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白前輩聽了這話,對我們說道:「聾子平說得不錯,你們還是把煙滅了吧。」
我聽這話有些道理,就把煙滅了,小川也跟著把煙滅了。倒是驢兄依然淡定的抽著煙,我看著他抽菸,有些嘴饞,說道:「驢兄,你快把煙滅了,就剩你了。」
驢兄說道:「這是我唯一的精神糧食,怎麼能滅呢,要滅了也行,咱們四人湊一桌麻將,讓我提提神。」
聾子平說道:「你說點現實的好嗎?咱們現在這個處境,連組隊拉屎都困難,更別說打麻將了。」
驢兄沒吭聲。
這時,一旁的小川慌忙說道:「你們快看那邊是什麼東西?」
我們就沿著小川手電筒的光線向右側看去,在手電筒光線的照射之下,我們看到在右方二三十米開外的地方有一具屍體!那具屍體背對著我們,後脖子有一處傷口,除此之外,身上其它部位還有一些傷口,從發色來看,那個人應該是一名老外。
驢兄一看,說道:「肯定是被上面那些蟲子弄死的。」
我想了想覺得應該是這樣,但是又覺得有些不對,按道理來說那個人應該死在我們爬的這條路上啊,怎麼會死在我們右側呢?而且還距離我們二三十米開外的地方呢?難道那具屍體是被蟲子拖過去的?或者說當那人被蟲子襲擊了之後,跑到了那一邊?
前面的白前輩說道:「不對,這具屍體死得非常的詭異,他好像不是被那些蟲子殺死的,你們看他脖子上的傷口就應該知道,更何況他的身上沒有那些蟲子。」
我們聽白前輩這麼一說,感覺非常有道理,看來側面那人的死因的確不是因為那些蟲子,那是為什麼呢?他脖子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是。。。。。。?
我剛琢磨到這裡,白前輩小聲對我們說道:「這裡可能存在奪人性命的東西,它隱藏在暗處,咱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要不然一會被我們碰到,咱們以這種狀態和它抖,那完全是找死!」
可誰知,白前輩的話剛落,後面的聾子平說道:「剛。。。。。剛才我看到那具屍體在動。」
我以為聾子平看走了眼,然後打著手電筒轉頭看去,果然就看到那屍體在微微的顫抖!我立刻就緊張了起來,小聲問道:「怎麼,難道那人還沒死?詐屍?」
那屍體背對著我們,不知道什麼情況。
誰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直勾勾的看著那具微微顫抖的背影,突然那具背對著我們的屍體向我們這邊翻了個身!同時頭也看向了我們這邊!
這個動態的畫面,被我們看得清清楚楚!
我的神經一隻處於緊繃的狀態,但是還是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那人的臉已經血肉模糊,臉上的肉只剩下一半,也就是說那是一半骨頭和一半肉組成的一張臉!
我有點反胃,但是驢兄淡定的回答了我之前的問題:「看樣子,這人已經死了。」
但隨之而來的疑問是,那人的臉為什麼只剩下了一半?而且肚子好像被掏空了!接下來的一幕給了我們答案:只見一隻滿臉血腥的怪物從那人的肚子裡爬了出來!
在手電筒的照耀之下,我們就看見兩點幽幽的綠光在看著我們。那怪物的身體,我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那雙綠幽幽的眼睛,十分的醒目。
那怪物發現我們之後,先是看了看我們幾個!然後從那具屍體的側後方向我們這邊爬了過來!
當那隻怪物從屍體身邊移開之後,我們終於看清楚了它的樣子,那是一隻滿臉血腥的,四隻腳爬行的怪物,沒有尾巴!
聾子平看到這裡,連忙喊道:「快跑!」
前面的白前輩立刻動身向前爬,我們幾個人都跟在後面拼命的爬!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不管我們怎麼爬,也爬不快啊!想當年在墨西哥的時候,我見過驢兄用四隻腳逃跑,那場景我終生難忘,那也是被逼的沒辦法。如今我們想用四隻腳逃跑,可是沒那福氣,我們只能腹部貼著地面,用手劃,用腳蹬,就如蛇一樣。我終於體會到了蛇的悲哀,看來狗比蛇的命運要好上一些!
我們沒爬多久,就聽見後面傳來噠噠噠的槍響,我在前面喊道:「怎麼回事?」
只聽小川回答道:「陳隊長,那傢伙抓住了我的腿。」
「你們先跑,我上去幫忙!」我立刻喊道。
隨後,我和驢兄就往回爬,聾子平和白前輩繼續向前爬。
我爬了一段距離就看到了小川,卻見小川正往我們這邊爬,我們就問怎麼回事。
小川說道:「剛才一梭子彈把那傢伙打跑了,你看我腿上還留下許多綠汁。」
我用手電筒照了照,略微看了一眼,然後說道:「此地不宜久留,趕快走,說不定它去叫夥伴去了。」
小川點了點頭,隨後就和我們兩一起向前爬。
驢兄一邊爬一邊問道:「小兵,我怎麼覺得剛才那隻怪物有點眼熟啊,你覺得呢?」
我答道:「怎麼,難道你見過?我告訴你啊,我可沒見過這種怪物。」
驢兄說道:「你忘了,在南北極地下城的時候,這種怪物還救過咱們一命。」
後面的小川說道:「不會吧,看樣子那傢伙不是什麼善類啊,還能救人命?」
我聽驢兄這麼一說,就想到了那種怪物,驢兄之前還叫那種怪物為溶洞猴,後來才知道叫食屍獸,專門吃屍體的,是亞德蘭人為了清除屍體而養的一種動物,就像當年鬼子在中國養小龍蝦的目的一樣,這種食屍獸也是殭屍的克星。
我正想到這裡,驢兄又說道:「等下次咱們發現它,一定要給它栓上一條狗鏈子。」
我一邊爬一邊問道:「栓狗鏈子,你想幹什麼?」
驢兄說道:「這傢伙比黑驢蹄子管用多了,我們給它栓上狗鏈子,等遇到粽子了,就讓它上啊。」
「你他娘的想多了,那傢伙能聽你的嗎?再說了你上哪去找狗鏈子啊。」我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後面的小川說道:「不好,絲線上的蟲子在往下爬!」
當我聽到這話,以為沒多大事,但當我抬頭一看,只見密密麻麻、無數的藍色光點在向下移動!我用手電筒一照,一隻只筷子長的、長滿黑紅警戒色的,發光的蟲子正在快速向下爬!這是怎麼回事啊?它們是怎麼發現我們的?難道是因為之前的槍聲?
我的臉色頓時就變得蒼白,立即喊道:「快跑!」我喊完這個命令,就從一隻蛇變成了一條狗,因為我覺得反正都已經被發現了,那就破罐子破摔了吧!俗話說得好啊,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既然濕了鞋,不如打赤腳。我手腳並用,拼命的向前跑,而不是和之前那樣匍匐前進,因為我們現在的目的是儘快逃出這片區域!
看來狗的速度比蛇的速度的確要快上去許多啊,小川和驢兄見狀,也學我手腳並用向前跑。很快我們就追上了在前面爬下的聾子平和白前輩。
他們匍匐在地上看到我們,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慌忙說道:「快跑,那些蟲子要從頭上下來了!」
他們兩聽了我這話,竟然竟然毫不客氣的站了起來,從「一隻蛇」直接變成了人。他們雙腿一蹬,一下子就跑到了我們前面!那速度比我們還快!
我抬頭看了看那些下來的蟲子,然後直接站了起來,喊道:「快,沒時間了,再不逃出去就是死!」
隨後,我就站了起來,弓著身子拼命向前跑,我終於體會到了做人是多麼的快樂,用兩隻腳跑比用四隻腳跑要好上許多。但是我在跑的過程中,那些絲線粘滿了我的全身,頭髮上,肩膀上,手臂上!全都有,摸上去油膩膩的,再聯想到那些長滿警戒色的大蟲子,心裡有些發麻。那些絲線彈性非常強,你要把它們拉得很長才能把絲線拉斷!許多絲線粘在身上,給身體帶了不小的阻力,那些結實的絲線實在是讓我一路抓狂啊!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算不被纏死,也會累死啊,而且還容易跑散。
我一邊清理身上的絲線一邊向前跑,跑著跑著就看到前面亮起了一隻火把,然後聽前面的人喊道:「快往我這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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