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情未了 第十二章 又見靈舞
古風重新看向前方，那裡站著一個魁梧壯漢，四方臉上寫滿了憤怒，虎目圓睜，絡腮鬍也微微顫抖著。在他身旁立著一根棍子，黝黑的棍身上雕刻著條長龍，一股蠻荒的氣息從棍中傳來。
「我通江老祖。只不過在這裡潛修，並未傷人，為何你要殘殺我的子孫和徒弟？」壯漢平淡的說著，語氣中充滿著強烈的憤怒，似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
「你也看到了身後的一切，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古風同樣平淡的回應，心底的站意卻如烈火般灼熱，仿佛下一秒就要衝破體內焚燒一切。
「嗯，就算它們有錯，也是天性使然，就算要給點教訓，也該由我來，而不是你這螻蟻指手畫腳。」
古風不以為然的彈了彈劍：「廢話少說，你若要戰，那就戰吧。」
「好，敬你是條漢子，我就就留你個全屍。」壯漢說完，手中棍子快速砸了過來。
古風在棍子動的瞬間，快速閃身跳到一旁，手中斷劍極速揮舞了三下。三道血色、青色和藍色的劍芒先後掃出，在到達壯漢面前時，融合成了一道白色劍芒。
壯漢臉色一變，棍子快速在身前旋轉著，一道橙色的光圈散發了出來。劍芒和光圈互相融合著，空氣也極度擠壓著，最終都消失不見了，只有壯漢面前的空氣中，時不時的閃過一絲微光。
「難道是你吃了子母果。」壯漢臉色陰沉的抽動了兩下鼻子。
古風疑惑的皺了皺眉，子母果，難道是之前吃的那些果子？想歸想，劍並未停止，壯漢也欺身近前，兩人快速纏鬥起來。
「你很強，還如此年輕，前途不可限量。」壯漢說著快速虛晃一棍跳了出去，「只可惜，你是人族，你們人族有種叫做感情的東西，或許你也不希望，這些人死在你面前吧。」
古風站在原地，看著眼前，壯漢化成巨蛇，緊緊纏繞著三個女子。
「放下劍，跪下，否則，我可不保證後果。」
巨蛇邊說邊收緊了身子，三個女子同時露出痛苦的神情。古風猶豫了下，隨即輕嘆一聲，丟下了劍依舊筆直的站著。
「沒聽到我的話嗎，跪下！」巨蛇張開巨嘴吼了起來。
「我除了跪天跪地、跪師傅跪父母，其餘的我都不會跪！」古風高聲的喝道，聲音傳出去很遠。
「哼，冥頑不靈，既然你想站著死，我就成全你。」
巨蛇說完，衝到古風面前，張嘴叼著巨劍，狠狠的插進了古風的心窩處。
巨蛇又變成壯漢，哈哈大笑著，隨後抽出劍，划過三女子的脖頸。
就連巨蛇都沒感應到，洞穴外的天地間，忽然下起了連綿細雨。
風聲嗚嗚的吹著，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召喚。片刻之後，一道白色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洞口。
閃電無聲的照亮了她的臉，正是先前白蛇爆炸後，顯露的那個小女孩。
「白痴啊，為什麼會相信大妖的話，不用管那幾個女的，不就好了嘛。」
女孩氣惱的說了句，猛的一頓腳，衝進了洞穴中。
此刻的古風漂浮在空中，胸口被開了個大洞，卻沒流出任何鮮血，哪怕是一滴都沒有。壯漢驚訝的看了過來，很快皺緊了眉頭，重新抓起棍子，砸向古風的頭。
一道火焰升騰起來，擋下了棍子，接著又是一股水流，如箭般射向壯漢的胸口。
狼狽的跳了出去，壯漢緊皺眉頭，看著懸浮在半空的古風。猶豫了許久，壯漢重新化成巨蛇，猛的張嘴咬向古風。
「雖然看不出奧秘，但是你先前吃了子母果，現在就當是晚餐吧，應該也能提升功力。」
巨蛇說完，閉上眼咬了下去，心中開始想像著，一嘴咬下去，奇香逸散，隨後功力提升。
可過了很久，巨蛇睜開了眼，巨嘴久久沒有合上，那裡出現了一個女孩。
女孩一臉無邪的笑著，靈動的雙眼，粉嫩的臉蛋，配上一身白衣，真是讓人不由眼前一亮。
「何方小妖，別在這裡擋爺爺我的好事。」
巨蛇感受了下，女孩散發的是純正的妖氣。
女孩看著古風，像是完全沒有聽到蛇妖的話。巨蛇又陰沉著問了句，女孩笑的更賤燦爛了，快速來到了古風身旁。
巨蛇二話不說，猛的撲向女孩，卻沒成想完全撲了個空。
沒等它再度出擊，古風忽然睜開雙眼，輕輕打了個響指。水火道劍瞬間划過巨蛇，噴涌的鮮血快速濃縮起來，最終全都匯聚在他胸口。
隨著蛇妖血的不斷匯聚，原本胸口的空洞也收縮了起來。
女孩滿意的點著頭，突然看向了地上的劍。此刻的劍竟也吸取著妖蛇血，劍身微微延長了些，原本的血槽也快速閃動了幾下。
女孩看了會，隨即飛到古風身前，伸手輕輕觸摸著他的臉頰，許久輕輕說了句。
「你居然初步融合了，真是不錯的開端呢。」
古風笑著看向女孩，隨後激動的喊了聲：「靈舞，再見到你真好。」
古風又問起了顏靈舞失蹤後的行蹤，靈舞笑著敘述起來。
原來當初無意中揭開法陣後，小世界很快分裂成五大塊，顏靈舞跟著其中一塊飛出去，等平穩下來時才借著秘寶，找尋到了古風。
「聽說你進了萬玄門呢，真不賴。不過，我更希望你和我一起去畫中仙那修行。」
顏靈舞講述完後，微微低下頭說了聲。古風不解的問了她幾遍為什麼，她只是低著頭，沒有回答。
「你覺得，我會害你嘛？」
許久，她重新抬起頭，輕聲打破了沉靜。古風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女孩，雖說她是所謂的妖仙后人，可在自己心中，她和其他女孩完全沒啥兩樣。
「嗯，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我願意相信你。」
古風說完，心臟劇烈搏動起來，呼吸也跟著有些急促。對面的顏靈舞也同樣臉色潮紅，呼吸急促起來，四目相對的兩人，像被施了定身咒般。
「咳咳，我們先把那些人給救出去吧。」
不知過了多久，古風才尷尬的咳嗽了聲，顏靈舞也攏了攏耳邊的頭髮，輕輕嗯了聲，兩人快步走了進去。
古風看著眼前的女子，剛才顏靈舞很耐心的說完，所有人的眼神仍然是呆滯的，像是完全沒聽到。
「怎麼會這樣，可這些人沒被吸掉元魂啊？」
顏靈舞一臉疑惑的說著，古風輕嘆一聲，沉默了會解釋了起來。
「唉，不是元魂的問題，而是長期被奴役，已經完全喪失了生存的意識，所以對你的話，無動於衷。」
顏靈舞看著那些女子，雙眼濕潤著喃喃細語：「怎麼會這樣，求生的本能都會喪失，怎麼會？」
「你還太不知道長期的奴役，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古風有些不忍心的別過頭，以前在地球的時候，也曾經在網絡上看到過，那些被長期奴役的人，別說求生了，幾乎是唯命是從，一點自主意識都沒有。
也許就是這個原因，造成了這世界，人族被妖族奴役統治，明知道是被當成肉食，可依舊很少有人反抗的原因吧。
古風想到這裡，微微眯起了眼睛，忽然就明白了一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紛爭永遠不會停止。」
古風幽幽的感慨了句，顏靈舞忽然扭過頭，滿臉好奇的上下打量著。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斗無止境的道經原文？」
「啥？斗無止境，還有這個？」
古風也是一臉好奇的追問，顏靈舞笑了笑，沒有回應，只是指了指古風腰間的布袋。
「這個乾坤袋用的還好吧，你就沒點表示？」
「嗯，不錯，挺好用的。對了，我還給你帶了些子母果。」
古風說著，把布袋遞了過去。顏靈舞接過布袋，一臉欣喜的笑彎了眼，然後取出一個子母果，略顯誇張的咬了一口。
濃香撲鼻，很快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起來，盯著顏靈舞手中的果子。
「想吃嘛，想吃的站起來。」
顏靈舞啃完一個，又掏出一個揚了揚手。沒過多久，一個女子搖晃著站了起來，呆滯的眼神里，快速閃過一絲神采。
「不愧是混沌奇果，果然有著非凡功效。」
顏靈舞說著向外倒退著，古風也跟著一起往外退去。那些女子都死死盯著那顆果實，搖晃著全都站了起來。
好不容易將她們都帶了出來，沒等古風鬆口氣，原本洞穴所在的地方，猛的一聲巨響。
「糟糕，引來個大妖，快跑。」
顏靈舞忽然臉色大變，快速收起果實，一把拉著古風的手，頭也不回的跑了起來。
古風匆匆回頭瞥了一眼，一團黃煙翻滾著，所過之處，草木凋零。很快黃煙到了那些女子身旁，只眨眼間，數十具骷髏僵立著。
一陣微風吹過，那裡散落了一地碎骨，那團黃煙逐漸現出一個女子。
女子長得極為妖艷，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真的是嫣然一笑，惑亂群雄，古風不由停住了腳步。
「找死啊，那是魅荒，千古奇妖，就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被它吃了！」
顏靈舞沒有回頭，只是急促的喊了聲，古風頓覺自頭頂灌入一股清流，渾身舒泰，這才回過神來。
「哎呦，小妹妹，你怎麼這樣說人家，好沒禮貌。」
一個極為酥軟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古風耳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