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竹君目光冰冷的直視了回去,聲音如冬雪寒冰般說道:「你都還沒死透,我怎麼可能比你先死?」
九玄老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哈哈哈哈~~我想起來了,似乎有一個女人是你的道侶?這事你倒現在還記著呢?女人而已,何必吊死在一個殘花敗柳身上呢?反正都死了,你不如忘了,重新換一個便是了。」
「住口!」卿竹君驟然抬手就是一劍揮出,一道凌厲的劍氣就劃向了天上的烏雲人臉。
但是那劍氣從那人臉上劈過去後,雲臉上的氣息混亂了一下,那張臉也渙散了。
烏雲里那淡淡的魔煞之氣突然劇烈翻湧了起來,和劍氣對抗著,最後被劍氣打散了不少。
但並沒有將那魔煞的氣息完全擊潰。
而那雙血紅眼睛也並沒有消失,反而很快又再次匯聚成了一張臉。
雲團涌動著,那張巨大的臉再次從雲里浮了出來。
他繼續笑哈哈的衝著卿竹君說道:「來來來,多砍幾劍沒關係,反正你這劍再厲害,也無法對我造成傷害。對不對?」
卿竹君臉陰沉了下來,握著劍柄的手緊了緊,卻無可奈何。
因為對方說的對,他的劍對這種投影式的虛形無法造成傷害。
並不是因為對方不是實體,而是那只是一縷用幻數投過來的虛影,沒有任何能量,也沒有任何實質。
哪怕他的劍氣能打散那雲里的魔煞之氣,但卻無法將對方的那張臉打散。
簡單來說,就是他的劍氣是物理攻擊,打不到那個沒有實質能量的雲臉。
不過,這對傾竹君來說,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只見他再次抬手揮起一劍,這一劍不光僅只有劍氣了,而是隱含著他的靈力。
靈力化成水劍光咻一下從那魔雲臉中間划過,瞬間將那張臉一分為二。
「啊————」魔雲臉驟然發出一陣悽厲的慘叫聲,這個雲團也開始翻湧起來,之前在他劍氣下只稍微有點消散的魔煞之氣,這次被那劍光全部擊潰乾淨。
大片的烏雲翻湧過後,就漸漸散開了。
「老祖!」侯任江和胡長老被這個變化嚇了一跳,連忙驚呼一聲。
烏雲被擊散後,天空的月光很快便露了出來。
「哼。」卿竹君冷哼一聲。
其他人看著出來嘚瑟兩句就被打臉的情況,先是一臉問號:「???」
然後一個個表情又都無語的打量四周。
應該……不會就這樣被打散了吧?
那麼聲勢浩大的出來露臉,應該是不會這麼輕鬆就被壓制的……吧?
但看著侯任江和胡長老緊張的反應,又覺得好像真是那麼一回事!
就在所有人心裡遲疑的時候,突然又聽到了剛才那魔雲臉的聲音不知從哪裡傳了出來。
「好好好!多年不見,卿竹君你修為見漲了。看來不拿本體出來和你對戰,還真不是你的對手了!想當年,你可不是我的對手呢!」
卿竹君目光一掃四周,很快就定住了聲音的方向,面無表情的道:「既然如此,那就拿出你的本體來。」
然而,回應他的是一陣安靜。
卿竹君見對方不做聲,突然身形一閃,就這樣從竹梢上消失了。
元紫苑轉頭和月河對視了一眼,望向其他人,見剛才有些激動的四大宗的人,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
龍脊仙宗長老等人這時反應過來,那魔雲的臉估計就是以前那個魔頭了。
聽說那個魔頭全盛時期很強,很多人都殺不了他,就算打不過的,他也總能逃脫生天。
當初他禍害了不少玄門女弟子後,各大宗門都追著他想殺他,但都沒成功。
後來還是一位不知名宗門的弟子被害了,人家老祖出手千里追殺才把這大色魔給誅殺了。
雖然他現在只是靈魂狀態,但畢竟是作惡多端的魔頭,本事自然不少。
哪怕就是靈魂狀態,若不謹慎應對,也有可能給他們一些苦頭吃的。
剛才他們都有些太激動了,一時沒想到許多後果。
現在看情況,就算此時的事情發展似乎是那魔頭的靈魂投影被那個俊美劍士兩劍給劈沒了,看上去似乎簡單,但仔細想想又感覺沒那麼簡單。
萬一那只是假象,是那魔頭使的什麼詭計呢?
感覺他既然敢這麼明目張胆的現身,那一定是有著什麼底牌才敢現身的。
好在他們剛才都沒有腦子一熱就衝上去。
而且他還說本體,但聽說他以前被誅殺的時候,他的身體早就被毀了,靈魂還被封印在魔氣裂縫中。
那他憑什麼說剛才那句話呢?
就好像他的身體已經修復回來了一樣,還是說已經另有一個身體了?
結果在他們這麼想的時候,那魔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果然他還躲藏在附近,應該是躲在哪一個魔煞之地里了。
這九玄宗若是真的藏了養魔煞之地,那肯定就是為了這魔道老祖準備的。
在卿竹君消失後,眾人都不敢再輕舉妄動,但動不了那魔頭老祖,還動不了眼前的這些九玄宗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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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宗主,胡長老,這就是你們九玄老祖嗎?看來這事已經確定了,你們還什麼話好說?」白陽宗的人盯著侯任江等人大聲厲色的問道。
胡長老並沒有回答,還是老樣子一聲不吭。
而侯任江則突然冷笑著掃向其他人,開口說道:「既然你們都看了,那就準備好獻祭給老祖的準備吧,這可者是你們的榮幸!」
他這話讓其他人臉色瞬間一沉,這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這是承認了那魔頭的身體,而且還準備殺人滅口。
但面對他這種話,龍脊仙宗等眾位玄宗長老們,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反而淡定的看著他,說道:「怎麼?難道你們以為靠你們這樣,想讓我們獻祭就能讓我們獻祭嗎?」
結果侯任江冷笑一聲,說道:「放心,並不需要我們出手,老祖自己會來索取他的祭品的。」
說完他突然收起了手裡的骨扇,然後雙手結印,嘴裡念了一句咒語。
隨後四周風聲響了起來,風吹著竹林里的竹杆都搖晃了起來,相互之間摩擦出一陣陣奇怪的聲音。
緊接著四面八方魔氣突然上涌,然後朝著這裡瘋狂涌過來,並快速的朝著那被大坑裡湧進去。
元紫苑和月河看到這情況,並沒有作聲。
其他人都全神警惕了起來。
「注意!警戒防守!」龍脊仙宗長老緊張的聲喊道。
「那不是封印陣法!原來他一直在用封印陣法掩蓋裡面的醒魔陣法!」
「他們一直在轉移我們的注意力,那魔雲上的人臉是假的!」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怪不得那魔雲上的人臉受到劍氣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原來真正的就在裡面。
「他們是故意把那位劍修引開的。」仙娥門的仙姑皺著眉說了一句。
「因為那劍修很強,他們現在還不是那劍修的對手。」龍脊仙宗的長老表情陰沉的說了句。
而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侯任江突然一轉身,朝著那滿是魔氣的大坑裡跑了進去。
他的動作讓其他人一驚,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不好,他怕是要引魔上身。快攔住他!」
那裡面那麼大的魔氣,侯任江還跳下去,怕是要將那些魔氣都吸收到自己身體裡了。
那麼濃厚的魔氣,若是全進入到一個人的體內,那實氣必定會暴漲起來。
龍脊仙宗的長老大喊一聲後,立即和仙娥門等幾位長老一起飛身追了下去。
胡長老倒也沒有攔著他們,反而是迅速退到一邊,冷笑道:「晚了!你們就都在這裡好好陪我們老祖玩玩吧!」
說完他的身影便迅速消失。
看到他消失,元紫苑也跟著月河悄無聲息的退進了竹林里不見了蹤影。
而萬佛寺和烈火宗的人看到龍脊仙宗幾人都追下了那魔坑中,萬佛寺的大師沒有猶豫便立即跟著跳了下去。
只剩下烈火宗的人有些猶豫不決,因為那魔坑裡的魔氣太濃了,他們下去萬一沒弄好,就會被魔煞之氣當染到身上,那樣可能會讓自己一身修為全部作廢。
其他幾宗下去的都是長老,弟子們都留在上邊。
最後除了烈火宗的長老外,另外幾宗的長老已經全都下去了。
烈火宗長老看了看,別人都下了,就他不下,好歹他也是代表了自己整個宗門的門面,不管現在下面是什麼情況,後面傳出去,他都會給宗門丟了臉面。
若是下面幾人成功攔住了那侯任江,上來了雖然不會說他什麼,但傳出去別人肯定也會說他烈火宗膽小怕事等等。
可若是其他人都沒攔住,別人可能又會說他作為七宗之一卻不出手幫忙,貪生怕死、無情無義之輩。
到時候在五大宗門面前難免會有些抬不起頭來。
猶豫了一會兒後,他還是硬著頭皮自己跟下去了。
留下一眾小輩弟子們在原地互相對視,誰都不敢吭聲。
想著沒事做,突然看到了還有幾個九玄宗的弟子。
於是……
「他們全宗都與魔為伍,把這幾個弟子抓起來等長老們發落!」
接著六宗的弟子紛紛衝上去,和那幾個九玄宗弟子打了起來。
雖然六宗帶來的弟子都很少,但此時加起來還是比那幾個九玄宗的多一倍人。
於是九玄宗的幾個弟子被一頓暴打後,都被抓了起來。
胡長老剛走沒多遠,忽然一道身體出現在他面前,截住了他的去路。
「你又是誰?」看到出現的是一個沒見過的漂亮少女,胡長老眼睛一眯,上下打量著對方。
這個少女一身妖氣,兩眼中也是妖光閃爍,但是之前一直沒出現過,現在不知道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少女雙手插腰,歪了歪頭看著他問道:「你想去哪?想跑?」
胡長老冷聲道:「我與你無冤無仇,勸你還是別多管閒事!」
少女冷笑一聲:「無冤無仇誰會來管你的死活啊!」
聽到她的話後,胡長老表情一沉,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何時得罪過你了?你是妖族吧?不管是我,或是我們九玄宗和我們老祖,也沒得罪過妖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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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正是化成人形月河,她直起脖子,說道:「你們老祖當初害過我守護門下的女弟子,怎麼不算?現在你們整個九玄宗都在助紂為虐,你以為你就能逃得掉?」
胡長老本來心裡已經猜到她和剛才那卿竹君等人是一夥的,但他並不打算戳破,想看看嘴上能不能忽悠過去。
不過現在看來,這妖女不是那麼好忽悠的。
既然這招行不通,那就換另一招吧。
「既然如此,那就……求大仙饒了我吧!」他說著突然面色一變,猛然跪下俯在地上,大聲求饒道。
隨後沒等月河反應過來,他的手摸到了懷裡,驟然朝著月河極速的甩出去一道符,接著嘴裡念了一道咒語。
那符化作一道火光,咻一下眨眼就到了月河面前。
月河抬手一擋,一抹妖力從她手上發出。
「轟——」那火光瞬間在月河面前炸開了花,火光瞬間變成了熊熊大火,將月河整個都吞入了火里。
而胡長老在這一刻轉頭就跑,用最快的速度消失無蹤。
然而在他消失的下一秒,一道身影就從那烈火里閃出,追著胡長老的方向沖了過去。
胡長老跑了沒多遠,突然感覺背後傳來一股凌厲的氣息,他心裡瞬間預感不好,連忙轉身甩出法器抵擋身後。
「歘歘歘——」幾道利光朝著他就劈了下來。
「唴——」利光劈到他的法器上,瞬間將那法器上的防護寶光給劈開了。
「呃——」胡長老整個人被防護寶光炸開的衝擊震開倒飛了出去,接著就撞到了一邊的樹上。
「砰——噗——」撞到樹上時,他又被反震吐出一口鮮血。
少女身影從天而降,舔了舔一隻手上尖利的爪子,然後看著他說道:「想跑?我同意你走了嗎?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跑!讓你從我手裡逃脫,那我可不好交代呀。」
胡長老靠著樹頭,捂著被震傷的胸口,勉強站了起來,目光狠戾的盯著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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