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可以這樣無恥,程千尋氣得簡直無以復加,她進去後,站在那裡,冷冷地說了三個字:「滾出去!」
兩個男人一下愣住了,但尤利安身後的那個雙目赤紅、正在興頭上的男人怎麼肯放棄到手的肥肉,粗著脖子低吼:「沒見老子正在爽嗎,識相的你滾出去。」
程千尋站在那裡紋絲不動,陰鷙地道:「再說一遍,滾出去!」
這兩個男人臉皮再厚,還沒到能讓女人旁觀欣賞的不要臉地步。後面一個分身乏術吧,而另一個就撩起袖子怒氣沖沖的過來了:「你這臭娘們,欠收拾了吧,信不信老子把你也。。。」後面的話一下停了。
他雙腿顫抖著,一些燥熱的液體從褲管里流了出來,粗黑臉居然也能變得煞白。。。因為他的褲子前有一樣硬邦邦的東西頂著。
程千尋極快的速度抽出了冷光槍,槍口對著了對方寧可丟了命也不想這玩意廢了的要害部位,目光如鷹,口吻比臉更冷:「把我也怎麼樣?」
寶貝就算再硬,也比不過金屬,這男人雙膝都彎了,身材比平時矮了至少半尺,結結巴巴道:「我滾,我立即滾。。。」說完連滾帶爬的往外逃。
程千尋拿著槍走向站在尤利安身後的男人,此時他原本硬的應該也軟了吧,可頭皮還挺硬的,瞪著眼珠子:「我就不信你會開槍!」
「嗶~」的一聲,一道淡藍色的光芒從槍口裡射出。
那男人愣了一會兒,猛地捂著腦袋一側,一邊慘叫一邊往外逃,全然不顧他還穿上褲子。血從他的手指縫流出來,一路滴出去,外面響起了他悽厲的叫聲:「我的耳朵,這娘們把我的耳朵打爛了。。。」
程千尋收起了槍,面對著被銬成十字型的尤利安。他是後背和頭部受傷,而前面一片艷色。胸口還被咬了一口,因為刺激某地還高高翹起著。
可不做,總不能讓他一直這樣。她走上前去。汗衫治療時就已經被撕去,蹲下去拉他的褲子。
「不要。。。」尤利安話一出,程千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褲子中間是濕的,一大片。
「不是剛才弄的。。。是他們不放我去解手。」尤利安帶著歉意地解釋,臉上的紅暈也不知道是剛才的事,還是現在對著她不好意思 。
「只要不是他們噁心玩意就行。」程千尋還是幫他穿上了褲子,中間那高高抬起的部分,還真是有點難辦,她也只好將鼓鼓囊囊的褲子前襟的紐扣一個個小心扣好:「我會幫你帶乾淨的褲子來的。」
對於尤利安。她反而感到虧欠,輕聲道:「對不起,我來晚了,我剛醒。」
一抬頭就看到尤利安清澈而發亮的深棕色眼眸,他笑了:「你能來。我已經很意外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受到這樣大的侮辱,卻還笑得出來,程千尋卻罵不出來,半響才問道:「餓了嗎?」
「嗯!」尤利安點了點頭,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程千尋從褲袋裡掏出壓縮餅乾,打開後餵給尤利安吃。此時沒功夫洗手了。對於飢餓的人來說,尿泡的餅乾也會吃下去。
尤利安顯然是餓極了,一口就咬去了半塊,嚼了二三口就咽下。程千尋趕緊掏出水來,打開蓋子給他喝,生怕他噎著了。
「真好吃。」尤利安嚼著剩下的半塊壓縮餅乾:「不知道為什麼。特別的餓,還渴。」…
「你的身體需要養份和水來恢復失去的血液。」程千尋又拆開一塊壓縮餅乾:「還有二塊,不夠我再去拿。」
看著尤利安狼吞虎咽的樣子還真是有點感覺世態炎涼,以前是個個笑臉相迎、現在變成了扔在這裡,來的人目地也只是來玩他的。
吃完了壓縮餅乾。程千尋掏出了巧克力。尤利安一看,欣喜道:「是巧克力。」
程千尋剝開錫箔紙,露出深棕色的巧克力,抵到尤利安的嘴邊:「吃吧。」
尤利安咬了一口,抿在嘴裡,他身材很高,低著頭看著,輪廓分明又細巧的嘴揚起掛著笑。笑看得程千尋立即扭頭,不敢直視,將目光轉到了其他地方,暗想確實很漂亮,怪不得這妖孽被男人惦記著。
當巧克力融化,尤利安咽下後,溫和地道:「千尋。。。程,你對我真好。」
連名字都改叫了,聽得人一陣心疼。
「我只是對救我的人好而已。」不敢去看他的臉,程千尋深吸了口氣詢問:「戈登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尤利安微微垂下眼瞼,近處看,他的睫毛又濃又漂亮、微微捲曲著。他帶著遺憾地道:「對不起,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全都忘了!如果我知道,一定會告訴你的。」
沒辦法了,程千尋舉起了手上的巧克力:「再吃一口吧。」
看到她手指微微顫抖了,尤利安好似明白了什麼:「程,你想殺我?」
程千尋微微停滯,隨後放下了手中的巧克力,依舊沒有抬頭:「我不可能一直呆在你身邊,難道你還想發生剛才的事?有時死反而是種解脫。」
短時間的沉靜後,尤利安開口道:「程,謝謝你,請殺了我吧,我很高興能被你殺了。真的,謝謝給我吃的,幫我解脫。」
如果是她,也許也會選擇死亡。受著侮辱,沒有希望的活下去,還不如死了。程千尋將剩餘的巧克力拿出來:「全吃了吧。」
尤利安張開了嘴,一口全部含在了嘴裡,他柔軟的唇微微碰觸手指的感覺,好似能帶出動絲絲電流。
「很快就結束了,要疼只會疼一下。」程千尋又掏出了冷光槍,槍口對準了他的腦門,聲音放溫和了許多,此時此刻她再也無法裝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她要殺的是一個救她的人 。
尤利安含著巧克力,閉上了眼睛,臉上卻露出甜蜜的笑容,就如同在他嘴裡正在融化的巧克力。
面對著尤利安,程千尋的手一個勁顫抖,她無奈轉到了尤利安的身後,將槍對準了他的後腦勺。只需要扣下扳機,冷光射出,就能打穿他的腦袋,隨後再割下他的頭確保必死無疑就行。經歷了那麼多,看到那麼多人死亡,沒有什麼不敢的,可是。。。
程千尋猛地收回了拿槍的手,無奈地閉上眼,微微喘氣著。她下不了手,或者沒辦法殺了尤利安,他沒有任何錯。
「程!」尤利安感覺到了,溫和地道:「還是讓斯內德或者魯道夫過來吧,我不值得你手上沾血。」
「你竟然打傷了我的人!」比恩帶著幾個男人沖了進來。
「我的一個耳朵沒了。」那個被打掉耳朵的男人也在裡面,他頭上用布包紮著。但依舊還有血滲出。
程千尋拿著槍,慢悠悠地轉過了身,很快地就保持了冷靜。這個世界比拳頭更硬的就是槍,她悠悠地道:「我不想看到腦漿,所以只打了他耳朵而已。」…
她故意上下打量了下這個粗大的男人:「原來就是你呀,穿上衣服後,我快認不出了。」
旁邊幾個男人顯然是知道這事情的,頓時笑了出來,但被比恩用犀利的眼神壓了回去。
看清比恩的臉,程千尋一愣:「哎,頭,你的臉怎麼了?」
比恩一隻眼睛象個臭皮蛋,嘴角開裂、一邊臉頰腫得老高,顯然是被人打了。
尤利安微笑著道:「你暈過去後,要不是魯道夫攔著,斯內德差點沒把他打死。斯內德可真厲害,我從沒見過連比恩都無法還手的男人。」
比恩的臉色很難看,旁邊還有一個逗逼問:「頭,你不是說傷是摔跤的嗎?」
「摔你媽的。」比恩氣得一巴掌就甩了過去,打得那個蠢貨捂著臉不敢說話,而比恩的臉色越發難看了。
「嗯嗯。」比恩清了清嗓子,正言道:「糧食很寶貴,你怎麼可以隨便浪費,別忘了他是機器人。」
程千尋冷笑了起來,但還是用較為溫和的語調道:「我用的是我的,只要我高興,我餵給誰都行。再說你肯定他就是機器人了?別忘了他身上也會流血,也吃喝拉撒,他怎麼不是人了?」
那個沒了耳朵的男人憑著人多,借著幾分膽量地扯著嗓子喊:「我就說過,這個女人就和那怪物一樣,欠操的份。」
「操你ma的逼!」程千尋憤怒了,舉起了槍就對著他的腦袋:「有本事出去操真的機器人去,你操得起來嗎?你那麼愛操,老娘呆會兒去找一挺機關槍,你儘管對著槍管操,不對。。。」
她對著嚇得躲到比恩身後的雜碎冷笑著譏諷:「不用機關槍,我手上的這把就足夠尺寸了!」
看著程千尋手中的槍,槍管只有一根手指粗,惹得其他男人想笑不敢笑,都憋得難受。而尤利安卻肆無忌憚地直樂,弄得這個男人紅了臉,也許沒想到看起來文弱的程千尋,罵起粗話來比男人還要絕,最主要她手上拿著槍。
「冷靜,冷靜點!」比恩舉起手來,做著姿勢打圓場:「這裡男人說話確實粗了點,可你。。。」
「可什麼?」程千尋打斷了他的話,忍下一口氣,掛著淺笑。有時笑不是懦弱,遇到危急關頭還能處事不驚,不怒反笑,才會讓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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