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個大肚晃晃悠悠走到場邊,我剛把飽含燒烤味的嗝朝天打出去幾個,就被眼前的景象噎住了。操場分了幾片區域,每片區域放著抗洪救災用的綠色帆布,再定睛留神看一遍,才發現這原來是被分解的帳篷。
我一愣,指著前面空地上的這大堆東西問:「介個是…..什麼情況,怎麼還有帳篷的。」
測測手裡拿著流程單翻看道:「你看你開始前咋看的流程單,這作為今天下午的大項目你居然毫不知情。」
我鄙夷的看著這貨:「你丫把手裡東西放下再說出這些話我對你會稍微改觀些。」
舞王難得不再只關注天仙,猶豫著說道:「我們沒培訓過這個帳篷啊,有人會搭麼。」
天仙站在前面,手搭涼棚朝遠處看了一會,回身道:「咱們隊伍里幾個老師傅以前參加過類似的野外培訓,而且昨天他們來踩點和我們只是來晃一槍就跑去吃飯了不同,他們已經實地熟悉了一遍。我們只有五個人,這個項目應該不用所有人都上,最多我們之間再出兩三個搭把手,剩下的加油助威就好。」
才子跟主席和領隊交流了一番走過來跟我們匯合:「一會章測和我上這個項目,你們三個和主席就在旁邊鼓舞士氣,遞遞水觀察下別的隊伍的戰況。」
我有些遺憾:「行,不過看樣子搭帳篷應該蠻有趣的,結果當了個看客。」
測測把流程單塞我手裡制止我繼續說下去:「停,打住。李董你習慣性走神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最近尤甚,總yy誰呢。你上我們的帳篷搭出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效果了,最新的愛情公寓看過吧,曾老師搭建的入口在上面需要跳進去的正方體帳篷估計你可以。」
我聽著這前半句完全正確,但是後半句明顯是吐槽的話,感慨道:「還是你最了解我,不愧是睡了兩年的舍友。」最近是心神不穩,一想也有段時間沒有再見戴沁了,需要跟進。
舞王和天仙他們都用怪怪的眼神看我和測測,才子做個噤聲的樣子道:「噓,你倆的私事不要大庭廣眾下說出,不過我好奇你們誰上誰下。」
我很天真很不解的回答:「不用猜啊,我在上他在下。」
一旁三人露出異樣的神情,測測一副繼續編看你能編出什麼花的表情。我繼續道:「我在床上,他在地下,冬天我爽,夏天他爽。」
「撲哧」天仙笑了出來,舞王秒懂馬上跟著也笑出了聲音,不過模仿的意味太濃。你小子跟我們一批又住一起,天仙宿舍沒在身邊不知道誰和誰住很正常,你揣著明白當糊塗,讓你笑的那麼假。才子哈哈大笑,毫不掩飾對出測測的同情:「這個你上我下啊,地位安排的真有序。」
章測羞怒道,注意措辭-羞怒:「你大爺,別光動嘴,你上哥歇著。」
我低頭看看自己凸起的肚子,擺擺手認慫:「栽了栽了,我下午除了能堅持站著,已經沒有行動力了。去搭個帳篷腰都彎不下來,看你身手還是那麼矯健,真羨慕。」
才子比了比現在我和他的肚子相差無幾,唏噓一陣,告訴我一會把場邊的那箱水搬來,比賽過程中給輪換的兄弟們遞水。
時間到帳篷項目開始,作為下午最重頭戲的一項,領導們也顯示出了高度的重視,在主席台陰涼遮蔽下動用瞭望遠鏡。只是看他們全場蕩來蕩去的掃射,顯然對這次趣味運動會妙齡少女人數較少感到遺憾。不妨建議下倍數調到最大看向操場外面,就是某高校的校園,夠看一下午的。
再看看跟我們分一小組的另三支隊伍,我直接感覺到了一種三頭老虎瓜分一隻羊的處境,這三隊一看都是老手,沒有野外生存經驗也有豐富的理論實踐結合,我私人認為此役直接over。
果不其然,事情的進展和我不負責任的猜想一樣,一上手另外三隊就顯現出了嫻熟的技巧和配合,有條不紊的搭建帳篷的骨架。而我們不知道哪個部件安裝出現了意見分歧,有些停滯。
天仙左右慌張的看看,有些焦慮:「別人家的是怎麼安裝的,唉呀看也看不到。」
舞王對搭建明顯也一竅不通,找不到症狀的關鍵也只能打氣鼓勵,一邊給予天仙信心,我有些汗顏自己的偷懶思想,看眼團團圍住的大夥又不知道是什麼問題,再看看腳下就一箱現在毫無作用的農夫山泉。
右手邊那隊進展最快,豎立的骨架和橫樑都已經搭建完畢,除了帆布一蓋,看上去已經成型了。才子可能注意到了他們的速度,留神看了下,對比下我們卡住的進度,恍然大悟找到了癥結。停滯的進度開始恢復,雖然落後的距離進一步拉大但是對於我們來說解決一個困哪繼續前進就是勝利。
雖然已經是夏末,但是太陽還是毒辣,奮勇搭建的同志們早已汗流夾背,我和天仙還有舞王送水送關心,主席則顯示出大將風采面對任何困境也不慌亂,不時給予我們鼓舞的點頭示意。搭建過程中,大夥有爭吵,但是作為一個團體大家都以整體出發考慮,擱置不同意見和爭吵,接二連三的克服了橫樑搭錯問題,帆布套反問題,固定用的鐵釘扎入土裡不牢等等等等。
身邊三隊完成了自己的搭建,三個軍綠的帳篷樹立在了操場上,我們都全神投入到了自己的業務中,最後在三個公司的共同關注下完成了最後一片帆布的覆蓋。
長出一口氣,雖然毫無懸念的小組倒一,不過現場克服問題可以搭建完成,我們也算超越自我。
才子氣喘吁吁的說:「搭橫樑的時候也耽誤了不少時間,兩個支架沒分清部位。」
我再遞一瓶水過來:「我們臨時組建的隊伍可以圓滿的搭完就沒給公司丟人,這三隊很明顯不光培訓過,還有個別老手在,輸的不冤。」
舞王也拿過流程單看看剩餘的項目,指指明天上午最後的壓軸大項說:「明天上午這個項目代表我們最後的機會,李董,你明早輕裝上陣,恢復恢復運動能力,我覺得我們兩個可以在這項目拼一下。」
我跟領隊老師傅說了下我們幾個年輕人先去另外場地搭好的大項目那裡練練,為明天熱熱身,領隊同意,跟我們說接下來的都是小項目了,也不分年輕人還是老職工,讓我們專心熟悉。主席叮囑句訓練不要受傷,得不償失。
剩下的帳篷大賽冠軍會花落誰家還需要再統計下各自的完成時間,況且跟我們也不搭嘎了。我終於消化掉一些存貨,身子感覺輕鬆了不少,站在氣墊上試試跨欄和鑽欄。
天仙在旁邊試對她們來說也是最困難的跨欄,邁腿嘗試什麼姿勢好,舞王在旁護駕。才子則走到障礙跑部分,看著前進必須踩洞交替前行,嘗試跨越的路線。章測走到我旁邊。捏捏充滿氣的跨欄,問我:「這一排十個你跨過去需要多長時間。」
我估算了一下回答:「說不好。」
「…………我覺得我跨這個費勁,得一路磕磕碰碰的撞過去,不知道影響不。」
我回憶一下規則:「貌似沒說別的問題,就是最後看哪組快,你別連跨的姿勢都沒有就行。」
才子過來,招呼我們走前去看看障礙跑和最後一個一堵牆開個口子魚躍過去的部分。天仙有些擔心的看著另外的人在試魚躍:「我這麼跳不過去啊。」
才子拍手:「賓果,我也跳不過去。」
測測看看我,再看看舞王,自己比劃了下大小說道:「跳不准。」
我決定在這上面凸顯下自己工作後因為現場跑的多還沒荒廢的身手,嚴肅的說:「我和舞王給大家做個示範,請注意。」
舞王意思我先上做個表率,我點點頭,過去等前面幾個同樣來試的對手跳過,人群中不乏姿態優美筆直一條線般的竄過開口,輕巧的落在護墊上的高手。我摩拳擦掌,站在幾步開外,深呼吸加速衝刺,臨到洞口時雙腳一蹬離地,不偏不倚的從正中穿過。人在半空還沒來的及給自己叫好,就跌到了護墊邊緣,一身冷汗的拽住護墊死命往後滾,終於沒掉在地上。
旁邊站著的大叔笑道:「小伙子,你沖的太猛了,跳的太遠了。嗯,適合跳遠。」
我擦把額頭的冷汗,邊站邊說沒收住,試一次就有經驗了。平時在現場地上經常不是一灘油就是一灘水,我這來回過往都跳過去,跳遠本領絕對好。
走回來跟看不清全程的大夥說:「那邊的護墊也不是太長,大家跳的時候別用力過猛,否則就出頭了,掉地上就丟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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