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一串 第二百八十一章 我不老實

    「但是,這些問題,你有答案嗎?」燕子也焦慮起來g。筆硯閣 m.biyange.net這麼好的一對姻緣,難道這座山,就翻不過去了嗎?

    「我無法給出答案,因為我不是答題人,我答了,她就作弊,參考也不行,這得許玫自己來回答。如果她真想要一個高質量的純粹的感情,那就得自己承擔。」

    這不僅是對對方的忠誠,也是對自己的感情,負最終的責任。自己是自己感情的唯一承擔者,別人的原諒與默認,都代替不了你面對自己時的坦然。不坦然地、有防備地面對對方,你的感情,質量就大打折扣。

    天下的夫妻與戀人,有許多都保藏著自己過去的秘密,也並沒有影響他們的幸福。但是,這裡有個前提,就是自己能夠坦然。

    或許你忘記了,當然這種忘記不是你真記不起,而是那歷史,對你今後的情感不會引起波動。或者說,你認為它不重要,它在你的情感中沒有價值,那就對生活,不會有影響。

    但是,你始終記得過去那條咬過你的蛇,你就不敢到井台,那就有影響了。

    目前,許玫的狀態,就是她太在意那條蛇,所以,至今都不敢隨便看繩子了。心理狀態是一個非常主觀的因素,完全無法用客觀的邏輯提供標準答案。

    這三個問題,燕子問了問許玫,然後說到:「這事,全憑你自己把握,如果你覺得自己心神不寧的,就早說早解脫。如果你覺得時機不好,就過段時間再想。莫衝動,許玫,你是真在戀愛了,我看得出來。但是,不管怎麼樣,我跟冬哥,都不會說出去的,你放心。」

    大咧咧的許玫,此時陷入沉思。

    她不知道有多矛盾,這種矛盾,都被燕子及同事們看出來了。多少年來,內心沒起波瀾,剛開始蕩漾,怎麼又要熄滅?

    這種焦慮,不僅是寫在臉上的,也是刻畫在心裡的。她有多少後悔,都在這一刻度爆發出來。自己以為憑著容貌,就可以換來好一點的生活,早就對愛情不屑一顧。因為,自己父母的生活,讓她過早地體驗到,貧賤夫妻百事哀。沒有愛情的夫妻可以相伴一生,只要你不討厭對方就可以。但沒有錢的夫妻,卻互為牢籠。

    但是,自己只是想找個有錢人,卻屢屢碰壁。做過多少嘗試,跑過多少地方,接觸過多少男生,要麼是假裝有錢,要麼,不打算跟她結婚。

    以前,總以為是方法問題。後來,才知道,這是圈子問題。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在武漢與重慶,她才發現了這個秘密。

    那麼多漂亮的姑娘,幾乎集中了全省的精華。但是,她們大多數在當售貨員、收銀員或者賓館的前台。她們的大多數,既掙不到大錢,也找不到有錢人。為什麼?因為,她們根本沒機會、沒條件,進入有錢人生活的圈子裡。莫說這了,就是武傑,以前,也沒對自己表達過任何真心。

    嘗試到了冒險的程度,就離錯誤不遠了。所以,自己犯的錯,必須由自己來面對。燕子說得對,我自己把它當回事,它就是大事。我不把它當回事,它就可以不存在。

    但是,如今,武傑是那麼的真誠,我怎麼可以當那事不存在呢?

    那像男孩般清澈的眼睛,那甚至偶爾膽小害羞的表情,可愛極了。武傑在男生中的豪爽與在自己面前的細膩,對比之間,自有一種驚心動魄的魅力,怎麼忍心在他面前,強顏歡笑呢?

    如今,為什麼武傑喜歡上了自己?其實,是靠自己的努力與上進換來的。誠實勞動得到的報酬,那種坦然與踏實,給了自己幸福的底氣。因為這種底氣與自信,武傑才那樣迷戀。

    所以,必須坦然。若要坦然,就得坦白。為了自己的愛情更純粹,為了有底氣面對武傑的真誠,許玫決定,再拼一把,就賭上自己,等待那上天裁決的命運。

    今天晚上,武傑還是早早地來了,跟冬哥一起上上下下的,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但是,許玫想早點下班,今天晚上就說,不然,自己又是一個不眠的夜晚。

    「燕子,我想跟他說了,我想早點下班,你幫我頂一下。」

    「你決定了?莫衝動,再想想?」

    「不用想了,早晚都得說。我不忍騙他,他那麼天真。」

    燕子想了想,看到許玫如此認真,忽然有些感動。這個同學,一直以來都是玩世不恭的人,居然如此嚴肅地對待自己和他人,簡直有些高尚起來。

    「燕子,我還是有些怕,他該怎麼看我呢?」

    「許玫,別怕。男生,我覺得武傑跟冬哥,是一樣的人。我當年在那場合工作,冬哥都不介意。要知道,男生更介意的是你的感情生活,甚至那方面的東西。跟你說句悄悄話,我跟冬哥剛開始的時候,我都怕,我在陪人唱歌時,都被別人強吻過,我怕冬哥知道了不舒服。但是,後來冬哥自己都說了,只要我的初心在,他就一直在,你看,現在,我們不是很好?」

    這句話馬上提醒了許玫:「可是,好久了,我的初心都丟了。我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跟傑子一起耍的那個玫玫了,現在,好像又找回來了。」

    「你初心還在,那就行。許玫,真愛你的男人,只在乎你的心,你全意對他,他明白的。如果不是真愛,那就算了,沒什麼遺憾。對不對?」

    吃了定心丸,許玫決定,豁出去了。

    武傑下樓時,許玫示意他出來。

    兩人上了車,武傑奇怪地問到:「這麼早就下班,生意還沒結束呢。」

    「莫管,你開車就行,往江邊開,我想跟你說說話。」

    這就正式開始談戀愛了?武傑內心一陣激動。其實,他倆單獨說話的機會一直就不多,更莫說長談了。武傑一邊開車,一邊模擬著想像許多畫面,全是憑空腦補,要知道,他是沒談過戀愛的人。

    容城的江邊,是長江大堤,偶爾輪船的汽笛,讓聲音變得更為悠遠。堤上的夏天是最為熱鬧的,正是年輕的戀人散步的好地方。但此時是秋天,已經有些涼意了,有點像此時的許玫的心情,悲壯的心情,滾滾長江東逝水,壯士一去不復還。許玫沒什麼文學上的修養,但此時,對這兩句古詩,卻有莫名的共鳴。

    「就這裡,傑子,停一下,我們就在車上,說會話。把燈關了,莫亂動。」

    此時的武傑,稍微有點坐立不安,許玫以這種口氣跟他說話,他聽出了某種寒意。許玫的聲音中,有某種顫抖,有某種悲傷。

    「你說,我聽著呢。」

    「傑子,咱們認識也有二十幾年了吧?」

    「從生下來就認識。」武傑聽到許玫開口,就覺得不對勁。好像是一個總結性發問,難道,接下來的,是句號?

    「我覺得,我們做朋友,做同學,做發小,都很好,為什麼要走到今天這一步呢?」

    「什麼意思?」武傑的心都緊張起來。明顯,許玫的話音里,哭腔都出來了。

    「咱們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是你看不起我,還是不喜歡我呢?如果不喜歡,我離開,玫玫,我不是那種人。」

    「不是,真的不是。」許玫哭了起來:「你跟我在一起,太划不來了。我的過去,你都知道嗎?」

    「我咋不知道?沒有人比我更知道你了。許玫,是不是,你談過朋友,我沒談過,你覺得不好嗎?絕對沒那事。我只是確認,你現在,你的心,真的在我身上,我就最開心了。哪怕你現在的心,沒在我身上,我也要努力,讓你看到我。」

    「還說那話,人家的心在哪裡,你沒看出來嗎?」許玫哭得緩些了:「你不怕別人說,我這個人,過去太輕浮,現在年紀大了,找個老實人嫁了,你當那個老實人,不冤嗎?」

    「廢話,他們那是嫉妒,想追娶不到。我才不老實呢,你以為我不曉得?你過去談過的那幾個,哪個是你真喜歡的?你以為我不曉得,你肯定沒在哪個男生面前流過淚的。你以為我不曉得,你在努力找什麼?」

    「那你說,我在找什麼?」

    「原來,你在找一個條件稍微好的老實人,把自己嫁給錢而已。今天,你有錢了,就找個不老實的人,有心人,把自己嫁給自己喜歡的,是不是?」

    原來,武傑才是心理大師,自己的想法,完全被他猜透了。確實,自己現在有條件,能夠找真的愛情。

    「許玫,你就回答我一句話,你動沒動心?就是你小時,想像的愛,那種心?」

    燕子前面的提醒,真的是大師級的啊。經歷過真正愛情的人,路徑都是一樣的啊。「初心還在」,這是一句多麼寶貴的話!

    「嗯,過去有過那心,被你重新勾起來了。」

    武傑拍了拍車上的座位,然後,重重按了汽車的喇叭,好像遠處的長江上,還有汽笛的回應。「我,我,我,我就知道,想了這多天,我是對的,我是對的。許玫,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你最需要的那個人,如果是,那我太高興了,太高興了。」

    語無倫次的興奮,差點把許玫嚇了一跳。等他平靜下來,許玫才怯生生地說到:「還有一件事,比這還嚴重。」

    「沒什麼事,比你的心還嚴重。」武傑把手伸過來,好像要摸許玫的頭髮,許玫把頭一歪,不讓他激動。

    「聽我說完,傑子,我要說,我坐過牢,你信嗎?」


    「那又怎樣?」武傑完全不把這事當回事,因為,他需要的全部答案,只是許玫的心。但此時,許玫卻不得不繼續讓他冷靜下來。

    許玫把自己與燕子,在重慶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我是有污點的人,我怕配不上你,不管你怎麼想,我說了,我輕鬆了,哎。」

    許玫長嘆一聲,把緊張得坐起來的身體,往後背一靠。原來,把秘密說完的感覺,是如此的輕鬆。其實,人們害怕與恐懼,是對結果的猜想,不確定是恐懼的。但只要不考慮結果,這些恐懼,就會神奇地消失。

    許多人害怕死亡,想法也是一樣的。因為,他不知道,死亡過後,會有什麼結局。但是,既然不知道,你瞎猜有意義嗎?不為必然發生的事害怕,不為不知道的結局猶豫,這才是正確的做法。

    「許玫,聽我說,別哭,聽我說。」

    許玫越說越激動,為自己的過去後悔,為即將溜走的幸福惋惜,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這樣傷心過。

    此時,傑子那溫暖的大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許玫想擺脫,但又捨不得,兩人的牽手,就這樣達成了。

    「許玫,你這叫什麼污點呢?這最多叫彎路。幸虧這個彎路,你回到了容城,與燕子冬哥在一起工作,才給了我這個機會。我還得感謝你那經歷呢,要不然,我會有機會?你過去那樣到處漂,我哪裡去找你?你怎麼會變得像今天這樣好?你跟我說這些,是把心掏給我了,我怎麼不知道?」

    許玫覺得一股巨大的希望與暖流,順著傑子的手,傳遞了過來。

    「許玫,你那是一時受騙,你也是受害人,況且,也沒有真正坐牢。這事,我不會讓別人曉得的。你的心在我這裡,你就是完美的。哪怕過去,你的身心都丟了,現在能讓我找回來,我就是有價值的,我就太高興了。你像是在天上,鍍了一層金,突然掉下來,被我撿了個寶。許玫,你在聽我說話嗎?」

    聽到這裡,許玫內心早就笑起來了。原來,現在的自己,在傑子眼中,是如此的珍貴。

    女人一驕傲,就有點放肆。她啪地打了武傑的手一下,好像故意生氣似的,但武傑並沒有鬆開手,反而把臉湊過來:「你要打我才解氣的話,直接打臉,好不好?」

    許玫笑了起來,掐了傑子一下,在傑子誇張的哎喲聲中,許玫責怪到:「你把人家想成什麼樣了?你剛才說什麼身心都丟了。告訴你,本公主,身體和心,都給你留著呢。」

    突然湧來的巨大的幸福,讓武傑不知所措。這就是愛情嗎?短暫的轟然的巨響,在心中爆炸,卻聽不到聲音。

    是的,許玫完全可以驕傲地說這句話。她雖然沒有了初吻,但有初心,也有初夜。畢竟,多年來,貪圖她身體的人太多了,讓她有百倍的警惕,提高了防線敏感度。她還曾經聽過這種說法:大戶人家,對女人的初次是特別重視的。所以,假如自己今後真嫁給了有錢的大戶,這也是唯一的值得驕傲的東西了。

    況且,這些年來,也沒有一個真正讓她動心的男人。

    兩人的心跳在加速,許玫感覺到,傑子在靠近。她閉上了眼睛,知道,那一刻,就要到來。

    誰知道,第一次戀愛的傑子,根本就不敢隨便親許玫。他只是在許玫耳朵邊輕聲地說:「玫玫,做我女朋友吧,好不好?」

    「嗯」許玫此時也被感動了。她沒有想到,是這種結局,以為要結束了,結果是新的開始。突然,她一激動,向左邊一倒,兩人就緊緊抱在一起了。

    這個秋天的夜晚,傑子失去了初吻。

    多年以後,許玫都得感謝,自己那一晚的勇敢。要沒有這種坦白,她享受不了愛情中的理所當然。多年以後,傑子還在為那句話激動:身體與心,都留給你的。

    熱度,在封閉的車子內,越燃越高,要失控,有危險。許玫知道,今晚的心思太多,需要時間消化。

    「傑子,咱們在堤上走走,好不好?」

    「聽你的。」

    兩人下車,走在堤上。黑暗中,武傑在許玫身邊摸索,想牽手。

    黑暗中,許玫暗笑:「牽什麼牽,又不是沒牽過。」

    「不一樣。比如兩人撥河或者幹活時,手碰在一塊了,那不叫牽手,因為沒走心。兩個人故意牽手,走心,才叫牽。」武傑的手捏住了她的手後,繼續靠近,然後,整個挽住了許玫的手臂:「玫玫,這個動作,是不是叫掛?牽掛,就是這個意思吧?」

    「油嘴滑舌的,小心我打你。」

    「只要你願意,隨便打。」

    這個夜晚,本來是傑子初戀的開始。可是對於許玫來說,好像也進入了初戀了呢。少女時代,對愛情一切美好的想像,都開始在她心裡浮現。

    那江風汽笛以及堤邊花草,好像都在為他們招展。儘管黑夜中,他們並看不見,卻依然覺得,這個熟悉的地方,居然完全都改變了,甚至,整個世界都變了,連空氣,都有點甜。

    走啊走啊,再長的堤,也覺得短。說啊說啊,再重複的話,也覺得新鮮。

    其實,世界就只是你以為的世界,江山木林泉從沒變,你的心變了,世界就變了。

    其實,戀人的世界,只有對方。把自己的一切都投入到對方的感情之中,你就擁有了一個嶄新的世界。戀愛中的人,你已經不是你了,你們之間,成了一個整體的混合物。

    也許,上帝是對的,把男人和女人都造得有些缺陷,只有找到對方,才算圓滿。

    也許,過去一切的錯誤與磨難都是對的,它都在為今天創造機會與條件。

    從傑子的角度看,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在此之前,他沒有遇到值得自己愛的人。要麼卑微要麼淡漠,而在此時,他才覺得自己是有價值的,因為另一個人,把心都交給了自己。

    男人幸福只需要三個條件:被尊重被需要被滿足。而此時,三者在許玫的溫暖里、話語裡甚至那黑暗中看到但感受得到的眼光里,同時出現。

    這天晚上,許玫到家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

    當她回家時,發現父母依然沒睡,還在等她。他們緊張而期待的目光,盯著許玫,想發現些什麼。

    「莫忙,我得讓他先回去。」

    許玫回到自已的臥室,打開了燈,對樓下黑暗中的傑子揮了揮手,然後,再回到客廳。

    其實,他倆早就回到了小區。只是在小區門口的黑暗處,兩人難捨難分,不知道糾纏了好半天,才分開的。

    「是傑子嗎?」

    「對,叫他回去,他偏要等我把臥室的燈打開,他才離開,倔脾氣。」許玫回答媽媽的話,遇到了爸爸焦慮而期待的目光。

    「莫焦了,我都給傑子說了,過去的事,他都知道了,怎麼樣?放心了吧?不陪你們說話了,我要早點睡,明天還要上班呢。」

    誰知道,許玫爸爸冒出一句:「我還沒跟他談呢,你們這麼晚才回來。」

    這句話的含義太豐富了。父親怕女兒跟傑子,進展太快,而自己作為父親,女兒的守護人,卻無法參與。

    「你著急麼事?」許玫媽媽笑著說到:「到時候,他該上門的,不由你說?」

    許玫笑笑,躲進了臥室,她才捨不得早睡呢。這個美好的夜晚,要回憶一遍。她聽過一個說法,美好的事情,就像做夢。如果你不立馬回憶一遍,就會很快忘掉。

    第二天早晨,許玫出門上班。她心裡只想著傑子在樓下等她,沒有想到,家裡的窗簾背後,有兩雙眼睛,盯著他們的舉動。

    見到傑子給許玫送了一朵花,然後,許玫很自然地挎上傑子,兩有說有笑地,走出了巷子。此時,許玫父母互相對望了一眼,長久以來,老兩口已經忘掉的默契,好像又回來了。

    結果,等他們吃過早餐下樓時,就有街坊鄰居跟他們說了。

    「玫玫談朋友了?是那個人,原來找我問過的。好像兩三年前,都找我問我許玫的,我就曉得,這男伢有心。」

    「就是他,上次我跟你們說過的,在外面巷子口開車來接玫玫的人,就是這個小伙子,很精神的。」

    這時,過來一個中年婦女,見到許玫的媽,就加快了腳步。

    不是別人,就是傑子媽。她也是跟蹤自己的兒子,才到這裡來的。原來,兒子昨天晚上一夜晚沒睡,她還以為,兒子跟許玫在鬧矛盾呢。早上他倆年輕人親熱勁,把自己高興得不得了。

    她是來找閨蜜,交流心得的。。。



第二百八十一章 我不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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