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不是我定的,確實不符合規矩,你不能怪我。」老道有些慌,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一山不容二虎,天無二日。王伯這是要確定在門派的主導地位。換言之,他這個好徒弟,對他這個師父,徹底失望了。認為他,沒有能力去管好一個門派。他要全面接管!
「我哪有資格怪雲掌門。我和諸位道別,各找各媽,各回各家。若是日後有相逢,務必賞臉一起吃頓飯。」王伯不陰不陽的說著,扭頭要走。
「站住!」老道慌了,這逆徒,怎麼跟別人家的徒弟不一樣啊。人家徒弟都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跟師父說話,生怕說話聲音大了,惹師父生氣。就這逆徒,一身反骨,從不順從,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王伯假裝沒聽見,繼續往小竹林外走。
「行了。我不管了,以後你說了算。」老道怒吼一聲,回了屋,摔門的聲音,挺響的。
「那哪成啊,身為長者,理當鞭策,指導我等。」王伯假惺惺的大聲說道。
來到三兄弟面前,王伯說:剛才的話,依舊有效。考慮好了,再來找他回話。
「我不想掌門與少掌門為難。既然不符合宗門規矩,那就算了。」馬當先說道,其他兩人點頭附和。
「沒聽老道說嘛,以後都聽我的。從今往後,我說可以,就可以。我的規矩,就是規矩。」王伯怒視三人,低沉的說道。那意思,別給臉不要臉,我給你們的,不能拒絕。
「一切但憑少掌門做主,我們定當遵守,忠誠不二。」馬當先三人拱手道。到這個時候,三人如果還不明白王伯什麼意思,那就真的太蠢了。
王伯滿意的點點頭,這也算是完美的完成了權力交接。王伯心情大好,屁顛屁顛的進了竹屋,給老道端茶遞水,孝順的很。
老道本來生悶氣,甭管誰被最偏愛的弟子忤逆,都會氣不順。見王伯端茶遞水的恭順樣,老道氣順了。還能怎麼辦,自己選的關門弟子。
七哥找到王伯,問三馬今天怎麼這麼聽話。昨天蹭完飯就走,七哥沒看到精彩劇情。
王伯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
聽完後,七哥找到三馬,與三人握手言和,以後就是同門了。但有個前提,若是有一天,三人若是背叛王伯,他會親自出手。
為八師兄接風洗塵後,眾人想跟王伯請假,繼續回去陪老婆孩子。
「別放他們走。馬上要大比,留在這修煉。到時候挑選三個人出來,其他人放假。」雲半山傳音道。
王伯覺得很有道理,立馬讓眾人留下了,並表示,這段時間,自己也不會開溜,陪他們一起修煉。
文芳發來信息,需要王伯回家一趟。
「回不去,老道要求我們抓緊修煉,不能回家。我身為代掌門,要以身作則。」王伯無奈道。
「沒關係。你不用回來。不過啊,我聽人說,你好像帶王袙休出去玩了好多地方啊!果真是父女情深!」文芳說話陰嗖嗖的,王伯聽著脊背涼颼颼。
「那不是十幾年沒見過,安撫下幼小容易受傷的心靈嘛。在我心裡,你們仨,可比他們重要的多。」王伯趕緊說好話。
「嗯,話說的很好聽。我就服你,好話說了千遍,從不付諸行動。我就是耳朵根子軟,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可這回,說什麼我也不信了。王天沛,王愛文,都是我這後媽養的,不值得你花心思。你不用回來,我一個人,也能把他們帶大。」文芳字裡行間,都是幽怨的味道。
「這不孩子還小嗎?等長大一點,走路利索了,我們再帶他們出去旅遊啊!別鬧,我心裡只有你。」王伯恨不得立即回到家,抱緊老婆,至少在她身邊,她說的話,有37度。
「哎,想到孩子還不懂事,就要成了單親家庭的孩子,我就覺得挺心酸的。那啥,前夫你好,撫養費你留著養祝孝桃母女,我們以後不要聯繫了。」文芳掛斷了電話。
「喂喂喂!喂喂,你,哎……」王伯耷拉著腦袋,微微搖頭,女人吶!
不對啊!這事只有祝孝桃方的人,跟七哥知道。祝孝桃不可能主動泄露,也沒必要刺激文芳。那必定是家賊了。王伯回頭,看了眼七哥。
這貨居然眼神躲閃。
吶,破案了。
「七哥,走,我們去切磋下。」王伯摟著七哥的肩膀,不由分說,帶出了小竹林。
十幾分鐘的單挑,七哥完敗。王伯的頭髮被燒糊了,味道有些濃。衣服破破爛爛,也有焦灼的痕跡。
七哥呢,倒是很體面,只是走路的時候,難免一瘸一拐的。好看的那一半臉,腫的不成樣子。能清晰看到五指紅印。
王伯秉承了一貫的原則,嘴賤打嘴,想跑打腿。方才七哥躲過了一次打臉,王伯改變方向,打在了屁股上。如果仔細看,七哥兩瓣不一樣高。
王伯極其討厭的跟在七哥身後,嘲笑七哥走路的姿勢。甚至學著七哥,一瘸一拐的走路。
七哥有些惱,停下來。示意王伯先走,他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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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兩手背著,搖搖晃晃的朝前走,姿勢有點囂張。
七哥笑了笑,摸著腫脹的臉,暗罵自己活該,就不該蹭那頓飯。吃人嘴短,文芳問了外出的細節,他坦誠告知。也不能怪他,眼見王伯一家其樂融融,本以為說出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誰曉得,文芳會這麼介意。
七哥只是一個單身狗,根本不知道男女之間相處的微妙。平衡是關鍵,底線不可觸碰。
見七哥跟王伯的內訌,三馬都憋住了笑。說真的,看到王伯頭髮被燒的樣子,三人覺得活該,爽!自己收拾不了的人,總算有人替他們收拾了。不過這七哥也不行啊,傷敵一,自損九百九十九啊!
半夜,王伯還是偷偷溜走了。後方一定要穩,要不然影響前線。
劉三斤給丁福生發信息:小師弟跑了。
「弟媳鬧彆扭了唄,還不是上回桃王宗那個女人鬧的。」丁福生可把電話內容聽的一清二楚。
「還是小師弟牛啊,艷福不淺。」劉三斤打趣道。
「一個女老闆,一個宗門小魔女,以後有他受的。我可不羨慕。」丁福生打了個哈欠,接著睡,說不定能把剛才的夢給續上。
劉三斤倒是無所謂,只要他想,他可以做任何他想要的夢。畢竟人家是專業的。前幾天,還收到黃毛紫毛髮來的邀請。
劉三斤還不明白嘛,這兩人,又想做美夢了。也不好推辭,選了個折中的法子。讓兩人,有空坐車來,選個離小竹林近的賓館住下。到時候,劉三斤,上門圓夢。
八師兄近段時間,總會在夢中驚醒。一身冷汗,環顧四周,頓覺悲愴。手機中,亡妻的音容笑貌恍若昨日。
本想接父母來村里幫忙帶孩子。可老兩口不願意離開活了大半輩子的村子,說是離家近些,落葉歸根,以後不費事。
這一回,八師兄聽從了王伯的建議,將孩子交給管理局安排。管理局的做法,還是有法可依的。針對八師兄這樣的情況,早就有了預案。之前有過無數次的相同情況,處理起來,輕車熟路,不麻煩。
安穩不了幾天,八師兄就想看孩子,屢次跟王伯請假。
「閆一開,你可以離開這裡,犯不著跟我請假。說實話,對於你這樣的蠢貨,我早就不想管你了。不過,麻煩你,去跟老頭請假。老頭願意放你走,我不攔著。你要敢擅自離開,我就打斷你的腿。」王伯被這犟驢煩得,沒了好脾氣。賤的人,需要用賤的辦法。
這蠢貨,還真去找老道請假。
老道沒理他。
蠢貨跪下了,求老道放他去見孩子一面。
「你要死了?」老道問。
「沒有。」閆一開有些懵。
「那你急什麼?想見孩子,以後有的是時間。」老道說完,揮了揮手,示意蠢貨出去,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棄。
閆一開為了這事,修煉不積極,吃飯沒胃口。整天魂不守舍,完全沒了以前的精氣神。
念及同門之誼,劉三斤出手了。連續幾晚,閆一開都在夢裡,跟亡妻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男耕女織,孩啼狗吠。這樣的日子,閆一開很滿意。這幾晚,睡眠質量嘎嘎好。
快樂總是短暫的,天明夢醒,悔恨加劇,痛苦加倍。閆一開沉浸在虛幻的夢境裡,不能自拔。甚至跪求劉三斤,讓他繼續做夢。
對於此事,王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老道說了,如果閆一開不能過這一關,就只能重新收個跑得快的徒弟了。每個人,都有他該盡忠職守的位置。如果這個人,不再適合這個位置,那就換人。要不然,你這個少掌門,以後的路,不好走。
王伯當時就想放棄閆一開,這樣的蠢貨,別說在宗門,哪怕是在公司里,都是必須開除的人。不聽指揮,任性而為。前一秒答應的好好的,後一秒又放飛自我。
這樣的人,就算不害別人,也會阻礙公司的發展進步。尤其現在滿是負面情緒,會影響本宗所有弟子的精氣神。還不如散盡修為,放他回去做個普通人,反而逍遙自在,開心快活。可他偏偏想要報仇,放不下一身修為。
宗門就是宗門,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宗門強大,是你行走天下的後盾。宗門規矩,是你身為弟子,必須服從的守則。你有建議的權利,我有否決的權利。
昊天網上,一則小道消息,引起了閆一開的注意。
上個月十八號,塗克愛被明月宗收監。很有可能,參與此次大比。因收監期間,塗克愛與明月宗天驕比斗,無一敗績。
而王伯,早就從荊長貴處得知。所以這才限制閆一開的自由,怕這蠢貨,腦子一熱,找到人家宗門去。
自從回來後,老道就幫所有人開通了內網。這下,倒是壞事了。
當晚,閆一開就要跑。
「我說過你要跑,我就打斷你的腿。」王伯白天發現這貨鬼鬼祟祟,東張西望的,就知道今晚不太平。
「那個畜生,出現了。我要去找他。這腿,你要敲斷,隨你敲。我去定了。就算是爬,我也要爬過去。」閆一開雙目泛紅,淚水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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