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剛出了馬圈的馬兒懶洋洋地在散步。
這些馬兒養的挺好,李正思量著是不是有些太肥了,就快被養廢了。
見李正一直沒有回話,許敬宗說道:「長安令?」
李正回過神說道:「你剛剛說到哪兒了?」
許敬宗尷尬地笑了笑說道:「說到朝中的那些老傢伙又在彈劾長安令了,倭國和高句麗的事情終究是瞞不住了,一年二十萬貫呢。」
朝中對李正的彈劾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虱子多了不怕癢。
李正喝下一口茶水,「我認識一個人,他是一個開店鋪的。」
許敬宗疑惑地看著李正,也不知道這個時候長安令說這個做什麼。
李正又說道:「有一天,有個傢伙去他的店鋪里說他賣的是傢伙,但店家又沒有十足的證據說自己賣的是真貨。」
許敬宗好奇道:「後來怎麼樣了?」
李正說道:「店家打聽了一圈知道,這個傢伙就是以這種手段謀生了,他從店家手裡買到的貨物說是假貨來牟利。」
許敬宗皺眉說道:「竟然還有這種人?」
李正又說道:「後來呀,這個店家又找到了那個傢伙,店家問他這樣的手段能夠讓他一天掙多少。」
許敬宗點頭,「這是打算報復了?」
李正搖頭說道:「不,店家用了兩倍的價錢雇了這個傢伙,然後讓他去舉報他的行家對手,專門去舉報他的同行競爭對手,而且因為還是同行,店家掌握了不少同行的黑料,這樣一來就能恰到好處捏住同行的七寸,還能五五分賬。」
聽完之後,許敬宗倒吸一口涼氣,「這種事情還真是少見。」
李正抱著茶杯說道:「所以呀,你的敵人的價值遠比你想像的要高。」
許敬宗用力點頭長安令說得在理,「在下知道要怎麼做了,只是……」
李正對他說道:「只是什麼?」
許敬宗猶豫半晌說道:「只是該如何尋找合適的人選。」
能彈劾人的官員中,要說技術水平肯定是魏徵了。
但是魏徵這個傢伙一身正氣,想要買通他怕是很難。
李正考慮著說道:「唐儉最近在做什麼?」
唐儉與李淵友善,而且非常懂得審時度勢,雖說沒什麼真本事,但這個傢伙靠著自己的眼光傍上了李世民。
只不過唐儉的人脈是朝中最差的。
許敬宗說道:「此人現在整日飲酒作樂,倒也沒有什麼其他特別的舉動。」
李正低聲說道:「這樣的人一定很想引起李世民的注意,你把我們情報中收集的那些朝中黑料交給他,讓他去向李世民彈劾,最好是那些捕風捉影讓朝中老臣無從辯解的黑料。」
朝中老不修的大臣不少。
別看朝中一些老臣一個個表面仙風道骨。
實則背地裡齷齪事也不少。
李世民的朝堂上,道德建設這種事情顯然沒有好好把關。
許敬宗笑著說道:「這就安排。」
看了一眼許敬宗的笑容。
不得不說許敬宗這個傢伙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天生的反派。
尤其是他笑起來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很想揍他。
三天之後,許敬宗來到平康坊。
如今的平康坊已經成了許敬宗的情報中心。
大多數的權貴來到平康坊找女人找樂子,總會無意間說起一些事情。
而他們說起的事情都會被這裡的姑娘記下。
這些姑娘又會把這些消息說給許敬宗。
許敬宗還可以給給予這些姑娘特別多的銀錢。
從而平康坊的姑娘對許敬宗特別歡迎。
許敬宗跟著一個姑娘來到了平康坊的一個房間。
唐儉就在這裡,現在已經醉倒在了地上。
許敬宗讓人關上門,看著唐儉說道:「堂堂莒國公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唐儉看到許敬宗瞅了好一會兒,看來他的醉已經看不清人了。
唐儉的莒國公是李淵封的。
而不是李世民封的。
以至於唐儉的莒國公並沒有被人放在眼裡。
時也勢也。
今時不同往日。
唐儉也沒有了往日的風光。
許敬宗拿起一杯涼水撲在了唐儉。
涼水撲在臉上,唐儉坐起身目光瞪著許敬宗說道:「什麼人!」
許敬宗低下聲看著唐儉說道:「莒國公不認識我?」
唐儉瞅了好一會兒低聲說道:「許敬宗?」
許敬宗點頭說道:「正是在下。」
唐儉慢慢站起時說道:「你找老夫做什麼?」
許敬宗坐在一旁的桌案上說道:「你打算就這麼過一輩子了?」
唐儉冷笑道:「老夫要做什麼事情,需要你來指指點點。」
在以前李世民還是秦王,身為李世民秦王府十八學士之一的許敬宗還不敢得罪唐儉。
只不過現在掌權的李世民,唐儉本身就不受李世民的待見。
許敬宗說道:「你想不想讓李世民重新重用你。」
唐儉冷哼道:「你如今在朝堂都沒有位置,整日和涇陽李正為伍,老夫憑什麼聽你這種人的話。」
許敬宗拿出一份賬單說道:「莒國公常年流連平康坊,所欠酒水錢一共一萬五千貫,這錢你還付不付了。」
唐儉說道:「老夫堂堂國公,還會賴賬不成?」
許敬宗接著說道:「還有莒國公的兒子唐松齡,身為太常卿在外賭錢欠債一共兩萬七千貫,這筆錢還一直沒有給過。」
聽到自己兒子的事情,唐儉當即喝道:「你胡謅!老夫的兒子從小懂事孝順,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許敬宗耐心地說道:「父子倆加起來一共四萬兩千貫銀錢,若是不信自己去問問你兒子,我也算過你的家產,以你唐儉的家產用來還這筆債是遠遠不夠的,陛下很看重朝臣們的名聲,要是這件事傳到陛下耳朵里,你唐儉能有好果子吃嗎?」
聽完許敬宗的話語。
唐儉急匆匆離開了平康坊。
許敬宗站在樓台看著唐儉離開熱鬧地平康坊一路朝著自己的家裡走去。
等到看不見唐儉的背影之後,許敬宗走出屋外對等在屋外的姑娘說道:「可以安排人去唐儉家裡要債了。」
說完許敬宗丟給這個姑娘一塊銀餅又囑咐道:「找個機靈點的去。」
姑娘收好銀餅躬身說道:「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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