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的越多。
說話就越沒有顧忌。
左藤健一抱怨歷史發生過的過往。
「這些傢伙啊,就不像是在打仗。槍丟在一邊,戰場上每天都是吃喝拉撒,酒足飯飽湊到一起,來,兄弟們,我提議,咱們干一杯,恭喜發財,身體健康。」
「更過分的是這些混蛋吃力扒外,還只跟華夏人做生意,戰爭期間大肆倒賣軍用物資,做的是特別清新脫俗。」
「......」
聽著左藤健一醉醺醺的囈語,長野直男不時發著呆。
只要大坂第四師團所在的地方,就會發生士兵莫名其妙的丟失槍支,大戰在即,倉庫里的大炮已經不翼而飛。
一仗都沒打呢,師團的物資消耗竟然比作戰部隊都多。
因為吃得好,賺的多,所以這幫傢伙每天都精神抖擻,氣勢逼人,和打過仗衣衫破爛的軍人站一起,看起來非常有自信。
不明真相的隨軍記者為此還寫了《我無敵皇軍第四師團威勢而回》。
軍部憋了一肚子火,但為了提高士氣,不得不改了一個字,變成了《我無傷皇軍第四師團威勢而回》。
戰爭結束。
這幫在給老鄉打工的傢伙們被抓。
放回國的時候死皮賴臉不走,順便又和華夏談了一筆生意,買了大批糧食回國又狠狠賺了一筆。
世界之魔幻。
長野直男深感匪夷所思。
德意志有打誰都投降的義大利盟友,為了投降,竟然把英軍打趴下逼著別人接受自己投降。
曰本又有這麼一支只想好好搞錢的軍隊,***可真是人才輩出啊!
呼嚕呼嚕的聲音,從左藤健一的喉嚨里發出。
這傢伙喝的太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倒頭大睡。
長野直男半醉半醒,看了一眼仍舊眼神清明的池田櫻子,語齒不清說道:「關西地區那時候應該還在你們武家的影響下,所以這幫傢伙才會如此離譜吧?」
「也不完全是這個原因!畢竟大坂人對我們武家其實也沒什麼好感。」
這是實話。
自古以來大坂人都是商販為主,別管買賣做的大,還是小買賣,他們對大名是非常討厭的。
至於大名上面的將軍,還有天皇,大坂人的心裡這幫傢伙全是吸血鬼,苛捐雜稅。
也因此。
大坂人眼裡根本沒有什麼服從和效忠概念。
帝國主義?
這些傢伙嘴裡喊著帝國主義,乾的全是生意。
打打殺殺有什麼意思,大家愉快搞錢,不是挺好的嗎?
想到這點,長野直男一口乾掉杯子裡的酒說道:「民風淳樸的大坂人如此優秀啊!中有你們武家的支持吧!」
「宇宙之中,無論是聖人還是星球都是塵埃一樣的東西,歷史長河中國家興衰也如生死輪迴,白駒過隙,作為昔日這個國家的統治者,既然明知道那場國運之戰會失敗,難道不應該讓他們好好活下去嗎?」
池田櫻子抿著酒杯,眼神如星空一樣燦爛而又深邃,如此富有內涵的話落在長野直男耳朵里,讓他本就迷醉的眼神更加迷醉。
「明知道失敗?」
「如果按照福澤的計劃,步步為營,也許會成功,但是當戰線鋪開,吉屋大師就已經推算過這是一場註定會失敗的戰爭。」
「吉屋大師?」
「他是集陰陽術和易學的大成者,在從魔法術的造詣遠超九菊一派那些不入流的傢伙。」
「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過這個人?」
「等你正式繼承家宗就會知道的,不過很可惜,吉屋大師已經不在了。」
「這種神神秘秘的東西池田你不會真信吧?」
「在擔憂我過幾年就會死掉?」
「呸呸呸!童言無忌,不要說這種白痴的話。」
「你才是大笨蛋呢,明明不相信那又有什麼好忌諱的!」
「反正還是換個話題吧!正是因為這些歷史原因,所以三和成立之後和三井以及住友的關係才如此糟糕嗎?」
回了一個看白痴的眼神,池田櫻子將酒杯一扔,爬到了長野直男身上:
「上一代的恩怨,從最後一任家主被逼換政於天皇就已經開始,而三和跟各大財團的恩怨與其說是因為這些事,倒不如說是因為遭遇打壓而不得不結盟對抗才成立三和財團。」
「所以你是故意的?」
「笨蛋看起來變得聰明了呢,如此一來,不是能夠看出第一勸業的底線在哪,順便試試三井的態度?」
說著。
池田櫻子就開始下手。
如此丟臉的事,長野直男當即展開了反抗:「快放開,被左藤看到我很沒面子的!」
「做男主角而已,不是更刺激嗎?」
「我又不是變態!」
「......」
「......」
川崎市外科醫院。
幾名外科專家連續忙碌了許久,四顆子彈從中野龜一郎的腿上取出來,丟到了盤子裡。
中野熊之助和堤義明在外面等了許久,直到這一刻確認兒子沒有生命危險,才算是勉強鬆口氣。
又過了一會。
中野龜一郎漸漸清醒,發現自己雙腿竟然沒了知覺,立刻崩潰哭了起來。
「我的腿!我的腿怎麼沒感覺了!」
「龜兒子你別緊張,醫生說沒有太大危險,應該是麻醉效果還沒過去!」
抓著兒子的手,中野熊之助滿臉心疼說道,特別是看到兒子臉上那種崩潰的驚恐,心都像是被插了幾刀。
好半天。
中野熊之助情緒才穩定下來,想到這次去找長野直男麻煩竟然被他身邊的女人打了幾槍,臉色猙獰說道:「父親大人!長野那小子的賤女人竟然敢開槍打我,請您一定要幫我抓到她!
」
「你放心,敢傷害我的兒子,無論她是什麼身份,這個世界都沒人救得了她!」
中野熊之助眼裡閃著熊熊烈火,握著中野龜一郎的手格外用力,溢出了濃濃的決心。
這也讓中野龜一郎心裡有種深深的期待,想到自己受到的傷害,狠狠咬著牙說道:「還有長野這個混蛋!即便我們無法殺掉他,但也一定要讓他為這件事付出代價!還有他的那個賤女人,必須狠狠凌辱她,再將她送去做最下賤的土耳其沐浴。」
「龜兒子你放心,敢傷我們中野家的人,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帶著滿滿的決心。
中野熊之助看著兒子睡著,才冷冰冰離開病房。
堤義明立刻走上來問道:「中野君,令郎情況怎麼樣了?」
「腿上被打了四槍,長野這個小子太狂妄了,竟然縱容女人傷我的兒子,這件事中村家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這件事實在太抱歉了,本來只是希望令郎給長野那小子一個教訓,卻沒想到......」
堤義明滿是愧疚說著,低著頭,眼裡卻閃過一絲得意和期待。
長野啊長野,即便有中村家護著你,但來自第一勸業的力量,中村家也要付出代價吧!
如此一來,為家族帶來巨大損失,你得那些競爭對手一定不會放過這種機會的。
想到爽的地方。
堤義明心裡吐了一口憋屈千年的惡氣。
自從央行針對性對房地產開始屠殺,處於地產行業的壟斷巨頭,西武集團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慘重損失。
而長野直男這混蛋,顯然就是敵人的刀鋒,從論文報告,到營造大勢,把生育率糟糕的局面,全扣到了西武頭上。
大藏省那幫王八蛋也不是東西,借坡下路,將他推出來背鍋。
搞到現在,西武集團的股價腰斬,多個項目因為銀行貸款而爛尾,搞的是焦頭爛額不說,還被扣上一個將曰本帶入地獄的邪惡地產商名頭。
現在好了。
一旦中村家為此付出代價,失去家族力量,有第一勸業出手,還不是可以將這小子輕鬆挫扁捏圓。
帶著一百二十倍的期待。
堤義明和中野熊之助趕到了川崎市警備署。
川崎這地方最著名的恐怕就是川崎重工了,隸屬第一勸業財團,無論是曰本還是國際上都是赫赫有名。
堤義明的身份同樣是人盡皆知,昔日一度貴為世界首富,雖然現在身價縮水的只有五分之二,但曰本最大地產商的名頭,還是人盡皆知。
報了身份。
警備局副局長像是吃了一根苦瓜,苦著臉從辦公室低頭哈腰走了過來。
「中野先生和堤先生一定是為昨天的事情而來吧!」
「沒錯,長野那小子呢?」
「這個......這個......」
本初渡小原嘴巴便秘一般,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沒放出來一個屁,心裡早將局長不知道罵了多少遍,暗恨這王八蛋給自己丟雷。
中野熊之助不虧商界精英,一看本初渡小原的反應,立刻暴跳如雷:「八嘎!你不要告訴我長野那小子被保釋出去了!」
「對不起中野先生,因為...因為零號室的左藤處長親自到來,所以......」
「廢物!持槍傷人你們就任由他們把人保釋出去嗎?」
「真的很對不起!但左藤處長表示...長野因為身份得到國安處配槍授權,所以......」
「八嘎呀樓!」
中野熊之助氣急,狠狠將身上的大哥大砸到了地上:「發生這種事,為什麼昨天沒有告訴我?!」
「這個...打了您的電話,但您的秘書說聯繫不上你!」
「......」
藉口。
全是藉口。
川崎作為東京轄區,受到櫻田門制約,肯定是因為被警告而和稀泥。
這幫可惡的混蛋!
吃著會社的養分關鍵時刻卻這麼沒有擔當,實在是該死!
但事已至此。
幫兒子出氣才是正途。
壓住心裡的怒火,中野熊之助冷聲說道:「長野的事情我以後再跟你們這幫混蛋算,現在帶我去見那個賤貨!」
「這個......」本初的臉更苦了,臉上的周圍都皺巴巴在了一起,幾乎要哭了出來。
中野臉色變得鐵青:「你千萬不要告訴我那個賤貨也被保釋出去了,否則你無法承受我的怒火!」
「對不起中野大人,那位...那位是東檢搜查官長谷先生保釋出去的...我們沒也沒辦法!」
「納尼?長谷?他怎麼會來的?」
「好像是因此長谷稱呼那位小姐為大小姐......」
大小姐?
中野敏銳感覺到了不對勁,臉色鐵青的幾乎滴出水來:「那個賤貨叫什麼名字?」
「好像...叫池田櫻子!」
「......」
聽到這個名字。
中野熊之助咬著牙,將拳頭攥的咯嘣作響。
但他一句話都沒有說,竟然將所有的怨氣暫時壓下,掉頭就走。
堤義明滿臉懵逼,本來想吃個瓜順便拱火來看勸業財團和中村以及三和交手,卻沒想到中野這傢伙竟然沒有再追責。
「中野君,一郎受到這麼嚴重的傷害,難道就算了?!池田家勢力雖大,但我這件事因我而起,願意不惜一切代價為一郎報仇。」
「堤君的好意我明白,但這件事並不是我顧忌池田家和武家的力量,池田櫻子這個女人是個瘋子,一個真正的瘋子!」
「納尼?」
堤義明滿臉懵逼。
以勸業財團的力量,再有三井財團的力量加持,身為第一勸業銀行副社長,財團取締役,中野怎麼可能會怕一個瘋子。
「即便池田櫻子這女人再瘋,也不至於能扛住三井和第一勸業的打壓吧!」
「這個賤人再試探我們!甚至,她是故意在逼我不顧一切出手。」
「她瘋了?」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她就是個瘋子!一個瘋起來根本不會考慮世界毀滅的瘋子?」
「這......」
堤義明臉上全是錯愕,不明白以中野的身份,為什麼會強調池田櫻子是個瘋子。
彼此都在一個圈子裡,雖然這女人很瘋,但真的很漂亮,而且看起來也很有頭腦啊!
至於喜歡女人那點瘋狂,說起來反而更有趣呢!
但中野顯然不這麼想,瞧了瞧堤義明的錯愕,非常嚴肅說道:「堤君的想法我明白,龜兒子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害,我當然想為他報仇。但是池田家那個賤貨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她如果發瘋起來,宇宙都會因此毀滅!」
「中野君的意思我不明白!」
「很久以前我和三井一位大人物閒聊的時候,知道一段秘聞,吉屋大師礙於武家的影響,為池田櫻子推算過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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