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驢兄收拾行李,就立即出發,經過一天的行程,到了湖南湘西一帶。我們在湘西找了幾天,沒有得到任何線索。
驢兄喝了口酒,夾了塊回鍋肉放進嘴裡,一邊吃一邊說道:「這茫茫湘西,哪裡能打聽到爛泥田這個地方啊。」
我和驢兄碰了一下酒杯,然後夾了一塊辣子雞放進嘴裡,說道:「這應該是個地名,說明這個地方,田裡的泥巴與別的地方不一樣,咱們可以從這裡入手。」
驢兄疑惑的說道:「嗯?那有什麼不一樣的?難道那地方,田裡的泥巴很爛?泥巴不都是爛的嗎?」
我說道:「可能是這個意思,不然為什麼叫爛泥田呢?不過也許這個地方,田裡的泥巴不是因為爛,中國的文字博大精深,一個爛字說明不了問題啊。」
驢兄吃了幾顆花生米,說道:「此話怎講。」
我說道:「很簡單,這碗豬蹄煮的爛不爛。」
驢兄說道:「不僅爛,而且味道非常不錯,這湖南菜還真的不錯啊。」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是它褒義的方面。」我又看了看遠處走來的一位乞丐,說道:「你看那個乞丐穿得爛不爛。」
驢兄一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點了點頭,說道:「中國文字果然博大精深啊,一個爛字褒貶不定。」
我說道:「對,說不定爛泥田這個地方,田地很肥沃,不需要施肥就能種莊稼。」
驢兄一愣,說道:「嗯,有這種風水寶地嗎?」
我笑道:「你還別說,在中國,真有這種地方。」
驢兄說道:「那這個村子的人應該很富裕吧。」
我說道:「這事說不清楚啊。」
「咱們一路上也問過不少人,都不知道爛泥田這個地方,要不咱們從刀疤程的名字入手,你看如何?」
我仔細一想,覺得很有道理,我點了點說道:「刀疤程在湘西一代,那肯定是出了名的地頭蛇,可以說倒斗的和一些古董商應該都認識他,咱們只要找這些人,說不定能問到他的下落。」
驢兄點頭表示贊同。
我和驢兄正在一旁激烈地討論,這時那名位乞丐走了過來,對我們說道:「兩位大爺,點這麼多菜吃得完嗎?賞兩隻豬蹄子吧。」
驢兄抬頭一看,原來是我們剛才討論的那名乞丐,驢兄甩了甩手,說道:「去去去,吃不完我們可以打包。」
誰知那乞丐一笑,說道:「哎呀,我一看就知道兩位大爺是來這裡辦大事的,吃不完兜著走不吉利啊,凡事討個好彩頭,您說是不是。」
驢兄見他胡說,準備哄他走,我連忙阻攔,示意驢兄低調一點,隨後我就把盤豬蹄端給了那乞丐,然後給了他一雙筷子,讓他去邊上吃。
那乞丐也不客氣,說了聲謝謝,然後蹲在一旁吃了起來。
我和驢兄接著討論刀疤程的事情,但是這話卻被一旁的乞丐聽到了,他站了起來對我們笑了笑,卻沒有說什麼。他轉身站了起來,把那盤豬蹄放在我們的桌上,挪了只凳子過來,坐了下來,然後在我們旁邊開始吃了起來。
驢兄一愣,說道:「嗯?我說你這老頭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們正在討論國家大事,你這傢伙連門票都不買,也敢和我們平起平坐?」
那乞丐笑道:「這位大爺好生猛,看你的手應該是打棒球的吧。」
我聽了這話,忍俊不禁。驢兄為了方便出門,特地買了一隻手套,其實那手套並不厚,沒人知道他的手掌很大,看上去的確像是一名投球手。
驢兄一聽,他臉色一沉。
我看他準備動手了,連忙上去阻攔,說道:「哎哎哎,在大街上可不能打人啊,你這一巴掌下去誰吃得消啊,萬一出了什麼事,咱們蹲進了班房可不好啊。」
驢兄這才強忍心頭的怒火坐了下來,說道:「老子今天要不是過來打棒球。。。。。。」驢兄說道這裡發現自己說錯了,他吐了兩口唾沫,改口說道:「老子今天要不是過來辦大事,就算進班房,老子也要教訓教訓你,敢不給我面子!」
誰知那乞丐一笑,說道:「吃完這盤豬蹄,我就帶你們去爛泥田。」
我和驢兄聽到這話一愣,隨後就反應了過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他娘的,我們在這裡找了幾天,毛的線索也沒發現,沒想到碰到一位乞丐,他竟然知道爛泥田這個地方。
驢兄滿臉狐疑,說道:「我告訴你啊,你可別騙我們啊,這豬蹄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你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我還可以忍一忍,你要是敢戲弄我們,那我就要出手了。」
那乞丐笑道:「如果我說的是真的呢。」
驢兄站了起來,一隻腳踩在凳子上,說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並帶我們去,咱們還可以做朋友;如果你是戲弄我們,那後果你可以想像一下。」
那乞丐點了點頭,說道:「麻煩這位兄弟幫我盛碗飯,光吃豬蹄太膩了。」
驢兄一愣,發現這乞丐竟然擺起架勢了。
我也沒管那麼多,反正只要有一絲希望就抓住,我盛了碗飯遞給了他,那乞丐說了聲謝謝,然後一邊吃飯一邊說道:「吃完飯好走路,沒有吃飽怎麼有勁走路,你們說是吧。」
我和驢兄啞口無言,就看著他把飯吃完。
那乞丐吃完飯,還把我們剩餘的酒喝完,飯飽酒足之後,他伸了個懶腰,說道:「真舒服啊,好久沒吃這麼愉快了。」
驢兄說道:「然後呢?」
那乞丐看了我們一眼,說道:「走,我帶你們去爛泥田,刀疤程的老屋就在那裡,不過我不確定他人在不在家。」
我和驢兄一聽,就覺得來米了。
那乞丐讓我們叫了輛麵包車,說是去黑水嶺。
我們後來才知道原來爛泥田那個地方在黑水嶺的下面,如果你說去爛泥田,一般人都不知道,但是如果你說去黑水嶺,別人就知道。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行程,我們到了黑水嶺,一下車,放眼望去,這真的是一片荒山野嶺。我有些疑惑,怎麼會有人知道這個地方。
乞丐王二夾子(路上告訴我們的)告訴我們,這個地方曾經出過大墓,所以很多人知道這個地方。
「嗯?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驢兄問道。
王二夾子說道:「這你就別操心了,跟我走吧。」王二夾子說完就沿著半米寬的羊腸小道走去,然後說道:「走啊,還怕我把你們拐賣了。」
我們猶豫了片刻,就跟了上去。
王二夾子說道:「我跟你們說啊,咱們還有十多里路要走,如果不快些,天就要黑了。」
我問道:「這地方也真夠偏僻的,難道沒人能找到。對了,那個刀疤程最近回來過嗎?」
王二夾子哼了一聲,說道:「管我屁事!」
驢兄瞪了他一眼,說道:「嗯,你什麼意思啊,你把我們帶到這裡來,就不管了?」
王二夾子臉色頓時好看了些,說道:「哎呀,劉大哥,您放心!我怎麼會是那種人呢。刀疤程跟我有些恩怨,所以才這麼說的。」
我點了點頭,知道這個王二夾子和刀疤程是同村人,說不定曾經還一起下過斗,但是卻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
驢兄說道:「怎麼,難道那刀疤程欺負你?我跟我說,只要是他不對,等老子抓到他,幫你扇他兩巴掌。」
王二夾子咧嘴一笑,說道:「你這人夠義氣,不過我們之間的恩怨早已一筆勾銷,要不然怎麼還能住在一個彎子裡。實話告訴你們吧,這幾年刀疤程幾乎很少會老家,去年他老母死了,回過一次家,之後再也沒看到他了,估計是去下鬥了。」
驢兄一愣,說道:「你怎麼不早說啊,那刀疤程真的不在家嗎。」
王二夾子說道:「我也不百分之百確定,說不定他這次回來了呢。」
我點了點頭,對驢兄說道:「既然咱們都來了,就過去看看,找不到人,就問問村里其他人有沒有他的下落。」
驢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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