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道
劍聲!
下一瞬間,一道霸道無匹的金色劍氣從洞中飆出,如一尾金龍掠向高空,威力之大,竟是直接將漫天煙塵,一劍生生震散!
煙塵散盡之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半空,雙眸之中,金色的瞳孔,懾人心魄。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此刻,他的肩上扛著一把黑色的巨劍,這把巨劍足足有九尺長,劍身上刻著許多金色的條紋,這些條紋參差不齊,看上去就像是一條條觸目驚心的爪痕。
這道身影扛著這把劍,就像是扛著一座小山。
「果然沒事嗎。」
滄海市的上空,看著這道身影,楚老的神情很是平靜,臉上沒有一絲一毫意外的神色。
對方既然可以輕易接住前三槍,這最後一槍,他自然不認為能夠將對方給擊敗。
最後一槍只是一個警告罷了。
「那把劍?」
注意到那身影扛著的黑色巨劍,秦老眼中掠過一抹震驚。
「長九尺,刻金紋。」
「人族十二神兵的巨劍九疑怎麼會在他手裡?」
「這傢伙,究竟是何人?」
「秦暮...」低聲叨念著老人的名字,那道身影的眸子中突然散發出詭奇的冰寒。
「消失這麼多年,原來一直在滄海市嗎。」
「我能感覺到,你已經觸摸到了那個境界的門檻。」
「果實即將成熟。」
「下次再見,就是生死之戰了。」
「夜帝,秦暮。」
冰冷徹骨的聲音還在高空迴響,身影卻已經消失不見。
......
森林中,楚清望著天空,怔怔出神。
短短几分鐘,他看到了從半空落下的無頭屍體,倒飛而出的魏長虹和高江明,橫貫天空的黑色長虹,以及遠方擁有黃金瞳的神秘人。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見到強者之間的戰鬥。
但每一次都讓他感到心神激盪。
忽然,一道長虹從遠方呼嘯而來,飛入樹林中,化作一個身材修長的英俊男子,站在楚清身前。
楚清目光微微一凝,身子不由一緊。
還沒等男子開口,楚清先反問道:「你是什麼人?」
聞言,男子驀然一怔,笑著指了指楚清身後的林詩幼。
「我是她的父親。」
「林伯明。」
「父親?」
楚清臉上露出一絲錯愕,轉頭看向林詩幼。
後者朝他調皮地眨了眨眼睛,走到林伯明面前,「老爸,你怎麼來了。」
林伯明揉了揉林詩幼的腦袋,笑道:「當然是怕你有危險。」
見林詩幼安然無恙,林伯明轉頭打量著楚清,「如果沒猜錯,你應該就是楚清吧。」
「是我。」楚清微微一怔。
「果然是你,」林伯明笑道:「詩幼在家經常提起你,說你----」
話未說完,林詩幼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啊!」的一聲,蹦起來捂住林伯明的嘴巴。
「老爸不能說!」她俏臉微紅。
「誒,不能說嗎?我還以為你倆早就----」
「都告訴你別說了啊!」此時林詩幼的臉蛋像是熟透了的蘋果,嗔怒道:「你再說下去,今天就沒你晚飯吃!」
「好好好,我不說了。」林伯明投降道。
林詩幼這才從林伯明身上下來,雙手抱胸,輕哼一聲。
林伯明見狀,滿臉笑容地又想說什麼,可就在這時,一道長虹落下,化作一個神情冷峻,眉有刀疤的中年人。
正是連岳高中的校長,簡無意。
看到簡無意,林伯明當即收斂笑容,嚴肅問道:「江明怎麼樣了?」
「傷勢很重,不過性命無憂。」簡無意環顧四周,「方彥呢?」
「我來的時候沒看到他。」林伯明微微搖頭,「希望人沒事。」
他頓了頓,「以防萬一,終止考試吧。」
「明白了。」簡無意點點頭,「我去通知其他考生。」
......
森林遠方的一處平原上,方彥攙扶著魏長虹,從煙塵中緩緩走出。
「謝謝。」魏長虹擦拭掉嘴角的血跡,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方彥說道。
「在那個傢伙面前,我什麼都幹不了。」方彥苦笑道:「把你從這救出來,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他長嘆一聲,繼續說道:「雖然我一直很討厭柳白,可是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在眼前,自己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真是難受。」
為長虹說道:「這不怪你,是那個人太強了。」
「我明白。」方彥又是一嘆,「那個人實在太危險了,必須將他和慕容軒的事情,上報赤霄評議會。」
魏長虹的步子微微一頓。
「怎麼了?」見楚長虹突然停下腳步,方彥疑惑道。
魏長虹沉默片刻,說道:「你先走吧,將他們的事情上報,才是當務之急。」
方彥驀然一怔,「可是你的傷?」
「放心吧,我還撐得住。」魏長虹說道,「慕容軒的事情關乎人魔兩族,刻不容緩。」
方彥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移開了攙扶著魏長虹的手,說道:「那你小心。」
說完這句話,方彥便轉過身,準備離去。
忽然——!
他覺得胸口一涼。
緊接著,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劇痛從胸口,蔓延到了身體的各個角落。
低下頭,方彥的瞳孔驟然收縮到了極致。
一截槍尖從他的胸口正中間穿了出來。
鋒利的槍尖染著鮮血,在陽光下散發著妖異的光芒。
看著這把長槍,方彥茫然的眼神中,浮現出不解與震驚。
他噴出一口鮮血,艱難地轉過頭,顫聲道:「為為什麼?」
在他的身後,魏長虹手握長槍,面無表情。
漆黑的眸子中,一片冷漠。
魏長虹看著方彥,「因為你必須死。」
堅定的語氣中,含著無比的冷漠,令人聞之心顫。
胸口傳來的劇痛讓方彥冷汗涔涔,眉頭緊蹙,他死死地盯著魏長虹的臉,厲喝道:「我不明白!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
魏長虹沒有回應,「放棄抵抗吧,我的源質已經入侵了你的經脈,你應該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聞言,方彥的臉上露出一抹絕望,在被魏長虹一槍穿胸後,他試圖催動源質壓制住傷勢,可是魏長虹灌注在槍身上的源質卻搶先一步,在頃刻之間,摧毀了他體內的經脈,讓他連一絲源質,都無法釋放。
下一刻,方彥的體內傳出一聲轟然巨響,他渾身一震,仰頭噴出一口血箭,然後半跪於地,痛苦地呻吟起來。
他的丹田,被摧毀了。
被一股強悍至極的力量,硬生生地摧毀了!
「這股力量」
方彥雙手撐地,臉色慘白,身子抖如篩糠,不可置信地說道:「你的傷勢,根本就不嚴重!」
「是的。」魏長虹點了點頭,冷冷說道:「那個人雖然很強,但是我作為赤龍軍八統領之一,還不至於被他一招擊敗。」
聽到這一句話,方彥立刻意識到了什麼,震驚地說道:「你你是故意放他走的?」
魏長虹沒有回答。
然而無言,便等於默認。
「我明白了。」
方彥眼中閃過恍然的神色,喃喃道:「你真正的目的,是要放走慕容軒,因為你根本就不想讓赤霄評議會和赤龍軍,知道他的事情。」
「你說得沒錯。」
魏長虹沉默片刻,開口說道:「慕容軒的父親,也是赤龍軍八統領,他的兒子與魔族有牽扯,會對赤龍軍內部造成不可預估的影響,所以」
「所以你才要殺我滅口,封鎖消息?」方彥接口說道,臉上露出悲憤的神情,「當時在場的可不只我一個人,難道你連高江明和那些孩子,都要一起抹殺?」
「不。」魏長虹搖了搖頭,緩緩說道:「高江明是我的多年好友,我了解他,只要我告訴他,我會在暗中調查慕容軒的事情,他為了整個赤霄國的安定,絕對不會將此事說出去。」
「至於那些孩子」說到此處,魏長虹鬆開長槍,踱步走到方彥身前,俯視著對方,說道:「在武者的世界,弱者沒有發言權,這些孩子說的話,又有誰會相信呢?」
「但是你不一樣。」
「前赤龍軍參謀長,方彥!」
魏長虹頓了頓,看著不停喘息的方彥說道:「雖然你已經離開了赤龍軍這麼多年,但是在你離開之前,一直屬於尹嵩一派。」
「你我不是同一個派系,對於你,我無法信任,因此你必須死。」
「派系」方彥嘴角勾起一抹悽慘的苦笑,「又是因為派系。」
「派系的鬥爭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你比我更清楚。」魏長虹淡淡說道,「所以希望你能理解,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國家。」
「為了這個國家?我呸!」方彥狠狠吐出一口鮮血,灑在了魏長虹的衣服上,「放你娘的狗屁!」
他劇烈地喘著氣,一字字地咬牙說道:「你們魏家,全都是一群虛偽的混賬,明明只是為了自己,偏偏要扯上國家,說得好像自己有多偉大似的,去你馬的!」
魏長虹撇了一眼身上的血跡,面無表情地說道:「想罵就罵吧,不管怎麼樣你都要死了。」
右手一揚,插在方彥身上的血龍黑槍劇烈一顫,旋即透胸而出,帶起一蓬鮮血,落在了他的手中。
方彥登時鮮血狂噴,再也支撐不住身體,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在越來越冷,眼睛的視線,也逐漸模糊不清起來。
他知道,自己離死不遠了。
然而不知為何,方彥竟是咧開嘴,笑了起來。
笑聲很輕很輕,卻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看到這一幕,魏長虹眉頭微微一蹙,道:「你笑什麼?」
方彥輕聲說道:「你知道十五年前,我為什麼要離開赤龍軍嗎?」
魏長虹漠然道:「與我何干?」
方彥就像是沒聽到這句話,自顧自地說道:「血月事件中的那個孩子還活著,救下他的人,就是我。」
話音甫落,原來一臉平靜的魏長虹如遭雷殛,臉色剎變,「這不可能!」
他豁然低頭,眼神凶戾地看向方彥,卻驀然一怔。
此時此刻,方彥眸子中的神采,已經黯淡得幾乎看不見了,就連他的身體,也停止了顫抖。
可是他的嘴唇,仍然在微微動著。
然後,魏長虹聽到了方彥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兩句話。
「那孩子,一定會回來找你們。」
「魏家,終將滅亡。」
「楚清,記得我們的約定哦。」林詩幼嘴角含笑,眯著月牙似的眼睛,和林伯明一起沒入林間的陰影中。
「三個人的約會。」楚清揮著手,嘟噥道:「都怪那個該死的電燈泡,什麼時候不能來,偏偏這個時候!」
「約會?什麼約會?」這時姬玄湊到楚清身邊,一臉曖昧問道。
「約個豬後腿約。」楚清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看看人家沐沐,怎麼就不像你...」
「什麼約會?」只見沐子晴碧綠的雙眸中,正熊熊燃燒著名為八卦的火焰。
擦,沐沐,你竟然是這種人!
「既然考試終止了,三位,那就此別過吧。」武烈走過來,笑道:「雖然沒有和你們酣暢淋漓地打一場,但能聯手對敵,也算是一次美好的經歷。」
「反正都會在武院碰面,不急一時吧。」姬玄挑眉道。
武烈搖搖頭,「我不會報名武院,下次見面,應該是在四年後了。」
「四年以後?」楚清有些疑惑,「為什麼是四年以後?」
「到時你們就知道了。」武烈微笑道,低頭鞠了一躬,邁開步子,向林間走去。
「哦,對了。」
他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三人道:「我的小師妹會參加武院的入學考試,到時候希望你們能照顧一下。」
「沒問題,她叫什麼名字?」姬玄道。
「她叫武曉。」
看著武烈遠去的背影,姬玄神色古怪道:「這傢伙還有師妹?太白山明心寺歷來不都是單傳嗎?」
「規矩是可以改變的。」沐子晴輕彈手中的青萍劍。
姬玄聳聳肩,不置可否。
「未來幾年,有什麼大事發生嗎?」楚清問道。
「除了一年半後的刀劍論,我還真想不出其他的了。」姬玄想了想,微微搖頭道。
「刀劍論?」楚清一怔,「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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