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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猛的轉過頭。
我實在想不出來,他到底還有什麼樣的理由,能夠放過我。
畢竟在他們的這盤大棋裡面,我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一個存在而已。
看著我如此的不解,他再次緩緩開口:「無論是我想動誰,其實都跟你沒太多的關係。」
「畢竟你現在所有的把柄都實實在在握在了我的手裡,與其再去尋找另外一個人重新控制,遠不如直接用你來的簡單直接。」
撕下了那一層虛偽的面具之後,我們兩個都是如此的『坦誠相待』。
我倒是沒想到這一層,而他這番話說的也確實有道理。
與其重新去找一個人接下這個所謂的攤子,倒不如就他就讓我一直當著這個傀儡。
我眯起了眼睛:「介意我在你的房間裡抽一支煙嗎?」
蘇晴的父親非但沒有建議我抽菸,甚至還讓我坐在他的旁邊,並且還讓蘇母直接去泡了兩杯茶。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曾經從來沒有過的優待。
「所以在你的計劃里,從來都沒有過想要動我的念頭嗎?」
我直言不諱。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直接從自己的書桌抽匣裡面拿出來一份規劃圖。
直接攤放在了桌子上面。
「濱江市整改的規劃圖,就在你的面前,這東西也不是我能夠說的算的,只不過我恰好負責這一部分,所以才能夠近水樓台。」他拿出來的這份規劃圖,上面有他做的標記。
而之前出現在他手機裡面的那些圖紙的標記,現在都在我的眼前。
這算是什麼?
收買嗎?
讓我自己來看到跟他混在一起的好處?
蘇晴端著兩杯茶進來,她現在臉上倒是沒有了多少怒氣。
相反看到我們兩個相處得如此融洽,甚至還把那規劃圖給拿了出來,她看向蘇書記的神情,都變的柔合起來。
蘇晴的父親嘆了一口氣,端起了茶杯就喝了一口:「其實最開始我確實是想用你去趟雷,畢竟這樣的項目,無論是誰前期去做,在這種被人虎視眈眈的情況之下,都必將沒有好結果。」
他毫不否認,最開始就已經準備犧牲掉我。
而我也明白,除了他不想再費力氣去尋找另外一個人的原因,蘇晴也是很重要的一個原因。
我們兩個都沒有在繼續說什麼。
他只是拿著這張規劃圖,給我講解,如果真的把這件事情做成了,究竟能得到什麼樣的好處!
畫餅,似乎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特別喜歡乾的一件事情。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我知道沒有再浪費時間的必要,而讓我最為折磨的是,現在他已經明白的說出來要對付宋和平。
而我在這兩個人的關係之中,又該如何自處?
我知道,如果不是蘇晴的話,我恐怕就得在刀尖上跳幾回。
而且很大概率,我可能是死無葬身之地的死局。
但是現在,我卻又處於一種極其難受的掙扎之中。
如果就這麼直截了當的把蘇書記給賣掉,那麼蘇晴這一次的努力也就白費了。
而且,蘇書記更會直接毫不猶豫的犧牲掉我。
最關鍵的是我不確定宋和平到底能不能有這個能量救得了我。
出了蘇家的門,本來蘇晴想跟我一起離開,但是蘇母卻一把拉住了這個倔強而又任性的女兒。
「你讓他自己走,我還有些話沒問你呢。」
蘇晴一臉熱切的看著我,不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她還是把我送到門口。
坐在那輛微型汽車上面,我點燃了一支煙。
我現在極其糾結。
看樣子我好像是解決了一次危機,但這卻對我的人性是一個極其重要的考驗。
畢竟,現在蘇書記和宋書記處於兩個對立面。
我知道蘇晴父親的下一步動作。
我也明白,在這種情況之下,蘇書記也是給我出了一道極其難選的選擇題。
他是在逼我進行選擇。
要麼是他,要麼是宋和平。
必須在兩者之中選擇一個。
這種被人強迫做出選擇題的感覺實在不好,我一邊開著車子,一邊在回想今天發生了所有事情。
直到回到了自己家的樓底下,我也沒有辦法進行這樣一種選擇。
為了這次的事情,我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可是現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讓我沒有辦法再進行決策。
一支接一支地抽菸。
宋和平在最關鍵的時候能向我拋來橄欖枝,雖然這其中有一定利用的因素,但是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和蘇書記的不同。
揉了揉腦袋。
我本想把這些事情全都給跑到腦袋後面,不去想。
從此時一條信息從我的手機上面彈了出來。
是宋和平。
「我聽王龍說,今天你去找他了,是不是已經想清楚了?」
看著這條信息,我的情緒久久不能平復。
宋和平現在已經表現的比較急切。
甚至讓我感覺都有些跟他的身份不符。
不過這也說明,現在的整改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畢竟現在規劃圖都已經發了下來,這就說明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
就等著最後的實施了。
我沒有著急回復。
我知道會跟宋和平通風,如果他早一點跟我聯繫一下,恐怕我都會毫不猶豫的投入到他的陣營。
但是現在不同了。
我終於還是拿出了手機:「明天,我們找個時間面談。」
既然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無所謂究竟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我在想能不能找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讓這件事情能夠有一個完善的解決方式。
就算是不那麼盡善盡美,也必須得找到一個平衡點。
更何況,還不知道蘇書記究竟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
所幸明天再去探一探宋和平的口風。
手機沉寂了下來。
而此時讓我沒想到的是,林青居然從樓上走了下來,她還穿著睡裙,腳底下踩著拖鞋。
只不過身上多了一件外套。
「都回來了,為什麼不上樓?」
她瞥了一眼我腳底下的菸頭:「在下面坐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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