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回來了啊!」
第二天,一大清早,武帝城的碼頭上,就迎來了一陣歡呼。
嗯,已經長成半大姑娘的藍芯兒跳的最歡,若不是被她娘拉著,估計這會兒已經撲到了藍禮的懷裡。
她已經有五天沒見到自己親爹了!!!
作為一個老爹的跟屁蟲,這丫頭大小就粘著藍禮,十多年過來了這一點也沒怎麼變過。
當然,之所以粘著藍禮,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她娘老教她一堆亂七八糟的規矩,還這不讓做那不讓做的。
換成藍禮就不一樣了。
這是親爹!
自飛舟上邁步走下,藍禮看著一臉興奮的向自己跑來的閨女,眼睛中閃過一抹和藹。
下一秒,藍禮一隻手頂住自家閨女的大腦門,嘴上笑罵道:
「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毛毛躁躁的?」
「哪有!人家是看見爹你回來了,高興嗎!」
藍馨兒一邊說著,兩隻手轉為抱住自家老爹的胳膊,臉上一臉幸福的表情。
看她這模樣,藍禮啞然失笑。
不用去想,他都知道這小丫頭腦袋裡想的是什麼。
老爹回來了好啊,老爹回來了就能出去玩兒了,還不用每天都學那些什么女訓、女紅、禮儀課,而且每次老爹回來,她還能收到各種各樣的禮物。
一想到禮物二字,藍禮下意識在自己衣袖中掏了掏。
很快,一個巴掌大的小袋子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行吧,呢,這東西給你,乖,爹有話和你娘說。」
「嘻嘻嘻,謝謝爹!」
眼見禮物到手,藍馨兒非常知趣的抱著禮物往飛舟上跑去,嗯,她小娘這會兒肯定還在飛舟上處理雜事,小丫頭還想著再去打一波秋風。
「這丫頭。」
看著藍馨兒跑遠了,藍禮笑著搖了搖頭,見紫萱已然走到身側,藍禮盯著她的眼睛輕笑道:
「如何,這幾日再家中過的可還舒適?」
「嗯。」
紫萱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後伸出手去拉藍禮的衣袖。
歲月不饒人。
十年過去了,當年那個精靈古怪的少女,此事已然變成了一位禮儀規範的夫人,雖然二人獨處時紫萱有時還會露出當初的少女模樣,但再有外人時,其卻變化成了一副賢妻良母的大婦規範。
對於這種潛在的性格轉變,藍禮曾經暗道可惜,不過還好,夫妻二人之間的感情,倒是不曾被這些事情所影響,隨著藍馨兒年歲漸長,夫妻倆每日晝夜交替之時,做那閨房樂事的時間倒是充裕許多。
只可惜,十年過去了,紫萱的肚子卻再沒有過動靜。
這令武帝城中的許多人,都為之暗自神傷。
大家都期待武帝城中再多出一個小少爺來,哪怕心中知曉以藍禮如今的壽數,子嗣一事已不在是重點,可綱常倫理之下,沒有這樣一個少主,大家就宗覺得缺少了些什麼。
對此藍禮心中自然明了,可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方法。
要個兒子?
以他和紫萱如今的體魄,這就是比登天更難之事。
仙人產子本就是違逆自然法則之事!
有一個,那都是蒼天對你的嘉獎,正常來講,一對仙人一生都沒有子嗣,才是理所應當。
這些年來,藍禮和紫萱也看得開了,既然沒有,也就不去再求。
至於大家都期待的武帝城少主一事,藍禮就把自己的二徒弟推出來頂缸,所以某隻有了人摸樣的猴兒,也就有了個『少爺』的名號。
與自家妻子訴說了一番相思之情後,藍禮左右打量,見兩個徒弟居然都沒來迎接他,不由得好奇的看向紫萱:
「小白和猴兒呢?」
紫萱聞言眨了眨眼,隨後背著人對藍禮做了個『噓』的手勢:「回家再說。」
「嗯?又怎麼了?」
「沒事。」
紫萱笑眯眯的搖著頭,拉著自家夫君往城中走。
她總不能當著外人的面,說是因為猴兒搶了自家閨女的桃子,自家閨女一氣之下把那猴兒沉了東海吧?
雖然大家心中都清楚.....
可猴兒總歸是馨兒的二師兄,說出來不太好聽,影響自家閨女的聲譽。
就這樣,藍禮被紫萱牽著手回到家中,待到了家後,自紫萱口中得知猴子的下場,一時之間也有些哭笑不得。
「這真是...本性難移啊!」
猴子愛吃桃,眼下因為自家,猴子沒了蟠桃園的活計,到時把桃子一事應在了這兒了?
「猴兒也只是貪嘴罷了,也怪你,一顆桃子罷了,也不知多換幾顆回了。」
回到家中,紫萱也不用再裝模做樣了,整個人偎在藍禮懷中,說著悄咪咪的小話。
藍禮:「???」
那是仙桃啊!
就那一顆,還是凌霄宗實在受不了藍禮的百般計較,這才割肉似的勉強同意了他換上一顆。
你還真當這是爛大街的.......
想到這裡,藍禮忽然不去想了。
算了。
這東西似乎也沒什麼珍貴的,在一些人眼中,估計也就是個飯後水果?
「好吧好吧,既然馨兒沒吃到,等以後有時間,我再去凌霄宗打打秋風....」
「嗯啊。」
「對了,小白白呢,怎麼沒見到她人?」
「小白在研究你教她的那些書,她這幾年武道無法精進,就把主意打到了你教她的那些知識上面。」
「嗯?」
「妾身記得她看的是物理書。」
「呃......」
「切!當初人家叫你不要教她,你不聽,現在傻眼了吧?」
看在藍禮那一副愣逼的摸樣,紫萱捂著嘴偷笑起來。
物理加數學,再加上一個動手能力很強,且自身本就可以生產能量源的武者,這一組合可是能玩出很多的花樣來。
雖然一些花樣,在精通陣法、法術、規則之力的紫萱眼中,其實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不過在眼下的南瞻部洲上,小白白要是研究通透了,也算得上是開一派之先河了。
「不是?你怎麼不攔著她點?」
「妾身幹嘛要攔?」
「你就不怕她把自己完成核反應爐,然後手搓核彈滿世界丟?」
「你是說核聚變?」
「不然呢?」
「哪有這麼簡單,你都做不到得事情,她想要研究透,還不知要多少年呢。」
「呃....那她這些日子在研究什麼?」
「研究物質轉換啊!」
藍禮:「???」
「你這麼看我幹嘛,有著道法加持的仙氣近乎就等於萬能物質,在這樣的情況下,小白去研究這些,也是能走得通的。」
紫萱嘴上說著,指尖上一縷紫色霧氣散發出來,很快就由氣態轉變成了金屬狀態,隨後又變成了木製結構。
一小縷的仙氣,在其手中堪稱是千變萬化,看的藍禮腦仁兒都疼了起來。
「所以說,小白用來研究的仙氣,是你給她的?」
「小叔叔那邊,也給了一些。」
「清風?他沒事幹,摻合進這些事情幹嘛?」
「他閒啊,天天宅在家裡養魚,好不容易多了點新鮮事兒,你覺得他能忍住不摻合進去?」
「我.....這都什麼事兒啊!」
被紫萱幾句話辯的無言以對,藍禮一氣之下,直接把紫萱橫抱起來向臥房走去。
「哎?你幹嘛丫!」
「呵呵....」
「現在還是白天呢!」
「呵呵呵呵....」
「窗簾...啊....拉窗簾.....」
屋裡傳出的糜爛之音,讓兩名守在殿外的青衣丫頭面上潮紅,開始在外面布下隔絕陣法。
在她們心中,自家城主哪兒都好,就是在閨房之樂方面實在是不夠檢點。
不過這也不算是什麼毛病,畢竟人家那是夫妻之間的趣事,可以稱之為情趣二字。
總比城裡的一些怪人,容易讓人接受的多。
就比如某位在東海里養了條『魚』的二老爺,時常騎在魚頭之上暢遊東海,有時還會帶上兩個丫鬟。
一條長度接近八十丈的『大魚』,偏偏清風二老爺,還非說這條大魚年紀還小,等過些年還能變得更大一些。
更大一些?
八十丈長的大魚,那可是比藍家最大的商船還要大上少許,就這樣一條魚,居然還能更大一些?
因為這事兒,武帝城中的一些丫鬟里,就開始謠傳二老爺是個怪人。
畢竟養了那般大的一條魚不是?
除了清風之外,武帝城裡,還有一個每日裡都把自己喝的爛醉如泥的劍客,每當他喝的不省人事,就和旁人吹噓他是什麼『天下第一的劍客』,與劍一道上,已然幾近仙道!
可他就是吹的,十年以來,他倒是每日裡都抱著把劍,可偏偏沒人見過那把劍拔出鞘來,一次都沒有!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把他說的這些當成一回事兒了,只當他是在吹噓。
倒是說真正的劍仙之輩,這些年來還真有一位來到了武帝城中,還是一位面容絕佳的女子。
自稱獨孤求敗!
一把仙劍出鞘,與東海之上斬出百丈高的浪頭,一步一踏,如仙人臨塵。
你說這樣一般如仙子一般的女劍仙,偏偏的腦子卻不太夠用,在武帝城裡纏了自家城主一年,非要和城主老爺比劍。
可城主大人他哪會什麼劍術?
說是經商、治國方面,城主大人或是一絕,可劍術方面,就連她們這些貼身丫鬟,也從未見過城主大人練劍哩!
與這些人相比起來,城主大人的兩個徒兒,反倒是顯得不那麼古怪了。
武帝城的大管事,東方白大人,與武帝城頭迎接八方來客的挑戰,十年以來不逢一敗。
城主大人的二徒弟,身居金剛不壞之身,這些年來挨了那麼多的毒打,居然還頑強的活到了現在....關鍵還長的那麼帥!
城裡那位石姓治安官,平日裡傻裡傻氣的,人如其名,可偏偏還非常能打,力氣也非常的大!
至於那最為令城主丫鬟們為之心動的,無異就是那位五年前自襄陽城舉家搬遷至武帝城中的楊姓公子了,貌若潘安、為人風趣、家財萬貫.....活脫脫就是一二十年前的城主大人!
誰家少女不思春?誰家少女不愛郎?
武帝城中的少女們每日裡空閒下來,就喜歡胡思亂想一些風雅之事,而她們所說的那些故事中的主人,可能並不是她們想像的那般瀟灑愜意。
東海。
海岸線。
一隻大魚與海中起起伏伏,時不時冒出海岸揚起漫天的水花。
清風就坐在他的腦袋頂上。
這會兒,正看在下方水中『沉著』的石猴,臉上滿是學術研究的謹慎。
「這都淹了三天了啊,居然還沒淹死?」
猴兒:「咕嚕嚕嚕....」
「人都說靈明石猴天生體魄近仙,但其乃是懼水之物,可這....到了你這兒怎麼就淹不死了呢?」
猴兒:「???」
「不應該啊?難不成天地閣中萬物志的記載是錯的?」
猴兒:「......」
「不行,等以後有時間回去,得把這錯誤更改一翻.....」
「噗!我說師叔,你能不能先把侄兒就下來在想這些?」
眼看著清風還想著靠近了研究,猴兒實在是忍不住了,憋了口氣以神識傳音過去。
「叫師伯!我比你師傅大!」
「好!師伯!師伯救我啊!」
「不救!誰叫你偷吃了馨兒的仙桃,這種偷盜的習慣要不得,怎麼也的捆你七天才成!」
「我...我...師伯,七天我就淹死了啊!」
「淹不死,淹不死,你命數大了去了,怎麼可能被這區區東海之水淹死?」
嘴上這般說著,清風緩步走下大魚之背,湊近到猴兒身前,在他的腦袋上摸了摸。
「猴兒啊,這一世你也就是命好,遇到了我那個倒霉的師弟,若不然.....哎!」
「師伯,你又犯病了!」
「我和你說猴兒,你別當師伯有病,師伯和你說的都是大道理,聽不聽在你,但你別以後吃了虧,在責怪我們這些當長輩的沒有告誡過你。」
「是,是,師伯您說。」
「這才對嘛!」
眼見猴兒服了軟,清風微笑著點了點。
忽然之間,這貨不知怎麼想的,居然沖猴子的後腦來了下狠的,發出了咚的一聲悶響。
「啊!!!師伯!!!疼!!!」
「知道疼就好,知道疼就記得,以後除了你師傅和我之外,誰要是在敢打你的頭......」
「那我就殺了他!!!」
「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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