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霧此時湊近著段時焰。
隔著衣料。
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突然變得像是火球似的,正源源不斷的散發著蓬勃的熱度。
「你是不是很熱?」
感覺像是被貼了塊超大號的暖寶寶,今霧臉頰微紅,「感覺你身體好像變得越來越燙了。」
「不會是一冷一熱,感冒了吧?」
話音剛落,今霧立刻緊張的將身體朝段時焰的方向更往前的探了探,將手貼向他的額頭。
頓時一股乾淨好聞的馨香驀地闖入他的呼吸。
段時焰只覺渾身肌肉都在這瞬間變得緊繃。
連帶著好不容易才壓制的欲再次有激烈翻湧的跡象。
偏偏今霧穿了件黑色的小V領的針織短袖。
微敞的領口將她精緻平直的鎖骨以及小片雪白的肌膚,就這麼毫無防備的全部獻在他熾灼的眼前。
如同一簇小小的火星投進熊熊烈火中,愈發的燒得更加旺盛。
段時焰呼吸漸沉。
半藏在發間裡的耳尖更是咻的一下紅了起來,逐漸蔓延整個耳朵,連同後頸一片肌膚也透出可疑的緋色。
這回是真的徹底變成紅溫哥了。
「你是不是真的不舒服?你的體溫好像比剛才更熱了。」
感覺到掌心下的溫度不但沒降下,還反而還升高了點。
今霧的眉頭不由蹙了蹙,正想更湊近一些用額頭貼向他額間幫他量下體溫。
段時焰已經眸光偏開,不自然的移到地面上,「沒感冒。」
他喉結滾動,聲線里儘是極度隱忍克制的啞,「可能是我坐的地方不夠通風,所以有些熱了。」
「可以往你這邊挪一下嗎?」
「老婆。」
見他是真的熱,今霧不疑其他,點點頭,「可以啊。」
並還貼心的將旁邊的抱枕放去隔壁,方便他能貼得更近。
「......」
被上頭的通風口吹得有點冷的張虎抱了抱雙臂,沒忍住扭頭望向同樣亮燦燦的薛楠,「兄弟,你有沒有覺得自己越來越亮了?」
「沒事,習慣就好了。」
薛楠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兄弟,做好心理準備吧,現在只是電燈泡,沒準很快就能進化成發電站了。」
各式精美的點心,還有香氣撲鼻,還熱氣騰騰的菜餚擺滿了一整桌。
今霧第一個選的就是小狗造型的杯子蛋糕。
在幾雙亮晶晶的目光注目下,她往綿軟的蛋糕體一咬。
頓時輕盈而不甜膩的奶油,伴隨著栗子的清香很快在嘴裡化開。
「咦?」
雖然不是特別甜,但味道卻出乎意外的好。
連她這種嗜甜控都忍不住伸出大拇指點讚,「好吃!」
一直乖乖坐在她旁邊的段時焰散漫的坐直了下身,看著她因滿足而再次彎起的笑眸,也不由輕輕勾了勾唇,「好吃?」
在眾人已不知第幾次震驚的目光下。
他如善從流的張了張嘴,尾調還嬌嬌黏黏的拖長,「老婆,餵我,啊~」
正在扮演著發光體的髮小們:「......」
他們好像記得,當年還是個又酷又拽的高中時代段時焰分明是一點甜都不愛吃。
怎麼現在進化到不但會主動要吃甜,還有這熟練的張嘴,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怎樣?」
今霧拿著被他咬了一口的蛋糕,笑眸微彎,「是不是很好吃?」
「喜歡?」段時焰問道。
今霧點頭,「喜歡。」
段時焰當即拿出手機,行動力超快的望向其中一個發光體,「把那個蛋糕的配方發我一下。」
「幹嘛要這麼麻煩?」
薛楠大方的直接手一揮,「我把那位點心師傅直接介紹給你就行,讓他去做.....」
話剛說到一半,坐在對面的段時焰已懶懶的打斷道,「不需要點心師傅做,我自己就會。」
薛楠:?
真是米奇進了米奇妙妙屋妙到家了。
以前連追女孩子都不會的暗戀哥,不但已經進化到會玩旋轉木馬,竟然還連鍋鏟都學會鏟了!?
一旁的張虎忍不住插嘴,「你傻啊,有現成的師傅不要,幹嘛還要自己動手去做啊?」
段時焰矜傲的淡睨他一眼。
一開口,就是精準的痛擊,「能親自為老婆下廚是男人的最高榮耀,連這點覺悟都沒有,怪不得你連女朋友都沒有。」
張虎:?
段時焰淡淡的收回了目光,「算了,像你們這種單身狗是不會懂親手給老婆做小蛋糕有多幸福了~」
張虎:?
能不能來個人把這個戀愛腦給叉出去啊(╯‵□′)╯︵┻━┻
雖然兄弟很狗,但該幫他刷好感還是得幫一下。
張虎望向今霧,「嫂子,你以前沒咋認真看過段哥,你不知道段哥有多狗.....咳不是,有多好。」
「咱們的段哥啊,雖然喜歡逃課打架,每天神龍見尾不見首的,但他打過的基本都是欺負過別人的人,而且你不覺得這種行為有多麼帥酷嗎!」
張虎激動的拍了下大腿,「不被世俗的枷鎖綁著,放蕩又不羈,叛逆又灑脫,雖然能隨機氣死一個教務主任,但你不覺得這就是大寫的青春嗎!我們當時還有個口號,是專門給段哥設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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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了幾聲,當即熱血的揮舞著拳頭喊出,「段哥段哥,稱霸京中!不在話下!誰最牛逼,段哥牛逼!」
段時焰:「......」
「對了,說到打架,你們還記得許文劍嗎?」
張虎突然話鋒一轉,「媽的,提起這人我就來氣,這垃圾仗著自己有點身份,就天天拿著手機去偷拍女生的裙底,還威脅她們,說誰敢說出去,就讓她們退學滾蛋。」
聽到熟悉的名字,今霧眼睫一顫。
被沉埋在心底的回憶驀然被掀起。
當時許文劍作為一個許家獨生子,整天仗勢欺人,作威作福,後來見她長得漂亮,又只是一個無人可撐腰的私生女。
於是像找到了逗蛐蛐般的樂趣,每天惡劣的尾隨在她的身後,邊說著噁心的下流話,還試圖對她動手動腳。
那段時間,今霧每天都提心弔膽,連裙子都不敢穿。
然而在有一天,這個噁心的人突然間從學校消失了。
不但徹底從學校消失,甚至連同他和他的全家也都在整個京都消失了。
關於許文劍為什麼會突然退學,還有全家突然緊急離開了京都一直都是秘,無人知道這裡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再次提起這件事,已經是過眼雲煙,相隔很久了。
就在今霧從不好的回憶里緩了緩神,便聽到張虎說道,「嫂子,你知道嗎?」
「這垃圾之所以能從京中退學,是因為段哥,就是他把這垃圾給狠狠的收拾一頓,還把他手機上那些噁心的照片全部刪掉了。」
今霧的呼吸驀然一滯,冥冥之中像有真相要破土而出,「你說....是段時焰打了他?」
「對啊,你都不知道那個垃圾當時有多噁心!」
張虎憤憤道,「就是那天放學,那個垃圾拿著偷拍你的照片,說什麼現在就去威脅你,還讓你跪著來舔他,這句話就被段哥聽到了。
當場就把這貨打得都差點要廢了,然後許家來鬧,學校兩邊都不敢得罪,就把段哥從重點班降回普通班。」
今霧整個人都愣住了。
當年,許文劍被退學沒人知道原因。
她一直以為段時焰只是單純的鬥毆,才會被學校處分,從重點班降到普通班。
原來根本就不是什麼鬥毆。
而是為了幫她,才會被處分,離開了好不容易考上的重點班。
「夠了。」
段時焰望著今霧有些泛紅的雙眼,冷冷的睨了一眼張虎,警告道,「都別說了。」
「段時焰。」今霧輕聲喊了他名字一聲。
他馬上回眸,「我在。」
今霧眼眶更發熱了,「你為什麼從來都沒跟我說過這件事?」
明明當年幫了她這麼大一個忙,還因為她被接受了處分離開了重點班。
甚至在那天晚上他跟她提出結婚的邀約,完全可以利用這件事來脅迫她。
根本就不需要多費口舌,還這麼儀式感對她單膝下跪求婚。
如果這件事換作是傅聿臣做的,他早就時時刻刻掛在嘴裡提醒她了。
可段時焰從來都沒有。
如果今晚剛好不是有人提起,恐怕他打算一輩子都不會告訴她吧。
像是洞察到今霧內心的想法,段時焰唇角輕彎低笑了一聲。
「如果我告訴了你,你肯定會露出像現在這種自責難受的表情。」
他伸手溫柔的摸了摸今霧泛著紅的眼角,「我當時就是不願意看到你露出這種表情,不願意會讓你覺得你虧欠了我,所以我才不願說出來。」
「我當時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我們的小班長終於以後都不用再提心弔膽,可以安安心心繼續學習直到畢業了。」
「今霧,是我心甘情願選擇擔下這件事的。」
段時焰幫今霧擦掉眼淚,素來桀驁矜傲的眉眼如今化開一片極致的溫柔,「你從來就不欠我什麼,如果我要拿這件事來要求你為我去做什麼,這跟道德綁架有什麼區別。」
「會讓你感到為難的事情,我一件都不願去做。」
小狗不是不長嘴。
小狗只是害怕主人會自責,會難過,會為難,所以選擇了默默笨笨的愛著主人。
在今霧從很久以前就渴望能夠擁有一隻忠誠並會保護自己的小狗的時候。
這隻名叫段時焰的小狗就已經悄然跟在她的身後,只是她不知道。
不知道——
原來在很早以前,段時焰就已經在保護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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