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這……這怎麼可能!!」
霍休看清來者竟然是沈隨心,蒼老的臉龐終於難以維持冷靜,幾乎是尖叫著大聲問道。
「無需驚訝,人在江湖,多多少少要掌握一些特殊的技能,而關於找人這方面,我還是很有自信的。」
沈隨心見到霍休如此吃驚的表情,不由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即提起手中的龍泉劍指向前方,語氣淡漠的說道,「霍休,青衣樓主……我們終於見面了,這幾個月來拜你所賜,我的生活可是相當的精彩呢!」
聽聞此言,霍休也終於平復了心情,目光幽深的看向沈隨心,說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野藥郎中是我的人。」
事到如今,霍休哪裡還不明白,沈隨心之所以能這麼快找到這裡,定然是發現了野藥郎中二五仔的身份,於是便故意放出連城寶藏的消息,騙他放出飛鴿傳書,然後再一路跟了過來,找到這處他隱藏的茶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就如同你青衣樓主的身份一樣,即便藏得再好,但只要世上還有陸小鳳這樣的人存在,就早晚有一天會為人所知。」
沈隨心淡淡說道,並沒有打算解釋自己是如何察覺野藥郎中的身份,畢竟【信息探查】是系統自帶的功能,他想解釋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好在問題不大,和死人不需要解釋這麼多。
「兩百萬兩白銀,我答應了!」
就在這時,霍休忽然說道,然後轉頭看向身旁沉默許久的短髮男子,一字一頓道:「我要他死,現在就要!」
「抱歉!兩百萬兩是剛才的價格,現在至少要五百萬兩!」
短髮男子聳了聳肩,壞笑著開始坐地起價。
「成交!」
霍休低吼一聲,突然大步朝前方奔去,一步跨出便是數丈的距離,僅僅三步就已經踏到了沈隨心身前。
此時此刻,霍休全身真氣鼓漲,形成肉眼可見的氣浪,使得他枯瘦矮小的身影都仿佛變得高大了不少,宛如一頭人形的暴熊極速衝鋒而來。
緊接著,便聽他低喝一聲,甩起寬大的袖袍,揮出一記毫無花哨的兇狠直拳!
轟隆隆——
只聽一道酷似悶雷的聲響炸裂,霍休身前的空間內就像是被這一拳直接轟穿,氣流層層塌陷,好似白蓮綻放,雄渾勁力匯聚於一點,聲勢駭人至極。
這一拳的力量可謂是肉眼可見的恐怖,至陽至剛之氣洶湧澎湃,直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般,不僅雄渾磅礴,而且無比凝聚,被強大的控制力束縛成了一股堅不可摧的拳勢,對準沈隨心的面龐呼嘯而出。
「不愧是母胎單身七十多年的猛人,這般功力,果然不同凡響!」
如此兇猛的拳勁,如此恐怖的功力,可以說是沈隨心從正式出道以後第一次見到,是化神之下他所認知的武者中,當之無愧的最強者。
先前被他擊敗的霍天青雖然厲害,但在這一拳的面前,怕是連提鞋都不配。
沈隨心在心中暗自讚嘆,不僅是對霍休這一拳表現出來的實力,更是因為這個人。
前面陸小鳳就曾經說過,霍休修煉的乃是童子功。
這是九州江湖上十分出名的一門笨功夫!
倒不是說這門功夫很笨,又或者不入流!
事實上,童子功絕對算得上內家武學中最為頂尖的心法之一!
但即便如此,江湖上九成九的人都絕不會去練這門武功。
尤其是男人,就算知道練了這門武功有機會成為宗師或者不遜色宗師的大高手,也沒有多少人肯持之以恆的練下去。
因為童子功,顧名思義便是修煉者必須保持童子之身,決不能觸碰女色!
修煉者需要以最純粹的先天元陽煉精化氣,打熬根基,如此修煉出來的真氣便會極為陽剛霸道,與敵對戰之時往往可以做到以勢壓人,占盡上風。
然而凡事有利就會有弊,童子功雖然厲害,但修煉此功法的人哪怕修煉至大成境界也最好不要破身,否則功力定然大損,並且失去了衝擊鍊氣化神的資格。
然而食色性也,食慾和性慾都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所以即便知道童子功的強橫,江湖上願意修行它的人卻極為稀少,並且這之中又有大半人中途放棄,轉修其他功法,真正堅持下來的恐怕整個九州江湖都不足雙手之數。
當然,太監除外,畢竟他們本身就沒有這個煩惱。
至於霍休就是其中極少數能夠堅持下來的特例。
他從二十多歲便開始修煉童子功,足足堅持了將近一甲子的歲月。
毫不誇張的講,如果他也有系統的話,熟練度上面的評價,或許早就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
雖然因為天賦與年齡的緣故,他終究沒能真正踏足化神之境,但在這一甲子童子功的加持之下,其精氣神三元也要遠遠超過正常的四品巔峰武者,能夠和西門吹雪一般與化神宗師短暫交鋒而不敗,甚至更強!
「可惜了,如果是幾天前的話,我或許還會有些忌憚,但是現在……」
眼看恐怖的拳勢撲面而來,沈隨心卻絲毫不覺驚慌,同樣抬手握指成拳,以九陰真經——大伏魔拳的起手式,平平無奇的向前遞出。
砰——————!!!!
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足以摧金斷玉的磅礴勁力,在兩個悍然相撞的拳頭之間轟然崩潰,然後又化作狂暴氣浪向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站在原地的短髮男子見此情形,面色陡然一變,連忙運功抵擋於身前,卻還是氣浪的餘波被震退了好幾步。
與此同時,作為交戰雙方之一的霍休則更是不堪,整個人如同炮彈般極速倒飛而出,直到即將墜地之前才強行穩住身形,然後又凌空旋轉翻騰了十幾圈才將那股恐怖的勁氣卸去,雙腳落地時更是往下一沉,足足塌陷下去尺許。
至於另一邊,剛剛和他拳拳對碰的沈隨心卻仿佛紋絲不動,唯一的區別,便是他向後微微後退了半步,似乎接下剛才的那一拳對他來說極為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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