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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八日,京門風月手遊,開啟不刪檔永久性可玩,就在明天,親愛的們,一起約麼?
------題外話------
李沐清點頭,轉身去車前挑開車廂的簾幕,只見齊雲雪臉色似乎更蒼白了,依舊昏迷不醒。
謝芳華目光看向蕭聲傳來又被她順著蕭聲打回去的方向道,「此人距離此地十里之外,我動手下,他應該受傷了,不過十里還是有些遠,即便我們現在去追,也追不到了。」話落,她道,「去看看齊雲雪,她如何。」
「又是白養了。」李沐清猛地轉過身,怒道,「到底是什麼人?北齊暗中籌謀,卻處處是使用魅族咒術之人作惡。難道北齊皇室早就收服了一批魅族之人?」
謝芳華嘆了口氣,「若是有大事兒,我還敢跟你們說這麼久的話嗎?」話落,拍拍二人,「如今黑天半夜,你們還能看到我的臉色差極了?放心,真沒事兒,只不過心口有些輕微的疼而已,以術對術來說,這個蕭聲,不是我對手。只不過,恢復的那一二分,白養了而已。」
侍畫、侍墨惱恨地道,「都是奴婢們沒用。」話落,她們齊齊上前,「小姐,您怎麼會只有些創傷呢?上次只碰了金玉蘭,就心頭血外溢了,何況這一次又動用魅術了,您如今的臉色差極了。」話落,帶出哭音,「您到底怎麼樣了?總是說沒事兒,經常瞞著奴婢們,我們不敢信你的話。」
李沐清沒言聲。
「你先起來。」謝芳華撤回手,對抿著嘴角的李沐清、侍畫、侍墨道,「我修習的是魅族王族之術,這等舉手,輕而易舉,雖然有些創傷,但不大,你們放心吧。」
小橙子紅了眼眶,「那您又加重傷勢了,可怎麼辦?」
謝芳華無奈地擺擺手,有些無力地解釋道,「這個蕭聲太過厲害,若我不出手,我們都會死。這是用蕭音殺人的鎖魂術,是魅術的一種,尋常人的尋常內力,抵抗根本無用。」
小橙子瞪著謝芳華,「小王妃,您就讓奴才自殺吧,您動用了魅術,皇上再三交代,奴才沒看住您,不活了。」
謝芳華眼疾手快,出手阻止了他,怒道,「我沒事兒,你死什麼?快住手。」
小橙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京城方向愧疚地道,「皇上,是奴才沒用,沒保護好小王妃。」話落,伸手就要劈天靈蓋。
「小姐,你不該動用魅術。」侍畫、侍墨身子也跟著晃了晃,眼圈頓時紅了,「這可怎麼辦?您傷到了沒有?」
李沐清一把拽住了她,怒道,「半年之內,你不是不能動用魅術嗎?我們挺得住,你怎麼又動用魅術?你不要命了?」
輕煙飄出去,片刻見,蕭聲頓停,謝芳華身子晃了晃,險些跌倒。
小橙子、侍畫、侍墨大驚失色。
李沐清剛想阻止,已經為時已晚。
她一咬牙,伸出手掌,凝聚一團輕煙,順著蕭聲來的方向,飄了過去。
謝芳華被護住中間,心下感動,靜下心,去細微地探查蕭聲來的方向,過了片刻,他見李沐清、小橙子、侍畫、侍墨以及護衛等人都開始臉色發白,似內力耗費得太快,有難以支撐之事。
小橙子又分出內力罩住了謝芳華。
她立即揮袖,剛要運出內力,侍畫、侍墨齊齊上前,分出一半內力,罩住了李沐清,同時道,「小姐,我們來。」
但是謝芳華卻知道,這樣的蕭聲,太過魔鬼,李沐清若沒有內力護體,受傷怕是輕的。
謝芳華周身的壓力頓時減輕,抬眼看李沐清,見他薄唇緊抿,將周身護體內力都護住了她,自然他自己便暴露在了蕭聲之下,可他一言不發,抿唇忍著,面色不露絲毫。
李沐清頓時運用內力,劃出一個光圈的氣牆,將謝芳華整個人護住。
謝芳華面色一變。
蕭聲盤桓了一圈,徑直對準謝芳華自己。
幸好李沐清和謝芳華帶出來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在得到謝芳華警示時,立即不予質疑地快速執行了。當即原地勒住馬韁,按照謝芳華所言,封住耳目,氣潤內收,阻住蕭聲。
她話音剛落,消音霎時一轉,頓時刺耳尖辣。
「三里地。」謝芳華聽著消音,忽然說,「不對,這蕭聲最少來自十里地外,什麼人能十里用內力傳蕭聲?」話落,她立即清喝,「所有人原地止步,封住耳目,氣潤內收,快!」
「已經走了五十里了,前面三里地是汾水縣。」李沐清道。
謝芳華蹙眉,看向遠方,暗夜朦朧,今夜有些清霧,看不清吹簫人來自哪裡,她問,「如今我們走到哪兒了?」
李沐清道,「這蕭聲到別有一番趣味。」
似吹簫之人距離很近,又似很遠。
這是夜間,蕭聲乍然響起,明明夜間清涼,蕭聲因為其本身質地該帶著幾分清涼,但此蕭聲卻不同,感覺不出來清冷,反而帶著幾分暗夜的柔軟。
隊伍甚眾,浩浩湯湯,出了趙家鎮,走了大約五十里,忽然遠處有蕭聲傳來。
將齊雲雪抬上了馬車,謝芳華和李沐清一行人向滎陽城而去。
兩盞茶後,齊雲雪被從香雲閣接了出來,老鴇反對,怕那送來之人回頭找來,她沒辦法交代,但李沐清安排的人告訴她,若是有人找來,就說是右相府李大人將人接走的,那老鴇一聽,恍然了李沐清的身份,頓時不敢言聲阻止了。
李沐清回身吩咐人去準備馬車,將齊雲雪從香雲閣帶出來,又安排一番行程,準備趕路。
侍畫只能住了口。
「不行,我想儘快見到秦錚。」謝芳華搖頭,不容再勸地道。
侍畫拽住謝芳華衣角,「小姐,休息半個晚上,不礙的。」
李沐清嘆了口氣,「好吧,既然如此,就依你。」
「不行。」謝芳華搖頭,「我們既然沒掩藏,連昏迷不醒的齊雲雪,都能感應到我來了這裡的信息。那麼,不止秦錚知道,若是背後還有人籌謀,也能知道,我們如今,就是要儘快與秦錚匯合。我還不累,稍後再吃一顆藥丸,能儘快到滎陽,沒問題。」
李沐清看著她,「你看起來氣色有些差,如今就在這趙家鎮了,距離滎陽百里了,你我一路上沒刻意掩藏行蹤,更何況身邊帶了這麼多隨扈,想掩藏行蹤也掩藏不了。秦錚兄沒準此時已經知道我們在這裡的消息了。便休息一晚,哪怕休息到半夜,我們再啟程也不晚,總能碰上他,沒準他先一步趕來了。」
「著人將她從香雲閣帶出來,找一輛馬車,將她放馬車裡,與我們一同上路。」謝芳華道,「現在還按照原計劃啟程,去滎陽找秦錚。」
李沐清頷首,「既然如此,我們就任她昏迷著吧,是還留她在香雲閣,還是我們另外安排?」
謝芳華抿唇,「我是沒打算救她,也不會救她。若是言宸所為,他定有理由,若不是言宸所為,那麼,是誰?有什麼原因?也不該救醒齊雲雪後由她告訴我。我與她不熟,不相信她的話,又何必救醒她?」
李沐清看了一眼天色,已經徹底黑沉,他問,「齊雲雪怎麼辦?看來你不打算救她?若是救醒她,問一問,興許就清楚了。你也說,媚術,天下間,除了她,還有她母親。是否是她母親殺的趙柯?難道她母親真在南秦?」
謝芳華不再說話。
李沐清看著她堅定的臉,嘆了口氣,「即便如此,你也相信他,情義非比尋常。」頓了頓,他道,「希望真是如你所說,不是言宸,他能真的不枉你的信任。」
「我相信言宸。」謝芳華道。
李沐清聞言揣思,「真是如此嗎?」
謝芳華終於開口,「正因為,處處指向言宸,任何事情都太過明顯得天衣無縫,就似乎是他在背後操作一般,更何況,與他北齊小國舅的身份如此匹配,但是,即便,無數證據指向他,我才更從心裡覺得不是他。這應該是障眼法,或者,是另有所謀。」
李沐清沉默片刻,對她道,「看來,無論如何,都與言宸有關了。」
謝芳華依舊沒言聲。
李沐清又道,「你早先說,月娘應該不會那麼湊巧,救了月落,應該是提前得到了什麼消息,或者是什麼原因,月娘救了月落後,我想對她仔細詢問一番,她只說湊巧,閉口不答,卻急匆匆走了。而月娘又是天機閣之人,這便是諸多線繩,看似無關,實則攪在了一起。」
謝芳華靜靜站著,依舊沒說話。
李沐清看著她,「若是言宸送她來的這裡,十多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齊雲雪竟然重傷至此?那京中到底是誰對謝氏暗探動的手?又到底是誰在那日炮角樓要殺你和皇上引走月落和謝氏暗探一舉誅殺?」
謝芳華沒說話。
李沐清蹙眉,「十多日前,齊雲雪就被人送到了這裡,也就是說,京城發生的那些事兒,以及趙柯的死,跟她無關了?」
謝芳華搖搖頭,「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這種藥,天下間,只有言宸有。」
李沐清聞言道,「剛剛,香雲閣的老鴇說年輕人,和我年歲相差不大,又會武功,身上帶著藥香,我便第一時間想到了他。」頓了頓,他道,「難道是他傷了齊雲雪?將她放在了這裡?」
「言宸。」謝芳華道,「他配得出來。」
李沐清看著她,「既然是十幾種,天下能配出這種藥的人少之又少了?該是不世神醫。」
謝芳華道,「十幾種。」
李沐清看著謝芳華,「和什麼草藥一起入藥?」
進了房間,謝芳華對李沐清道,「迷蘭草雖然天下間稀缺,但也不是如天山雪蓮一般難求一株。但是單獨的迷蘭草,雖然能使人昏迷至幻,但也不過是短暫幾個時辰或者半日時間。但迷蘭草若是和別的草藥一起入藥,便能達到如今齊雲雪昏迷的效果。」
二人回到了下榻的地方。
李沐清點點頭。
下了樓,來到大廳,謝芳華沒站腳,徑直出了香雲閣,轉頭對李沐清道,「先回下榻的地方。」
謝芳華轉身走了出去。
李沐清頷首。
謝芳華對他道,「走,我們出去。」
李沐清轉頭看向謝芳華。
那老奴點頭,「奴家開這間香雲閣二十年了,見過的公子爺們老爺沒有十萬也有八萬,對來這裡的人,都甚是敏覺。尤其是這麼一位神秘的公子爺,送來這麼一位美貌的姑娘,留下千兩皇子,這姑娘又昏迷不醒,看不到他的樣貌,自然注意了別的地方。」
李沐清面容一緊,「習武,帶藥香?」
老鴇連連點頭,「這個看得出來,是一個年紀與您相差不多的人,應該是習武之人,奴家聽他走路聲音不大。」話落,她又補充,「對了,還有,他身上隱約帶著一股藥香。」
「是年輕還是年老,你總能看出來吧?」李沐清又問。
「那人一聲黑衣,蒙著面紗,只露一雙眼睛,奴家沒看到面貌,只覺得那人不同尋常,不是能招惹的,有錢可賺,奴家可不敢打聽。」老鴇又立即道。
「那人什麼面貌模樣?」李沐清又問。
那老鴇搖頭,「奴家不知道,那位爺不告知名姓,奴家見錢眼開,有錢可拿,何況照顧一個昏迷不醒的人也不礙事兒,每日只餵她些稀粥爛飯,便足夠她活著不死了……」
李沐清轉向那老鴇,「我問你,送她來的那人是誰?」
謝芳華抿唇,「大約是,不知道帶她來這裡的人是誰。」
「但是對你來說,一句也是夠了。」李沐清道,「她引你來此,是為了讓你救她?」
「應該是。」謝芳華也看著齊雲雪,「她此時既然心裡是清醒的,雖然重傷之下,但她因為修習媚術的原因,方圓五里內,能感應到來往的人,所以,應該是感應到了我,才傳音給我,不過她因重傷,又在昏迷中,能凝聚用於媚術的功力太少,所以,也就只能一句。」
李沐清聞言看向齊雲雪,「也就是說,早先,真的是她自己傳音給你?」
「這是一種置幻之草,服用了這種草藥的人,能昏迷一個月,但它不同於尋常的藥物,人昏迷什麼也不知道,相反,這種草,服用的人,心裡醒著的時候,周遭發生什麼事情,是很清楚明白的。」謝芳華道。
李沐清不解地看著他。
謝芳華抿唇,「迷蘭草。」
李沐清蹙眉,「她為何會這樣?什麼藥這樣霸道?」
「她受了極重的傷,內腹大損,心脈被人用藥控制住了,所以,既不能自己自救,又不能醒來。」謝芳華道,「而且,我觀她脈象,她心裡是醒著的,但是卻不受控制,不能醒轉起身。」
李沐清立即問,「怎樣?她到底是什麼原因,躺在這裡?」
謝芳華在給齊雲雪把脈後,臉色便開始不停地變幻,片刻後,她撤回了手。
李沐清、侍畫、侍墨、小橙子,都一寸不寸地盯著床上的齊雲雪和周遭的環境,以免生變。
謝芳華將手按在了娟帕上,先是虛按,沒發現什麼異常,便如實地按在齊雲雪的脈搏上。
侍畫在她伸出手之前,拿出一塊娟帕,蓋在了齊雲雪的手腕上。
謝芳華頷首,來到床前,伸手去給齊雲雪把脈。
李沐清聞言點點頭,靠近她,「那你小心一些。」
「這裡是趙家鎮,距離京城太遠,雖然你在這裡有產業,我們謝氏在這裡有根底,但若真是有詐,你能保證這裡的大夫能用?」謝芳華看著他,「還是我來吧。」
李沐清皺眉,「你是要給她把脈?請別的大夫吧。」
謝芳華停住腳步,對李沐清道,「你放心,上次給六嬸母把脈,也沒傷到我,若是我真脆弱的跟個娃娃似的,也不必出來給你們添麻煩了。」
李沐清此時也伸手阻止,「不錯,你忘了英親王府哪怕金玉蘭了?忘了給明夫人把脈了?」
侍畫立即拉住她,緊張地道,「小姐,小心有詐。」
謝芳華推開擋在前面的侍畫,向床前走近。
秀眉緊緊的蹙著,雙手在平躺的兩側將身下的錦繡被褥抓出些許摺痕,看起來,像是從心底深處想醒來,又難受得醒不過來。
而她面色蒼白,全無血色,呼吸濁重,像是受了極重的傷,昏迷不醒。
床上躺著的女子,的確是齊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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