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姜偉新到了君再來旅館。昨天下午,他只是與馬興標見了個面,什麼都沒幹。今天,他要在那裡,好好待一天。在別墅和旅館,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每換一個地方,都會引發他無限的激情。
姜偉新不知道馬興標會什麼時候來,但他開好房後,特意出去了一趟。像個小媳婦一樣,給馬興標買好了早餐。回到房間後,他開始打扮。脫下男裝,換旗袍,戴著假髮,塗脂抹粉。
聽到敲門聲,姜偉新扭著腰去開了門。馬興標見到是女人,差點嚇了一跳。幸好,他目光如炬,很快認了出來。看到馬興標眼的驚艷,姜偉新很滿意。男為知己者容,自己的付出,能得到馬興標的欣賞,一切都值得了。
「這幾天,局座沒有懷疑吧?」馬興標摟著姜偉新的小蠻腰,在他臉摸了一把,笑吟吟的問。
姜偉新在他面前,沒有秘密,姜天明與姜偉新的關係,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在馬興標看來,姜偉新才是姜天明的「妻子」。自己與姜偉新的關係,等於挖姜天明的牆角。如果被姜天明知道,自己會很危險的。
但是,明知山有虎,他卻還偏向虎山行。因為,與姜偉新一起,讓他覺得非常刺激。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說的是這種情況。
「白天他是不會管我的。」姜偉新得意的說,算是晚,姜天明也未必會每天都會來。而且,姜天明精力沒有馬興標旺盛,任何人都喜歡更強壯的男人。
「那我放心了。」馬興標微笑著說,他在這裡保護鄒志濤,其實根本沒什麼事。
只是為了讓面覺得很重視,才親自守在這裡。周圍的情況,馬興標已經了解清楚,這麼多人保護一個,如果軍統的人敢來暗殺,不異於自投羅。
「砰砰砰!」
馬興標正在「翻雲覆雨」的時候,突然聽到幾聲槍聲,他翻身抓起床頭的槍,連褲子都沒穿猛衝了出去。周圍只有行動隊在做事,這幾聲槍聲,肯定是那邊出事了。
君再來旅館與府長路44號,相隔三百多米。馬興標選擇君再來,原本是為了安全著想,可現在,這點距離能要他的老命。等他跑到44號的時候,發現自己的一名手下,倒在了門口。他心裡大驚,提著槍沖了進去。
跑到二樓,看著倒在血泊的鄒志濤,馬興標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跑到鄒志濤身邊,一摸他的頸動脈,發現已經沒有脈博。馬興標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在地。
「隊長!」他的一名手下,提著幾個包子,緊張的跑了來。
「給我追,一定要把兇手截住!」馬興標咬牙切齒的說,現在才八點多鐘啊,他的手下正好在外面吃早餐,沒想到軍統的人,竟然在這個時間動手。
「是。」那名手下,將一個肉包子塞進嘴裡,馬要行動了,空著肚子可不行。
「你吃個屁啊,人都死了,以後有的是牢飯給你們吃!」馬興標大吼著說。
馬興標當時不在現場,幾名手下又出去吃早餐,正是44號最空虛的時候。雖然只有幾分鐘的時間,正好被軍統抓住了空子。軍統鋤奸小組的行動,非常縝密。不但抓到了行動隊最空虛的時候,更是早設計好了撤退路線。
等到馬興標帶著手下,追出去的時候,哪裡還有軍統人員的影子?馬興標不敢放棄,在周圍仔細的排查了一圈,依然一無所獲。馬興標沮喪的走了回來,才接到的任務,這麼快失敗,怎麼向面交待啊。
「局座!」馬興標趕回44號的時候,遠遠看到了姜天明。他心裡一緊,馬跑了過去。他的目光,不敢直視姜天明。
「馬隊長還真是敬業,追兇手追得連褲子都掉了。」姜天明冷冷的說。
「啊。」馬興標這才注意到,自己太急了,連褲子都沒來得及穿。怪不得,剛才一直涼嗖嗖的呢。
「趕緊把褲子穿,丟人!」姜天明嗔惱的看了馬興標一眼,轉身進了44號。
馬興標趕緊跑到君再來旅館,姜偉新還在房間裡沒走。馬興標見到他,突然被嚇出一身冷汗。如果姜偉新被人發現,算今天的事情,姜天明不追究,自己也沒好日子過了。
「局座來了,你趕緊從後門走。」馬興標邊穿褲子,邊說道。
「他來幹什麼?」姜偉新也被嚇了一跳,如果被姜天明捉姦,他跟馬興標都沒有好下場。
「重慶的那個人死了。記住,這件事你什麼都不知道,別人問起,你也別說來過這裡。」馬興標叮囑著說,如果被姜天明知道,自己讓他戴了「綠帽子」,正好借這個機會,收拾自己。
等馬興標氣喘吁吁的跑回府長路44號的時候,看到幾名醫護人員,正抬著鄒志濤往外走。旁邊還有位護士,舉著一個吊瓶。
「局座,他不是已經……」馬興標疑惑的說。
「已經個屁,人有沒有死你不知道?虧你還是行動隊長!」姜天明粗暴的打斷了馬興標的話。姜天明拿出自己的證件,交給救護車的司機,讓他們直接送陸軍醫院。
「沒死?太好了。」馬興標雖然被訓斥了一頓,但心情馬好了起來。他當時太緊張,一時看錯,也是有可能的。雖然鄒志濤被襲擊,自己要負很大的責任,但只要鄒志濤沒死,他的責任少了一半。
「這是萬幸,否則的話,你這個行動隊長,算是干到頭了。」姜天明冷冷的說。
「是我失職。」馬興標的臉嚇得像窗戶紙似地煞白,如果沒做虧心事,他還不會這麼害怕。但是,剛才他太匆忙,沒來得及穿褲子,如果姜天明追查的話,他很難解釋。
「這次參加行動的人,由你帶隊,全部到六水洲關禁閉。」姜天明輕蔑的瞥了馬興標一眼,這次的行動,確實很蹊蹺。鄒志濤雖然只是個副官,但代表的卻是鄒不凡。如果古星不能保證鄒志濤的安全,鄒不凡還敢來古星麼?
「是。」馬興標縮了縮脖子,這樣的處分,他已經很滿意了。至於鄒志濤的案子,他不會再問,他很清楚,接下來的事情,跟自己沒有一毛錢關係。
姜偉新從君再來旅館的後門溜走後,先是到法租界的別墅待到午。快吃飯的時候,只好出來。昨天他在碼頭吃了頓飯,發現郭傳儒的手藝,確實不錯。一個人待在別墅,實在有些害怕,叫了輛黃包車,又到了碼頭。
「姜科長,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朱慕雲午一直待在碼頭,軍統鋤奸小組,午會在府長路有行動,這種事情,他得避嫌才行。整個午,不是在碼頭轉,是在貨物檢查場。
「可能是昨天晚沒睡好。」姜偉新的目光,不敢與朱慕雲對視。
「我讓人給你準備間休息室,這裡相對來說清靜些。」朱慕雲說,姜偉新的辦公室,只是純粹的辦公室。碼頭房間多,多搞間休息室,完全沒有問題。
午吃飯的時候,六水洲的余國輝,也過來了。他帶來一個消息,行動隊的馬興標,帶著手下,「霸占」了反省院。
「馬隊長不是在執行任務麼?怎麼把任務執行到六水洲了?」朱慕雲怪的問。
「被局長關了禁閉。」余國輝說,有姜偉新在,有些話他不好跟朱慕雲說。
「關禁閉?出什麼事了?」朱慕雲詫異的問。
「不知道,應該跟行動隊的行動有關吧。」余國輝輕輕搖了搖頭,他倒是知道一些細節,只是有姜偉新在,他不好多說。
「那怎麼行呢?郭皓,你讓老郭炒幾個菜,再拿箱酒,送到六水洲。」朱慕雲對站在旁邊的郭皓說。
「他還帶著幾名手下,分量要足。」余國輝補充著說。
「余隊長,吃過飯,我想去六水洲看看,可以麼?」姜偉新突然說,既然馬興標到了六水洲,他自然不想再待在碼頭了。
「六水洲有什麼好看的?」余國輝並不知道姜偉新與馬興標的關係,詫異的說。同時,他的目光從朱慕雲臉掃過,發現朱慕雲微微頜首。
「那裡四面環水,空氣清閒,環境優美,正好可以散散心。」姜偉新嬌聲說。
「好好好,既然姜科長有雅興,那是我的榮幸。」余國輝心裡一陣惡寒,忙不迭的說。
吃過飯後,余國輝讓急不可耐的姜偉新,先一步去了六水洲。他則留下來,與朱慕雲在碼頭散步。
「朱長官,姜偉新怎麼突然對六水洲感興趣了?」余國輝望著坐船往六水洲去的姜偉新,不解的問。
「他不是對六水洲感興趣,而是對馬興標有興趣。」朱慕雲微笑著說。
「怎麼回事?」余國輝饒有興趣的問。
「你等會到六水洲看看,不知道了?」朱慕雲意味深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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