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酥清風,無色無味,無形無跡,雖非致命毒藥,卻可使人瞬間麻痹,動彈不得。
林南在剛剛得到端木弘賜卡片的時候,曾經試著煉製過這悲酥清風,並且親自嘗試,知其藥效。
這東西剛剛煉製出來的時候,是溫熱的液體,可一旦乘在瓶中,不出半個時辰,再次放出,其液就會化氣冒出,臨近之人,便如微風拂面,根本無法察覺。等到你鼻中嗅入毒氣之後,只需數秒時間,就將淚如雨下,控制不住,是以稱之為「悲」,而隨著眼淚不住流出,你的身體也會緊跟著酥酥麻麻的使不上力氣,所以叫做「酥」。
在端木弘賜的記憶里,悲酥清風算不得什麼高強的奇毒,而林南之所以敢和約戰馮泉,所仗的,也不僅僅是這悲酥清風,還有另一種更為恐怖的毒藥:化屍粉。
化屍粉的大名不用人說,基本上看過小說,電視劇的人都知道,是韋小寶經常用的一種毒藥,金老先生說是西毒歐陽鋒所創,但事實上不是的,這種毒藥起源於明朝,是當時的製毒大師墨瑞明偶然煉製出來的。
在端木弘賜的記憶里,化屍粉在自己所有毒藥里排行第二,僅次於無色無味,聞之立斃的漱魂奪命散。不過漱魂奪命散煉製所需要的東西在現世根本無法尋找,而煉製化屍粉所需要的東西,各大藥店卻都有。
先用悲酥清風將馮泉和他的手下放倒,然後用化屍粉毀屍滅跡,這就是林南的計劃,雖然略顯陰毒,但對於馮泉這種人,也實在沒有什麼好可憐的。
想通所有計劃之後,林南狠了狠心,迅速的激活了端木弘賜卡片,然後來到藥店,將自己所需要的東西都買了下來,最後又到農貿市場,先買了一隻剛剛被折斷翅膀,等待處理的肉鴿,準備用來試驗化屍粉,又弄了一點雞血和牛血,因為這是配製化屍粉必不可少的兩樣東西。
搞定了這一切後,林南帶著大包小裹的回到了自己在瀚海家園租住的房子。
掏鑰匙將兩道鎖都打開,邁步進到屋中,一股溫馨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
自己這幾天不在,戴曉珊把屋子裡收拾的異常整潔,就連門口的鞋架上都仿佛纖塵不染,使得林南脫了鞋之後都有點不好意思放在上面了。
走進餐廳里,眼見著地板擦得鋥亮,林南只得把東西都堆在了餐廳外的桌子上,回身來到臥室,只見一條淺色的牛仔熱褲丟在床上,看的林南一陣心馳夢搖。
好幾天沒看到小丫頭了,也不知道這幾天她過的怎麼樣,不過此時自然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所以林南趕緊把上衣脫了,來到餐廳,把林林總總的東西拿出來,該煮的煮上,該熬的熬上,最後將兩袋子血各倒在一個大碗裡面,先把搗碎的珍珠粉拿出來一些,參在了牛血中,用筷子慢慢的攪拌起來。
頂尖的毒藥殺人,往往可能只需要幾秒到幾分鐘的時間,但真正配製起來,卻異常的麻煩。
林南忙忙活活的直搗鼓到了下午4點,一瓶裝在密封試管里的悲酥清風和半瓶化屍粉終於新鮮出爐。林南先把那瓶悲酥清風揣在懷裡,隨即從網兜里將那隻被折斷了翅膀的肉鴿拿了出來,眼看著它奄奄一息的模樣,林南先念了句阿彌陀佛,緊接著將化屍粉磕出一點來,滴在了它翅膀的傷口上。
不得不說,這化屍粉果然恐怖非常。
緊緊是剛一沾血,肉鴿受傷的傷口處就開始冒起了白煙,緊接著,肉鴿的身體開始慢慢的被腐蝕,融化,最終在一陣掙扎終,化為一灘膿水……
看到這裡,林南的心中震驚不已。
根據記憶,這化屍粉只要接觸到針眼大小的傷口,就能迅速起效擴散,除非將中毒處馬上置於沸水之中,否則無藥可解,必死無疑,是不虧為天下第二奇毒。
將兩種配製好的毒藥都在懷裡揣好,緊接著洗鍋刷碗,將一切將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收拾乾淨,又用去了將近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將用完的藥材和其他東西裝在一起,出門全部丟在了垃圾箱裡,林南轉回家中,將幾個窗戶都打開了,開始放藥味。
差不多6點10分的時候,感覺屋裡的味道都已經散的差不多了的林南將窗口一一關好,就在這時,門上一陣響動,緊接著背著紅色書包的戴曉珊開門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見到林南,頓時滿臉欣悅。
「哥,你回來啦。」
「嗯。」林南笑著走上前來,摸了摸她精緻的小臉蛋:「怎麼樣,這幾天過的還好麼?」
「嗯,挺好的。」戴曉珊一邊笑著將書包解下來,一邊看著林南問道:「哥,你吃飯了沒?」
「還沒呢。」林南疲憊的揉了揉手指,這時戴曉珊將書包往旁邊一放,抓起桌子旁邊掛著的圍裙就系了起來:「哥,冰箱裡雞腿,我給你燉去。」
「先不著急。」林南說著從後面輕輕攬住了小姑娘的纖腰,嘴唇貼在她耳邊,輕聲道:「怎麼樣,這幾天沒見到哥哥,想沒想哥啊?」
「沒有啊。」戴曉珊笑眯眯的說著,林南頓時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詳作皺眉狀:「好啊,臭丫頭,幾天沒見都不沒想你哥,是不是竟想別人了?」
「是啊……嘻嘻……」戴曉珊輕聲笑著,側過腦袋來在林南的臉上親了一口:「我這幾天都在想一個叫林南的大壞蛋,當然不想哥了。」
「好啊……幾天不見,都會耍你哥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林南說著扣住她的腿彎,將她直接攔腰抱了起來,笑著向臥室走去。
「討厭,不許欺負我……」戴曉珊輕輕捶著他,不過很快,在林南的強勢進攻下,小姑娘就上下失守,成了個光溜溜的小白羊了。
「別……哥……咱們先吃飯吧。」小姑娘還在輕輕的掙扎著,不過隨著林南掀開被子將兩人裹了進去,呻吟聲就漸漸取代了其他響動。
一室皆春……
半個小時後,林南大汗淋漓的趴在戴曉珊身上,嘴裡呼呼的喘著氣。
身體本就很一般的他,這幾天體力消耗太大,以至於剛才在和戴曉珊戰鬥的時候,到最後幾乎都有點脫力了,好不容易才硬挺了下來。
看著從她身上下來,斜躺在床上擦著汗的林南,戴曉珊倒顯得精力不錯,兩條雪白的小腿輕輕的夾住了林南的小腹,身子湊過來在他耳邊吹了口氣道:「哥,你很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去?」
「不用。」林南長吁了口氣:「你也歇會兒吧,我不餓。」
「嘻嘻。」戴曉珊笑著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逐翻身起來:「哥,沒事,我不累。」
看著她貌似還挺有精神的模樣,林南不禁暗暗感嘆,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句話:「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啊……」
眼看著戴曉珊從床上坐起來,拿過旁邊的紙巾來擦起了身子,林南這才想起來剛才沒有戴那個,逐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她說道:「姍姍,那個藥還有麼,一會兒吃一粒。」
「噢,有。」戴曉珊一邊說著話,一邊穿衣下地,登上拖鞋,很快就在廚房裡忙活了起來。
林南躺在床上足足休息了二十多分鐘,才算緩過來一些精神,這時,戴曉珊的聲音也在廚房裡響了起來,林南這才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來到客廳準備吃飯。
飯菜很簡單,雞腿燉蘑菇,還有洋蔥炒雞蛋,不過在戴曉珊不錯的手藝下,林南還是吃了小三碗米飯,又喝了兩罐啤酒,乾癟的肚子才算稍微鼓起了一些。
酒足飯飽之後,幫著戴曉珊收拾完了桌子,林南拿出手機一看,已經是7點02了,離與馮泉約定的時間只剩不到一個小時。需要提前準備準備的林南急忙同戴曉珊說了一聲自己還要出去,隨即在她那不舍的目光中穿好衣服,摟著她說了幾句情話,這才離開了家中。
打車來到寧海市海河西邊的防洪大壩下面,林南偷偷的鑽進樹林裡,慢慢的向兩人約定的那座橋邊靠攏。
此時,天色已經基本全黑,但借著月光,林南還是可以基本看清前圍的情況。
差不多偷偷溜到了離橋底下只有五十米開外的距離時,橋下的一陣人語聲驟然吸引了林南的耳朵,此時能出現在這裡的,必是馮泉那伙人,所以林南急忙伏下身子,側耳偷聽了起來。
只聽其中一個聲音略顯沙啞的人在那問道:「泉哥,你說那小子會敢來麼?這都快8點了,連個人影都沒有,他不會是在唰咱們玩吧?」
「哼!」另一個粗重的聲音響了起來,一聽就是馮泉。
「他要是不來,一會兒咱們就去他家算賬,反正我也知道他家在哪,我就不信他跑的了和尚還tm能跑的了廟。」
「就是……」又一個聲音緊跟著說道:「這小子也真tm是找剁,敢跟大哥你叫板,別說是他丫的了,就算是顧謙又怎麼樣,咱們給他面子認他是個人,不給他面子他是個屁。」
「就是……」旁邊另一個人也罵罵咧咧的說了起來:「平時看顧謙那小子就想揍他,他爹不就是個副局長麼,瞅把丫得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爹是tm國家領導人呢。」
「行了行了。」馮泉出聲打住了幾人,又看了看表道:「大夥都收拾收拾,傢伙事兒什麼的都別忘了拿,馬上8點了,咱們直接回車上去他家裡算賬。」
「好嘞。」幾人鬨笑著答應著,隨即都忙活了起來。而差不多在離眾人五十米開外的地方,林南則又慢慢的向前挪著步,直到來到離眾人只有三十米不到的區域,林南終於取出了裝有悲酥清風的小瓶,然後用棉球堵住了自己的鼻孔,緩緩打開瓶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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