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泱泱,大潮滂滂。
踩在鯨背上的寧修遠,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這種前所未有的體驗,令他心曠神怡,心潮澎湃!
在弗朗西斯積攢的負面情緒,幾乎一掃而空!
在疾馳中,他身影陡然消失不見。
巨鯨一個擺尾,鑽入大海,透過海面,隱隱約約能看到一隻巨大身影,在海洋深處騰挪扭轉。
良久,巨鯨衝出海面,噴吐廢氣,呼吸氧氣。
以靈性在周身製造一個避水膜的寧修遠,也悄然浮現在巨鯨背上。
——剛剛他隨著巨鯨體驗了一番深海奇妙之旅。
「轟——」
就在這時,轟鳴聲從遠處傳來。
寧修遠雙眸眯起,循聲看去,只見一艘汽艇疾馳而來。
「阿瑟斯先生,我是基金會員工,紀紫君的同事,可否移步船上詳談!我們的船舶就在後面。」
汽艇上,一名亞裔面孔男子操著純正中文喊道。
他臉上沒有半分恐懼之色,反而多了幾分激動之色。
關於阿瑟斯的資料,在基金會不敢說是人盡皆知,但每個站點,每一支外勤特工都有人知曉。
這是基金會的強制普及。
主要是因為阿瑟斯神龍見首不見尾,普及他的資料,一方面便於及時發現,及時上報;另一方面也是防止某些鐵憨憨員工,執行武力收容。
正是因為知道,他知道阿瑟斯目前來看,是極少數對人類抱有善意的人形收容物。
根據他的密切接觸者紀紫君的認知判斷,他極有可能是擁有比肩神明力量,可以跨越時空的強大魔法師。
「好。」
寧修遠點了點頭,踩著海面微光,走向汽艇。
這一幕,令亞裔男子一臉震動,心跳如鼓。
他根本沒想到,阿瑟斯竟然會踏足他的汽艇,他還以為阿瑟斯會直接前往身後遊輪。
「哞——」
巨鯨長鳴一聲,似乎在揮別寧修遠,旋即沉入大海,消失不見。
「我叫晏順,先生可以稱呼我小晏。」亞裔男子連忙自我介紹。
「這是你母語?」寧修遠點了點頭,問道。
「是的,先生。」
「你來自哪裡?」
「地球聯邦·亞十五區。」
寧修遠聞言默然。
也叫地球,卻組成聯邦政體。
這是以區劃分不同文化區嗎?
那我的家鄉在哪裡?
晏順看著沉默不語的阿瑟斯,不敢多言,他隱約能猜出阿瑟斯詢問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飛艇速度很快,一艘巨無霸遊輪馳騁在海面之上,令人望而生畏。
「你的名字很好聽,它讓我想到了家鄉。」
寧修遠抬手,一抹微光從他掌中浮現,他輕輕拍了拍晏順,好似將這抹微光拍入晏順的身體。
晏順渾身一僵,再看阿瑟斯。
他已經消失不見。
「你沒事吧?」駕駛員問道。
「沒……應該沒事,好像……沒什麼不適。」
晏順一臉驚疑不定。
他不知道,阿瑟斯離開時拍入他身體的微光是什麼?
不過,一個全身檢查將必不可少。
……
此時,寧修遠已經出現在遊輪甲板上,數名身穿正裝男女一臉驚訝,卻強壓波瀾,迎了過來。
「阿瑟斯先生,您好。很抱歉,未經您的允許,擅自使用您的咒語。」領頭中年人問好之後,連忙致歉,傳達善意。
「無妨,好奇是人類的天性,只有付出鮮血和代價,才會邊界和畏懼。」
寧修遠隨口道,說完,心中浮現出一絲古怪。
在弗朗西斯呆久了,說話都有種神棍味道。
遙想當年,他說話可不是這個樣子。
環境改變人吶!
「感謝您的理解,您是因為白色詛咒……專程趕來的嗎?」中年人又忍不住問道。
「不,只是順路看看。」寧修遠沒有順話吹牛。
萬一他不在這裡的日子,基金會又膽大妄為的進行相關內容實驗,他卻不再出現,吹的牛批很容易不攻自破。
所以這件事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當做是一件不起眼小事,該警告警告,你愛咋地咋地。
反正給白色蠕蟲投食的是你們,又不是我?
我擔心個屁?
當然,敢在我面前念出一個音節,分分鐘削死你。
「你們許諾我的事情,有線索了嗎?」寧修遠岔開話題。
「很抱歉,我們搜索了無數資料,也未曾發現您要尋找的國度。」中年人面色緊張起來:「當然了,我們還有一些待確定資料,先生要看嗎?」
「好!」
寧修遠點了點頭。
中年人鬆了一口氣,果然是對人類有善意的人形收容物。
剛剛差點擔心對方惱羞成怒,喚來白色蠕蟲,將整座遊輪凍在大海之上。
隨後,中年人連忙給寧修遠安排了一個豪華房間,同時將傳真機緊急列印的資料,連同一塊平板電腦送了進去。
寧修遠坐在牛皮沙發上,一目十行翻閱著匆忙列印出來的資料。
看完紙質資料,又翻起平板電腦。
有了當初控制人類,反饋而來的語言記憶,寧修遠操作平板電腦毫無壓力。
或者說,基金會十分貼心,電腦上除了一個文件夾,也別無他物。
時間在翻閱資料中渡過。
看得出來,基金會手眼通天,搜集而來的資料,五花八門,幾乎沾邊就送過來。
可惜,寧修遠一目十行而去,根本與他記憶中的祖國,沒有半毛錢關係。
唉!
這個基金會也許因為亂七八糟的收容物,接觸過一些異世界,不過,他的母星,顯然不在此列。
嗯?
寧修遠心神一動,確實暗中控制的海鳥,注意到,一艘直升機在遊輪上降了下來。
隨即他的老熟人,從直升機中鑽了出來。
這……基金會不會把她指定為我的專屬接頭人了吧?
也好,一個熟悉之人,總比三天兩頭換人,來得舒服。
「咚咚……」
沒多久,敲門聲響起。
「請進。」
門開,一路小跑令臉色有些暈紅的紀紫君,眸含驚喜的看著坐在牛皮沙發上的寧修遠,強壓心中激動,道:「您好,阿瑟斯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寧修遠笑了笑:「距離上次見面,過去了多久?」
「三十三天。」紀紫君脫口而出。
「一個月了啊!」寧修遠感慨。
「先生不在……我們世界?」紀紫君聞言,神色一動,下意識問道。
「嗯。」寧修遠輕輕頷首,這沒什麼好隱瞞了。
殊不知,這一聲「嗯」,令紀紫君驚訝,更令基金會震動。
他們猜到了阿瑟斯極有可能來自異世界,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自由穿梭於異世界,這是何等強大的力量?
「坐吧!」寧修遠指了指對面沙發。
「阿瑟斯先生,我、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您能答應。」紀紫君沒有坐下,她站在旁邊,局促不安的提出一個懇求。
「你說。」
「很抱歉,我們擅自使用了您的咒語,此舉令我們付出慘重代價,大量研究員陷入瘋狂,您可以醫治他們嗎?」紀紫君道。
寧修遠眼睛眯了起來。
這妮子,還真會得寸進尺啊?
擅自使用我的咒語就算了,教會教他的白色詛咒,本身其實並不值錢,值錢的售後保障。
因此被學去,寧修遠自然不生氣。
但對方因此付出的代價,還想讓我出手解決,當我是什麼?
殊不知,此時紀紫君緊張得掌心儘是冷汗。
現代心理學研究證明,想要增進關係,從麻煩別人開始!
願意幫你的人,往往會再次幫你。
所以她提出這個要求,某種程度上,乃是一種試探,一種對阿瑟斯綜合性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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