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單看了看這老屋的格局,一看就是那種烏龜形的格局,烏龜的身子是客廳,四肢爪子分別是前臥和庫房,尾巴是廚房。我們站在前屋客廳,看了看這裡的環境,裡面有一些破舊的座椅,牆上的海報早已破舊不堪,從半副字畫可以看得出來,那是一張毛爺爺的畫卷。海報下面有張長桌,上面還放著一位老人的肖像。
我就稍微看了看,然後繞到大門後面找鑰匙,因為在農村都喜歡把鑰匙掛在大門的後面。我在大門後面並沒有找到鑰匙,卻發現了門犄角旮旯處布滿了蜘蛛網,和那種糰子蟲,那種蟲子一坨一坨的聚集在一起,你只要碰到它,它就會收縮成一個圓球,這種蟲子在農村非常普遍。
驢兄也在前屋找了片刻,說道:「這沒有鑰匙啊。」
我點了點頭,說道:「要不咱們去房裡找找。」
驢兄說道:「咱們分開找,一人一間房,前面找不到就去後面。」
「好,找到之後就喊一聲。」我說道。
隨後我和驢兄分成兩路,我在左,他在右,我們就進了臥室。
臥室裡面有幾把凳子和一個小柜子,有一張破舊的床,床上面還掛著蚊帳,但是那蚊帳的里里外外都布滿了蜘蛛網。我在這裡找了找,也是先看看門的後面有沒有鑰匙,又在柜子和牆上找了找,確實沒有發現鑰匙。
我正準備出去,卻突然聽到床上傳來奇怪的響聲!我一驚,就打著油燈向前走了幾步,但是蚊帳裡面的蜘蛛網阻擋了我的視線,我看不到床上面有什麼。我心說這裡該不會有粽子吧,就算真有粽子,門就在外面,老子打不過還跑不過嗎?
於是我就找了根棍子,撥開床上那些蜘蛛網,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現,只看到一張破舊的床單和一個枕頭。但是我依然能聽到那奇怪的聲音,仔細一聽,發現是從床下傳出來的。
隨即,我就把煤油燈放在了地上,低頭去看看床下有什麼。我這一看,立即就把我嚇到了,我竟然發現床下有人!剛開始我還以為是一具發黑的屍體,我擦了擦眼睛,仔細一看,發現那是一個躺著的人影!
我覺得非常奇怪,同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床下怎麼會有人影呢?那肯定是有什麼東西投影到這裡形成的影子啊,而且這東西應該是人形的!我仔細想了想這個人形的東西很可能貼在床的底板上,因為視角的原因,我看不到!想到這裡,我頭皮一麻,心說我是不是應該低頭去看看床板下面是不是貼著一個人呢?他是死人還是鬼呢!如果我發現了他,他會不會跑出來害我呢,等等等等!
我很害怕,也很猶豫該不該去看,後來仔細一想覺得還是不要去面對比較好,萬一真被嚇到也不好,我又不是來盜墓的,沒必要冒那個險!再說我手裡不是用根棍子嗎!我可以拿著這根棍子敲山震虎啊。
於是,我就拿著棍子伸了進去,正準備去戳床板地下的人影,可是那黑影竟然一震,鑽進了床板裡面!
這他娘的真是活見鬼了!看來這裡真的有鬼啊!我拎起煤油燈就往外跑,出門和驢兄撞了個正著。
「你那麼慌慌張張的幹什麼。」驢兄問道。
我說道:「好像有鬼啊,你發現什麼沒有。」
驢兄搖了搖頭,說道:「發現了幾隻老鼠,也發現了蛇,蟲子也多,媽的,這裡都可以開動物園了!」
我說道:「那咱們去後面兩間屋子找找,找不到就出去,咱們也不是沒有辦法進刀疤程的屋,我看這地方是有些邪門。」
驢兄點了點頭。
隨後,我和驢兄分別進了後面兩間庫房,這種庫房在農村一般是放糧食和農具的地方。我進去之後,還是和之前一樣,先是檢查門後有沒有鑰匙,檢查完之後,我準備稍微看看就出去,因為我覺得庫房藏鑰匙的可能性很小。
我就這樣隨意一看,卻突然發現一口棺材放在庫房裡!我頭皮一麻,雞皮疙瘩碎了一地啊!難道刀疤程把他老娘就這樣安放在家裡嗎?他作為一個盜墓賊,肯定懂得死者入土為安的道理啊,怎麼就這樣把自己的老娘安葬了呢?
我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就心一狠,準備打開棺材蓋子看個究竟,我就不信這裡會有粽子,再說了他老娘也沒死多久,應該不會屍變。
我就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看了看那棺材,湊著鼻子聞了聞,除了霉味之外還是霉味,根本就沒有腐爛的味道,這讓我感到非常奇怪。屍體要是放在這裡一年多,那肯定是有臭味的,但是我走這麼近卻沒有聞到腐臭味。
正想著,突然聽到棺材裡發出咯咚咯咚一陣騷動。我嚇了跳,心說這屋子裡面該真不會有鬼吧!難道他老娘得了羊癲瘋死了,死了之後還有羊癲瘋嗎?他老娘的病與床下那隻鬼影有關嗎?難道死於惡鬼纏身?
棺材裡面持續發出咯咚咯咚的聲響,我還是忍不住好奇,心一橫,覺得把棺材蓋子打開看看裡面有什麼,反正大門離我不遠,萬一真有粽子,我就跑回到王二夾子家中去操傢伙過來,再把粽子引到外面開闊的地方,到時候就輪到我表演了,我就會像西班牙鬥牛士一樣去逗粽子,我還可以搞個現場直播,收點門票!
我想到這裡,心中就平靜了許多,帶著疑惑摸著棺材蓋子,然後慢慢的把蓋子往上抬,那棺材蓋子很鬆,只稍微用力就把它打開了。接著,我就把棺材蓋子緩緩推開,打開一道縫隙,然後硬著頭皮把油燈端到了棺材縫隙里。我低頭一看,發現裡面有些不對勁,然後把蓋子整個都打開,果然我就看到了裡面放滿了各自盜墓用的鏟子和工具。
我正疑惑那些聲音是怎麼弄出來的,眼光一瞟,突然看見棺材旮旯里有一隻黑白相間的蛇,它正纏著一隻老鼠,可能是它的動作觸動了旁邊的鐵具。我正看著,耳邊突然傳來驢兄的喊聲。我連忙從這庫房裡撤出,跑到另外一間庫房,就看見驢兄指著地窖說道:「你看下面,怎麼有這麼多蛇啊。」
我低頭一看,那庫房中間開個圓孔,下面是存儲糧食的地窖,但是我伸頭去看的時候,就看到一條條黑白相見蛇。我一愣,仔細想了想這蛇,好像在哪裡見過!
這時,我大驚,說道:「這是黑白節!」
驢兄問道:「嗯?有毒嗎?」
我一邊說一邊把他往外面拉,唯恐被那跑上來的蛇咬到了,我說道:「你初中的時候學過一篇文章沒有,叫『捕蛇者說』。」
驢兄一愣,問道:「他說什麼啊。」
我表示有些無奈,罵道:「你他m的初中語文是數學老師教的吧,這是一個標題!標題懂嗎!」
驢兄點了點頭,好像明白了些,然後問道:「他到底說了什麼呢?」
我實在有些無語,只好說正文,我說道:「永州之野產異蛇,黑質而白章,觸草木盡死,以齧人,無御之者。裡面說的就是這種蛇,這種蛇在其它地方幾乎沒有,但是卻能在湖南找到。」
驢兄點了點頭,似乎想起了這篇文章。
我和驢兄走出了這土屋,來到刀疤程的屋前,看來只能用蠻力開門了。
我和驢兄繞到後門,覺得那個門應該好開一些。等我們繞到後面才發現,後門已經被人撬了,只是輕輕一推,門就開了,根本就沒鎖!
繞了大半天,都怪自己太笨!
我和驢兄就了屋,在樓下找了找,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線索。到了樓上之後,我們找到了刀疤程的臥室,他床上的被子卷了起來,床邊有個書桌,上面有電話、鏡子、筆、本子、刮鬍刀和一些感冒藥,不過上面都布滿了灰塵。
我把目光落到了那個日記本上,我拿起那個布滿灰塵的日記本看了看,第一頁潦草得寫了一些字:肉三十五斤,草魚五條,十萬響鞭炮一盒,二萬響鞭炮三合,花圈一個,各種紙錢若干等等。
驢兄也瞅了兩眼,說道:「這些都是辦喪事的東西啊,看來刀疤程果然回來過。」
我點了點頭,翻開第二頁,卻什麼也沒有,但是我仔細一看發現第二頁的紙被撕了下來。我透過光線能看到第三頁的白紙上卻有幾個字跡!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這幾個字好像影藏這什麼秘密,我立刻在桌上找來一隻鉛筆,把鉛筆放平,在第三頁的白紙上輕輕塗抹,果然一行字就模糊浮現出來,上面這樣寫著:「四川省樂山市什麼(這幾個字看不清楚)自治縣的地方,黑山林場,天魁星!」
驢兄看了這行字也是一愣,說道:「什麼是天魁星?」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只知道北斗星,牛郎星和織女星,其它什麼什麼星星都不知道。」
驢兄也是點了點頭,說道:「我比你強一點,我還知道五角星。」
我說:「你別亂扯淡了,咱們去問問王二夾子,說不定他知道些什麼。」
驢兄說道:「那行,咱們就去問他。」
隨即,我和驢兄回到了王二夾子屋中,但是王二夾子睡著了,我們沒有吵醒他,小聲關了門,然後就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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