急著道:「快點帶路。」
一步步往城堡走去,跟在後面的程千尋急著道:「怎麼那麼慢,你不是血族嗎?」
霍夫曼在最前面帶路著,他身後的衣服,被箭射破了,露出了還在癒合中的傷口。他很不情願地邊走邊道:「沒看到我背後有個洞?如果你身上也有個洞,也許走都走不了。也不找一匹馬來!」
「就算找來馬,也是我們騎著,你走。」魯道夫反而溫吞水的樣子,說話也和霍夫曼一樣,慢半拍的:「我們可是人類,體力哪有你好。你覺得累,那麼就慢慢走吧,但別走到太陽出來了。」
一提起太陽,霍夫曼抬頭看了看西邊,月亮都已經在西山頭後面了,用不了多久,太陽出來就麻煩了。於是他腳步終於加快了!
走到了城堡,城堡大門是打開著的。
「門怎麼開著?」程千尋有點擔心這不要又是一個陷阱。
「反正也沒人敢進去,敢進去的哪怕關著門也能進去。」霍夫曼一腳踏進了城堡大門,徑直往裡走:「如果不想進來的話,那就隨便,不是我帶路噢。」
魯道夫拿著弓弩繼續跟在後面,好象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見他如此,程千尋也壯起膽子,跟著魯道夫也進去了。
霍夫曼並沒有進入有著尖角頂的巍峨城堡,而是右轉,往院子一角走去。
原來在城堡四周都是院子,而在旁邊的院子更是大。很奇怪的設計,前面院子只有十米寬,可後面的面積卻有四五百平米。
在後院裡,種植著各種樹木,大多已經很古老了,樹身在漫長歲月的侵襲下,歪歪扭扭,在夜色下,就象隨時能從土裡拔起根部的妖怪,顯得有點陰森。
「這個地方拍恐怖片都不用搭場景了。」魯道夫用空著的手,撥開前面垂掛下來,帶著濕漉漉露水的藤蔓植物,這植物上還長著毛茸茸的苔蘚,越發黏膩了。他微微皺眉:「到底在哪裡?」
「不急!」霍夫曼繼續往前走著,再前面出現了墓地,有時十幾座雕刻著石雕墓碑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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