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威武,二師兄雄壯!」王伯拍馬屁的本事,屬實尷尬。
「我還套馬呢,別老整這些虛的。有本事,你剛才上呀!啥也不是。」周海旺沒好氣的說道。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海旺啊,你不行!」王伯身為曾經的天之驕子,可以放下很多尊嚴,唯獨「慫貨」兩個字,堅決不能承認。
這兩個字,只能做,不能說。如果王伯有兩位的戰力,絕對不慫。不僅不慫,還敢陷陣殺敵,來他個七進七出,全須全尾的回來,並帶回敵將首級。
紅著臉的王伯,根本不敢看周海旺。他怕看時間久了,難免想跳起來,給這個大個子,一個響亮的耳光。
「繼續趕路。」姬米四並未責備王伯的懦弱無能,只是看了一眼,確認王伯毫髮未傷後,便繼續趕路,走在了前頭。吩咐周海旺,於王伯左右,寸步不離。
方才發生的一切,在姬米四的腦海里翻滾。就差那麼一點點,自己便無法跟掌門交代,更無法跟凡間的雲半山交代。
至於慫不慫,不重要。雲半山的弟子,慫不到哪裡去。
魔教大軍。
司馬暘諦此刻,正在接受上級的盤問。
未曾折損自己的幾千人馬時,司馬暘諦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現在成了光杆司令,對自己的處境認知度挺高。面對數十位手上有兵的魔教頭目,司馬暘諦心中的苦楚,說不出來。只好打斷牙齒,往肚子裡咽。
面對數十人,司馬暘諦盡顯諂媚。沒了手下的司馬暘諦,熱情的像條狗。沒辦法,誰讓手下僅剩的那些人,全被這十幾人,合理瓜分了呢。
說合理,又不合理。說不合理,你光杆司令,找誰理論去?
好在司馬暘諦是,谷法兒這個教主親自任命的頭目。哪怕全軍覆沒,別人也只敢找茬,不敢直接突突他。
出門在外,保命要緊。只要活下來,就有翻盤的機會。剩者為王。
這才過了一天,十幾位頭目聚集在一起,商討來自谷法兒的新命令。讓各位頭目,各自分出一百二十人,讓司馬暘諦帶領,做先遣隊,快速穿插,擾亂對方秩序,壯我魔教神威。
一天的時間,司馬暘諦的兵,補充的差不多了。但上面給出的計劃,司馬暘諦不接受。有了兵,自然要籌劃一番,到時一舉殲滅敵人。
意氣風發的司馬暘諦,早已不是昨日卑躬屈膝的光杆司令。小人得志的嘴臉,再次受到了眾人的鄙夷。
有人看不過眼,秘密聯繫谷法兒,要求撤換司馬暘諦。像司馬暘諦這樣的人,根本沒資格領導魔教隊伍。
谷法兒表示,魔教門人眾多,多年來,放之任之,並未做到嚴格有效的管理。所以,每次面對正道的正規軍,總是棋差一招。比人家人多,比人家陰險狡詐,為什麼總是輸?
無組織,無紀律,更無上無下。不嚴格執行上級的命令,不懂的愛護下級。
如此魔教,有何未來?
讓司馬暘諦去糟蹋這樣的隊伍,谷法兒根本不心疼。
讓一個外人去做這樣的事情,總好過自己人自相殘殺。雖然魔教號稱背後捅自己人刀子,但如此明目張胆的送葬人的角色,沒人願意做。
之前沒看明白的眾人,此時直呼谷法兒仗義!
見此情形,傳話人問眾人,倘若司馬暘諦不行,你們誰去。
十幾人面面相覷,有嘴無聲。靜默幾秒後,紛紛表示,如此重任,非司馬暘諦莫屬。
臨終脫逃的人,被集中起來。有些人得到了頭目的欣賞,被提溜出來。沒人賞識的,只能等著被執行。
沒有行刑之人,駐紮處,卻來了家人。谷法兒的命令是,自行了斷,家人不予追究。
若需要別人幫忙,執行軍法的,家人同罪。
衝鋒陷陣不行,自裁還不行嗎?當然也不行。
直到第一個不敢自裁的人出現,頭目親自上手解決,同時,當著所有人的面,順帶解決了此人的家人。
隨後,就好辦多了。全都很自覺的了斷了。
這是谷法兒成為魔教教主後,大力推行,嚴格執行的刑罰。自上而下,無一例外。若是谷法兒自己臨陣脫逃,也得自裁謝罪。
如此嚴格,殘忍的刑罰,本應聚集不了多少魔教的人。但谷法兒權力下放,各頭目手中的權力高漲,為了維護得到的利益,又以豐厚的利益聚攏了更多的人。
刑罰雖苛刻,卻勝在待遇好,升遷快,有前途。
唯獨司馬暘諦逃跑,未曾受到處罰。畢竟在大家的眼裡,司馬暘諦不是自己人,不用過於苛刻。當然,關鍵時候,司馬暘諦是可以被賣的。
十幾個頭目,此刻巴不得司馬暘諦再囂張點,再折損點人。蠢貨少了,留下了的,自然是精明能幹的。
谷法兒布置了第二手準備。
若再次遇到超強戰力不敵,敗退者。不算臨陣脫逃。
不可抗,那就後撤,保存有生力量。無畏的衝殺,死亡,毫無意義。
之前重刑,是為練兵。此刻寬大處理,也是練兵。魔教成員再多,那也得在傷亡後,能及時補上空缺。不能一味的殺殺殺。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赦免臨陣脫逃的同時,也得吸納正道的人。予人方便,自己方便。
尤其是那些鬱郁不得志,受人排擠,一身才能無處施展的人。這樣的人,一旦入了教,遠比那些心術不正的人,來的要忠臣,可靠。
魔教雖然沾了一個魔字,並不代表魔教中人,都是惡人,狠人,壞人,邪魔。也有很多原先遵紀守法,循規蹈矩的人。因緣際會,凡間種種。終究是踏上了魔道,再也回不了頭。
谷法兒不僅想讓魔教執掌天下,更想讓魔教溫文爾雅,愛國守紀。從黑暗中來,到光明里去。
這是無數代魔教教主未曾辦成的事,谷法兒想試試。或許谷法兒自身,就是個虔誠的女人。所以才會如此瘋狂的,想要用自己的方法,去給這個世界,一張張魔教入場券。
谷法兒知道自己成功的幾率很渺小,但她願意嘗試,直到身死道消。
師父的仇,一定要報,哪怕拉著全世界陪葬。
谷法兒想起師父的慘死,心中燃起滔天的恨意。眉心白蓮九瓣花朵虛影綻放,長發飛舞。猶如怒髮衝冠的白蓮聖母,眼見人間疾苦,要用殺生正乾坤。
誰能想到,魔教教主修煉的功法,居然是白蓮九放。這可是光頭家的好東西。
谷法兒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師父的眉心蓮花是黑的,她的是白的。甚至歷代教主的眉心都是黑的,只有她是白的。師父說她這是另闢蹊徑,自行走出了另一條大道,另一個可能。
谷法兒深信不疑。所以,帶領魔教走向光明,勢在必行。
通信頻繁,確認位置,小姐不斷的朝著王伯的方向前進。戴冬九也想念師父了。但隊伍中,有一個人,始終保持著高亢的情緒,只為早日碰見王伯,一雪前恥。
這個人,便是趙安顏。學了神秘人的傳承功法後,趙安顏日益功法精進,常常幻想把王伯打的滿地找牙,親自出來主持公道,讓戴冬九娶了她。
沒有人比趙安顏,更想找到王伯。也沒有人比趙安顏,更想教訓王伯。更沒有人比趙安顏,更敬重王伯。
不尊敬不行啊。萬一把王伯給得罪了,就戴冬九這個迂腐的腦子,只要王伯不同意,哪怕她趙安顏懷了孕,都進不了戴家的門。
不過,在此之前,先打一頓再說。一想起王伯當初囂張教訓自己的樣子,趙安顏便氣不打一處來。
更何況,眼前還有個情敵在不停的礙眼。趙安顏想找個單獨決鬥的機會。可惜小姐全權接管隊伍,不允許任何人,私自離開她的視線,超過三秒。
三秒鐘,能做很多事。卻唯獨揍不了人。就三秒鐘,無法讓被揍的人記憶深刻,今後不敢再犯。
小姐對趙安顏這孩子,有些意見。身為長輩,有些話,也說不出口。只有戴冬九自己搞清楚,去糾正,才是最好的辦法。身份不對等,只能保持相對的陌生。
兩個假貨,這段時間,戰戰兢兢。甚至有些期待被對方發現,隨後猖狂逃竄,或許會有一絲活命的機會。
然而出門前,兩人是立了軍令狀的。倘若擅自離開,即使逃過了正道的追殺,也逃不過魔教的暗殺。
死亡跟蹲監獄比起來,還是監獄更貼心。
只要有完成任務的機會,兩人絕不放過。倘若危及到生命,兩人必定立即逃離。
若是谷法兒在此,若能聽到兩貨的心聲,必定是要生氣的。就這樣的活寶,死了也是活該。
夜幕降臨,趁著大夥不注意,兩個假貨,又在沿途留下了印記。興許是連日來的未被發現,讓兩貨留記號的時候很隨意。全程目睹假貨留記號的小姐,就站在高處,透過樹葉的縫隙,觀察著兩貨的一舉一動。
收到小姐回信的王伯,也給十一妹寫了一封信。囑託十一妹,提高警惕,魔教妄圖捲土重來,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司馬暘諦也帶著歪瓜裂棗們出發,意圖成功抓捕開山宗一員,重新獲得教主的信任。作為聰明人,司馬暘諦要用一場勝利,證明自己強無敵。
喜歡人武檔案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8s 3.674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